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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時間了,我雙手抱頭靜靜的坐在床沿上,一臉痛苦的望著身前這個自己在a市唯一的朋友,不由得淚水模糊了雙眼,眼淚就那麽無聲無息的滑過臉頰滴落進地上的血泊裏,“叮”濺起一片小血花……

    “那是什麽?”無意間,我看到暗黑色的血泊邊上有一截淡黃色物質,由於地板也是淡黃色的所以開始沒有注意到。

    我伸手撿起來一看,是一根“天子”的煙頭兒,抽得隻剩下過濾嘴了,從中可清楚的知道吸煙者當時是多麽的緊張與急迫。

    “記得他是不抽煙的啊?”我略微沉思了片刻,驚訝道:“莫非是兇手留下的?”

    “殺了人還要抽根煙再走,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我再看了看抽得幹幹淨淨的煙草,“連過濾嘴都燒了些許,想必抽煙者一定是抽得很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煙草已經抽完!”

    “定是兇手殺完人後心裏很緊張怕走出門後遭人看出來,於是就想抽根煙緩解下自己緊張的情緒,”我皺著眉頭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但是他抽起煙時又怕有人進來,所以抽得就很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煙草燒完了,把過濾嘴也燒掉了一小截。”

    “天呐!定是這樣!”我自己都為自己的推斷結果感到驚訝,但卻堅信真相一定是這樣的!

    “吱!~”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來,接著“砰!”的一聲最外麵的門被人猛力推開了,我知道是警察來了,於是趕緊把煙頭放迴了原處。

    我剛站起身,就看見幾名穿著冬季警服的警察和一位穿著黑色風衣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黑衣男子一進來就帶上白色手套俯下身去檢查屍體,顯然是一名法醫。

    我走迎上去,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輕警察把我叫到了一邊,然後拿出記錄本向我調查情況。

    我如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他,包括張濤死前曾給我過一疊文件的事情。錄好口供後,那警察帶著我開車去了我家,把那疊文件拿走了,說是那文件可能提供重要線索,用完了還我,走之前他還留給了我一張名片,說什麽情況或線索就打電話給他,然後就匆匆離去了……

    小木屋裏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死一般的寂靜伴隨著極度壓抑的氣氛將房間充斥得滿滿的,讓我感覺有些透不過起來,但心裏至為平定,過了很久,才覺得胸中忽然痛得陣陣作嘔,臉色越發青黑。我一陣無力,不得不躺倒木床上。

    太多的偶然鑲嵌在注定中,奈何不得……他走得是那麽匆忙,就好像臨時出門去打瓶醋。送我的保暖內衣還套在我的身上溫暖著我的身體,而他卻已經離去,我終於在a市沒了任何朋友。

    我感覺自己真的很累了,鞋子都沒有脫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翌日,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見牆上的破舊電子日曆顯示著:2022年8月13日08:37

    都八點都多了,而我卻感覺還沒有怎麽睡醒,也許是現實的殘酷與生活的無奈壓的我太累了吧。

    我本沒有心情進入遊戲的,可是卻想得與“無名”的約定又覺得該進去跟他說一聲,於是就決定進遊戲一趟。

    “進入遊戲!”我心裏冥想者,突然係統的甜美的提示音突兀的響起:“是否進入遊戲?”

    “是!”

    眼前白光一閃,我便出現在了監牢之中。

    “小雷,怎麽才來呀?我都……”“無名”見我終於出現了,一陣埋怨,但看到我一臉憂傷時他的話硬生生的吞了迴去。頓了頓,他溫和的問:“小雷,怎麽了?”

    “沒什麽,”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浩哥,這幾天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可能不會上遊戲了。”

    “不願說嗎?”他緊皺眉頭滿含深意的看著我,略帶不滿的道:“看來你沒把我當兄弟啊!”

    “大哥這是什麽話?”我苦笑了笑,“大哥願意做小弟的兄弟是小弟榮幸,豈有二話,隻是……”

    “隻是什麽?”他走過來將我排到甘草上坐下,“說出來吧,說出來心裏好受些!”他很同情且誠懇的望著我,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幫我分擔煩惱,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於是我把張濤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聽了也很是驚訝,繼而有些憤憤不平,非要我說出自己的家住地址,他好來幫我找出兇手。他真的是一個很耿直、憨厚的人,覺得適合做兄弟,這一點在我心裏漸漸根深蒂固了。

    我見他這麽激動,反而要靜下心來好好勸說他。結果搞得像是他遇到了傷心事,我去安慰他一樣。

    但是這樣一搞我心情卻是好多了,倒是他有些悶悶不樂,非要來幫我朋友找出兇手,還揚言一定要幫我剁了那王八蛋,從中不難看出他發起火來也是個狠角色。

    最後,我們約定好了,他現在同我一起下線,然後兩天後等我把事情解決好了再一起上線,這樣我們就可以同時坐完牢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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