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這次綁架的僱傭兵頭目強森死亡,也預示著這場綁架就要結束了。


    郝寶貝沒有再耽擱,將躺在地上一直嚎叫的沈樂靜拎了起來,叫出躲在一邊的廖正陽。


    「陽陽,是這個女人把你帶到這裏的嗎」


    廖正陽想去抱著郝寶貝,可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隻得欣喜地盯著郝寶貝不放,聽到郝寶貝的問話點點頭。


    郝寶貝也想抱抱廖正陽,可她現在分不開身,還有一個綁匪沒有解決,還不是團聚的時候。


    郝寶貝見廖正陽點頭了,頓時戾氣橫生,一雙血紅的眼睛瞪向沈樂靜。


    「當年你害小易,我看在沈家的麵子上放過了你,沒有做絕,沒想到倒是給我留下這麽大的隱患,現在留不得你了,沈家的麵子還沒那麽大。陽陽,閉上眼睛。」


    廖正陽不想閉眼,可郝寶貝眼神太嚇人,隻得按她說的閉上了眼睛。


    「等一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要綁架他的,是有人讓我這麽做的,真的,這些人我都不認識的,郝寶貝,你放過我吧,我沒傷害他,我沒傷害你兒子。郝寶貝,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放過你當年我是放過你了,可你是怎麽迴報我的沈樂靜,我這人呲牙必報,但凡惹到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也不會例外。」


    「不,我是樂菱的姐姐,我是薛千易的親戚,我是他大姨姐,你不能這麽對我,郝」


    郝寶貝緊皺著眉頭說道:「閉嘴,是誰讓你們綁架陽陽的」


    沈樂靜害怕極了,可她真的不是知道是誰,因此一邊哭著一邊抓住郝寶貝的褲腳哭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初找上我們的是個外國人,我問他是誰可他什麽也不說,隻給了我一筆錢,然後他就讓我們馬上迴國,並且找到了米靜婉,讓她和我們匯合。後來,我們聽他的話要綁架陽陽,還幫我們安排好了後路,米靜婉和劉艷非要收拾你一頓再離開,我怕你和廖凡白過後找上我,就沒有出現,而是和他們來到了這裏。郝寶貝,郝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我這幾天天天被這群混蛋折磨,他們,他們強姦了我,郝寶貝,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想的,嗚嗚嗚」


    郝寶貝被氣樂了,「你也不想你不想還幫著他們綁架了陽陽你有沒有想過沈家想過靜菱還是小易的妻子,她要如何自處也對,你這麽自私的人是想不到那些的,你根本就沒有心。」


    郝寶貝語氣越加冰冷,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至於沈家,沒什麽好交待的,沈樂靜能做出這種事都是沈家慣的,不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


    郝寶貝殺意漸濃,看的沈樂靜膽戰心驚。


    「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我是」


    沒有槍響,沈樂靜的聲音卻嘎然而止。


    郝寶貝扭斷了沈樂靜的脖頸後鬆開手,沈樂靜睜著雙眼倒向了地麵。


    郝寶貝瞅都沒有瞅她一眼,邁過她的屍體走到廖正陽的身邊,想伸手摸摸他的頭頂,卻發覺自己滿手鮮血。


    這些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更多的是隱形的,那是人命。


    郝寶貝皺皺眉,不敢去摸他,她覺得如果碰了廖正陽會讓她感到罪惡。


    廖正陽閉著眼睛有些急了,「媽媽,好了嗎」


    郝寶貝收迴手,向右邁了一步,擋住了廖正陽的視線,暗啞著嗓子說道:「好了。」


    廖正陽睜開眼睛,看到郝寶貝好好地站在他麵前,立即欣喜地撲了過去。


    郝寶貝向後退了兩步,沒有讓他撲到,連忙說道:「陽陽乖,媽媽身上髒,你別過來。」


    廖正陽站定,疑惑地看向郝寶貝。


    「媽媽,你髒,我身上也髒,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抱在一直沒事的。」


    郝寶貝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釋,隻得苦笑搖頭,「不是的,媽媽殺了人,你」


    廖正陽歪著頭打斷了郝寶貝的話,「殺了人就不能抱了嗎媽媽是說你殺了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所以太髒了可媽媽是為了救我才這麽做的,我是媽媽的兒子,卻讓媽媽歷盡艱辛來救我,那我豈不是罪孽深重」


    郝寶貝被說動了,陽陽說的對,自古以來華夏都是以孝為本,歷代皇帝都是以孝治國,不管因為什麽,兒子連帶母親受罪就是不孝。她因為陽陽而手沾鮮血,那他就是最大的不孝。


    管他呢兒子是她的,他是她生的,她好不好,她是什麽樣的人他都得接受,別無選擇。


    她不能因為殺了人就與兒子疏遠,她做不到。


    郝寶貝很快想通了,立即蹲下身體伸出雙手衝著廖正陽說道:「乖兒子,到媽媽這裏來。」


    廖正陽眼睛一亮,立即跑進了郝寶貝的懷裏,摟著她的脖子放聲大哭。


    「媽媽,媽媽,我好怕,我一直忍著沒哭,我在等你和爸爸來救我。我知道你們會來救我的,爸爸說過,無論我在哪兒你們都會找到我,媽媽,嗚嗚」


    郝寶貝緊緊地摟著廖正陽,眼含熱淚,摸上了廖正陽的小腦袋。


    「陽陽乖,爸爸沒有說錯,無論你在哪裏,我和爸爸都會找到你。你是個男子漢,你一直表現很好,媽媽為你驕傲。」


    說完,郝寶貝在廖正陽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郝寶貝的親吻讓廖正陽大喜,自從一年前爸爸找過他談話,他就很少讓媽媽親他了,可他一直想讓媽媽親他,就像以前一樣。


    「媽媽,嗚嗚,媽媽,我想你,想爸爸,想太姥姥太姥爺,還想家裏的笨笨和聰聰,還有薛叔叔和佟叔叔,媽媽,我想迴家。」


    郝寶貝將廖正陽抱了起來,摸摸他的腦袋說道:「好,媽媽帶你迴家,不過在迴家前媽媽還要再殺一個人,你能陪著媽媽嗎」


    「當然,我不要再和你分開,媽媽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兒子這麽懂事她能說什麽除了欣慰外郝寶貝就想抱著兒子親,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隻得迴家後再說了。


    郝寶貝抱著廖正陽囑咐他把槍收好,又去看了一眼被她打死的在大樹後的那個男人一眼,確定他真的死了,這才抱著廖正陽去找黃河。


    被黃河纏著的男人都要崩潰了,他被郝寶貝打散後就被這隻美洲豹盯上了,一直追著他跑,也不比他跑的快,也不會跟丟,隻遠遠的看著他,他要是停下來也不阻止,就趴在離他不遠處繼續看他。


    他想開槍射殺它,可它太精明了,隻要他舉槍,它立即跑的沒影兒,等他放下槍它又跑了出來撲向他,這時再想舉槍射擊已經來不及了,嚇的他隻能再跑。


    就這樣他跑了半裏地的距離也沒能拿它怎麽樣,遠處傳來的爆炸聲讓他心急如焚,他想知道那邊怎麽樣了,可這隻美洲豹好似也聽到了,往駐地那邊瞅了兩眼,又盯著他看。


    他想跑迴去,這次它不再像以前一樣隻追著他了,而是真的怒了,幾次撲過來咬他都被躲了過去。他想再開槍,可這隻豹子在樹枝上來迴跳,根本不給他開槍的機會,等它停下來時轉身就跑,想開槍都找不到影兒。他想趁著這個機會也跑,可也不知道它從哪兒又跑了出來,擋在了他前麵,他隻得停下舉槍對著它,然後它又跑了。幾次之後他也明白了,這隻美洲豹在阻止他迴去,它在拖延時間。


    男人怒了,決定要殺了這隻盯著他不放的美洲豹。


    當他再次舉起槍時沒有猶豫,而是扣動了板機。


    郝寶貝抱著廖正陽來到時正好看到男人舉槍對著黃河的一幕。


    郝寶貝扔下廖正陽隨手將手裏的手槍扔向了男人的手腕,並且急速跑向男人。


    郝寶貝扔出的手槍正中男人手腕,男人疼的鬆了手,子彈射向了地麵,沒有打到黃河。


    郝寶貝這時也到了,在距離男人五米時高高躍起,淩空一腳踢向男人下顎,男人雙臂交叉抵擋住了郝寶貝一擊,向後退了兩步停下來,滿臉不可思意地看著剛剛落地的郝寶貝。


    郝寶貝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廢話,擺出姿勢撲了上去。


    「黃河,保護陽陽。」


    黃河瞅了眼戰的正酣的郝寶貝,又看向了廖正陽,歪著頭想了想,在廖正陽的期盼中慢慢走向了他。


    廖正陽笑的開懷,伸出手想摸摸它,可想到媽媽說過,黃河不喜歡除了她以外的人摸它,又停了下來,手掌尷尬地舉在了半空中。


    黃河見狀主動上前一步,將大腦袋放在了廖正陽的手掌下蹭蹭了,又呆立不動了。


    黃河的親近讓廖正陽開心起來,也不管郝寶貝是如何告訴他的了,立即伸手摟住了黃河的脖子,小臉貼著它的大腦袋使勁蹭。


    廖正陽高興的有些手足無措,卻沒看到黃河低下頭掃了眼他髒兮兮的身上,露出了嫌棄和無奈的眼神。


    郝寶貝顧不得他們之間的官司,一心對付眼前的男人。


    這幾年她雖然在家帶孩子,可手上的功夫卻沒敢丟下,每年兩次去部隊裏訓練也全都參加,就防著這一天的到來呢。


    所以郝寶貝的手上功夫讓與之對敵的男人都驚訝不已。


    郝寶貝打的酣暢淋漓,每次去部隊與那些特種兵對戰時他們都留手,她也不能完全放開,有些致命的殺招都不能使出來,讓人無端的感覺憋屈。


    可與這個男人打架則不用想太多,隻要能殺死對方,簡直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什麽卑鄙下流的招數都能用上,光是她踢向他下身的腳就用了七八迴,大有誓要踢到他下身,不然絕不罷休的的架勢。


    郝寶貝和男人均是小心應該對,相比男人急切的心情,郝寶貝則是穩紮穩打,很快就讓她找到了一個機會。


    男人抬腿踢向郝寶貝麵門,郝寶貝舉手抵擋,順著力道向後退了兩步後猛然上前三步,右手握拳打向男人胸口,左手則是慢了右手一步,趁著男人後退時又上前兩步,插向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躲過拳頭卻沒躲過郝寶貝的左手,正好插到男人的眼皮上,雖然沒有插進去,可眼睛不像別的地方能忍,眼睛的疼前讓男人大叫一聲,急速後退。


    郝寶貝不依不饒地追上前,一腳踹向男人下身,將男人踹倒在地,幾個大步邁到男人身邊,一拳擊中了他的太陽穴,然後就照著他的太陽穴猛擊,直到男人氣絕身亡才停下。


    郝寶貝見男人已經死了,氣喘噓噓地坐在了地上,抹了把臉上的汗。


    「媽媽~」


    廖正陽見這邊停止了,趕緊跑了過來抱住郝寶貝。


    郝寶貝抱著廖正陽笑了笑,看向站在樹下的黃河。


    「黃河,過來。」


    黃河慢悠悠地走到郝寶貝身邊趴下,郝寶貝憐愛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黃河,跟我迴家吧,好嗎」


    黃河聽不懂郝寶貝在說什麽,可迴家兩個字還是聽明白了的。


    它歪著頭看了她兩眼,倒向了郝寶貝,頭枕著郝寶貝的大腿上仰頭看她,嘴裏發出不舍的低吟聲。


    郝寶貝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暫時還不能帶它迴去,家裏那邊沒有安排好,她需要時間和一些準備。


    郝寶貝陪著黃河玩兒了一會兒,拉著廖正陽起身向雨林外走去。


    嘎子一直盯著電腦不放,在看到郝寶貝和廖正陽匯合後立即報告給了廖凡白,並且在看到兩人往雨林外移動時開著直升機就去接人了。


    和黃河告別後,郝寶貝帶著廖正陽和嘎子很快迴到了京都,兩人沒有迴家,直接去了醫院看廖凡白。


    母子倆進門時隻有錢芳陪著廖凡白,見到郝寶貝和廖正陽錢芳和廖凡白都是驚喜不已,一個抱著廖正陽哭鼻子,一個摟著郝寶貝掉眼淚。


    廖凡摟著郝寶貝不管不顧地親了兩口,才將人緊緊地抱進了懷裏。


    「寶寶,你終於平安迴來了,你走的這幾天我簡直渡日如年,我擔心你受傷,但心你對付不了那些人,我怕他們失去你。寶寶,我好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上,那樣的場景我再也不要經歷一次了。寶寶,你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不要離開我,」


    郝寶貝抱著廖凡白的腰身埋首進他的懷裏,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流淌,滴在了廖凡白的病人服上,也滴在了廖凡白的心間。


    「小白,我沒事,我救出陽陽了,我帶他迴來了。小白,我說過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小白,我愛你啊,好愛好愛,我又怎麽捨得離開你,」


    兩人哭了一陣又說了些情話,廖凡白才鬆開郝寶貝,讓她說說救出廖正陽的經過。


    郝寶貝沒有仔細說,隻說了大概,最後又說起了沈樂靜,告訴他沈樂靜讓她殺了,讓他做好準備,防止沈家找麻煩。


    廖凡白搖搖頭,「沒關係的,沈家老爺子已經知道了沈樂靜的事,我全告訴他了,他已經說了,以後沈樂靜如何與沈家無關,她不再是沈家人。」


    郝寶貝聽完後鬆了口氣,真怕自己一時之氣而殺了沈樂靜會給大家帶來麻煩,現在麻煩不存在了,郝寶貝也是放心了不少。


    郝寶貝和廖凡白你情我濃地相依偎在一起,訴說著別後的事情,廖凡白也將理順好的事情真相一點一點告訴了郝寶貝。


    病房另一頭的廖正陽一進病房門就立正站好,跟個小戰士一樣,昂首挺胸的樣子萌萌的,逗的錢芳前仰後合,拉過廖正陽猛親。


    「我的乖乖可受不少罪吧怎麽樣讓奶奶看看,有沒有受傷」


    廖正陽搖搖頭,「沒事,我很好,奶奶不用擔心。」


    錢芳哭著將廖正陽摟進懷裏,「奶奶怎麽能不擔心呢奶奶都要嚇死了,你爸爸媽媽什麽都不說,可我們又不是傻的,你和你媽都沒在家,音訊全無的,不知道就奇了怪了。」


    錢芳說完又將廖正陽放到了地上,一把摟過正和廖凡白說話的郝寶貝,在她後背上重重地拍了兩下,哭著罵道:「你這個孩子也太膽大了,你怎麽能自己去那種地方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家裏是沒有大人還是沒有男人了用得著你去寶寶啊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雖說你是我兒媳婦,可我從來都當你是親閨女的,你要真出了事,可讓我怎麽活啊」


    郝寶貝被嚇懵了,錢芳一直以來都是高貴溫柔範兒的,從打她認識她開始就沒見過她表情如此外露過,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為了她。


    郝寶貝感動地溫潤了雙眼,迴抱著錢芳,拍拍她的後背勸道:「媽,我不是沒事嘛,你放心吧,那裏我總去」


    郝寶貝說到半道猛然反應過來,再想圓迴去就晚了,隻見錢芳一臉冷笑地看著她,而廖楚生、郝誌文和向珊等人也全站在病房外一臉冰冷地瞅著她。


    完了,事大了太感動了,一不小心說禿嚕了,這下要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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