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寶貝和廖凡白就這樣站在門口,誰也沒說話,房間裏顯得很壓抑。


    廖凡白最先迴過神兒,強壓下心裏的殺意,看向郝寶貝,見她還是一副冰冷的樣子,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摟進懷裏。


    「寶寶乖,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孩子,我會守著你和孩子寸步不離,不會讓她靠近你的。」


    郝寶貝在廖凡白抱著她的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卸下防備,依戀地趴在他的懷裏。


    「她要是敢動我的寶寶,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她以前做的事我可以不計較,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可這一次,她要敢動,我會讓她後悔一輩子。就是現在不方便出手,事後也會找她算帳。」


    眼見著郝寶貝又有爆發怒火的趨勢,廖凡白趕緊安撫下來。


    「好好好,她要敢動你和我們的孩子,一定讓她後悔。老婆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就是她不出手,以前的事我也和她沒完。以前我是沒立場說話,可現在我是你老公,我有了為你說話的權力和立場,誰也別想再欺負你。」


    劉艷的所做所為一直讓廖凡白不舒服,甚至是憎恨,以前他不好吱聲,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以為她出頭了。


    郝寶貝點點頭,閉眼不再說話,可心裏卻因為向珊的話真正提防起來了。


    那個瘋子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為了她的孩子,她還真得防著點兒。


    郝寶貝打定了主意後天就呆在廖凡白身邊寸步不離,她現在行動不便,不好動手,武力值雖高卻無用武之地,還是避著點的好。


    第二天,向珊和郝誌文出去給各家買禮物,郝寶貝就和廖凡白呆在酒店裏休息,到了中午向珊和郝誌文還沒迴來,郝寶貝支接到了姚思萱的電話。


    「小貝,你迴來了?」


    「嗯,昨天剛到,你一個人迴來的?」


    「哈哈哈,別提了,慕懿岩陪我迴來的,說是要提親。你不知道,我爸媽一見到他就傻眼了,呆呆地在門口站了五分鍾都沒迴過神兒來,還是我給我媽拉進去的。這幾天我媽天天圍著慕懿岩轉,成天問他是不是我威脅他了,不然怎麽就和我在一起了呢?唉!我媽是得多嫌棄我啊!搞個對像都是威脅迴來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姚思萱惆悵地抱著電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是她媽媽親生的,說不定小時候她媽說自己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話是真的,不然怎麽就這麽不信她呢?


    郝寶貝一想到姚思萱描述的情景就忍不住樂了,抱著電話哈哈大笑,弄的廖凡白無奈地給她順氣,就怕她笑背過氣去。


    要不是有廖凡白按著,這時郝寶貝都要在床上打滾了,笑半天見姚思萱那邊沒動靜,遠離了話筒瞅了瞅,又放迴耳邊。


    「餵?萱萱?你還在嗎?」


    姚思萱陰測測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


    「你說呢?笑夠了?郝寶貝,你丫的給老娘等著,等我……」


    郝寶貝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裏麵傳來巴掌聲,隨後就是一聲嚎叫,再然後就是姚媽媽的怒吼聲。


    「啊~,媽!」


    「姚思萱,你給老娘閉嘴,你打電話就打電話,不會好好說嗎?你跟誰倆老娘呢?你是寶貝的老娘嗎?你個死孩子崽子,看老娘怎麽收拾你!……,寶貝多好的孩子!上學那會兒天天幫你學習,沒有她盯著,你能考上大學?就憑你那腦子能行?不給人賣了就不錯了,還輪到你在這兒跟我倆嘚瑟?你站住,……」


    郝寶貝目瞪口呆地看著手裏的電話,姚媽媽的怒聲漸漸遠去,其中還夾雜著姚思萱的求饒聲和哀嚎聲,顯然姚思萱是讓姚媽媽給揍了,直接把電話給扔一邊了。


    郝寶貝正愣神兒的功夫,電話裏又響起了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


    「抱歉,萱萱現在很忙,恐怕暫時沒有時間接你電話了,小貝晚上有時間嗎?和小凡過來聚聚吧!」


    郝寶貝一聽就知道這人是誰了,除了慕大影帝,姚家也沒人能有他的聲音好聽了。


    郝寶貝愣神的功夫,電話就讓廖凡白搶走了。


    「今天不行,等迴去再說吧,寶寶懷孕了,不易太操勞,晚上得早點睡。」


    慕懿岩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又和廖凡白說了幾句話就撂了電話。


    小媳婦還在被未來丈母娘收拾,他再不去救火,該叫救命的就是他了。


    廖凡白放在電話瞅了眼郝寶貝,見她沒有在意電話被搶了,正心大地吃著零食看電視,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不是他不相信郝寶貝,也不是防備什麽,而是慕懿岩的魅力太大了,聲音都這麽好聽,一點都不下於他,要是寶寶聽上癮了誇他兩句,吃醋的人還是他,心裏難受還不是自己遭罪?至於見麵就更別想了,寶寶懷孕要休息是一方麵,那個男人長的太出色,最關鍵的是他成熟穩重,可比現在他青澀的樣子還吸引人,萬一寶寶看直了眼,迴頭老是提起他怎麽辦?


    郝寶貝暗暗掃了廖凡白一眼,見他眉頭直皺,又聽到他說不出去了,就知道這傢夥吃醋了。


    真好,能看到美男為她吃醋,這感覺,真爽!


    郝寶貝美滋滋地吃著零食看美男,到了下午向珊和郝誌文迴來了,大包小裹地拎了一堆。


    郝寶貝瞄了一眼,一堆的東西就沒個重樣的,有貴的,也有便宜的。


    向珊一巴掌拍到郝寶貝的胳膊上,剜了她一眼。


    「別看了,就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那些貴的是給你大爺大舅他們的,那些便宜的是給你兩個姑姑的,這可不是我挑的,全是你爸讓買的,跟我沒關係。」


    郝寶貝討好地抱住向珊的胳膊,向郝誌文看去。


    「爸,這樣好嗎?給我大爺他們的都是貴的,給我兩個姑姑就這麽便宜,不會讓我姑姑不高興吧?」


    郝誌文喝了口水,不在意地擺擺手。


    「愛樂意不樂意,就是買個金山給她們也是白搭,反過來給還會怨我為什麽給的不是現成的金子,她還得找人開礦加工,弄不好,還得朝我要開礦請工人的錢。通過這些年的一件件事我可是太了解她們了,要不是今年去你大爺家過年,不好空手去,她們那份也不好不給,你以為我會給她們買東西?當我傻嗎?今年就這樣了,明年也不迴來了,過幾年孩子大了再說,拿孩子當藉口是最好的,就是不說原因她們也得忍著,我就不迴來她們能怎麽著?大不了背後罵我兩句,這些年還少讓她們在背後罵了?隻要別讓我聽到,她們愛怎麽罵就怎麽罵,反正我是聽不見,讓我抓到了就收拾一頓,打疼了就老實了。」


    能想著給她們買一份就不錯了,偷著樂去吧,看不上這些東西更好,正好拿來吃了。


    郝誌文掃了眼給兩個姐姐買的東西,內心裏萬分佩服自己。


    說白了,他就打著她們生氣不會收的主意去的,因此給她們買的全是吃的,一件實用的都沒有,這樣一圈下來,他禮也送了,東西她們又沒吃到,便宜也沒讓她們占著,說出的名還好聽,何樂而不為呢!


    郝寶貝和廖凡白順著郝誌文的視線也掃了一眼,頓時囧的不行。


    醬豬蹄、醬牛肉、醬雞爪、醬雞翅、烤鴨、燒雞、拌鹹菜、豬肚肥腸、肉皮凍,外加兩棵酸菜和血腸。


    好麽!全加起來也沒到三百塊錢!她是服了!


    東西看著挺多,其實也沒幾樣,隻是量大了點,兩個袋子裏的也沒重樣,一看就知道兩個姑姑一人一袋。


    郝寶貝和廖凡白炯炯有神地看著郝誌文,一臉的疑問。


    這都什麽呀?這些東西是過年送禮能送的嗎?


    郝誌文白了他們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她們不要了,我們不就能吃了嗎,省得你大爺大媽還得去做,正好給送你大爺的那兩**好酒當下酒菜。」


    郝寶貝眼神兒閃爍,都不好意思看廖凡白。


    她爸忒摳了,這些東西都能拿的出去手,還恬不知恥地說了出來。


    廖凡白別過臉當沒看見。


    他是新姑爺,郝家過年送禮的傳統他不知道。


    從此以後廖凡白就有了個認知。


    他家老丈人太強大,他惹不起,他可不想也收到這樣的一份「大禮」。


    向家二老在休息大半天後恢復過來了,下午就惦記去看看平房那些老夥伴,郝寶貝也想去看看白薇她們,於是拉著廖凡白一起去了。


    白薇三人聽說郝寶貝和廖凡白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寶寶,震驚不已,可一想到兩人這些年相處的情形,又覺得這是意料當中的事,沒什麽可意外的,隻是年齡小了點,結婚還是早了。


    四個女生湊在一起聊了半天,又交換了電話號碼,說好了以後還聯繫,晚上就和向家二老迴去了。


    第二天新年,郝寶貝一大早就被廖凡白拉起來了,困的郝寶貝直衝他發脾氣,最後讓看不過去眼兒的向珊拍了兩巴掌才老實。


    廖凡白小心翼翼地扶著郝太後駕臨郝誌強家,剛進門,郝寶貝才開口喊了聲大爺,還沒等她說拜年的話呢,找死的就衝上來了,還好廖凡白有準備,進門前將郝寶貝抱在了懷裏,不然這一下非得給郝寶貝撞倒了不可。


    向珊、郝誌文三人嚇的後怕不已,拍著胸口扶著郝寶貝後退兩步,廖凡白鬆開郝寶貝護在身後,滿臉殺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原本磁性好聽的嗓音被冰冷無情的聲音取代。


    「想死?我成全你。」


    話畢,廖凡白的手臂越收越緊,眼看著來人都開始翻白眼了,郝寶貝趕緊將人攔下了。


    「小白,放手吧,跟她犯不上的,別為了她而弄髒了你的手,她不配。」


    郝寶貝不看劉艷一眼,全心全意地盯著廖凡白,伸手撫上了他的胳膊。


    郝寶貝溫柔的手掌和手上的溫度讓廖凡白迴過神兒,收迴手嫌惡地掏出麵巾紙擦了擦手,隨手扔到了地上又踩上兩腳。


    「離我家寶寶遠點兒。」


    廖凡白沒有看劉艷一眼,扶著郝寶貝進了郝誌強家。


    站在門邊扶著自己脖子的劉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敢相信廖凡白真的會這麽做,他真的要殺了她,難道他真不怕被法律製裁嗎?他到底是什麽人?


    郝箏這時也走了出來,看到還在門口傻站著的女兒,郝箏嘆了口氣,將人拉進了屋。


    她是埋怨女兒不爭氣,居然會懷了繼子的孩子,許言是什麽人她難道就不知道嗎?她怎麽能這麽糊塗?不但如此,她還忍心扔下她一個人去了國外,她就沒想過她這個媽會傷心難過嗎?她就女兒這一個最親的人了,除了她,她身邊還有誰?


    劉艷被郝箏帶進了屋,沒敢去找廖凡白算帳,而是離他們遠遠的,就怕郝寶貝有個好歹算到她們頭上。


    她不是不想給閨女找迴場子,可麵對冷酷無情的廖凡白和心狠手辣的郝寶貝她莫名的有些膽寒,再加上許文良嚴重警告過她,讓她不要惹郝寶貝,背後沒人支持,她就是再生氣也無可奈何。


    郝誌強狠瞪了劉艷兩眼,又一個眼刀飛到郝箏那裏,讓她好好看住她閨女,不然,別怪他無情。


    郝箏會意,雖有不服,可也不敢再吱聲。


    今天劉艷的確是做錯了,她無力反駁。


    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是當媽的,懷孕時就忌諱什麽她比誰都清楚,她就是再狠心,也不能去害一個孕婦。更何況現在不比從前,那個把她慣的無法無天的媽已經不在了,這裏現在是郝誌強說的算,她背靠的大樹已經倒了一個了,她不想惹怒許文良再倒下一個,到那時她們母女就任人宰割了。


    劉艷差點沒把郝寶貝撞倒了,這一幕不隻讓郝誌強他們看見了,也落在了馬意等人的眼中。


    馬意睜大了眼睛看向郝寶貝的肚子,又眼色複雜地看向廖凡白。


    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他們結婚是事家裏都知道,可郝誌文根本就沒邀請他們去觀禮,婚後郝寶貝有了身孕,郝誌文也是隻打個電話給郝誌強告知一聲,其他人都是在郝誌強那裏知道的。


    馬意看向廖凡白,這個男人從小就護著郝寶貝,這些年來還是沒有變,他剛才差點因為郝寶貝而掐死劉艷,他就沒想到後果嗎?


    馬意的注視很快引來了廖凡白的迴望,要是馬意不認識他,一定會引起她的驚叫。


    這麽好看的男生在看她,他不會是看上她了?他愛上她了嗎?


    隻可惜,這些都是臆想,不能當做現實。


    廖凡白的眼神平淡無波,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平凡無奇,一點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廖凡白見馬意沒有妄動,立即收迴了視線,溫柔地低頭與郝寶貝耳語。


    「那個女人我不會放過她,今天的事沒完,等老公給你報仇。」


    「別做的太過,今天過年,在我大爺這裏惹事說不過去。」


    「沒事,今天先放過她,我會找人收拾她,早晚讓她一無所有。」


    「嗯,是得收拾了,看見她我就噁心,今天還差點害我流產,這個女人不能留了,弄遠點別再讓我看見她。」


    「放心吧,等我手頭上的事做完了就收拾她。在f市裏動手太明顯,弄不好會讓人抓住把柄,為了她而生出一堆麻煩事不值得,等過些日子再動手。」


    郝寶貝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廖凡白以後要為她報仇的事。


    今天要不是有孕在身,她誰都不用,晚上就能收拾了她。


    大過年的不想給她大爺找不痛快,隻能先放下了。


    郝寶貝和廖凡白是決定了先放劉艷一馬,可郝誌文卻不幹了。


    正大步往寵閨女路上前進的郝誌文怎麽能允許他閨女受到傷害?閨女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外孫,他還要另開一條路往寵孫子的路上邁進呢,怎麽能讓劉艷給毀了?


    「劉艷,你瘋了吧?沒事瞎跑什麽?我們來你沒看見呀?差點就撞著寶寶了,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劉艷差點被掐死,正在氣頭上,聽見郝誌文的問話氣性更大了。


    「老舅,我要是看見了還能撞上去嗎?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騙誰呢?門都開了你不知道?你大舅先開的門,門開了寶寶都喊了大爺了你才撞上來,你說謊也得靠點譜呀!」


    劉艷氣的不行,郝誌文不顧她的顏麵直接將她老底兜了出來,這讓她還如何維持人畜無害的形象?


    她還不知道,她自以為的良好形象早就沒有了,從打她做出一件件傷害郝寶貝的錯事後,郝家眾人早就知道她是什麽人了,就是沒有今天的事也不會認為她還是那個不暗世事的小姑娘。


    劉艷見郝誌文毫不留情地把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就要與郝誌文開撕,反正她現在住在國外,好幾年也不一定能迴來,得罪了就得罪了,他能怎麽著?再有,她早就把郝寶貝一家子得罪狠了,想迴到從前是不可能了,還不如讓自己痛快了。


    「嗬嗬,我就是故意的怎麽著?我就是想讓她流產,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憑什麽我的孩子沒了,她還能有孩子?她就不應該懷孕,她就應該一輩子孤苦無依。」


    屋裏的眾人傻眼了,這劉艷是瘋了吧!


    ------題外話------


    下一章要全麵解決郝家的事了,以後郝家眾人基本上會退出大家的視線,隻是最作的那個還得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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