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找準機會一擊畢命,或是抓到她帶到m國,嚴刑考打說出華國的機密,而當他們知道她沒有價值時就會殺了她,或是讓她成為某個人的禁臠。


    來這裏之前郝戰就跟她說過每年來這裏的情況,但凡遇到不是一個國家的軍人,雙方都會默契地想方設法弄死對方,讓其他國家遭受損失。因為培養一個特種兵不容易,每一個都是國之利刃,是國家手中最利的尖刀,弄死了對方,己方就少一個軍人或是一群軍人受傷死亡,而這裏是最佳弄死對方的地方,不用擔心被發現,因為這裏時常有野獸出沒,毒蛇毒蟲毒草遍地,誰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有那些野獸在,還會留下證劇不成?當然,如果有機會還是會抓住對方,要是能弄個活的迴去,功勞可就大了。


    想到這裏,郝寶貝緊閉雙眼,放緩唿吸,將身體調節到虛弱的狀態,可有可無的氣息在美洲豹身上的氣息掩蓋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郝寶貝閉眼仔細聆聽樹下的動靜。


    m國大兵顯然是累了,站在樹下休息的同時還不忘做出防衛的姿態,而郝寶貝從他走動時的步伐來判斷,他正警惕地盯著四周的草叢,一有動靜就會主動出擊。


    郝寶貝慢慢放下手,美洲豹仍然疑惑地看著她,見她閉眼不理它,又瞪眼看樹下的男人。


    郝寶貝暗暗嘆口氣,睜開眼睛看向豹子大人。


    老大,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引起他的注意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給我們帶來了危險?


    美洲豹這時緊盯著樹下的男人,歪著的腦袋萌萌的,從它的眼睛裏不難看出疑惑和迷茫。


    它是疑惑為什麽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和她不同嗎?


    郝寶貝無奈地嘆口氣,做好了拚殺的準備。


    既然躲不過,那就隻有上了,拚死也要弄死對方。


    這裏是殺戮的天堂,不但要和老天鬥,和大自然鬥,更要和其他國家的特種兵鬥,鬥的你死我活,鬥的天翻地復。


    她阻止不了美洲豹盯著樹下的特種兵看,因為她無法言說,而它又聽不懂,兩相結合還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就怪了,人與動物是無法像人類一樣正常溝通的。


    果然,在美洲豹盯著樹下的男人看了不到半分鍾,男人立即意識到了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而且就在他的上麵。


    男人猛然抬頭看向大樹頂端,在高高的樹冠上沒有看到危險的東西,視線下移,終於在近五米左右高的地方找到了郝寶貝和美洲豹的藏身之處。


    從男人反應過來到找到郝寶貝和美洲豹的藏身處隻有短短的七八秒鍾,郝寶貝已經快速的掏槍上堂,第一發子彈在傾盆大雨中射了出去,男子躲閃不及,正中左肩。


    可惜了!


    這一槍沒有打中對方的心髒,接下來的戰鬥誰輸誰贏就很難說了。


    郝寶貝在男人向後退步的瞬間推開一邊美洲豹翻身而下,手裏的五四式手槍對著男人又連開三槍,落地後起身向男人的方向奔跑,一邊跑一邊繼續開槍。


    槍聲掩蓋了大雨落在樹葉上的「啪啦啪啦」聲,為下雨的午後憑添一股蕭瑟。


    樹下躲雨的飛鳥被驚的四下逃竄,翅膀急速拍打的聲音顯示出了它們的慌亂。


    郝寶貝動作迅速,可男人也不白給,很快在中槍後反應了過來,隨著後退的勁力直接倒地翻滾,成功躲開了接下來的幾槍。


    槍聲停止,男人躲到了一棵大樹後,而郝寶貝也找到了最佳的隱藏地點,抱著阻擊槍趴在草叢中看著斜對麵的大樹。


    手槍裏的子彈還有剩,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能再用了,雨水太大,視線受阻,等用槍裏的子彈用完就等於在找死,上子彈的時間不但不夠,還會暴露她的藏身地,所以隻能棄用,改用阻擊槍。


    雖然現在也會被對方判斷出她的大概位置,可總比被他知道精準的位置要強,至少受傷了也還有一拚之力,要是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男人捂著肩上的傷口背靠在大樹後一動不動,郝寶貝也耐心地趴在草叢中不動,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微冷。


    郝寶貝知道再這樣下去那個男人一定會受不了,他現在身上有傷,血液流失導致他身體下降,身溫也跟著下降,再加上雨水,他很快就會挺不住。她要做的就是盯住了那棵大樹,在他冒時給他致命一擊。


    天邊的閃電照亮了雨林的上空,郝寶貝看到了男人背靠在大樹上的影子,在確定他沒有離開後,悄悄地撫上了保險栓,準備在接下來的雷聲掩蓋下打開保險,為那一擊做好準備。


    轟隆隆的雷聲響起,在雷聲到達頂端時郝寶貝果斷地拉開保險上堂,槍口對準大樹,眯眼觀察。


    郝寶貝伸出左手將帽簷向下壓了壓,正好擋住了眯起的眼睛,不至於被雨水打進眼裏在眨眼間錯過最佳時機,


    三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郝寶貝還在耐心地等著獵物,可是樹上的美洲豹卻沒了耐心,起身站在樹洞邊上向下看去。


    郝寶貝皺了皺眉,忍不住分出一隻眼睛掃向樹洞,想確認美洲豹是否要下來,如果要是它下來了,說不定就會來到她身邊,那對麵的那個男人就會知道她的藏身之地。


    美洲豹站在樹洞邊上沒動,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看著大樹,似在思索著什麽。


    正在郝寶貝分神之際,對麵的男人動了。


    男人急速向前右偏跑去,那裏是另一片草叢,草叢沒有受到破壞,長的很高,如果進去了郝寶貝就再也找不到他的所在。


    郝寶貝迴過神果斷開槍,這一槍正好打到男人的後腰處,男人順勢趴在地上不動了。


    郝寶貝眯了眯眼,起身向男人快步跑去,槍口對著男人的後背站立,開口道:「iknowyoudidntdie,standup。」(我知道你沒死,站起來)


    男人沒動,依然趴在原地沒動,郝寶貝也沒現上前,而是對著男人的大腿又打了一槍。


    「啊!」


    腿上傳來的劇痛讓男人有了反應,翻過身看向郝寶貝,當他看清楚郝寶貝的臉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ididntexpectwasawoman,iwoulddieinthehandsofawoman。」


    (沒想到會是個女人,我居然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郝寶貝麵無表情,對他所說的話毫無反應,隻開口冷靜地說道:「youlookdownuponwomen,theyforgetthefemalelifemyself,yourarroganceandprideoflifewillgiveyouaprice。」(你看不起女人,卻忘了自己也是女人生的,你的自大和高傲會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語畢,郝寶貝微抬槍口,對準男人的額頭扣動了扳機。


    郝寶貝看著地上的屍體呆了片刻,隨即向一邊的大樹衝去,趴在樹下開始嘔吐。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這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不是那些兇獸,不是能任她宰割的動物,他有思想,會思考,是個真正的人類。


    還有他死不明目時瞪大的雙眼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這讓郝寶貝充滿了罪惡感。


    郝寶貝趴在樹下吐了半天,心內的噁心感一點都沒有消退,雖然知道她必須得殺了對方,可是內心的那道坎卻不好過。


    郝寶貝閉了閉眼,將揮之不去的罪惡感強行壓下,心裏暗示自己,他是與她對立的,他的國家對華國不懷好意,他死了,我們國家的戰士就能少一些流血犧牲,他們國家的戰士多死一個,我們的戰士就能多活一個。


    郝寶貝強行壓下心底的噁心,惡狠狠地轉頭看向地上的屍體,這一看卻臉色大變。


    美洲豹不知道什麽時候躍了下來,正用鼻子嗅地上的屍體,眼瞅著伸著舌頭就要舔舐到男人臉上的傷口,郝寶貝趕緊嗬斥。


    「不要。」


    美洲豹疑惑地抬頭看向郝寶貝,又低頭看向地上的屍體,郝寶貝不敢再耽擱,趁著美洲豹疑惑的瞬間向它衝去。


    決不能讓美洲豹舔到傷口上,這隻豹子再呆萌也是隻野獸,當它嚐試過人類血液的美味,就會喜歡上這種味道,而她將會麵臨美洲豹的攻擊。


    郝寶貝速度飛快,可是再快也沒能阻止美洲豹再次低下頭伸出舌頭去舔男人臉上的傷口。


    完了,到底沒來的及!


    郝寶貝心如死灰,眼看著美洲豹舔到了男人臉上的傷口上,停下跑到半道的腳步跪坐在地上,等著美洲豹迴味美味。


    該死的!現在要怎麽辦?難道真要和這個「善良」的美洲豹打一架?


    郝寶貝閉了閉眼,認命地站起身,看向對麵的美洲豹。


    如果它真要攻擊她,她也不能束手待畢,她隻能反擊。


    郝寶貝都做好了與美洲豹殊死搏鬥的準備,沒想到美洲豹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郝寶貝目瞪口呆地看著極速跑到一邊狂吐不止的美洲豹,嘴角直抽抽。


    這是被嫌棄了?它居然沒有對人類的血液感興趣,還嫌棄的要命?她沒看錯吧?不會是被雨水淋到感冒了,頭暈目眩的看錯了吧?


    郝寶貝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腦袋。


    沒發燒啊?那就是真的了?


    嗬嗬,這世界玄幻了,豹子不吃人還嫌棄的要命,她都有點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郝寶貝看向還在樹底下狂吐的美洲豹,見它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了,又同情地看了眼地上的死屍。


    你說你得多招人煩?多不招人待見啊?連豹子都嫌棄你的血,吃都不想吃你,連早上吃的都吐完了,你說你可不可憐?


    郝寶貝站在原地又開始琢磨上了。


    為什麽美洲豹嫌棄這個男人的血呢?不會是因為他是m國人吧?就像是同樣的大白菜,做法不一,口味自然不同,有的好吃,有的就難吃。m國人豹子不愛吃,不對它口味,所以才會嫌棄?那它喜歡吃哪國人?是r國?c國?y國?還是華國?


    郝寶貝思維發散,天馬行空地想了半天,最後認為還是華國人比較有人味,應該是它喜歡的口味。


    可是不對啊?那它為什麽不吃我呢?難道說我比較特別?也不是它的菜?


    咦!算了,太亂套了,不想了,愛咋地咋地吧,反正它不吃人也不吃自己,對自己一點壞處也沒有。


    郝寶貝擺擺手不再去想,慢慢走近美洲豹的身邊,蹲下身去看它,見它可憐巴巴的迴望了她一眼,又低頭狂吐不止,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此話一出,郝寶貝立即黑線。


    「麻蛋!我是瘋了吧?怎麽又和豹子說上話了?說也白說,它也聽不懂啊?可真是愁死我了!我這腦子呦,是不是早就被豹子吃了?」


    郝寶貝拍拍額頭,無奈地起身去處理屍體。


    現在雨勢漸小,再等兩個小時天也要黑了,屍體放在裏會引來野獸,要是像美洲豹這種嫌棄人類屍體的也就罷了,可是遇到那不在乎的,一定會吃了這個男人。吃了他也就罷了,沒什麽可同情的,可是要是引來的野獸發現她的存在就糟了。


    郝寶貝走到男人身邊,被美洲豹這麽一鬧,也不覺得噁心了,更是不怕了,將男人所有的裝備都背到自己身上,又仔細看了眼他的傷口,再次確認他已經死透了,這才拽著他的大腿,準備扔遠點兒。


    郝寶貝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想了起什麽,蹲下身去再次看向男人眉心的傷口。


    郝寶貝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半天,終於想明白為什麽他會被美洲豹嫌棄了。


    男人眉心的傷口是被狙擊槍射擊造成的,上麵還留有火藥味,要隻是血液的味道美洲豹不會是這個反應,說不定就直接上嘴開吃了,可是火藥味讓它很是反感,它不喜歡那種味道,而且吃起來也不好吃,這就導致了豹子的嫌棄,還被嫌棄的吐了。


    郝寶貝終於弄懂了,立時慶幸不已,好在自己是開槍弄死對方的,要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時她恐怕就要被美洲豹吞吃入腹了吧?


    郝寶貝不再多想,拽著男人的大腿向雨林深處走去。


    半個小時後,雨歇之時郝寶貝才走了迴來,見美洲豹蔫頭耷腦地趴在大樹低下一動不動,連看見郝寶貝迴來也沒動一下,隻掀了掀眼皮瞅了她一眼,又一臉怨念地趴在地上不動了。


    郝寶貝瞅著好笑,走到美洲豹身邊大著膽子擼了兩把毛,見它沒有反應,又安慰地拍拍它的大腦袋,心滿意足地去準備晚餐。


    想在雨林裏找到幹燥的樹枝太難了,好在前兩天郝寶貝中午時弄了些樹枝和雜草放在樹洞裏當草墊,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郝寶貝也顧不上生火時會不會引來其他人和野獸了,除了幾塊壓縮餅幹她都一個來月沒有吃上熟的東西了,早就饞的不行,這時有美洲豹在身邊,她可以放心地吃上一頓好的了。至少有它在不用擔心會有野獸來打擾,至於人類,嗬嗬,不怕死的就來好了,她豁出去了,隻要不是華國的士兵全往死裏弄,多弄死一個是一個,全當為以前死在這裏的華國士兵報仇了。


    郝寶貝也想開了,再不適應也得學會適應,這裏是殺戮的天堂,心軟隻會死的更快。


    等郝寶貝烤完兩隻鹿腿招唿美洲豹過來吃東西,天已經快黑了,再不快點吃呆在外麵就危險了。


    美洲豹倒是聽話,郝寶貝烤鹿腿時一直老實地呆地原地沒動,隻是嗅著烤鹿腿的香氣不住地舔舌頭。見到郝寶貝把鹿腿扔過來給它,立即起身上前聞了又聞,隨後趴在地上開始享用美食。


    美洲豹吃的歡快,郝寶貝也同樣如此,抱著鹿腿啃的滿嘴流油,一邊吃還一邊慶幸森蚺沒發現這隻死了的紅鹿,不然這時隻能餓肚子了。


    半個小時天黑了下來,郝寶貝將吃剩的大半個鹿腿全扔給了美洲豹,又把剩下的紅鹿拽到它麵前。


    「不夠吃就吃它吧,明天不行就吃蛇肉。反正這裏蛇多,抓也好抓。」


    郝寶貝說完後轉身滅了火堆,又用土將火堆埋好,這才爬迴樹洞裏休息,至於外麵的美洲豹會如何就不再她關心的範圍內了。她隻知道它暫時對自己沒興趣,在它餓極了之前她還是安全的。


    第二天一早,郝寶貝爬出了樹洞,左右看了看,除了地上的鹿肉沒動,美洲豹不知道去了哪裏。


    郝寶貝蹲在地上看著剩下的鹿肉,很顯然美洲豹沒吃幾口,鹿肉還剩了很多,足夠她吃好幾天的了。


    它就這麽走了?地上的鹿肉是留給她的?還真是善良的讓人不敢置信。


    郝寶貝眼色複雜地看著地上的鹿肉,感嘆人不如動物來的會感恩,兇猛的豹子都知道吃了她烤的東西要有所迴報,人卻在受到恩惠時不知道要感謝,還認為是理所當然,就像她那兩個姑姑,每次遇到事都找郝家人幫忙,可一但她們翻身卻把想郝家眾人都踩在腳下。


    這就是人性,自私、冷漠、高高在上、對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顧,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拉不下臉麵說句道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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