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下午,郝寶貝有時會上一堂課,有時就要直接去話劇社排練。原本以為還很好演的角色卻總是讓她演不好,最後郝寶貝氣急了,幹脆把自己當成了花木蘭,時時刻刻處於備戰狀態,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跳起來擺開招式開打,在董書瑤、於天真和夏涵都挨了她一電炮後,終於受不了她了,直接將她攆到門外去吹冷風。


    還別說,這樣的效果還挺好,至少入戲的時間短了,她能在站在舞台上的一瞬間就入戲,再想著家裏郝誌文在辛辛苦苦地給她掙錢,立馬跟個渾身長滿了刺兒的刺蝟似的,逮到誰刺誰,下手有時也沒了輕重,導致與她對打的同學苦不堪言,看見她就躲。


    隨著藝術節的臨近,郝寶貝也慢慢地入了狀態,找到了感覺,表演也越發的貼近於花木蘭,再換上戲服,冷著臉睨看眾人,那就是妥妥的花木蘭再世啊!


    到了五月下旬,郝寶貝不折騰了,因為大姨媽在闊別了三個月後又找上了她,而且由於間隔時間太長,來勢兇猛,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郝寶貝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直哼哼,聽的於天真三人心煩不已,同時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董書瑤到底是忍不住了,走到郝寶貝的床邊問道:「小貝,你怎麽樣?不行就去醫務室看看吧,你疼成這樣也不行啊!」


    郝寶貝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迴道:「沒事兒,再趴兩天就好了,三天一過就沒什麽事兒了,七天後保證還是活蹦亂跳的,死不了人的。」


    「七天?」


    董書瑤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就連於天真和夏涵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夏涵擔憂地皺了皺眉。


    「小貝,你大姨媽也太愛你了吧?來看看就得了,怎麽還不想走了?這麽住下去你受得了嗎?」


    郝寶貝無奈地哼了哼。


    「哼哼,這有什麽辦法,這是親大姨媽呀,我能說什麽?隻好讓它住下去了。」


    於天真擰眉沉思了一會兒,「不然,給你弄點紅糖水什麽的?會不會好點兒?」


    郝寶貝擺擺手,「不用,再忍忍就好了。」


    這裏又不是在家,不方便的地方太多,宿舍裏能讓你在冬天點個電褥子就不錯了,總不能再買個鍋自己做飯吧?


    於天真想了想,沒再多說什麽,而是拿著手機下了地,走到走廊上給廖凡白打了個電話。


    另一邊,忙的天翻地復的廖凡白接到於天真的電話,二話不說,趕緊跑出了宿舍,先到出租房裏煮了紅糖水插上電褥子,然後又跑到b大郝寶貝的宿舍樓下給郝寶貝打去電話。


    郝寶貝忍住疼痛接了電話,聽到電話裏廖凡白的聲音差點沒哭出來。


    「小白~」


    廖凡白聽到郝寶貝的聲音就心疼上了,趕緊說道:「寶寶,你聽我說,你現在趕緊穿衣服,讓於天真她們送下來,我在樓下等著你。」


    郝寶貝疑惑地看了眼窗外。


    「現在?」


    都晚上八點多了,這時候還能出去嗎?


    「對,就是現在,我們先去醫院,然後再迴出租房那邊,我給你煮了紅糖水。」


    「哦!」


    郝寶貝真是疼的不行了,聽話地在董書瑤三人的幫助下穿好衣服下了樓,到了樓下直接撲進廖凡白的懷裏放聲哭。


    「小白~,我疼。」


    廖凡白抱著郝寶貝心疼地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一會兒就好了,我們去醫院。」


    說完,廖凡白和於天真、董書瑤、夏涵點了點頭,打橫抱起郝寶貝向校門外走去。


    董書瑤三人先和舍管阿姨說明情況,幫郝寶貝請了假,又給輔導員打了電話,告知她郝寶貝今天不會迴宿舍,這才躺下休息。


    廖凡白抱著郝寶貝出了校門,又背著她向醫院跑去,好在半道上遇到一輛計程車,不然再好的體力背著個大活人滿大街跑也受不了,等到他跑到醫院先看病的人就是他了。


    掛了號,看了醫生,寫了病誌,又開了點藥,廖凡白又一把抱起羞的抬不起頭來的郝寶貝淡定地出了醫院。


    迴到出租房,郝寶貝趴在暖和的被窩裏淚流滿麵。


    臥槽!這次丟人丟大發了,怎麽就稀裏糊塗地跟著廖凡白跑到醫院去了。


    想到醫生詭異的眼神,郝寶貝真是頭都要抬不起來了,趴在被窩裏直哼哼。


    廖凡白端著紅糖水走進房間時就看到郝寶貝趴在被窩裏哭唧唧的一幕,立時覺得好笑。


    「怎麽了?起來喝點水,一會兒就好了。」


    郝寶貝從被窩裏抬起頭,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擋住了眼睛,可廖凡白愣是能看見郝寶貝那幽怨的眼神,一個哆嗦差點把碗給扔了。


    廖凡白苦笑一聲。


    「寶寶,你都這樣了,就別勾引我了,你那小眼神兒都帶著勾子,我受不了的。」


    郝寶貝撇了撇嘴沒說話,伸手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小白,我們不迴去了嗎?」


    「不迴去了,宿舍裏不方便照顧你,在這裏住兩天吧,我跟學校請好了假,說要迴家去住兩天,你那裏也都說好了,過兩天你好點了再迴去。」


    「哦。」


    郝寶貝沒再問,她相信這點兒小事兒廖凡白能處理好,這些事都不用她來操心。


    郝寶貝喝完了紅糖水又躺了迴去,突然想到她出來的急,姨媽巾沒帶出來,又急急地起身準備出去買。


    「你幹什麽呀?剛好點兒又作妖,趕緊躺迴去。」


    郝寶貝急的要命,一會兒她就得換姨媽巾了,身邊沒有,她要怎麽辦?偏這個時候他又來搗亂,她又不好意思說。


    「寶寶,你有什麽事兒?趕緊說,趁著天還早趕緊辦。」


    郝寶貝低頭閉上眼睛,心一橫,紅著臉說道:「我姨媽巾沒帶,要下樓去買。」


    廖凡白鬆了口氣,將郝寶貝按迴床上蓋好被子。


    「就這點事兒?我去就行了,你說買什麽牌子的,買什麽樣的,免得買錯了用不了。」


    郝寶貝震驚地抬起頭看向廖凡白。


    「你、你去?」


    廖凡白好笑地摸了摸郝寶貝的腦袋。


    「我不去誰去?你現在這樣能下地嗎?沒事兒的,我給自己女朋友買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兒,那東西做出來不就是給人用的嗎?」


    他真沒覺得這是什麽羞恥的事,反而覺得這是件幸福的事。他幫不上什麽忙,除了煮點紅糖水,插個電褥子,他也做不了什麽了,能給心愛的女人親自挑選姨媽巾,讓她在不舒服的日子裏舒舒服服地過完這幾天,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有限的事情之一。


    不過就是給她買個姨媽巾罷了,他現在最想買的是套套,隻是還用不上,隻能做罷。


    郝寶貝一臉懵逼地看著廖凡白樂嗬嗬地拿錢下樓,吞了吞口水。


    臥槽!才發現她家男神這麽強,連幫女朋友買姨媽巾都毫無心理負擔,還美滋滋地下了樓,顯然是沒當一迴事兒。


    她是遇到了個假男神嗎?男神不都是賊拉的高冷不苟言笑嗎?這麽跌份的事怎麽能幹的出來?


    真愛啊!她就是她家廖男神的真愛啊!她現終於十二萬分的肯定廖凡白愛了她兩世了。這要不是真愛,會為她做這事兒?不能啊!


    廖凡白下了樓,到了小區外的超市就直奔賣姨媽巾的貨架,看著眼前一排排的姨媽巾,廖凡白一點都沒不好意思,隨手拿起一包就仔細看說明,從長度到厚度,從價錢到包裝數量,看了個仔仔細細,就差打開包裝拿到研究室檢驗了。


    連續看了七八包的姨媽巾,最終確定買了兩款,一款挑了三四包,又挑了個熱水袋,一包紅糖,還順手拿了兩條衛生褲,將這些東西一股腦全放在了收銀台上,看的收銀的小姑娘直瞪眼。


    強忍八卦的心思給廖凡白結了帳,看見廖凡白走出超市,轉身就給同學打電話。


    「喂,小敏,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咱們學校的廖凡白啊!是廖男神啊!你知道嗎?他來我打工的這個小區超市裏買東西來了。你知道他買的什麽嗎?你猜。誒呀~,好吧好吧,我說我說,廖凡白過來買的姨媽巾,天啊!他居然會買姨媽巾!太不可思意了,也不知道他是給誰買的?你說是不是那個叫郝寶貝的?就是他那個女朋友。……,分手?不可能,分手了他買那東西幹嘛!一定沒分手,這些東西肯定是給郝寶貝買的。我跟你說啊,……」


    廖凡白去了超市買姨媽巾的事很快傳遍了q大,緊接著又急速向b大瘋傳,聽到這個消息的眾女生一陣的心碎,不但是為廖凡白和郝寶貝沒有分手而心碎,還有就是廖凡白高冷的男神形象在她們心目中轟然倒塌,現在就是個疼寵女友的別人家的男朋友。


    這說明什麽?當然是說明她們再也沒有機會了。雖然本就希望渺茫,可再渺茫還是有點希望的不是?這下好了,全都碎成渣了。


    廖凡白不管他走後會在兩所學校裏掀起多大的風波,他正小心翼翼地扶著郝寶貝去衛生間,隨後又遞過去一條新的衛生褲和一包沒開封的姨媽巾。


    郝寶貝坐在馬桶上低頭看了眼左手的衛生褲,又看了眼右手的姨媽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很好,衛生褲型號對勁,大小正好,姨媽巾是加長加厚夜用的,還是新出的加翅膀的。


    不會是正好拿到的吧?不會就這麽寸吧?不會吧?


    郝寶貝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不用想了,一定是精挑細選下買來的,不然哪來的那麽多正好?


    想到這裏,郝寶貝羞紅了臉。


    天啊!要是讓q大和b大的眾多才子佳人知道廖凡白為她做的事,還不驚訝的張大嘴巴?那個高冷男神會做這事?別開玩笑了!不可能。


    不管郝寶貝怎麽想,該做的事還得做,再羞恥也得把自己打理好。


    郝寶貝忍著疼痛收拾好自己,剛想蹲下身清洗換下來的衣服,就聽見廖凡白在門外輕聲詢問。


    「寶寶,你好了嗎?我想去趟衛生間。」


    郝寶貝沒多想,洗洗手就打開門先出去了。


    「你先來吧,一會兒叫我一聲。」


    廖凡白點點頭,讓出半個身子讓郝寶貝過去,隨後走進了衛生間。


    郝寶貝肚子疼的難以忍受,又不好意思站在衛生間門外,隻得先迴去房間裏躺著。


    天色已晚,又躺在溫暖的被窩裏,郝寶貝很快就迷糊著了。


    廖凡白走出衛生間,趴在房間門口看向睡的香甜的郝寶貝,露出了寵溺的微笑。


    哪怕是為了你此時的睡顏,也要盡我所能,為你打造一世安穩。


    第二天早上,郝寶貝眯著眼看向窗戶,旭日東升,簾外的陽光撒在白色的木質地板上,反射出一抹亮光。清晨的空氣中帶著一絲泥土的芬芳鑽過微敞的窗戶進入到房間,讓人聞之即醉。


    「下雨了?」


    郝寶貝眨著雙眼,看向窗外的眼神中帶著詫異。


    什麽時候下的雨?她怎麽不知道?她還睡的真死,居然連下雨了都不知道。


    突然,郝寶貝感覺到了什麽,急急起身走向衛生間。


    打開房門的動靜引起了廖凡白的注意,微微迴頭看向郝寶貝,露出一抹微笑。


    「早,好些了嗎?一會兒喝點粥,還有什麽想吃的告訴我,我給你做。」


    一大早在廚房看見男神在給你做早餐是什麽感覺?反正郝寶貝是覺得她家廖男神是帥呆了,她都想撲過去直接吞吃入腹了。


    白色的襯衫微敞領口,上麵兩顆扣子沒有係好,露出誘人的鎖骨,恨不能上去咬一口,嚐嚐他的味道。下麵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緊緊地包裹著他健壯有力的大腿和臀部,看的人直咽口水。他背著陽光筆直的站在那裏,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扶著鍋把,就那麽微笑地看著自己,笑容中帶著寵溺和幸福。


    郝寶貝狠狠閉了閉眼,想將眼前的美景從腦海中抹去,不然她真怕自己不顧一切地撲過去。


    郝寶貝深唿一口氣,睜開眼睛看向廖凡白。


    該死的!怎麽笑起沒完了?芝蘭玉樹,風度翩翩,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我去上廁所。」


    郝寶貝扔下一句話,逃也似的進了衛生間。


    郝寶貝背靠著衛生間的門,以手為扇,用力給自己扇風,想盡快減去臉上的熱度。


    突然,郝寶貝一愣,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可置信地看向衛生間橫杆上掛著紅色東東。


    郝寶貝猛吞口水,用力眨眨眼,那東西還掛在那裏,一動不動。


    要是沒看錯,這東西好像、也許、大概、可能是她的,昨天她好像沒洗吧?那怎麽會出現在晾衣杆上?


    郝寶貝抽抽嘴角,最後上前一步確定她有沒有看錯。


    郝寶貝不死心地左右打量了半天,終於確定了,這就是昨天她還沒來得洗的小內內。


    「oh!no!」


    郝寶貝反身趴在衛生間的牆上直撓牆。


    不用想了,這裏就她和廖凡白兩個人,而她昨天沒洗,洗這東西的人可想而知了。


    天啊!救救我吧!怎麽能這麽丟臉?她所有的臉麵全在昨天丟沒了。


    一想到廖凡白那如玉的雙手為了她沾染上滿手血汙,她這心裏就揪著疼。


    他不應該做這些事的,進廚房不應該,洗……,也不應該,他應該手握鋼筆,簽下上億的合同,他應該用他那靈巧細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舞動,這些事不應該是他來做的,她都做了什麽?


    「寶寶,好了嗎?快點出來吃飯吧。」


    廖凡白低沉磁性的嗓音出現在衛生間門外,郝寶貝心如死灰地轉迴頭來了一句,「沒事,我就好。」然後又看向掛著的紅色小內內。


    算了,洗都洗了,她還在這兒矯情什麽勁兒呀?他在外人眼中是高冷的,是不可親近的,永遠是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樣。可在她這裏,他就是那麽的……接地氣,對,就是接地氣。


    郝寶貝深唿一口氣,徹底無視了那麵鮮艷的「紅旗」,快速地洗了把臉,抬頭就看到了洗手台上放著裝好水的牙缸,上麵還放著擠好了牙膏的牙刷。


    郝寶貝會心一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他能為了她洗手做羹湯,為她洗髒衣服,為她安排好一切的事情,有他在,她什麽都不用擔心,隻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廖凡白站在衛生間門外,擔憂地看著衛生間門,想知道裏麵的郝寶貝如何了,雖然她說沒事,可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出來,他怕她會出意外。


    「寶寶,你……」


    廖凡白還沒說完,郝寶貝就從裏麵出來了,看見廖凡白在門口,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伸手摟住廖凡白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早安,我的廖男神。」


    廖凡白見郝寶貝笑了,心中的擔憂放下幾許,也高興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早安,我的寶貝。」


    為了留住你此刻的笑容,我願傾其所有,哪怕歷盡艱辛,渡過萬般苦難,也要為你撐起一片天。我要讓你活的肆意,活的瀟灑,活的暢快,活的無法無天,就算負盡這天下人又何妨,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擁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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