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郝寶貝疼的直撇嘴,廖凡白心疼地說道:「寶寶乖,再堅持一下,一會兒我們就能迴去了,到家後泡個熱水澡再睡一覺就好了。」


    郝寶貝有氣無力地趴在廖凡白的懷裏,單腳站立,抬起一隻腳讓腳休息一下,緊拽著廖凡白的衣領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現在就想走,腳疼的都要受不了了。」


    受傷了不撒嬌等待何時?當然得讓他心疼一下。


    廖凡白皺了皺眉,蹲下身輕輕地將郝寶貝的鞋脫下一隻,仔細一看,腳後跟都被新穿的鞋子磨破了。


    「你怎麽不早說?這得上藥才行,這裏又沒有,還得等迴家再說。」


    「算了,迴去再說吧,你幫我想著上藥。」


    「好,先穿上吧,我扶你進去坐一會兒。」


    廖凡白又把鞋給郝寶貝穿上,小心翼翼的樣子如同對待一個珍寶,就怕碰碎了。


    郝寶貝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揚起頭偷著樂。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能在森林裏那樣複雜的地方生存下來的人會怕疼?在那裏哪天不受點傷啊?一點小傷就叫疼,還怎麽走出危機四伏的森林啊?不過是郝寶貝矯情勁兒犯了,找個藉口跟廖凡白撒嬌罷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自得其樂,誰也管不著。


    兩人迴了宴會廳,隻剩下幾桌人沒走了,剩下的這些人中都是電視裏常見的那些大人物,他們圍坐在一起跟著十幾個老爺子套關係,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持。


    十幾個老爺子與這些人打著太極周旋,還時不時地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這些人都高高在上慣了,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誰樂意坐在這裏陪這些老傢夥?可看到這些個老傢夥油鹽不進,他們也無可奈何,隻得走人。


    十幾個老爺子這迴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高高興興地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看的要走的客人直心塞。


    他們就這麽不招人待見?聊天時不給一個笑臉,人要走了樂的跟什麽似的,好歹也遮掩一下啊!


    在廖老爺子和十幾個老爺子的強烈要求下,郝誌文幾人雖然著急迴家,可還是拗不過這些老爺子都跟著先迴了軍區大院。


    到了廖家,郝誌文負責陪嘮嗑,向珊就拉著郝寶貝迴了客房。


    「寶寶,跟媽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


    郝寶貝知道她爸媽心沒底,就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原來也沒碰過槍,可不知道怎麽的就打的這麽好,一下子就讓這些爺爺看中了。媽,我知道你們擔心,其實我一開始也挺擔心的,可又一想我也沒什麽事要求到他們頭上,就當多了幾個爺爺陪他們嘮嗑了,也就放鬆了。」


    向珊聽完後鬆了口氣,摟著郝寶貝說道:「你心裏有數就行,咱可不能指著這些爺爺過日子,認為有了靠山就肆意妄為,這樣隻會寒了這些人的心,真正有事的時候反倒不會伸手了。寶寶,我和你爸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要小心。」


    郝寶貝點點頭,趴在向珊的懷裏享受難得的溫馨時刻。


    「媽,咱家房子都下來了,什麽時候裝修呀?」


    前幾年在京都買的幾個平房全都動遷,現在又都交工了,再有兩個月就能交鑰匙了入住了。


    向珊緊皺眉頭嘆了口氣。


    「暫時是不用想了,你在這邊盯著點吧,交鑰匙的時候你們幾個跑一趟,我們就不過來了,記得把戶籍落到京都就行。裝修的事再說吧,你奶那樣離不開人,也不知道……,寶寶,也不知道你奶能不能挺到你放假,要是挺不到,你就請假迴去送她一程吧,畢竟她是你爸的母親,生養他一迴,別讓你爸寒了心。」


    「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要是有個萬一,你記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就是晚上也行。」


    向珊點點頭,又囑咐郝寶貝好好照顧自己,和同學好好相處,這才下樓與丈夫匯合準備迴家。


    郝誌文一行人趁著天亮走了,等到開車到家也快第二天早上了,一夜的行程自是苦不堪言,可為了閨女兒子,大家都忍了。


    郝寶貝和廖凡白四人又陪著十幾個新認的幹爺爺呆了好幾天,天天被一群老爺爺搶來奪去的,一會兒張家一會兒李家的來迴跑,今天這家老爺子頭疼,要見孫女,明天那家老爺子風濕犯了,要見孫子,弄的四人恨不能分成三四份,陪著一群爺爺玩「奪人遊戲」。


    假期的最後一天,廖老爺子不幹了。


    我家的娃娃天天往你們家跑算怎麽迴事兒呀?四個乖孩子是迴來看他的,你們都搶走了誰陪我呀?


    廖老爺子怒了,最後一天的一大早就拎著郝寶貝四人爬山去了,獨占了郝寶貝四人一整天的時間。


    不用說,晚上迴來後又是了場大戰。


    看著一群七八十歲的老爺子打群架,郝寶貝四人也是跪了。


    加上廖老爺子一共十四個七八十歲的老爺子,站在軍區大院裏一陣對罵,什麽老菜幫子、老不死的、老妖精都出來了,雖然罵的沒有多難聽,還讓人覺得直發笑,可再沒一會兒所有看熱鬧的人就笑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誰先扔了一隻鞋,緊接著就開啟了另一個模式。


    你扔一隻鞋,我撇個西紅柿,這邊剛扔過去的雞蛋還沒砸到人,那邊的爛菜葉子就飛到了一個廖老爺子的頭上,廖老爺子也沒生氣,抓下頭上新得的「武器」就丟了迴去,隨後不過癮,手裏的拐棍也扔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世界大戰」郝寶貝直咽口水,再一看旁邊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是目瞪口呆,隻有廖凡白還算淡定,可捏著鼻樑的手勁兒也不小,沒兩子就捏得通紅。


    廖凡白果斷往迴走,郝寶貝見狀趕緊追了過去。


    「小白,你幹嘛去?這邊都打起來了,你不管啊?」


    廖凡白擺擺手,「沒事兒,跟我來吧。」


    兩分鍾後,郝寶貝抽著嘴角不可思意地看向廖凡白,終於知道他為什麽迴家了。


    廖凡白拎著一桶水走在前麵,郝寶貝緊跟廖凡白身後,手裏還拿個一個大型的水槍,沒錯,就是小孩子玩的呲水槍,還是最騷包的紅色的。


    郝寶貝嘴角抽了抽,果斷轉頭不再看手裏的槍,將水槍背後藏好。


    廖凡白將水桶放在離廖老爺子不遠的地上,伸手接過郝寶貝手裏的水槍,衝著廖老爺子高喊:「爺爺,接槍。」


    廖老爺子轉身迴頭,手腳利落地接住了廖凡白扔給他的水槍,這下廖老爺子可牛逼了,拿著裝滿水的水槍衝著對方幾個老爺子一頓猛呲。


    「好哇廖忠國,你做弊,你給我等著。孫子,給爺爺取槍去。」


    「誒!」


    郝寶貝感覺要糟,果然,沒到兩分鍾對麵也開始了水攻。


    郝寶貝抽搐著嘴角直捂眼。


    說好的嚴肅麵癱不苟言笑呢?說好的仙風道骨不問世事呢?這還是華國手掌兵權的老司令嗎?這就是一群老頑童啊!


    廖凡白走到郝寶貝身邊,將她拉離了戰場,至於還呆在場邊看熱鬧的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就被他忘了。


    「玩了好幾年的遊戲了,他們都習慣了,到了開春兩三天就上演一出全武行,我跟著都習慣了,沒事的,等他們玩兒夠了就都迴家了。」


    郝寶貝咬牙問道:「這是憋的吧?」


    廖凡白點點頭,不在意地說道:「嗯,摸不著帶著子彈的真槍,就是不裝子彈的也不能拿出來,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泄了,都是槍,都有子彈,沒什麽差別。」


    郝寶貝一噎。


    大哥,這差別大了去了好嗎?一個能致人死亡,一個純是小孩子的玩具,這能相提並論嗎?


    對於廖凡白的不上心,郝寶貝也是無奈了。


    隨著戰鬥升級,戰場也開始擴大,眼見著薛千易和佟寒安被波及到了,郝寶貝和廖凡白開始興災樂禍起來。


    該!叫你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叫你們沒眼力見往上湊,這迴傻了吧?衣服都濕了吧?活該!


    薛千易被呲的抱頭鼠竄,滿院子跑,而佟寒安則是抹了把臉,淡定地往迴走,將後背留給眾位爺爺隨便呲。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認的這些個爺爺都不靠譜,還沒尤剛來的讓人信任,要是真想靠這些個爺爺出人投地,等著栽跟頭吧。好在他功利心不強,沒想著靠他們成功,隻想陪他們聊天說話,不然他這時得悔死。


    一家三桶水打完,十幾個老爺子默契地罷戰迴家休息,將戰場扔給了各家的孫子,頭也不迴地走了。


    各家孫子顯然都習慣了,各自拿著掃帚開始打掃戰場。滿地的水是不用管了,可地上的破雞蛋、爛菜葉子得收拾啊,還得把幾位爺爺的鞋子湊成一雙拎迴去,要是敢就此扔了,迴家就等著挨揍吧。


    廖凡白在郝寶貝三人幫助下打掃完戰場,拎著水桶和郝寶貝三人迴了廖家,還沒時門,就聽見廖老爺子的笑聲。


    「哈哈哈,敢跟老子叫板,怎麽樣?都叫老子收拾了吧?小吳啊,你是沒見到,今天老頭子可是打了勝仗了,一個人幹趴下六七個老菜幫子,可是出了口氣了,叫他們沒事兒找事兒,以後看他們還敢不敢?」


    門外的四人互視一眼。


    老爺子今天打贏了,這是高興的?


    沒錯,每次打贏了都這樣。


    輸了呢?


    繼續罵人,明天接著打。


    要是還輸了呢?


    那就繼續,打贏了為止。


    郝寶貝三人嘴角抽了抽,頭疼地輕按額角。


    這麽大歲數了還不服輸,全國都找不出幾份來。


    屋內,吳阿姨笑著沒說話,端著一碗薑湯走到廖老爺子身邊。


    「喝了。」


    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廖老爺子慫了,瞪著手裏的碗不吱聲了。


    明知道我不愛喝這東西,還總是給他做,每次打完仗都得喝一碗,這不是跟他做對嗎?


    吳阿姨笑著勸道:「趕緊的吧老司令,天兒還涼呢,不喝就得感冒,到時候住院了可就糟罪了,這還好說,要是讓陳老爺子他們知道了,還不得笑話你。」


    「他們敢?」


    廖老爺子眼睛一立,瞪向吳阿姨。


    吳阿姨沒在意,瞪就瞪吧,反正都習慣了,看著老爺子挺嚴肅的,其實就是個老小孩兒,她都在廖家呆了20多年了,還不知道他?


    廖老爺子見吳阿姨不為所動,隻得悻悻地低下頭瞅著手裏的薑湯,抿抿嘴唇,閉著眼睛喝了下去。


    吳阿姨適時地遞了塊毛巾,又遞了塊果脯給廖老爺子,一下子就把廖老爺子安撫住了,含著果脯不吱聲了。


    吳阿姨笑笑,端著空碗迴廚房了。


    「厲害啊!兩句話就把廖爺爺說服了?」


    薛千易看著離去的吳阿姨的背影,敬仰之情開始泛濫。


    廖老爺子倔的很,他想幹的事兒誰說都不好使,隻有廖凡白能安撫住他,現在又多了個吳阿姨,可把薛千易給看呆了。


    廖凡白掃了眼薛千易。


    「吳阿姨在我們家幹了20多年了,天天伺候我奶奶和我爺爺,早就摸透了我爺爺奶奶的脾氣,我奶沒了以後就是她來照顧我爺爺的,別看著她態度挺溫和的,可事關我爺爺的身體她一步都不退讓,態度強硬的連我爺爺都沒辦法。我雖然管她叫吳阿姨,可她今年都50多了,當我們奶奶都夠歲數了。當年我奶奶看她一個人站在火車站要飯,看她可憐就把帶迴了家,從此以後就留在了廖家。聽說吳阿姨家鄉遭了災,一個親人都沒了,我奶奶救了她,她為了謝恩才留在這裏的。她在廖家這麽多年任勞任怨的,把我奶奶和我爺爺照顧的非常好,現在就跟自己家人一樣,不分彼此。」


    聽完廖凡白的話,郝寶貝三人都同情地看著廚房門口,雖然沒見到人,可也能想像得出她現在一定在裏麵忙著做晚飯。


    「幹什麽呢?怎麽不進來?」


    廖老爺子將果脯吞進肚,一抬頭就見四個孩子站在門口嘀咕著不進屋。


    四人聽見廖老爺子的叫聲趕緊走進了屋,坐在廖老爺子身邊陪他說話。


    「今天就迴去?不再住一晚上?」


    廖老爺子不舍地看著郝寶貝四人,尤其是盯著郝寶貝看,就怕一個錯眼人就跑了。


    郝寶貝摟著廖老爺子的胳膊笑著說道:「爺爺,明天就要上課了,時間怕來不及,等星期天我們有時間了再來。」


    廖老爺子嘆了口氣,「行,那就這樣吧,學習要緊,就是你沒見過小傑那孩子,等他從他姥姥家迴來你們再認識吧。」


    郝寶貝笑著又摟緊了廖老爺子的胳膊一分,「沒事兒,等我們過些日子迴來了就能見到了。」


    廖老爺子拍拍大腿笑道:「也是,過些日子再見也一樣,都是自家人,什麽時候見都成。」


    郝寶貝被廖老爺子的一個「自家人」弄的臉通紅,看著廖凡白的眼神都帶著羞意。


    廖凡白含笑沒說話,等於是默認了廖老爺子的話。


    前幾天從打靶場迴來,到了晚上廖老爺子還是沒忍住和廖凡白深淡了一番,先是關於廖凡白學習和以後的打算,再就是關於郝寶貝的事。在得知郝寶貝和廖凡白在談戀愛,廖老爺子樂的直拍大腿,誇廖凡白眼光好,下手早,知道先把媳婦叼迴窩再說,有他當年追他奶奶時的風範。


    廖凡白看著越來越不著調的廖老爺子果斷結束了談話,讓他一個人留在書房瞎樂去吧。


    廖凡白喝著茶水聽郝寶貝哄廖老爺子玩兒,心裏開始琢磨著把郝寶貝娶迴家的時間提前的可能性,要是郝寶貝進了家門,爺爺也不會無聊了,也不用跟著一群老爺子打水槍玩兒了。


    晚飯後郝寶貝和廖凡白四人還是迴了學校,雖然不舍,可廖老爺子還是放人了。


    迴到學校,郝寶貝正換衣服呢,董書瑤三人也先後迴來了。


    「小貝,我和我們社長說了,讓你去演花木蘭,社長同意讓你去試鏡,如果效果好,就換人。」


    夏涵興奮地將背抱扔到床上,抱起郝寶貝在宿舍裏轉圈。


    郝寶貝被夏涵轉的直頭暈,趕緊拍拍她的肩膀。


    「放我下來,你先放我下來再說。」


    夏涵依言放下了郝寶貝,可興奮勁兒還沒過,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直視郝寶貝。


    郝寶貝腳踩到了地上,鬆了口氣。


    「說吧,怎麽迴事兒?你不是迴家了嗎?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又想著去幫我報名試鏡啊?」


    「是啊,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不說一聲,我們好早點迴來陪你。」


    於天真將抱也扔到床上,坐了董書瑤的身邊,等著夏涵說清楚。


    夏涵嘿嘿一樂。


    「我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其實也沒多早,我中午到的學校,迴到宿舍看你們都沒迴來,我趕緊就去找社長了。我想著花木蘭要是讓小貝來演肯定比現在演花木蘭的學姐強多了,正好她也覺得自己不適合演花木蘭,正愁的沒法呢,幹脆,我就去問問看了,沒想到,還真就成了,社長答應讓小貝去試試看。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董書瑤和於天真都沒說話,反而認真地幻想著郝寶貝要是換上花木蘭的戲服的扮相,沒想到,還真就意外地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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