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後的最大心願無疑是與廖凡白在一起,可這不意味著她的生活裏隻有他。她的生活要豐富多彩,要有陽光,要有海洋,要有白沙,要有綠地,要有她所有的親朋好友,可這些不是他給的,是她自己掙來的,她要與之並肩,不是做他的附屬,隻能依賴他而活,這是不對的。


    想明白後,郝寶貝不再糾結,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笑容清透明亮,給人一種生的希望。


    姚思萱傻傻地看著一臉笑容的郝寶貝,「寶貝,不,小貝,你好像不一樣了,感覺又漂亮了。」


    郝寶貝眯著眼睛微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叫錯了。」


    說完,郝寶貝就不再理她,低下頭繼續背單詞。


    從那以後,郝寶貝沒再叫錯,時刻告訴自己廖凡白已經不和她坐一起了,要學會獨立,不要有事沒事就找他。


    進入8月,高一新生到校,軍訓又開始了。


    這次軍訓是f市軍區的官兵負責,郝戰原來所屬的部隊沒參與,想因是不想大材小用,就是上次也是特殊原因才動用他們的。


    這次軍訓的官兵郝寶貝四人都不認識,也沒太放在心上,可過了沒兩天,負責軍訓的一個連長找來了。


    「郝寶貝,你出來一下。」


    郝寶貝正寫物理作業呢,物理陳老師依然教她們班,他的作業她可不敢耽擱,她怕被他拎出去掃廁所。


    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郝寶貝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


    教導主任?找她?幹嘛?她最近挺老實的,沒幹什麽壞事啊?


    郝寶貝見到教導主任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了,立即迴想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讓人抓到了。


    這不能怨她,都是前世裏的陰影到現在也沒能晃過去。


    前世她雖然平凡,可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她那些同學可都不是一般人,抽菸喝酒打群架,談天談地談戀愛,就沒一樣不行的,教導主任三天兩頭的上他們班找人訓話,還有幾迴涉及到了她。那幾次雖然不關她的事兒,可也沒少了挨訓,那把她給訓的,就差抱著教導主任的大腿表忠心了。


    從那以後,郝寶貝見到教導主任就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地渾身打哆嗦。人多時還好,還比較正常,就她一個人的時候老實的跟個鵪鶉似的,對方說什麽她都點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郝寶貝渾身一凜,身體緊繃,如同一隻要撲食的豹子似的,雙眼如銅鈴般瞪著門外的教導主任不作聲。


    教導主任見她不動地方,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看,差點沒被她的樣子氣樂了。


    教導主任一想也就明白了郝寶貝心裏在想些什麽,無非就是他的工作性質太嚇了,把小姑娘嚇著了。


    教導主任笑著沖坐在座位上不動的郝寶貝說道:「瞅什麽呢?趕緊的,學校讓你和廖凡白他們給高一新生做個表率,讓他們好好看看軍訓後的效果。」


    教導主任解釋了一通,總算讓郝寶貝放了心,渾身一鬆,下半身頓時無力,身體立即往地上禿嚕。


    郝寶貝及時地一把按住桌子,沒在關鍵的時刻丟臉,穩了片刻感覺好點了,才起身向門外走去。


    表率不表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敢反抗,隻能被動接受。


    出了教室廖凡白三人已經站在走廊上等著她了,見到她出來,廖凡白上前借著寬大的校服的掩飾,伸出小手指勾了勾她的小手指。


    郝寶貝低頭悶笑,迴手用力握住多出來的那根手指。


    廖凡白臉色微紅,不自在地咳了咳,看看四周不說話。


    教導主任對他們的事也有耳聞,自然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可他卻不想討人嫌,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人家父母都不管,他操那閑心幹嘛?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一行人很快出了教學樓,剛到外麵就被熱浪打了個措手不及。


    郝寶貝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天空。


    這麽熱的天讓她出去,實在太不人道了,不知道小姑娘都好美,都怕曬黑了麽?她這齣去轉個十分八分的迴來就得跟原來差一個色度,更何況至少要呆上個把小時才會放過他們。


    郝寶貝不滿地瞅了眼前麵領路的教導主任,在他略有所感迴頭之際,適時收迴了視線,低頭不語。


    就是再熱也得出去,不然怎麽表演啊?


    郝寶貝無奈跟著走了教學樓,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站在教學樓下訓練的班級中。


    「張連長,這幾位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把人給你帶來了,你抓緊時間吧,他們還得迴去上課呢。」


    教導主任說完就站在了一邊,將主場讓給了張連長。


    張連長客氣地衝著教導主任點了點頭,又眼含深意地看向四小隻。


    這幾個就是去年大出風頭的四個人?那這個女孩兒就是那個郝寶貝嘍?看起來也不怎麽樣麽,怎麽就被誇的神乎其神了?


    要不是手下的兵做的標準動作讓這些學生不服氣,說他們成年做這些,當然標準了,他也不會找他們來當示範。


    也許是他看走眼了?不管了,先看看再說。


    張連長掃了眼幾人,指著麵前的幾個班級說道:「就從他們開始吧,一共20個班,你們每人一班,站在前麵按要求做遍動作就行,做完了就換下個班級,都做完了就能迴教室了。」


    四小隻都不想在外麵多呆,動作就快了很多,一人找個最近的班級,和教官說了一聲就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郝寶貝和教官說好了就站在那裏不動了,等她站好了,氣勢立即變了,就跟一柄出鞘的淩厲的寶刀一樣殺氣四溢。她麵無表情,唿吸放緩,周圍因她的出現而平白降了兩三度。


    張連長一直觀察著他們,見四人站在那裏後氣勢大變,跟平時大不一樣,立即眯了眯眼。


    不一樣了,當他們站在那裏時立即氣質大變,全完看不出他們隻練了十天的時間。聽說他們軍訓後請了一個月的假,他們那段時間去了哪裏?是不是……


    張連長沒再往下猜測下去,可是心裏卻有了數。


    郝寶貝站定身形,向所在班級的教官點了點頭,隨著教官的一聲令下,郝寶貝開始動了。


    向左轉、向右轉、向前轉、向後轉、齊步走、正步走、立定、報告等一係列的動作下來幹淨漂亮,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更沒有一個錯誤,動作要領也到位,跟這些前來訓練的軍官有的一比。


    緊接著郝寶貝又去了隔壁班,又是同樣的動作,同樣沒有一絲的失誤。


    四人在20個班級裏來迴穿梭,每個班隻呆了不到五分鍾,也沒有做太難的動作,很快就全完成了。


    張連長充滿興味地瞅了瞅四人,沒有說話,隻揮了揮手讓他們迴了班級。


    郝寶貝走後這些教官說了什麽不得而知,隻是等到那些高一新生再見到他們時,眼裏的崇拜和羨慕讓他們渾身打哆嗦。


    接下來的訓練就容易了很多,有四小隻做表率,這些高一新生鉚了勁兒地訓練,都想有朝一日能和四小隻一樣,來年也到新生麵前嘚瑟一番。


    表率作用是起到了,效果也很喜人,至少不再有刺兒頭挑刺兒,全都老老實實地接受訓練。


    郝寶貝迴了班級,來不及擦汗,拿起物理作業就開寫。


    再不寫就來不及了,下節課就是物理課,她可不想讓老陳頭兒罰去掃廁所。


    好在他們現在學的物理沒有理科班深,基本上都是書上的內容,隻要公式運用對了,做出正確答案還是不難的。


    郝寶貝下筆飛快,總算在打上課鈴時寫完了所有的作業。


    陳老師笑咪咪地走進教室的時候,郝寶貝正好合上作業本,抬頭與陳老師對視了一眼,又自覺地將作業放在了桌角。


    「嗬嗬,大家不用那麽擔心,這次沒寫完的就不罰掃廁所了。」


    底下的同學鬆了口氣,明顯地發出了唿聲。


    「唿」,還好,雖然沒差多少,可也沒寫完,說起來物理題是簡單了不少,可這作業量也太大了,比以前多了近一倍。


    還好陳老師善心大發,不用出去丟人了。


    沒寫完作業的學生不在少數,就是因為作業太多,實在是寫不完,他們還有其它的作業要寫,可不隻這一項。


    「聽說外麵很熱,軍訓的高一新生都暈過去兩三個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心疼心疼負責操場衛生的同學吧,沒寫完的下課去操場上除草。」


    陳老師微笑著將後半段話說完,又掃視了眼底下的學生,見眾人無精打彩的樣子,終於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眾學生聽的嘴角抽搐。


    陳老師,不帶這麽玩兒人的,你是老師,要為人師表,你這麽會玩兒你媽知道嗎?這麽玩兒學生真的好的好嗎?咱心理素質差,經不起你這麽玩兒啊!


    還以為陳老師變好了的郝寶貝聽完後也是一陣的頭疼。


    遇到這樣的老師是他們的不幸還是不幸還是不幸呢?


    這個選擇題不太好選,她得好好想想。


    苦逼到不行的同學們生無可戀地上完課,全都自覺地走出教室去操場上除草。


    郝寶貝在眾人走後數了數了,算在她在內班裏還有不到20人。


    想到姚思萱臨走時那幽怨的眼神,頓覺壓力山大。


    課間十分鍾一晃而過,等到姚思萱迴來時小臉曬的通紅,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瞪著郝寶貝不說話。


    郝寶貝討好地拿起數學書給她扇風,一邊扇還一邊貧。


    「娘娘感覺好點兒了嗎?逛完禦花園累了吧?奴婢這風扇的可還滿意?要不要再用點力?這天兒太熱了,看把我們娘娘熱的,要不要奴婢給娘娘倒點水?」


    姚思萱冷笑著瞥了她一眼,左手掐了個蘭花指,指著郝寶貝說道:「你這刁奴,看著本宮受累你心裏很好受吧?怎麽就說去幫幫本宮?」


    郝寶貝手下不停,討好地繼續微笑。


    「啟稟娘娘,皇後娘娘不在,皇上吩咐了奴婢去各宮收取帳本,實在是走不開啊。」


    「皇後娘娘去哪了?」


    「皇後娘娘也去禦花園了,您沒見著她嗎?」


    「禦花園那麽大,本宮豈會那麽巧的與她碰頭?既然皇後娘娘都去了,那本宮也就沒什麽可抱怨的了。不過,本宮可不能就這麽放過你,你這個月的月錢沒了,全都貢獻出來買冰吧。」


    郝寶貝閉了閉眼,又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好,就按娘娘的意思辦,奴婢沒意見。」


    姚思萱冷哼一聲,斜著眼瞪了她一眼,又翻了個白眼,「哼,諒你也不敢不從。」


    上課鈴響,終於把郝寶貝從奴婢的身份中解救出來。


    郝寶貝鬆了口氣,抹了把汗。


    還好,過關了。雖然損失了幾天的零花錢,可耳朵不用受累,也算值了。


    郝寶貝如此的努力討好姚思萱,全因她早就答應了她會借她作業來抄,沒想到她也是將將寫完,姚思萱一個字都沒抄到,這不,挨罰了。


    軍訓十天過後,高一新生也進入了學習狀態,劉艷一直沒露麵,可郝寶貝卻聽說過她,這全有賴於姚思萱那強大的情報網。


    聽說劉艷的事也是個意外。


    高一新生定做的校服還沒送到,學生們都是穿著自己的衣服上學。這個年代的衣服還沒什麽太多的花樣,和後世沒法比,而大多數的學生均穿著簡單,基本人手一件t恤,下身不是短褲就是短裙,要不就是一身碎花的連衣裙。可劉艷卻不是,她天天穿著白色的長裙,白色的高跟皮涼鞋,仙衣飄飄地在校園裏那麽一走,那迴頭率,可比前世的大牌明星了。


    劉艷成了校園一景,凡她走過的地方往往有一大批的男生在晃悠,而她呢?高傲的如同一隻翹著尾巴的孔雀,誰也不搭理,隻在看見廖凡白時露出那幽怨的眼神並目送他離去。


    劉艷的眼神沒有逃過有心人的注意,很快,校園裏又開始出現有關廖凡白和劉艷的桃色新聞。


    郝寶貝右手摸著下巴眼睛望著天花板,感興趣地聽著姚思萱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傳言。


    「我聽到的就是這些,並且因為你和廖凡白都沒有解釋,這傳言越傳越離譜,要我看,再不阻止,就變成廖凡白拋妻棄子了。小貝,你不出麵解釋一下嗎?這也太有損廖凡白的聲譽了吧?」


    「解釋?解釋什麽?我才不去管這事兒,要是小白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那他就不是廖凡白了,也不值得我去喜歡,更加不值得我付出下半生。」


    郝寶貝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轉頭準備上生物課。


    姚思萱急了,拽著郝寶貝的手臂不撒手。


    「那怎麽行,你就任由傳言這麽瘋傳下去?你不跟廖凡白商量一下嗎?」


    「不用,小白會解決的,畢竟他可是煩透了劉艷。」


    郝寶貝沒停手,拿起生物書開始預習下節課的內容。


    姚思萱眨眨眼,想了想才迴過味來。


    「你說廖凡白煩透了她,那就是說,他認識那個叫劉艷的?」


    郝寶貝點點頭,「認識,不但認識還挺熟。」


    姚思萱掐著下巴眯著眼,嘴裏叨叨咕咕的。


    「廖凡白認識劉艷,兩人還挺熟,你天天跟廖凡白在一起,形影不離的,既然他認識那你也認識她嘍?小貝,你認識劉艷對不對?她是誰啊?怎麽表現的跟個怨婦似的?好像廖凡白真的拋棄了她似的?」


    郝寶貝被姚思萱煩的看不下去了,索性也不看了,放下書正視姚思萱,一字一句地迴道:「她是我表姐,是我老姑家的孩子。她以前就見過小白,並且,……」


    剩下的話郝寶貝沒說,並且眼色複雜地看向了桌麵上的生物書。


    有些話郝寶貝沒法說出口,劉艷和柳詩研不同,她再不好,兩人再有矛盾,可她是自己的表姐,這個事實不容改變。從她嘴裏說劉艷不好,等於間接承認了兩人不和,她還要廢力地解釋為什麽,這等於把郝家的事扒開晾到太陽底下,大白於天下。而等待她的,無非是同情和鄙夷,更多的卻是會說她無情,沒有原諒人的雅量,並且心機頗深地搶了表姐喜歡的人。


    這個世界上不乏看熱鬧的,也有不嫌事兒大的,她會遭到有心人的口誅筆伐,雖然不是真相,可大數人就喜歡這口兒,也喜歡跟風,見有人討伐她,就不查清事實地開始跟著罵,把她罵的體無完膚後又是同情劉艷。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些事,那就助長了劉艷的氣焰,她會適時地表現出更加柔弱的一麵,把白蓮花的角色一演到底。到那時,她會輿論被打入地獄,再想翻身就難了。


    當然,這個過程中也會有人罵劉艷,說她太惡毒,可這些人中真正同情她的又有多少?真心為她考慮的又有多少?還不是想看她的熱鬧,坐等她和廖凡白鬧掰?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廖凡白出麵自己解決,她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等著事情平息下來。


    「小貝,你怎麽了?」


    現在這聲「小貝」可是姚思萱練習了很久才練好的,她可不想再麵對廖凡白那殺氣四溢的眼神,冷若冰霜的麵孔。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好好聊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殺並收藏重生之好好聊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