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走了兩步,見這邊事情解決了也沒過來,和廖凡白點點頭,又坐了迴去。


    領導講話,運動員代表講話,裁判員代表講話,等他們都講完了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這時主持人才宣布運動會開始。


    緊接著就是實驗高中的翻牌表演,好在不用下去場中央,站在座位上就行,隻是時間長了點兒,還得集中精神,也夠累人的。


    練了半個月的翻牌其實就那幾句話,也就那幾個動作,順序都安排好了,隻要到時別忘了就行。


    「大家都準備好了,聽口令,起立!」


    體育老師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就開始整合隊伍準備開始表演。


    同學們都很給麵子,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身統一的實驗高中校服穿在身上,這時倒還顯得朝氣蓬勃點。


    隨著體育老師的哨聲,實驗高中隊伍整齊劃一的動作,翻牌後所呈現出來的文字和圖案讓整個會場進入了一個小**。


    一會兒是紅色的海洋,一會是白色的雲朵,各種動物圖形一個接一個上演,妙語連珠的詞句也在白色的紙板上呈現。


    實驗高中胖校長受邀坐在主席台上,笑嗬嗬地聽著主席台上眾人的誇讚,不時還搖頭表示自家學校不行,還得再練練。


    他是樂了,市高中的校長不樂意了,這時臉上的顏色已經變了好幾個色了,紅的黑的白的綠的,跟個調色盤似的。


    媽蛋!誰說實驗高中的學生都是學習上的學霸生活上的白癡?這翻牌不是翻的挺溜的嗎?看這圖形,連會徽都打出來。再看這字體,楷書、隸書、宋體、狂草一個個往外蹦,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多有文化似的。


    再看看那個死胖子,笑的跟個蠢豬似的,看看看看,多獻媚啊!呦!還知道掩嘴呢?他低頭跟王副市長說什麽呢?他可是主管教育的,不會說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聽說省裏下來一批教育經費,不會讓他惦記上了吧?不行,他得去看看。


    市高中校長坐不住了,也不管主席台那有沒有人找他,三步並做兩步就往主席台那急急地衝去。


    郝寶貝舉著牌子翻了十多遍,總算把幾個圖形翻完了,聽到哨聲又一次響起,她知道她們可以休息了,翻牌行動暫時告一段落。


    郝寶貝無聊地支著下巴看著別的學校翻牌,還別說,與會的學校來了不少,各個學校都是翻牌,圖形也都差不多,隻有他們學校圖形最多最新穎。


    看來他們學校又一次出彩了,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接下來可以好好學習了。


    郝寶貝沒想到她高興的有些早了,正當她想著晚上迴家再寫兩篇練習冊的時候,主席台那邊傳來了吵架的聲音。


    「胖子,我告訴你,經費的事你別想獨吞。」


    「叫誰胖子呢?誰獨吞了?你哪個耳朵聽見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我在那邊全看見了。」


    「你看見什麽了你看見?你少在那胡說八道的。」


    「我胡說,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胡說什麽了?我都……」


    負責整個運動會的電視台的知名主持人這時都要哭了。


    剛剛市高中的校長不知怎麽的就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實驗高中校長的脖領子,實驗高中校長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得反抗啊,這下可好,他一動也不知怎麽的就碰到麥克風了,麥克風掉到了地上碰到了開關,而他就低下頭撿麥克風的一會兒功夫,他們之間說的話就變成了全場播放。關鍵是他們兩個老頭子還沒注意到,兩人掐的臉紅脖子粗的,他都攔了三迴了,每次都被打迴來,這會兒都要罵上娘了。


    不,他們不會罵娘,因為他們好歹也是重點高中的校長,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的,所以,那個罵娘的隻會是他。


    「哦~」


    從大喇叭裏聽到兩個學校的校長打起來了,全場轟動,所有人都翹首以盼,拔脖兒往主席台那瞅,直恨他媽給自己生的脖子太短,恨不能隔著半個操場把腦袋放在主席台那,現場觀摩兩個學校校長的世紀大戰。


    機會難得啊!沒見過啊!這才是高水平的幹架啊!


    郝寶貝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麵主席台上的胖老頭,隻見此時胖老頭已經全無形象地擼起了袖子,一手抓著市高中校長的脖領子,一手指著他開始飆髒話,當然,飆出的髒話都不帶一個髒字的。


    市高中校長也不論多讓,一手抓著胖老頭抓著他脖領子的手臂,一手向身後主席台的桌子上劃愣,似乎在摸著什麽東西想給胖老頭迎頭一擊。


    兩人你拽著我,我扯著你的打的不易樂乎,急的坐在主席台的眾領導直冒冷汗,一邊薅著市高中校長向後扯,想把他護在眾人身後,另一邊的幾個人則是勸著胖老頭,讓他注意形象,不讓他再飆髒話。


    實驗高中校長和市高中校長打起來了,這些學生還能坐得住?不能啊!欺負自家人還行?得打啊!怎麽打?直接衝下去跟對方學校的學生打架?這可不行,不說在場的還有一眾老師跟著,想打也打不起來。就說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學霸這一項就不能啊。再說了,真要打起來,這些人還不都得蹲監獄去啊?f市雖然不是什麽大市,可要真在這裏打起來,那就全國聞名了。想想看,晚上七點整,新聞聯播裏播報,f市在春季運動會上兩個省重點高中和市重點高中的學生打起來了,還是群毆,起因是兩個學校的校長打起來了,誰也不忿誰,兩個學校的學生為了自家校長不受欺負才動的手,那後果……,嘖嘖,兩個校長被革職是肯定的了,然後呢?全國轟動,那個叫個出名!


    那怎麽辦?打人不成可以打臉啊!


    怎麽打臉?這時比學習是不行了,也不能來個現場考試啊!


    實驗高中幾個老師嘀咕一陣,決定比翻牌。


    他們學校翻牌翻的好,花樣也多,正適合拿來打對方臉,誰讓對方也是翻牌呢!還沒他們花樣多,不拿這個打臉拿什麽打臉?等對方想出好的辦法來打他們臉嗎?


    來吧!就它了!


    實驗高中老師充分發揮了他們不靠譜的精神,商量來商量去決定好了打臉方式。


    郝寶貝就在第一排坐著,聽著幾個老師在她麵前毫不避諱的商量著打臉方式,聽到最後她一陣無語。


    這都什麽人呀?合著實驗高中老師已經不靠譜到了這個地步,不靠譜都成了實驗高中老師的「傳統美德」,一個賽一個的不靠譜,還在這兒沾沾自喜呢!


    再看實驗高中的一眾老師時,郝寶貝就覺得沒那麽高傲了,還頗顯得他們有些猥瑣。


    郝寶貝再不願意也得承認,這些老師都是神助攻啊!那邊老校長戰鬥力爆表,這邊老師們就想到了助攻方式,她不服都不行。


    都是知識,還得學啊!


    與眾老師們相比,她還太嫩了。她在郝家慷慨激昂的演說與之相比就跟小學生和博士生在辯論一樣,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邊老師們已經商量完了,吩咐各班班長做好打臉的準備。


    主席台那邊這時已經安靜下來了,在胖老頭一個飛腳沒踹到市高中校長的大腿後,兩人終於被拉開了,也終於意識到話筒開著呢,他們的對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就是這樣,兩人也是不服不忿的互瞪著對方,都跟鬥雞似的挺胸抬頭,誰也不服誰。


    兩個校長瞪成了鬥雞眼,這邊大戲正式開鑼。


    哨聲響起,實驗高中的學生全體站立,在哨聲的指揮下又一次開始表演翻牌。


    市高中那邊一看這邊「唱」上了,那還能行?不能讓他們專美於前啊!


    「開鑼!不對,起立!」


    市高中的教導主任都被氣懵了,一聲怒吼下引的聽到他喊什麽的市高中的學生一陣鬧笑,把他氣的臉都紅了。


    市高中很快就組織起來了,也都站起來開始表演翻牌。


    兩家對上了,引的全場所有的學校和單位看熱鬧,也不參與,隻安靜地看兩個學校翻牌。


    再翻牌也有翻完的時候,本就沒多少花樣,翻來翻去還是那老三樣,沒一會兒眾人就沒興趣了,也不再關注他們。


    他們不感興趣了,可是兩方學校卻槓上了,而且還槓的特別火熱。


    你翻個圖形我就翻個字,你翻個紅日東升,我就來個表達運動項目的人型,你翻個「預祝大會圓滿成功」,我就來個「實驗高中,夢想的殿堂」。


    胖校長一臉的冷笑,看著市高中校長都帶著嘚瑟。


    叫你牛!叫你跟我叫板!打臉了吧?這臉打的「啪啪」的吧?疼不疼啊?


    胖校長掃了他兩眼又滿是欣慰地看向自家學生。


    還是自家的孩子看著可愛,怎麽看怎麽順眼,嗯,他們這麽聽話,這麽給力,這麽為他著想,他得給他們點甜頭嚐嚐。


    聽說老同學在省城的另一所省重點高中當校長,他迴去得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手上有沒有好的試卷,迴頭給自家孩子弄兩套迴來,給他們加餐。


    連續翻牌翻的胳膊都要抬不起來的眾學生還不知道,他們未來的一個月內直到期末考試前,真正陷入了水深火熱當中,這全賴於胖校長的不靠譜所為。由些可見,「不靠譜」的確是實驗高中的「傳統美德」,是從胖校長這裏傳下來的,至於他上麵還有沒有人,這還有待查證。


    兩個學校鬥雞似的鬥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中午休息才算是鬥完了。不用說,實驗高中大獲全勝,誰讓他們花樣多呢。


    胖校長樂嗬嗬的帶隊迴了學校,至於在市運動會上打架的事全然沒當迴事兒。


    他當校長這麽多年也不是白當的,上麵沒人他能在這個位置上一坐這麽多年?開玩笑呢!再說了,他教了這麽多年的書,教出了不少的學生現在都在市裏各單位任領導,哪個不給他點麵子?別說他了,就連市高中那個找抽的都不會有事兒,他能有什麽事兒啊?


    經過打臉事件後,實驗高中和市高中好像真的槓上了。


    從那天開撕後,期中考試也撕,各項比賽也撕,老師們見麵表麵上都笑嗬嗬的,轉過頭就開始傳壞話。上麵有老師做表率,低下的學生有樣學樣,見麵都握手點頭打招唿,迴身就冷臉皺眉加鄙視,就差給對方套麻袋了。


    最想讓市高中學生套麻袋的人非廖凡白和郝寶貝莫屬,在市高中學生的眼裏這兩個人最可惡。


    學習好就算了,你老實呆在學校裏學你自己的就得了唄,最近這兩人還參加上了各項比賽。比就比吧,誰知道這兩人不是人,從各方麵實力碾壓他們,這把他們給虐的,哭爹喊娘都來不及,隻能生生受著。


    郝寶貝也想哭。


    被學校強拉硬拽去比賽就夠讓她煩的了,還要麵對一群敵視她的各位學長和學姐。剛見麵時都跟她親哥親姐似的那叫個熱乎,可轉眼就給她穿小鞋兒,不經意間就被絆個跟頭,看她摔倒了他們還集體踩兩腳,氣的她都想穿迴去看兩篇宮鬥文再死迴來了。


    郝寶貝拿著一堆的一等獎二等獎獎狀和證書來到老師辦公室,硬氣地扔在尤剛的辦公桌上。


    「我不去了,得了這麽多的獎夠了吧?我要去學習了。」


    尤剛看著僅僅兩個月就得了一堆獎的郝寶貝搖頭嘆息。


    「唉!你怎麽就不明白老師那拳拳愛子之心呢?你就跟我親生的孩子沒什麽區別,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我怎麽能害你呢?我讓你參加這些比賽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想想,有了這些比賽時的經驗,你上考場是不是就不會怯場了?等你高考時也不會緊張了?這還隻是其中之一,還有這些獎狀證書,有兩樣可以為你高考加分吧?也不全是沒用吧?」


    郝寶貝無奈地點點頭,她是聽出來,尤剛的意思是讓她繼續去比賽去啊。


    尤剛之後再說些什麽郝寶貝已經無心再聽了,她現在隻想著怎麽能躲過去,順便把苦逼的廖凡白也拯救出來。


    七月末,期末考試剛剛完事兒,實驗高中由於今年高三學生考的不是很理想,分數比預想的想差太大,學校決定暑假休息時間從原來的一個星期縮減到五天。這讓本就苦不堪言的學生怨聲載道,直說學校沒人性,把他們當成機器人來用了。


    f市的高考成績在全省都能排上號,就連文理狀元也出現不少,他們都沒考好,可見f市的其他學校也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成績。


    今年高考過後,f市進入一個瘋狂的學習熱潮中,每個高中都沒怎麽放假,最多的也就放上十天左右。而教育局雖然表麵三令五申的不讓各學校補課,可麵對成績不好,教育局在省裏也沒麵子,因此都睜隻眼閉隻眼,隻要沒有家長上告,也都當這事兒不存在。


    各學校學聰明了,在期末考試過後就召開了家長會,將事情都向各個家長解釋清楚,請求各位家長的配合。


    家長們一聽都樂了。


    這好事哪找去?他們巴不得孩子天天在學校裏學習,一天假都不放,恨不得全天不閉眼的在教室裏上課,能放少點假簡直太合心意了,這是天上掉餡餅啊!


    感謝天,感謝主,感謝上帝,感謝各路神仙,最後感謝那些沒考好的學生,沒有他們,他們家孩子也不能在學校裏多學點東西。


    他們樂的屁顛屁顛地開始給自家孩子加餐,保證學習期間的營養充足。而一眾馬上升到高二到高三的學生則是開始了苦逼的補習生涯。


    除了他們,最苦逼的還有馬上升學的高一學子們。


    今年是罕見的熱夏,天熱的連昆蟲聲都聽不到,站在外麵沒一分鍾,汗都能把身上的衣服浸透,就這樣,各個學校也沒停了軍訓,照常進行。


    今年升入高一的還有劉艷和馬意,劉艷成績好點兒,可也沒上一世考的好,免強進了實驗高中,被分到了14班。而馬意則是市高中都沒進去,隻能在鐵路高中留守了,準備在那裏好好學習,考個好點的大專。


    這些事郝寶貝都不關心,還是郝誌文從郝家迴來和向珊聊天時聽了一耳朵,她這才知道的。


    郝寶貝現在關心的有三件事,一,就是向珊她們開的早餐部的事。聽說已經請到人幫忙了,而且還請了三個人,分別做饅頭包子、炸油條油炸糕、幹零活。而早餐部有人來做事了,那裏就用不上那些人,幾個女強人一商量,幹脆分出三個人去賣衣服,隻留錢芳一個人管著,不行再請兩個打下手的也就夠了。而向珊三人去賣衣服還能多掙點兒,可比早餐部掙的多多了。於是,過完五一向珊、周玉琴和程月三人就去上貨去了。有向珊和周玉琴兩個成手在在,聽說賣的還挺好。


    第二件事,就是四個爸爸組建車隊的事了。四個爸爸都很給力,三個學車的,一個跑腿兒跑營業執照的,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到了五月一時,十二兩車開始正常運營,其中四輛車四個爸爸自己開白班,晚班又顧了人來開,剩下的八輛車全都租出去了,隻收取租用的費用和交給車隊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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