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寶貝一直都知道郝老爺子是有故事的人,沒想到卻這麽的狗血,還讓家裏為此差點分崩離析。


    向珊和郝誌文看沒什麽事兒了,也不管其他了,就想趕緊離開這裏,於是見大家都不說話了,趕緊拉著郝寶貝告辭走了。


    到了家裏郝誌文一問,向珊才說出實話。


    向珊前些日子就看見郝老爺子和一個老太太在市場上拉扯,她留了個心眼兒,沒上前,而是站在後麵看事情的發展。後來兩人都離開了,她又跟著那老太太去了她家裏,在周圍鄰居七嘴八舌的訴說下總算是搞明白了這個老太太姓什麽叫什麽,家庭情況如何。


    今天聽到屋裏的說話聲,又說什麽離婚,向珊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老太太。果然,真和那個老太太有關。


    「那個老太太是後搬來的,聽說從外地迴來沒兩年,是給老頭兒看病的,說是去省城看病方便,可又在那兒**,這才迴到這裏的。我本沒當迴事兒,可今天沒想到就鬧起來了,還和那個老太太有關。爸也真是的,也不打聽好了就鬧騰著要離婚,這不沒事找事兒嗎?」


    向珊解釋清楚了老太太的事,又不滿地埋怨了郝老爺子一句。


    郝誌文嘲諷地嗤了一聲。


    「嗤!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老情人,還能想到什麽?腦子被驢踢了。他也不想想,一個女人在那樣的世道下能不結婚等著他?我看他是傻了。他長的也沒多好看,又窮又沒錢,誰還能等著他一輩子是怎麽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郝寶貝跟著點點頭,剛想著起身迴屋學習,就被郝誌文摸了狗頭。


    「還是我閨女厲害,幾句話就把你爺說動了。」


    郝寶貝嘿嘿一笑沒說話,趁著郝誌文和向珊說話的機會跑迴了房間。


    郝寶貝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好險!千萬不能讓老爸知道她的險惡用心,讓她老爸知道了,還不打死她!


    新學期開學後四小隻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學習中,而尤剛則是沒事兒就給高一一班的學生找事兒做,時不時的給他們加碼。


    做不完的卷子和練習冊也就罷了,學校裏的活動一個都落不下他們班。


    四月初,學校裏有了通知,從五月一開始實行大禮拜政策。可這事跟他們沒什麽關係,該上課上課,該學習學習,一天假都沒有。學校沒管學生們怎麽哭嚎,而是又下發了一個通知。


    學校決定,響應教委指示,春季歌詠大賽將要在實驗高中如火如荼地開展,從高一到高三,每個班都要求參加。隻是高三麵臨著高考,隻有單人報名,沒有集體項目,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就逃不了了,每個人都得參加。


    尤剛笑嗬嗬地端著茶缸子看著底下忙碌的學生。


    「大家都上點心,學習是重要,可也不能光顧著學習不是?學校裏組織多種多樣的活動也是為了給你們減壓不是?光學習好不行,德智體美全麵發展才是硬道理,這次歌詠大賽咱們班得取得個好成績才行,也讓他們看看,我們高一一班不隻學習好,歌兒唱的也不錯。楊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上點心,把歌曲選好了,下午有時間多練練。」


    尤剛說完,端著茶缸子悠蕩悠蕩邁步離開,氣的楊帆臉憋的通紅,想罵又不敢罵,隻能暗自憋氣。


    怎麽又是我的事?我隻是班長,不是班主任,怎麽什麽事兒都找他啊!他學習就夠忙的了,時間就夠不夠用的了,還給他找事兒幹,還讓不讓人活了?


    郝寶貝四人和袁天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給他點了根蠟,又怕被他抓包,趕緊低下頭寫卷子,不再理他。


    楊帆氣的一腳踹上桌腳,「吱嘎」聲大的嚇了一班的學生一跳,迴過頭看是他,又都轉迴頭幹自己的事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還是別打擾他了,被他抓了苦力,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楊帆的壞心情無處發泄,隻得靜下心來想歌曲的曲目。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煩躁的將卷子一扔,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郝寶貝一心想著把卷子做完,壓根就沒理會他,等她把卷子做好了,想著交給楊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兒。


    郝寶貝眨眨眼,拽了拽廖凡白的衣袖,仰著下頜點了點楊帆。


    「他怎麽了?」


    廖凡白放下手裏的書掃了眼楊帆,「沒什麽,應該是為了歌曲的曲目的事。」


    郝寶貝摸著下巴想了想,「大合唱的歌曲也就那幾首,想不出錯就別想吸引人,想吸引人就別想不花時間搞定。依我看,咱就湊合湊合唱一首就得了,愛第幾就第幾,反正也沒好處可拿。」


    廖凡白想了想,「要想出彩也不是不行,隻是時間上應該不太夠用。」


    郝寶貝雙眼微眯,突然就想到了前世裏的一個綜藝節目。


    那個有名的綜藝節目裏其中就有一期是大合唱,唱的是。她記得那些人也沒用多長時間就練好了,隻是有一點,裏麵大部分的人都是合唱團的,是專業搞這個的,剩下的十來個人才是明星。


    如果他們照著前世裏那期節目裏唱的那樣照搬呢?會不會在這次歌詠大賽上脫潁而出呢?要知道,那期節目裏的大合唱可跟他們不一樣,唱出來的效果那叫一個好,跟專業的也差不多了!


    郝寶貝估算了下時間,好像也來的及,於是一腳踢出,正中楊帆的椅子。


    「哢嚓」


    呃!糟糕!好像用力過猛了!


    郝寶貝燦燦地看著迴過頭一臉陰鬱的楊帆,幹巴巴地嗬嗬一笑。


    「嗬嗬,那個,那個,不好意思啊!」


    郝寶貝吞了吞口水,決定繼續說下去,「那個我找你有事兒,是這樣的,不是要大合唱嗎?我想著我們就唱好了。到時候好好練練,也沒多難,要是有條件,再弄個有關黃河的視頻當背景,一定能行的。」


    郝寶貝得利落地把話說完,一臉忐忑地看向楊帆,希望他看在她給他出了個好主意的份上,不要跟她計較踢斷他凳子腿兒的事兒。


    楊帆眯著眼睛瞪了郝寶貝半天,等她說完了才慢悠悠地點點頭,「就這樣吧。」


    楊帆同意的太快,還沒迴過神的郝寶貝壓根就沒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就讓廖凡白拉到一邊。


    廖凡白瞪了楊帆一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想唱這個就自己去找。」


    楊帆一聽急了,半個身子都趴在了郝寶貝的桌子上,討好地沖廖凡白笑的獻媚。


    「怎麽會呢?我可是十分贊同郝寶貝出的這個主意的,我決定了,咱們班就唱了。隻是這背景和伴奏帶的事還得你們來找,你們能者多勞,我們沒時間。」


    楊帆隱晦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椅子,椅子腿已經折了一半了,眼看著自己隻要一搖就能掉下來。


    廖凡白瞪了他一眼,點點頭,「知道了,這事交給我們。」


    郝寶貝懵逼地看著兩人把事情定了下來,自己還沒弄明白呢,事情已經說完了,而且好像她又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廖凡白不再理楊帆,而是看著不爭氣的郝寶貝,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寶寶,你心太好了,太善良了,幫人是沒錯,隻是下次拜託你,下手輕點,別把自己搭進去。」


    郝寶貝吞咽了一口口水,微眯著眼睛想了想,最後嘆口氣。


    「唉!我知道了,這次又被我連累了。要不是我下腳重了點,也不至於讓楊帆抓到把柄,讓我們替他幹活。」


    廖凡白摸了摸郝寶貝的腦袋,安慰道:「你知道就好了,這次當是個教訓,下次下腳輕點兒,別讓別人抓到你的短處。」


    郝寶貝點點頭,「受教了。下次,我再也不多嘴了。」


    郝寶貝握了握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廖凡白好笑地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拍拍她的腦袋。


    「行了,沒事的,就算你做錯了也不要緊,一切有我,我會幫你的。」


    嗷嗷嗷!又是這句,一切有我!一切有我!天啊!廖男神是開啟了撩妹功能嗎?一句話就撩的她心跳加快,不行了,她得靜靜。


    郝寶貝摸了摸心髒的心置,長舒口氣,正想說話,前麵楊帆又迴頭了。


    「你們說什麽時候練歌好?」


    廖凡白鬆開郝寶貝的手,忍著一拳打過去的怒意,咬牙說道:「隨你。」


    媽蛋!剛把我家寶寶撩的心神激盪的時候你就來搗亂,我還有話沒跟寶寶說完呢!你這是成心跟我做對了?


    楊帆聽出廖凡白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問了,趕緊轉迴頭寫作業去了。


    有些曖昧的氣氛全被破壞了,郝寶貝反而鬆了口氣。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差一點就要撲過去抱著廖凡白了,還好楊帆轉過頭了,在家裏抱就抱了,這裏是學校啊!要是在這裏抱在一起,還不讓尤剛扔出去打。


    雖然兩人在尤剛那裏過了明路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麽迴事,可也不能做的太過了,不然讓尤剛想起找家長,她和廖凡白都得完蛋。


    接下來的日子郝寶貝拉著廖凡白三人開始瘋狂找尋的伴奏和有關黃河的視頻,終於在流連網吧三天後找到了合適的背景視頻。


    郝寶貝和廖凡白商量了一下,為了能更加出彩,幹脆由廖凡白三人拉小提琴,她來彈鋼琴,前麵朗誦詞部分就由剛變完聲,聲線比較醇厚的袁天朗來擔任了。


    每天的下午第三節課開始,楊帆就組織起一班的學生去了音樂教室,這裏平時不怎麽用,都是做為音樂賞析課時眾人正大光明睡覺的休息室,這時正好用到它。


    楊帆拉著一班的學生練了三四天,從一開始的雜亂無章到後來的齊心協力,一班的學生越唱越來感,不知不覺居然興奮上了,到了最後居然唱的熱血沸騰,越來越有種使命感。


    郝寶貝也沒閑著,除了練習鋼琴曲還把前世她看的那個綜世節目裏最難的那段合音想了出來,寫好後分發到大家的手裏,到了正式表演那天,一班的學生天天嘴裏還哼唧著「裏格裏格裏格隆」,聽的其他班級的學生還以為他們一班的學生著魔了。


    四月中旬,歌詠大賽正式開始。由於時間緊,任務重,也不分什麽預賽了,直接一次成,所有的班級隻唱一遍。個人的單獨表演則穿插其中,為演唱增色。


    廖凡白站在音樂教室外麵,滿含怒氣地瞪著郝寶貝,郝寶貝不服地迴瞪他,可一看他身上的著裝,她又沒了底氣,隻得低著頭別扭地小聲說道:「上台就是這樣的,燈光一打,就好看了,不化的濃重點臉色刷白,不好看。再說了,也不是我要給你畫成這樣的,是音樂老師說這樣畫的。」


    「那就給我化成這樣?」


    廖凡白咬著牙憋出一句話,嚇的郝寶貝差點抱頭鼠竄。


    郝寶貝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廖凡白,他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擦的鋥亮的黑皮鞋,頭上打著髮蠟,髮蠟多的能照人,臉上鬼畫符般的彩妝,讓他看起來「光彩照人」,咳咳,不對,是顏色太好,能和她比美了。


    不得不說廖凡白顏值真的很高,他化了彩妝,要是再換上一身合適的女裝,戴上假髮,這就妥妥的是個大美女啊!隻是現在,這副盛世美顏的臉上怒意升騰,好像要吃人一樣。


    郝寶貝看直了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廖凡白,這時廖凡白突然笑了。


    他這副鬼樣子居然能引的郝寶貝看呆了,他是不是應該很開心?可是為什麽他感覺這麽憋屈?


    算了,她開心就好。


    廖凡白想明白了,也不逗她了。


    「好了,就這樣吧。」


    反正也不是隻有自己化成這鬼樣子,全班30多個男生誰也沒跑了,還不都跟他一個樣?還好自己占了年紀小的優勢,要是跟他們一般大,那可就太……。


    楊帆穿著一身訂做好的,跟廖凡白一樣的中山裝,頂著一張大紅臉蛋走到廖凡白和郝寶貝麵前,不自在地問道:「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你們誰有鏡子?我想看看妝畫化的怎麽樣?」


    他是第二個化完出來的,廖凡白第一個由郝寶貝操刀,他則是音樂老師親自上陣,化完後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攆出來了。


    廖凡白和郝寶貝忍著笑同時搖頭,換來了楊帆疑惑的一撇,「不會和你一樣吧?」


    楊帆指著廖凡白的臉大驚。


    廖凡白和郝寶貝同時搖頭。


    不一樣,比他還糟。


    可是他們什麽都不能說,怕挨揍。


    楊帆臉色不太好,步履匆匆地迴了音樂教室,沒過一會兒就從裏麵傳來驚叫聲。


    郝寶貝縮了縮肩膀,同情地迴望了音樂教室裏的人一眼,趕緊拉著廖凡白跑路了。


    尤剛在郝寶貝和廖凡白走後興災樂禍地邁進了音樂教室,在裏麵逛了一圈後對所有的男同學大肆表揚了一番,說他們有為藝術獻身的精神,要堅持,要鼓勵,要繼續發揚,氣的一眾男生差點沒暈過去。


    尤剛調侃夠了,溜溜達達又走了,留下一眾臉憋的通紅的男生女生們。


    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班主任,一班的學生也是醉了,隻能憋著火氣上場了。


    高三複習時間沒有多長時間了,就把高三的單獨演唱放在了首位,然後才是從高二年級開始向下輪番合唱。


    到了高一一班時都過了四個多小時了,中午飯都沒吃上,一群人餓的前胸貼後背的。


    一群人提著憋肚子委委屈屈地站好排,郝寶貝表情鄭重地端坐在鋼琴邊上,旁邊還站著廖凡白三人。


    郝寶貝和負責放視頻的老師對視一眼,點點頭,等大熒幕上播放出黃河的場景的時候,小提琴率先響起,慷慨激昂的音樂聲在小禮堂迴蕩,袁天朗適時念起了朗誦詞:「但是,中華民族的兒女啊,誰願意像豬羊一般任人宰割?我們抱定必死的決心,保衛黃河!保衛華北!保衛全中國!」


    袁天朗話畢,郝寶貝鋼琴跟上,一班的學生開始唱起了。


    這次大合唱不是沒有其他的班級唱這首歌的,可是跟他們一比就差了很多,這又是鋼琴小提琴的,又是黃河視頻的,其中那段「裏格裏格裏格隆」唱的是讓其他班級和老師眼前一亮,不自覺地開始跟著合拍。


    等一班的學生唱完,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校長和學校的領導拉著尤剛的手半天沒撒開,把他從頭到腳一頓好誇。


    尤剛臉皮夠厚,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愣是沒說不關他的事,把所有的成績全攬他身上了。


    台上的學生也知道他什麽樣,都不願搭理他了,翻著白眼下了台。


    一班的學生下台後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衛生間,將臉上的東西洗下去。


    楊帆洗完臉後一臉的感慨,「可算是完事了,不然明天不一定還多出多少痘痘呢。」


    劣質化妝品太害人,他這時臉上都感覺有些癢,要是他這張俊臉因為一場大合唱毀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袁天朗解開上衣領口,向兩邊扯了扯,又拍拍他的後背說道:「沒事兒,長痘痘了就找尤剛算帳,誰讓他興災樂禍來的。」


    想到尤剛在音樂教室裏的一番話,楊帆捏了捏手指。


    手癢,好想打人怎麽辦?打了老師會被開除嗎?要不然,套麻袋?


    楊帆捏著下巴想著給尤剛套麻袋的可行性,看的郝寶貝汗如雨下。


    尤老師,學生幫不了你,你太著人恨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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