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充滿魅惑的笑容突然出現了一絲驚慌,他的額上也滲出了汗滴,但很快便恢複了原來的笑容,不差絲毫。

    “今天就不陪你們玩了,反正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掌心,嗬嗬,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報複。”基諾留下一句話,然後便憑空消失了。

    “熾,你不要緊吧?”基諾走後,尹水淩一臉緊張地跑了過來。

    “沒事,隻是沒有知覺了……”話音剛落,一陣鑽心的疼痛便從我的指關節傳來,突如其來的痛覺讓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再睜開時,我已經到了醫院。

    周圍刺眼的白色以及彌漫在空中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我抬起手,看到手指已經被打上了石膏,並且包紮好了。但依然能隱約感覺到疼痛。

    繼續向旁邊看去,我看到了七橫八豎地靠在椅子上睡覺的海岸和威崖,俯在我床邊已經睡著的尹水淩,以及倚著牆壁站立而睡的伊卡洛夫。

    我忽然覺得心頭一熱,眼眶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了,感覺很溫暖。

    這莫名的情愫在我的心底慢慢發酵,想要笑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這,就是感動嗎?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我笑了起來,笑得很肆虐,笑得的很大聲,微笑的感覺又迴來了,快樂的感覺又迴來了。我已經淡忘了微笑不知多少個日夜,卻在這一刻發自內心地揚起了嘴角。

    而且感覺很自然,完全沒有上一次看到若涵微笑之後,我微笑時的那種些許的別扭。

    我的笑聲把他們都吵醒了,他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隻是笑著。

    直到感覺到有鹹鹹的液體滑進嘴裏。

    我知道,這不是雨,並不苦澀。

    他們臉上的驚訝也慢慢變得平靜起來,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我、注視著我。

    終於,我停止了微笑,然後說:“我的朋友,我現在很快樂,因為有你們。”

    我承認是我錯了。

    而且錯的很徹底。

    我居然拋下了一貫的冷漠,不顧麵子地在他們麵前微笑了那麽久,然後又說了那樣一句惡心別人也惡心自己的話。

    結果,最後我們全吐了。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我們再一次去尋找基諾。

    這天下午,我們又來到了卡西斯公爵的城堡,然而這一次,卻與上次大不相同了。

    那曾經怒放著的或許是格陵蘭島上唯一的藍色妖姬,此時卻已枯萎,彌漫黑色的沉寂與悲哀。那卷縮著的幹癟了的花瓣,還有那僵硬的枯幹的枝條,還有那支離破碎的見不到一絲生機的殘葉。

    ——荒涼而可怖,讓原本輝煌的城堡變得陰森。

    短短的幾個小時,改變卻如此的翻天覆地。這或許也是一種奇跡吧。

    我啞然失笑。盡管我或許本未微笑。

    不同的,還有那守在城堡門外的兵衛。

    這是我們上次來所沒有見到的。上次來時這裏看不到半個人影,卻能看到妖嬈芬芳的玫瑰,而這一次雖看到了麵無表情的兵衛,卻看不到那鮮活的、蓬勃的藍色。

    “沒有少主的命令,你們不能進去。”兵衛用手中的槍支擋住了我們,語氣十分生硬。

    “那你告訴你們的少主,我們是五大家族的繼承人,我們要見他。”海岸開口了。

    “就是少主吩咐我們,不許放五大家族的繼承人進入城堡。”另一個兵衛接著說道。

    “那個基諾到底在犯什麽神經啊?明明說過要讓我們知道什麽是報複,怎麽又不肯見我們?真是莫名其妙!”尹水淩不滿地抱怨著。

    “嗬嗬,看來,你們似乎很希望受到我的報複咯?”忽然,城堡大門的上方有一個聲音響起,我們抬起頭,看到一個微型音箱和一個監視器,基諾的聲音便是從那裏傳來的。

    “明人不做暗事,基諾,有種你就打開門讓我們進去,別在這裝優雅扮君子地用這東西和我們說話!”威崖大聲地衝著監視器喊道。

    “嗬嗬,你可說錯了。第一,我不是明人,所以要做暗事;第二,我不是女人,如果‘有種’了才是怪事,所以不會開門;第三,我沒有裝優雅,因為我本身就很優雅,我也沒有扮君子,因為我隻想做小人,所以要用這東西和你們說話。”基諾似乎有意激怒威崖,“怎樣,我的迴答你還滿意嗎?”

    “你這個懦夫、膽小鬼!”威崖衝動地撿起一顆石子,抬手便要擲向監視器。

    “威崖,別衝動!”我拉住了他,我想,基諾既然會這樣做,一定是想做些什麽,“基諾,別賣關子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嗬嗬,你也很聰明麽,知道我有想法。對了,你的手怎麽樣了啊?是不是很痛?嗬嗬,我真的好心疼啊,要好好休息,如果弄壞了身體,可就不好玩了,我還希望能好好地和你們把遊戲進行下去呢……”

    “什麽遊戲?”我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警惕。

    “當然是……”基諾故意放輕了聲音,像是要說一個天大的秘密,“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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