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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乎意料的,普蕾茜亞並沒有說話。零皺著眉頭,用他的靈魂謹慎的觀察著這個女人,居然發現,普蕾茜亞失態的圓睜著雙眼,好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先告訴我,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不,媽媽。什麽也沒有發生啊……”菲特沒有任何變化的隻是搖頭,她選擇了不說。


    “你不可能會剛才的那一串魔法。”突然伸出一雙手,抓住自己女兒的雙臂,普蕾茜亞吼叫著說,“菲特?泰斯特羅莎,老實告訴媽媽。這對媽媽非常重要,如果……如果……”


    “嗚……”“你弄疼菲特了!!”


    菲特痛苦的蜷縮起身子,顯然身上的傷不清。看見自己的主人如此痛苦的模樣,艾爾芙憤怒的狂吼道。


    “啊,啊……對不起……”有些不知所措的鬆開雙手,普蕾茜亞連退數步,一邊搖頭一邊努力放鬆自己的表情的說。


    “咦?”


    顯然,普蕾茜亞的表現讓艾爾芙感到非常的吃驚,雙眼瞪的老大不說,一時吃驚得連大張著的嘴都忘了合上,露出四根利利的犬牙,失神的驚歎道。


    “……可是,……”


    見菲特似乎還想隱瞞,普蕾茜亞第二次用絕不亞於一個刺客般的敏捷,緊緊的抓住菲特的雙臂,隻是,這次,似乎很好的控製了使用的力道,“告訴媽媽,那個複活的魔法!這對媽媽很重要!!做這一切,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是為了……”


    “為了……比菲特?泰斯特羅莎更重要的一個人?”


    當零使用不屬於自己的女聲如是迴答道的時候,‘她’一把拍開自己母親的雙手,冷冷的看著她。“解釋吧,如果你的迴答讓我滿意的話,作為菲特的哥哥,我想我會好好的予以迴應的!”


    宛然若失、用看別人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女兒,普蕾茜亞確認道,“……剛才的菲特?”


    “舍人諫山零,來自異世界的生命。暫居該身體並無惡意,而且,也不會奪走‘你的女兒’的自由,同樣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久居,隻是暫時叨擾,也請不要在意。”


    “什麽?!”普蕾茜亞皺起眉頭,悄悄的重新攥緊手中的魔導器。


    “我與令女兒早有相識,要害早已經下手,不會等到今天。而且,我的思想令女兒也應該有所領會,她現在是我認的妹妹。”


    當然,這是完全的口胡。不理會心裏另一個靈魂聽到這話的騷動,零繼續說道。“雖然閣下是她的母親。但我認為,閣下不具有撫養小菲特的責任感與義務感,所以我在這裏正式向你提出我的不滿。如果您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將您的女兒帶到異世界,我想您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如是說完,星捏起右手,緩緩讓一個龐大的雷球綻放出孜孜的電光。


    比起火焰,雷的操縱更要求精細。畢竟比起烈火,雷顯得更加的狂暴;然而,零操縱的,卻是異常的完美無暇。


    擺明著,零是在威脅。


    從最開始強跟菲特拉上非常親密的關係,到用一種‘此事我非管不可’的態度麵對著普蕾茜亞,最後杜撰出一種不可能的退路,從頭至尾,零都在虛構著自己的籌碼。


    為了改變菲特現在的處境!


    【好感度+10(友好100%)】


    “……哈哈哈……”


    披頭散發的狂笑著,普蕾茜亞的麵容讓艾爾芙不由得退上一步。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浮在空中、麵無表情的菲特,然後又看了那個她憎惡的女人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不相信零的話。“菲特?”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笑容裏,包含著一個母親難以形容的痛楚、後悔與愛。看著對著天空在笑的女人一眼,不知為什麽,零突然這麽想到。


    ――――――――進屋,喝茶,準備點心以及普蕾茜亞洗浴的分界線――――――――


    說是進屋準備一下,再出來的普蕾茜亞讓心思滿腹的零徹底的傻了眼。


    菲特既然是她的女兒,她的美貌自然是遺傳自她的母親。從生命波動上來看,這個女人已經臨近50,但一方梳妝之後,五十的女性居然看上去像是三十;洗去狠厲,將眼眸處的兩尾深沉的魚尾紋、以及老化稍稍處理一下,雖然沒有了什麽美豔,但是卻意外的有了一分安詳的氣息。


    “僅有粗茶在此,客人遠道而來,多有怠慢,還請海涵。”


    “伯母不必客氣。”不清楚這女人變化為何如此之大,零小心的迴答。他已經脫離了掌控狀態,而且,無論他怎麽試驗,他也沒辦法再操縱魔術;這意味著他已經喪失那張最大的底牌。但無論如何,他得表現出屬於強者的餘裕才行――於是,他端起茶杯,輕茗一口。


    “我想,跟你做筆交易。”


    “……您說。還有,菲特現在什麽都聽不到,不必有所隱瞞。”眯了會兒眼,‘菲特’輕輕的說。雖然,完全是撒謊。


    “我用我所有的技術與資料,還有金錢,換取您的兩樣東西。一樣是,你剛才,釋放的那個複活艾爾芙的魔法;還有一樣是……”頓了頓語氣,“菲特?泰斯特羅莎就拜托了。”


    “!”


    失態的甩下茶杯,零吃驚的看著這個淡淡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她的眼瞳很是認真,而且有著不容質疑的懇切。


    “我相信你來到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單純。但不管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你需要有一個能居住的地方,能寄宿的**,而這些,我都可以幫你準備。”


    “您說的沒錯……”雙手合十,小女孩擺出非常老練的動作,撐起自己的下巴靜靜的瞅著自己的母親,“我確實需要一具能寄宿我靈魂的**,也需要衣食住行。但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並不緊要,所以,我並非一定要以**之姿來到這個世界上。菲特?泰斯特羅莎我自會照顧,這並不需要您來提醒――我現在想了解的。是您的事情。”


    “……”


    “作為菲特的母親,你並沒有盡到撫養的職責。這是為什麽?”


    “……”


    “你要明白。對我來說,如果合作能成功的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是基礎中的基礎!!”認真的雙掌拍桌,小‘菲特’站起來,怒視著女人說。


    “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沒見過……”嗤笑一聲,普蕾茜亞難改說話習慣的用前麵零見過的惡劣表情說,“我,現在恰恰就是在盡我母親的責任!”


    “你――!”


    “我是一個罪犯!”零的怒喝聲還沒到底,普蕾茜亞的高聲反駁,就讓零的話戛然而止。“而且,在讓菲特做違法的事情之前,就是罪犯!”


    “……你……”瞠目結舌之後,零一瞬間明白了很多。


    就算小菲特幫助母親收集那些東西,就算小菲特也因此而犯法――但遭遇了這些事情……就算被母親所虐待也要幫助母親的反哺之情,會為這個小女孩搏得極高的道義分和感情分,到最後甚至會因群眾的憐惜而減刑、甚至不受刑法約束吧?【亞沙世界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所以零並不知道,其實這種情況下菲特不會受刑】


    “犯罪本就不應該。你如果憐惜你的女兒,就更應該早日自首,難道不是麽?!”看的出,零有些動搖。但動搖歸動搖,他還是毫不客氣的怒斥著這女人說,“鞭打自己無辜的女兒來完成另一個目的,也就隻有你這種母親做的出!”


    “那誰來管我死去的另一個女兒?!”


    這段對話仿佛並不是發自一對陌生人,而是發自同一個人的親人之間。


    “……”


    “……”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零完全沒料想到事情如此發展的瞠目著,結結巴巴的說。


    “……不,這邊才是。抱歉,失禮了。最近我的休息很成問題,所以精神有點不濟……”


    這女人解釋起來像是在說故事。而從根本上來說,零也並不想去信任這個女人……但,誰叫她是母親呢。此世,最為偉大的人物,母親。


    再者說,菲特就在這裏。想騙,是絕對騙不了的。


    菲特?泰斯特羅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普蕾茜亞的女兒。她根本上,隻是普蕾茜亞女兒的替代品。當年離婚的普蕾茜亞因實驗而使自己唯一的珍寶,女兒,悲慘喪命;偏執的她因而開始了克隆人的計劃。其目的,就是想讓女兒複活。菲特的出現,隻能說是一種意外。


    “fate-計劃?”零有點傻乎乎的看著她。看普蕾茜亞鄭重的樣子,零還以為這是一項很難完成的計劃……可從技術層麵上來說,不就是複製技術麽?


    “e(第四聲)……零先生你必須保證以下的話不被菲特聽見,否則,菲特會受到很大打擊。”


    【“已經聽到了!”】盡管在心裏默默吐槽,但零毫不介意的用眼神示意‘請繼續’。


    “您請。”


    於是普蕾茜亞開始了述說。雖然什麽細胞啊,分裂啊,迴溯啊,零沒幾個能聽得明白,但零卻用自己的知識體係去解讀了這個事情。


    可能對於普蕾茜亞來說,或者普蕾茜亞的世界的人們來說,這是一件沒辦法完成的事情,因為她們的魔法走在遠離神秘和根源的道路上;但這個fate計劃,對零來說,卻等同於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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