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蕊蕊不管他答應不答應,沒給他打招唿,堅決辦理了出院手續,一出醫院,她就直接往公司趕去。perier一定忙死了,她不在,那些平時她做的東西都得要他接手。  “我的天哪,我親愛的,你總算迴來了。”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要知道,工作多得都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他突然決定要給蕊蕊加工資了,免得她隨時說不幹,他就要去掉半條命。

    “我不迴,這裏要翻天了嗎?”蕊蕊好笑的看他。perier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大孩子,可是他認真工作起來的時候又完全是另一麵了。

    “我是真的累壞了,你那個老公也真壞。”

    “他?他怎麽了?”陳偉易和他有什麽牽扯嗎?

    “他啊,不準我去探視你!不準我叫你迴來上班。”他說得可委屈了,一副小媳婦告狀的樣子。

    “他找過你?”

    何止找過啊,perier想起那天陳偉易跟他說不準太靠近蕊蕊,就玩心大起,越是不準的事情,他越要做。

    “是嗎?!”蕊蕊撥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答得漫不經心。戒指是陳偉易硬要她戴上的,她覺得礙眼得很,那鑽石閃出來的光芒,象利刃戳著她的眼一樣。

    “可不是,都說中國男人本位主義很強烈,對自己老婆的占有欲我看在你老公那裏達到了頂點了。”perier把他那雙長腿搭在大大的辦公桌上,單手支著腦袋看她。眼裏盡是調侃的意味。

    “有嗎?我沒感覺到。”陳偉易對她,真是“相敬如冰”。說出去誰能相信,他們結婚兩個月了,沒有牽手,沒有接吻,更不用提行使夫妻義務了。不覺自己那好看的嘴角抹上了一絲苦味。

    “蕊蕊,你幸福嗎?”perier那雙藍眸裏突然閃過的是難得的正經和深沉。

    蕊蕊沉默了。煩惱的甩了甩頭。

    “或者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愛你!”perier不疾不徐的說著,象是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仿佛完全沒考慮到他說的是一件對蕊蕊來說多麽震撼的事情。

    蕊蕊看著他,一時慌了。

    他剛剛說了什麽?他愛她?這是這個世紀最大的玩笑了。她試著盯著他的眼睛。看他說的話是玩笑,還是認真。

    “嗬嗬”他又掛上了他的招牌笑容,一派悠閑的看著她的臉部變化,他是愛她的,在她麵前一貫的花花公子形象,是為了掩飾自己最真實的感情,他想讓自己慢慢的滲透到她的生活裏去,誰叫陳偉易比他先到了十幾年呢,而這該死的女人又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去等陳偉易,他想給她時間慢慢忘記,可是最後,他輸給了上帝,上帝把那遠去的人又帶迴到了她的生活裏。這就是命運!他那可悲的命運,象脫了韁的野馬,不往他的目的地走。

    “我好心來公司幫你,你又尋我開心。我看我還是迴去好了。”她嘟著她那象蓓蕾的粉紅色小嘴,陀紅的臉蛋,一點也不象個25歲的已婚女人。

    perier快速拉住她欲開門的手。

    “那可不行,你要走了,我哪有時間去泡妞啊,公司都是靠你在運作呢,你要看我破產嗎?”他假裝苦著一張臉,樣子又是那平時的玩世不恭。

    “知道了。”她也不過就是和他鬧著玩而已,蕊蕊攤開手“卷宗呢?給我看看,看我能幫你做什麽,我的老板。”

    perier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走迴大辦公桌前,把一大摞的文件夾放到她懷裏。“謝了,蕊蕊,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等到蕊蕊做完自己的工作,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她和陳偉易的新家離辦公室太遠,蕊蕊考慮著迴自己家住一晚上,反正迴山頂的別墅,陳偉易也不在,房子大得挺怕人的。

    一下樓,就看見perier惹火的跑車挺在懸關處,她一走進,車門自動就開了,perier探出頭來“上車啊。”

    蕊蕊彎腰坐進他的車裏。

    “累壞了吧?請你上法國餐廳吃大餐去。”

    他們到了一家以前他們常去的法國餐廳,這裏臨著最繁華的街,今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撐著的傘下,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perier習慣對著食譜做一番研究,想著怎麽搭配著吃最合理,她則是向來隨便,能化繁為簡是最好。側著臉看著窗外來往的人和車流。

    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車馳過,車裏坐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她的丈夫,女的看不清臉,但她看清了那頭烏黑的長發。她的心突然停頓了,收拾不迴自己出竅的靈魂,隻到perier拚命搖晃她的身體,她才找到自己的溫度。

    她點酒了,一瓶紅酒,說今天高興,來了酒興要perier陪著河,一晚上她的話很多,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什麽某某明星又結婚了,什麽誰家的狗狗送人了之類的。perier用兩隻手捧著他的臉,看她的不對勁。

    “今天你老公沒來接你,我負責當護花使者,送公主迴家。”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把另一隻手騰出來把手肘支在車窗上,用食指摁著自己的腦門。

    蕊蕊喝得有點迷糊了,她笑著,突然想起來,是啊,陳偉易沒迴來以前,一直都是perier開車送她迴家的,她家步行要四十分鍾才到,而她總是天黑了才忙完,每次這個時候perier就會自動出現,做她的車夫,送她迴家。“perier,你真好,怎麽我就沒愛上你呢。”她一手搭上perier的肩膀,把臉湊了過來。

    “你的新家在哪?我可不認識路哦。”他俏皮的眨著眼。用手瀟灑的理了理那頭金發。蕊蕊能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女生迷戀他,他真的每時每刻都表現出現代王子的氣質。

    “迴我父母家。”她和陳偉易買的那房子,根本不算是個家。家是給人溫暖的,而那裏隻讓人感覺滲入骨髓的寒意。

    蕊蕊看著車窗外高樓的燈火。每一盞燈裏都住著幸福的一家人吧,可是她為什麽是孤單的一個,明明在上帝麵前許願要相守的兩個人,為什麽隻剩下她一個。

    她醉了,在perier的車裏睡著了。

    perier把車停在她的家門前,不忍心叫醒她。蕊蕊靠在窗子上,小小的如玉般光亮的耳垂上掛著一顆淡淡粉紅色珍珠耳垂,是去年她生日的時候perier送的,那是他迴法國特意去養殖場挑的,覺得很適合蕊蕊。她很喜歡,從拿到後,就一直沒有取下來過。

    她睡覺總是睡得很沉,不時的微笑,不時的擰著她那如柳葉般的眉,仿佛夢境裏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perier心疼的把她的頭從車窗上小心的搬過來,讓她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她換了個軟的東西靠著,覺得舒服多了,眉舒張開來。他不喜歡她故做堅強的樣子,女人都有軟弱的權利,她怎麽可以認為她自己是被豁免了這權利的呢。

    月色下,她那張清麗的臉是如此迷人。

    這夜,月亮象彎鉤,把人的心神勾得離了體魄。

    待到蕊蕊醒來,已經是接近零點了,她的酒也醒了。

    她就這麽靠著perier睡了近三個小時。

    “對不起。”她抱歉的樣子象是做錯事的高中女生。

    “好痛,我的肩膀被你那鐵頭靠一靠,都沒知覺了,你啊,要給你的腦袋減肥了,還沒見過哪個女生腦袋那麽沉的。”他一邊抱怨,一邊揉搓著自己的左肩膀。“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不能開車迴家了,你隻能讓我在你家睡覺了。”這一點都不誇張,他的左邊真的麻掉了,怕一動就會吵醒她的美夢。

    “我家就一個沙發,不夠你少爺長,沒客房給你睡。”她開門下車,準備不負責任的把他丟在這裏。

    “想得倒美了。”他趕緊追下了車,可是由於肩膀僵著,讓他整個人的左邊都象被針刺麻了似的,剛跨出第一步,左腳就不支倒向她。

    蕊蕊就這麽接住他,抱了個滿懷。

    “你們在幹什麽?!!”陳偉易那近乎獅吼的聲音恰時出現。他剛從街邊往家走,還沒到自己門口就在對街看見這一男一女,難分難別的樣子,再一仔細看,居然是他剛過門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當街擁抱。

    蕊蕊也奇怪他的出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偉易粗魯的拉住手臂扯到懷裏。占有者一般的圈住她的腰。

    perier失去了支撐點,一下顛簸,摔到了地上,蕊蕊想走過去扶他,卻被陳偉易鐵鉗般的手臂鎖得牢牢的。

    “你要幹嘛?”她惡狠狠的瞅著他。他沒看見別人摔到地上了嗎?

    perier索性坐在地上,臉上升起了壞壞的笑。

    陳偉易真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他按捺住了心裏的火,拉起他妻子的手,就往對街自己的車裏走。把掙紮的蕊蕊塞進了自己的大suv裏。

    蕊蕊一路上都別過臉去,不和他說話,他現在象隻野獸,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一個勁不停的按喇叭。這是蕊蕊不認識的陳偉易。他可以是驕傲的,可以是冷漠的,可以是和藹的,可以是惡劣的,頑皮的,但不是現在這樣的暴怒的,她不曾見過這樣表情的他,讓她陌生,甚至還有些駭人。仿佛隨時會給她一頓暴打似的。

    他拖著她進了自己家的門。家裏亮著燈,蕊蕊奇怪,後來一想,是啊,是他請的幫傭,來不及看清楚廳裏站著的人,他野蠻的拖著她上樓,用力踢開了主臥室的門。

    蕊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甩在床上。他重重的身體,就這麽壓了下來。吻落下了。

    蕊蕊沒想過他們的初吻是這樣的感覺,野蠻霸道裏帶著懲罰的氣息。讓她的唇疼了起來,直到液體流到嘴角她才意識到,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了,這才覺得疼,才開始記起要反抗。她用力推搡著陳偉易的身體,卻奈何力道不夠。

    “走開!”她叫了起來。陳偉易抬起臉看了她一眼,那眼裏的情緒是如此陌生,是駭人的怒氣和怨恨。不對,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她用力的要掙紮出來,卻隻是徒然。“放開我!你要幹嗎?”她覺得害怕,這樣的他,讓她害怕。

    “幹什麽?!”他嘴角的弧度裏沒有一絲笑意,盡是森冷的透著寒。“你說呢?老公能對老婆做什麽?我看我是沒履行夫妻義務,讓你不得不找別人代勞了是吧?”他動手扯她身上那絲製的襯衣,扣子就這麽被他一扯,全掉了,露出她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在夜晚散發著迷人的香,讓他不覺低吼了一聲,讓自己的吻一路往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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