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春,迎春跑來,對我說玄想,玄孫等人在二樓包間等我。

    我應了一聲,便將草兒打發了迴去,自己一人朝樓上走去。

    見我進去,玄孫,玄想,玄虛,玄迦四人立即起身施禮,“幾位,莫要多禮,更何況現在玄想將軍乃是寧兒叔叔!”我笑語。

    “不知幾位在此等候寧兒有何要事?”我在上座之位坐下,玄迦上前為我倒上茶水,“迴小姐,小姐初到中原,屬下等人一直商議著贈送小姐三份見麵禮,卻一直斟酌不定,怕小姐不喜,於是,今日我四人聚在這裏,是為了商定第二件見麵禮之事!”虛迦微笑道。

    說到這裏,我不禁想起了雪鸞,雪鸞不就是他們商討好送我的第一份見麵禮麽!臉上微微一熱,原來玄迦也有參份,難怪那日我與雪鸞同行,他對雪鸞那般謙讓,原來是以為我帶著雪鸞,自是喜愛於他,雪鸞做了我的人,那麽,他便理當要謙讓於雪鸞,“喔?既然如此,那各位可有想好?”我趕緊端起茶杯,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們四人相視一眼,繼而,隻見玄迦從身上拿出一枚潔白無瑕的狐形玉佩,他雙手呈上,“小姐,這是玉狐令,可以號令清龍王朝所有的糧行、布行、鹽行、藥鋪、茶館、酒樓等,除了匯通錢莊,其他錢莊亦都聽令於玉狐令,茲有這玉狐令,小姐便可號令所有商行。”

    我不禁一震,有了這枚玉狐令,便等於有了莫大的實力,富可敵國,也就是說可以徹底的控製玄甲軍,然而,這樣的大禮我又怎能收的心無旁騖?

    玄迦等人將這玉狐令給我,也就是間接的將玄甲軍所有的自主力給了我,外公留的那塊碧玉足以我號令玄甲軍,但是,這枚玉狐令是玄甲軍的心血,更是玄甲軍的命脈。

    “四位將軍,這玉狐令,寧兒不能收,亦不敢收,寧兒年輕識淺,不足以……”我惶恐之至。

    “小姐切莫推辭,玄甲軍生是小姐座下之士,死,是小姐的摩下之魂!”玄迦懇切說道,行了一個軍禮,雙手將玉狐令舉至我麵前!

    我感動不已!

    見我還有遲疑,玄孫,玄虛,玄想與玄迦均跪下,齊聲道,“請小姐收下!”

    我看著他們一片赤誠,伸出雙手,將玉狐令接下,“寧兒謝諸位將軍,謝玄甲軍數萬將士!”我深深一揖。

    “小姐切莫行此大禮!”玄迦等人將我趕緊扶住,“雖然玄清將軍不在,但是,他若知道,定然也會欣慰!”玄迦說道。

    玄清?

    還記得七歲時,在冰雪山見過玄清,“玄清將軍去哪了?”這也是我從迴到中原以來一直放於心中的疑問。

    “至從玄甲軍的實力壯大起來,玄清將軍便行蹤不定,就連屬下等人都不知。”玄孫說道。

    “玄清將軍應該不會做沒把握事情吧?”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心中卻是十分擔憂,玄清行蹤不定,莫不是想要鋌而走險?不可能啊?他若是想鋌而走險,那麽又何必花十五年的時間來培養玄甲軍?

    玄孫等人對視一眼,玄孫道,“應該不會,玄清將軍行事向來謹慎,若真如此,那麽玄清將軍就不會用十五年的時間來培養玄甲軍了!”看來,他們的想法到是與我不謀而合。

    “這洞庭春的茶果真不愧為京城第一,魂,你說出何?”樓下一坐,夜雨笑看驚魂說道。

    “嗯!”驚魂應了一聲,便再沒了聲音,徑直端起茶杯慢慢品償。

    “魂?你好像有心事,這次受傷之後,為何你總是怪怪的?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夜雨‘刷’的一聲打開折扇,輕笑著猜測。

    驚魂眼神躲閃,“雨,如果還想留下你的舌頭,就閉嘴!”驚魂酷酷說道,可是,那一閃而逝的苦澀卻愣是沒有逃過夜雨與幽雲的法眼,他們二人對視一眼,不禁更加好奇,所謂好奇心害死貓,而夜雨與幽雲此時顯然就是那隻貓,“莫非,魂看上了哪家千金,無奈,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夜雨不知死活繼續猜測。

    “也可能是行走江湖的俠女,她行至城外破廟,正好遇上了受傷的魂,便救了他,於是,魂對她一見鍾情?……”幽雲也不甘落後,可是,他們二人的一搭一唱卻正好說中了驚魂心事,忍無可忍,驚魂驀地抽出身後寶劍指向了夜雨與幽雲,“你們兩個最好閉嘴,否則……”

    “什麽人?要打架請移駕他處,這洞庭春乃是清雅修心之處,並不適合閣下動武……”真是把好劍,劍光淩冽,劍一出鞘,立即射出寒芒數丈,此時恰巧我與玄想,玄孫,玄虛,玄迦幾人從樓上下來,見狀,玄迦立即沉聲喝道。

    驚魂等人一怔,齊齊朝我們看了來,三人均是呆若木雞,目光緊緊鎖於我身上。

    我亦是一怔,到是沒有想到在這裏遇上驚魂,甚至是幽雲夜雨,實屬意外。

    驚魂看了我一眼,便極快的轉移了視線,對玄迦說道,“燕老板,誤會,這二位是在下兄弟,我等並無在您這洞庭春打架動武之意!”驚魂將劍收起,抱歉說道,說罷,冷冷瞥了幽雲夜雨二人一眼,卻見二人竟是目瞪口呆的盯著我猛瞧,一絲不快不禁自心中升騰,看他們神色,莫非,他們也認識雪姑娘?

    “哦?那到是燕某誤會了!”玄迦毫不客氣的說道,玄迦化名燕南行,是洞庭春的老板,與蘭花居的大當家燕三(玄孫),二當家燕十七(玄虛)皆是燕家兄弟,在這京城之中,燕家三兄弟的大名與京城第一酒樓蘭花居與京城第一茶樓洞庭春同樣出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叔叔,這三位公子皆是寧兒熟識之人!”看了他們一眼,我對裴在生說道。

    語出,不僅僅是裴在生等人驚詫,就連驚魂等人都是極為驚訝,“原來,是寧兒朋友?燕兄,看來,你真是誤會這三位公子了!”裴在生打量著驚魂他們三人,商人氣息由內而外,發揮的淋漓盡致。

    “既然是寧兒的朋友,那麽燕某就請三位到樓上喝茶如何?”燕南行說道。

    “哦,燕老板客氣了,不必……”驚魂說道,然而,話尚未說完,便被夜雨打斷,“既然如此,那麽我等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久聞燕老板大名,今日一見,實乃幸會!”

    這個夜雨,給個鼻子便上臉,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我暗暗翻一白眼,別忘了你們還欠本小姐黃金十萬兩呢。

    我們一行人上了二樓雅間,隔窗觀山水,幾人在桌上坐定,小二便已經送了上好的茶水與甜點,“雪姑娘,不介紹一下嗎?”夜雨收起手中折扇,對我說道,驚魂則是疑惑的看向我,我亦看了他一眼,正待介紹,便聽燕南行道,“這位是裴在生裴先生,這二位分別是家兄燕三與家弟燕十七!”他依次指著玄想,玄孫,玄虛說道。

    “哦?原來閣下便是全國首富裴在生裴先生?幸會,幸會!”夜雨頗為驚詫,“那麽,這二位便是京城第一酒樓的二位當家的了?”接著又看向玄孫玄虛。

    驚魂與幽雲卻均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不敢當,嗬嗬,不知三位公子是……”裴在生適當的輕笑幾聲,看向夜雨。

    “叔叔,他們是……”我正待發話,便被夜雨打斷,隻聽他道,“裴先生,在下夜雨,是血陰教四大護法之一,這兩位分別是驚魂,幽雲!”夜雨毫無掩飾身分之意。

    “血陰教?”裴在生刹時失色,略顯驚恐的看著他們,“寧兒,你怎麽……”我卻是在心中佩服裴在生的演技,真是像模像樣,不僅僅是裴在生,就連燕家三兄弟都是麵呈懼色,唯我一臉平靜。

    “裴先生,切莫驚慌,血陰教並非傳聞那般不堪,這些年來,血陰教的殺戮與殘暴,並非教主本意,而是教內叛徒從中做梗,我等追隨教被迫離教,在迴京途中正好與雪姑娘結識!”我不禁皺眉,初次見麵,夜雨便如實相告,莫不是有什麽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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