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爺和茶末的運氣不錯,在黑夜裏沿著公路提心吊膽走了塊一個小時,他們兩個終於遇到了一輛拖拉機。於是兩個倒黴蛋坐著拖拉機一路托托托的迴城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兩頭倒黴蛋先按下不表,迴過頭來說說走的瀟灑的楚人美。

    消了氣泄了火的楚人美坐著車迴到了祠堂小樓,結束了這一場鬧劇的他沒來由感到一陣空虛。

    這一出戲從一開始的激情片到溫情片最後變成了搞笑片,真是令人應接不暇。

    雖然表麵上看他也已經找迴場子,沒有任何經濟損失,可到底還是有點鬱悶。

    族長他們也不敢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反正他不說,大家就裝著不知道。好在此行的大部分目的已經達到,主要的祭祖掃墓認祖歸宗也已經完成,餘下的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應酬。楚人美自此當然也提不起興趣在留在小鎮裏被人當談資,於是決定再留一天就迴去。

    沒有了茶末,一個人睡在老舊的木床上,沒來由的感到有點空蕩蕩的。

    雖然這個女人話不多,但卻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存在感。

    可一想到她幹的那些破事,他又氣不打從一出來,恨的牙癢癢還想咬一口出氣。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正巧隨行的保鏢送來董卿的手機。

    小白臉的手機,有意思,看看。

    楚人美當然不是什麽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那種八婆男,但正所謂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還是給自己戴綠帽的小白臉,那就格外的有興趣。

    董卿從小就是個小霸王,家裏寵不說,外麵的人也多讓著他。雖說董家不是那種頂天的太子黨,但也橫霸一方的地頭蛇。所以他的手機從來不設什麽開機密碼,因為擺在桌上也沒人敢看。誰敢看他董少爺的手機?那是找死。

    但誰知道有一天這手機迴落到個海外香蕉仔黑社會手裏呢?所以董少爺的手機悲劇了。

    其實董少爺的手機裏也沒什麽秘密。董少爺不是那種喜歡把手機當私人電腦用的人,所以手機的主要功能還是打打電話而已,要命就要命在手機裏放著茶末的小電影和許多豔照。董少爺給這個文件夾還取了個很香豔的名字,叫覽芳圖鑒。

    楚人美哪裏知道董卿是這種壞胚,還以為這個文件夾裏麵都是些花草樹木風景圖片,結果一打開,真是張張照片勁爆,個個視頻香豔。

    原本哈欠連天無聊之極的他看的那叫一

    個血脈憤張,神清氣爽。

    他一直都知道茶末這女人下了床是個木頭,上了床是個尤物,可真真沒想到這主還是個蕩婦淫娃。難怪她有了自己還要去找小白臉,原來一個壓根吃不飽,滿足不了這個欲望強烈的女人。瞧瞧這些照片,看看這些視頻,三英戰呂布,她還尚有還手之力呢。

    真小瞧了這賤貨,能耐相當大呢。

    這才叫巾幗不讓須眉,真真一個床上的豪傑。

    瞧她那饑渴的求吻樣,自己也是領教過的,那小嘴那舌頭,神了。在看她那小腰,屁股,胸口的兩坨肉。哦喲,那時候明顯還沒那麽大,看來二次發育良好,也不知是多少個男人辛勤勞動後的成果。還有那兩條青蛙腿,纏在男人腰上要多浪就多浪,要多騷就多騷,十分帶勁。光是看著片子,他就渾身燥熱,浮想練練。

    這是個極品尤物呐,真真歎為觀止。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太早放過這女人了?好像有點後悔的感覺,算了算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何況這破鞋乎。

    這些豔照和小黃片他仔細的觀摩了好幾遍,一直學習到深夜。在夢裏還親身上陣,操練一番,誓要和茶末這位床上女呂布決一雌雄。

    真是十分銷魂,萬種風情。

    然後第二天早上,剛剛做了自己三十歲生日的楚人美也嚐到了重迴青春期的感覺。

    青春,濕漉漉的早晨,真是令人感慨和鬱悶。

    茶末當然不知道楚人美這銷魂的一夜,她還沉浸在被爆菊的羞恥和痛苦之中。

    在她的強烈堅持下,董卿沒有帶她去醫院,而是叫了私人醫生過來在酒店的客房裏為兩人處理各自的傷口。

    當看到這兩個倒黴蛋的傷口時,醫生和他帶來的護士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

    茶末恨不得拋開地板鑽進去,董卿也很尷尬。不必猜他也知道醫生伯伯和護士姐姐心裏在想些什麽。一定以為是他爆了茶末的菊花,因為太粗魯被她給胖揍了一頓。所以他現在這副慘樣是活該。

    而茶末的想法則不一樣,她猜測醫生和護士一定以為自己是那種很隨便的女孩子,傍上了這個有錢公子哥,和他玩爆菊,結果被公子哥玩殘了,搞成這副德行。至於董卿那一臉,不好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她打得,誰信?那是一個女人能打的出的傷?就算有那樣的女泰山,也不會是她茶末。

    房間裏四個人臉色各異,悶聲不響做自己的事。

    茶末的傷口並不嚴重,在護士的指導下,用溫水洗淨傷口後抹上藥膏就好。雖然血飆的有點嚇人,但護士姐姐說了,這傷口不大,死不了人。隻要按時搽藥,每天清洗屁股,不出一個星期保證完好無損。

    菊花的複原力可是很強大的。

    反到是董卿的傷勢有點嚴重,雖然不至於致死,可也得脫層皮。他不光眼瞼充血,軟組織多處挫傷,還有肋骨骨折。好在他還年輕,好好將養一下就能複原,不會落下什麽殘疾和後遺症。

    處理完傷口以後董卿就像個老病號似的躺在床上呻吟不斷,再也不肯動彈。

    茶末隻得穿戴整齊送兩位白衣天使出門。

    迴到房間裏,看著賴在床上哼哼的董卿,氣不打從一出來。

    她抽抽鼻子,朝他伸手。

    “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

    董卿停下哼哼,轉頭看她。

    “不給。”

    茶末一皺眉,不管他,轉頭去搜那堆被他換下的髒衣褲,卻沒有發現。

    “我的身份證呢?你藏哪兒了?拿來!”

    董卿看著她咧咧嘴,挺起腰從自己內褲裏掏出一張身份證晃了晃。

    “小表妹的身份證,我可是貼身藏著,就跟照看我老二一樣牢靠。”

    茶末氣的要吐血,這人怎麽就這麽下流無恥,竟然把她的身份證放在內褲裏,太不要臉了吧。

    “拿來,還給我。”她撲過去要搶。

    董卿護住別傳身,嘴巴裏還怪聲怪叫不斷。

    “小表妹你不要這樣嘛,太熱情了哥哥我吃不消的。哦,不要這樣。啊,人家受不了拉。”

    茶末真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狗頭,心一橫,用手肘捶他那根斷了的肋骨。

    “嗷,小表妹,你……太狠了。”董卿這下痛的整個卷曲起來,指著她控訴。

    “誰讓你那麽下流無恥,把身份證還給我。”茶末朝他呸一聲,一把奪過自己的身份證。

    那身份證上還有體溫,她立刻皺起眉,用兩根手指捏著,撩起床單使勁擦了擦。

    髒死了,誰知道會不會沾上什麽惡心的東西,這個混蛋,不要臉的家夥。

    拿迴了自己的身份證,她哼一聲,整理好自己的挎包背上。

    “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什麽?要走?你去哪裏

    ?”董卿蹭一下跳起,顧不得自己一身的傷痛,滾下床一把將她抓住。

    “去哪裏你管不著,反正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茶末掙脫他的手,恨恨說道。

    “小表妹你太沒良心了吧,哥哥我為你傷成這樣,你不報恩也就罷了,還要丟下我不管?你就不怕我死在這酒店裏沒人知道,變成冤魂纏住你一輩子。”董卿委屈的嚇唬她。

    茶末瞥他一眼,嗤之以鼻。

    “那是糟粕,是迷信,你別丟人現眼了。誰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還害了我。我沒和你算賬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敢來纏我?你變成冤魂我也照扁不誤。你太壞了,活該被人揍。”

    “好好好,我害你就我害你。那小表妹你就不想找我報仇?來啊,我現在任人宰割,你千萬別和我客氣,大膽的上吧。”董卿嬉皮笑臉張開手,一副任人魚肉的模樣。

    “呸,誰稀罕。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壞?我才沒你那麽無聊。我壓根對你沒興趣,你別纏著我我就謝天謝地了。董少爺你前途大好,什麽樣的女人要不到?就別纏著我這個破鞋蕩婦了,你就當是積德行善,放過我吧。”茶末把他說的一無是處。

    董卿聽了也不惱,隻是委屈的纏上去,將她衣袖拽住。

    “別價,小表妹你對我不感興趣,我對你感興趣啊。我就喜歡你這個破鞋蕩婦,我稀罕你。你別走,你說,我哪裏不好?我改還不成?你就可憐可憐我,和我處處不行嗎?我難道還不如那個香蕉仔?我比他帥,我比他有錢,我老二也比他大,保證讓你爽翻。”

    “閉嘴閉嘴,你胡說些什麽呀。”茶末實在聽不下去,急忙打斷他的胡言亂語。

    董卿卻不罷休,纏著她跟小孩子撒嬌似的哼哼。

    “不信你拉他來迴我比,不是我吹牛,我董二在圈裏也是有名氣的,人家都叫我過江一條龍,誇得就是我老二夠勁。那個香蕉仔他有什麽能耐,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樣,肯定是床上淘汰郎。他那種軟丟扒拉的貨色哪裏能滿足小表妹你的需求。我的好人,我的親親,我的祖奶奶,你就可憐可憐我,別走了。我不纏你,你纏著我好不好?你說,你說你要什麽?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海裏的蛟龍,隻要祖奶奶你想要,老子我開著神六航母,上天給你摘月亮,下海給你撈蛟龍。”

    “打住打住,你不要什麽月亮蛟龍,我隻要你放過我,別纏著我就行。”

    董卿立刻癟了,小臉委屈的不得了。可惜他眼皮腫著,眼

    窩一團烏青,嘴角全是淤血,原本那張帥氣的臉蛋變成了小醜似的,委曲的模樣令人發噱。

    “小表妹,你說,你說我哪裏不好?我改還不成。”

    茶末歎口氣,看著他。

    “董少爺,你說,你說我哪裏好?我改還不成?”

    董卿看著她,然後湊過來,低聲說。

    “小表妹你就那處桃花源水簾洞最好,你是準備挖了還是縫起來?”

    茶末臉飆紅,氣的直翻白眼。

    和這狗頭說不清楚,不說了。

    一把甩下他的手,憤然走人。

    董卿追上她,一把將她抱住。抱得那麽緊,都磕著他肋骨上,疼的冷汗直冒,可還舍不得放開。

    “別走,別走。都是我的錯還不成?我人賤,嘴賤,我就是那天底下第一個賤人爛貨。你可憐可憐我還不成?我都想了你兩年,我想得你天天夢遺,對著別的女人都硬不起來。我都被你給廢了,你這沒良心的女人。你就不能對我好點?香蕉仔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一邊說著,他還真抽抽搭搭起來。

    怨不得董少爺要哭,他是真委屈了。

    從小到大誰像茶末這麽嫌棄過他?從小到大他又何曾為誰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罪?他真委屈,委屈極了。就為了這麽個女人?他都委屈了兩年了。

    他一哭,茶末就落了下風。

    原本有理的事也少了三分理去,好似她欺負了他,真是哪跟哪呀。

    可她到底心軟人善,對著這個哭哭滴滴起來的大男人,還真不能說走就走了。

    於是她歎口氣。

    “我就討厭你纏著我。”

    “我不纏你了還不行?我把你當祖奶奶供起來。”

    “閉嘴,你咒我。”

    “哪敢啊,我恨不得給你立長生牌位,天天燒香告佛,讓你長命百歲。”

    “越說越不像話了啊。”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留下來幹嘛?讓董少爺你操啊?我傻了。”

    “讓我操有什麽不好?我老二……”

    茶末氣的用鞋跟跺他腳,恨不得直接剁他老二上,直接跺碎了最好。

    董卿哀嚎一聲,總算閉嘴,可依然舍不得放開她。

    “你要我留下就不許再提這些有的沒的,天天拿這個欺負人,你要臉不要臉。”

    “我不要臉,我不要臉。我隻要你,臉要個屁。”董卿這厚臉皮,哪裏在乎這些。

    茶末翻個白眼。

    “那你不許在碰我。”

    “不會吧,小表妹,我不是和尚不是太監啊。對著你,我怎麽能不動情。算了,要不你還是直接拿到閹了我吧。反正你不下手,我遲早也會夢遺夢到ed為止的。”董卿一臉悲壯,痛苦說道。

    茶末瞪他一眼。

    “好,你放開我,我現在就去拿刀給你剁幹淨!”

    董卿立刻閉嘴,可歇不到一會,又委屈的撅起嘴。

    “小表妹,寬限點好不好?坐牢還有放風和探親呢,你給點甜頭好不好?哪怕遠遠提溜著,讓我有個念想好不好?”

    茶末看他一眼,抿抿嘴。

    “那好,反正和誰做不是做,但你必須征得我的同意。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許碰我。你要是用強,遲早等著半夜裏睡著了,我拿剪刀幫你徹底了斷!”

    她說著,兩隻手比劃一下。

    董卿兩腿一夾,菊花一緊,連連保證。

    “一定一定,我堅決保證,一切都聽小表妹的指示,隨時歡迎小表妹翻我的綠頭牌子。我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的你舒舒服服。”

    “閉嘴,在胡說八道我閹了你。”茶末怒吼。

    董卿急忙閉嘴,在她背後磨蹭。

    “你幹嘛?”

    “我不做,我就蹭蹭,解饞。”董卿悶悶說。

    茶末氣的給他一個肘子,董卿這下終於放手,疼得悶哼一聲。

    茶末伸手一指床。

    “躺迴去吧,有傷別亂動。”

    董卿捂著胸口,臉色發白。

    “喂,你別站在那裏發呆,我不會可憐你的。”茶末白他一眼。

    董卿眼淚都冒出來,呻吟著說。

    “小表妹,快,快把那蒙古大夫叫迴來,我的肋骨好像又錯位了。”

    茶末一瞪眼,心裏咯噔。不會是被她打的吧?

    “不是你的錯,不是,是我自己賤。”董卿怕她擔憂,還故作瀟灑的咧嘴笑,結果抽到了又疼得掉淚。

    茶末這下明白真大條了,急忙掏出手機。

    “喂,

    電話多少?”

    董卿報一個數字,然後哆哆嗦嗦癱倒在地。

    茶末嚇得跑過來一把扶起他,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你要不要緊?還堅持的住不?要不我給你打120急救電話吧。你別嚇我。”

    透過淚眼朦朧,董卿看到她那張擔憂關切的臉,心裏猛然暖融融的。

    硬擠出一個笑臉,卻比哭還難看。

    茶末搖搖頭,推開他這張難看的臉,繼續撥打電話。

    躺在床上的董卿雖然胸口很痛,眼淚直流,但他心裏卻開心極了。

    小表妹終於留下了,他可算把她給抓手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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