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總,別……”茶末叫了幾聲,但很快就被淹沒。

    王海冰吻著她,整個壓下來,手利落的剝著她衣褲。

    唇舌糾纏著,茶末的唿吸越來越重。

    他的味道,真的很迷人。

    肚子很餓,吃不到食物,那就……吃他吧。

    這麽想著,她開始伸出舌頭,往他嘴裏去。

    等著就是這個,王海冰唿吸一窒,張開自己的嘴讓她進來。

    那靈活的舌頭,蛇一般,遊來遊去。

    怎麽能這麽靈活?她怎麽練得?

    世嘉夜總會那口活最得意的小姐,也沒她這麽多花樣。

    光憑這條舌頭,她都能折磨死男人了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麽平凡不起眼的丫頭,竟然能這樣。

    分開雙唇,彼此的舌尖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那樣的淫靡。

    絲線在中途斷開,跌落在她的唇上。

    鮮紅色的舌頭懶洋洋的吐出,舔進嘴裏。

    他看著,眼睛的要冒出火來。

    茶末眯著眼,迴味著,很滿足。

    深吻過後的雙唇就如同塗了一層唇蜜,發出果凍似半透明的光澤,誘人去咬一口。

    她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睫毛長長的。頭發淩亂鋪撒開,發絲細軟,摸上去如同長毛貓咪的觸感。

    她看起來很安逸,明明剛才那麽拘謹,現在卻這麽坦然。

    真矛盾的女人。

    王海冰深吸一口氣,將她散亂的衣服剝除,又解開她的牛仔褲,連同底褲一起剝下。

    突然的涼讓茶末顫抖一下,清醒過來。

    定眼一看自己,嚇呆了。

    怎麽搞的?

    “王總,不,不行……”

    不行?王海冰哪裏肯依,都這份上了,他怎麽刹得住。再說了,她不是很享受嘛,這會子又來扭捏做什麽?

    一把拉開她的雙腿,伸手就摸進去。

    “不不,不要這樣……不……”茶末叫起來,可聲音到後來就軟下去,變成呢喃似的。

    “不……不要這樣……不要……求……求求你……拜托……”軟綿綿的,細細的,帶著鼻音,輕輕的哼。

    這也叫不要?

    王海冰輕笑一聲,真是一點也不誠懇。

    茶末心裏很著急。

    不是的,她不是這個意思。

    怎麽會這樣?明明……明明自己真的不要,可是……怎麽會發出這樣的呻吟。

    她怎麽能這樣呻吟?像一個放蕩的女人,那樣嬌滴滴軟綿綿的輕哼著,引誘著。

    她應該反抗,應該義正嚴詞的斥責。

    他不能這樣對她,這不對,不應該,不正常。

    可,這手,那麽熱。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黃油,在他灼熱的手掌下漸漸融化,完全的失去的力氣。

    她融化,整個的融化,融化在這樣的熱度之下。

    很舒服,很滿足,很坦然。

    他拉開她的腿,看的仔細。那一次在車後座上,太匆忙了,都沒好好看看。

    她膚色並不很白,是象牙色。皮膚就像是凍住的黃油,手掌貼上去就開始融化。有點黏膩,很沾手。

    一路摸下去,插進雙腿之間,她立刻夾攏。

    “不要……”

    真是太矯情了,她都舒服的哼哼唧唧的,竟然還說不要。

    不要什麽?

    她夾得不緊,簡直是虛晃一招。稍微一用力,就分開一些,於是插得更深。

    “嗯,王……”她悶悶的哼,雙眉皺起來,露出痛苦的表情。

    王海冰也皺了皺眉。

    好緊,他手指插不進去,停住。

    低頭,吻她雙唇,舌頭一次次舔過。

    她立刻追逐他,卷住他,細細的吮吸。就像他曾經養過的一條小狗,很喜歡吸人的手指,據說是因為渴求母愛。

    她很快放鬆下來,他立刻趁勢,將手指插到低。

    她吸氣,但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真是緊,這一次下麵的嘴比上麵的緊。王海冰想著,然後開始緩緩的抽動。

    她像魚一樣挺起,好像很痛苦。但雙腿卻乖順的張開著,似乎又很歡喜。

    被緊緊的吸著,漸漸的濕潤起來。第二根手指插進去的時候,她幾乎很快就適應。

    王海冰吻著她的雙唇,又伏下頭,吸吮她的脖頸,鎖骨,然後一口咬住她的綿軟。

    茶末嚇得哆嗦一下,差點以為他真的會咬她。

    他吸得很用力,張大嘴幾乎要吞下去半個含著,然後吐出,但

    用牙咬住頂端,來迴的廝磨,刺激她。

    茶末覺得刺痛,從頂端一直到整個胸脯。

    在她整個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口的時候,王海冰將第三根手指插了進去。

    茶末終於哭了。

    她要被他撐破了,快死了。

    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這一次隻是潦草的抽了幾下,王海冰就將手指全抽出來。

    茶末鬆了口氣,緊繃打挺起的小腹鬆弛下。

    但王海冰很快整個把自己插進去,氣勢洶洶的,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立刻就填得滿滿的,而且更深。

    茶末抽泣起來,像饑餓難耐的乳貓一樣。

    王海冰壓根不管她如何哭泣,雙手捁著她的細腰,都等不及她適應就一下一下重重的撞著。

    那緊繃的小腹上隱約都可以看到他自己的形狀,簡直令人血脈都要爆掉。

    他真想戳穿了她,讓她狠狠的哭。

    茶末察覺到他的暴虐,掙紮起來。

    “求你,放了我。我受不了,不行了。”

    明明剛才很舒服,轉眼她就覺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

    天堂和地獄,真的一線之隔。

    王海冰哪裏肯放,狠狠抓著她的兩條大腿,掐的死死的。往上一推,疊在她胸前。

    這姿勢很累,很酸疼,簡直是上刑。

    但對王海冰來說,這姿勢剛剛好。

    他可以很順利的進出,還能優哉遊哉的看風景。

    那一片糜爛的風景,契合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視覺和感覺,雙重享受。

    聽覺也不錯,她細細的抽泣,軟綿綿的哀求,哼哼唧唧的,很勾人。

    唯一令人覺得敗興的是,她翹嘟嘟桃子一般的屁股上有刺目的底褲勒痕。

    該給她買好的底褲穿才行,這樣下次剝掉的時候就能看到桃子一般完滿的臀部。他想著。

    下次?嗯,下次。

    茶末還在繼續那毫無用處的哀求,然後鴕鳥一樣的捂著臉抽泣。

    王海冰有點膩味她這種矯情。

    但她身體裏的感覺又那麽好,他還是很受用。

    重重的抵入,然後螺旋似的扭幾下,仿佛要把一切都灌進去,很兇狠的氣勢。

    茶末被嚇住了,一時忘了抽泣。

    王海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鬆弛下來,眯著眼,伸手在她胸口捏了一把。

    很刺痛,茶末縮了一下,胸口上有他咬出的紅痕。

    抽出去的時候,能聽到很清晰的聲音,然後濃重的歡愛氣息彌漫開。

    茶末突然想嘔吐。

    王海冰什麽也沒說,撈起她的底褲,擦了擦然後隨手甩下。

    他起身,將衣褲穿整齊。

    不一會,就恢複成他衣冠禽獸的模樣。

    茶末依然躺在沙發上,光溜溜的一身黏膩。

    她閉著眼,什麽都不敢看,也不敢動。

    王海冰由她,穿好衣服以後伸手撫了撫她的頭。

    “走了,下次再來找你。”

    說完,就離開。

    他一走,茶末才睜開眼。

    他剛才說什麽?下次?還有下次嗎?

    茶末雖然是一個毫無誌向軟弱無能的人,但畢竟也從小受過傳統教育,知道什麽是道德敗壞。

    和有婦之夫搞破鞋,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第一次還可以說自己是犯迷糊了,第二次又算什麽?領到前男友的家裏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簡直挖個地洞埋進去都不夠。

    而那王海冰竟然還提下次?

    怎麽能有下次,她瘋了才跟他來下次。

    她又不是小三二奶,不是那種喜歡破壞人家家庭的壞女人。

    再說了,總裁家那位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她這種小腳色哪裏敢和人家叫板,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

    沒有下次,為了自己的性命,她必須製止這事繼續發生下去。

    但像她這樣的小人物能如何反抗?找王海冰的麻煩?那不可能,她隻能和自己過不去,自己委屈自己。

    掛牌轉租出去的房子很快找到了主,她收到一筆租金,暫時不用為生活費擔憂。

    月底領了工資,她就遞交了辭職信。

    沒錯,惹不起隻好躲。

    她躲總行了吧。

    科長意思意思挽留了一下,但茶末不是什麽要緊人物,少了她隨便招個來也能幹活。

    手裏拿著近六千塊錢,茶末找了一處合租,收拾了點東西就搬過去。

    劉若東那地她也不敢去住,怕王海冰去找。

    失業對茶末來講是一個沉重的打擊,w市消費水平那麽高,沒有工作她怎麽生存?

    當務之急是找一個新工作,但新工作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買了十幾份報紙,投了n多簡曆,都石沉大海。

    沒得辦法,她隻得在超市先打零時工,在海鮮櫃台做售貨員。

    超市的工資少,而且工作時間長,但包工作餐,也算聊勝於無。

    茶末想著等王海冰這陣興頭過去了,她就可以搬迴劉若東那屋子裏去住,也就又省一筆房租。這麽對付著,這一陣省著點也能過。

    茶末從小就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相反她很能忍,她就是逆來順受。

    但有些事情能忍,有些卻壓根不能忍。

    那就是渴。

    這病有快一個月沒犯,茶末就當自己已經痊愈了。可能就是什麽怪裏怪氣的疑難雜症,莫名其妙的發生,莫名其妙的好了。

    但等到有一天上晚班,不知不覺喝了兩暖壺水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又渴了。

    她很害怕。

    那種火燒喉嚨的感覺,令她印象深刻,毛骨悚然。

    一開始她還抱著僥幸,心想會不會第二天就自動好了。

    但第二天醒來,喉嚨幹的她幾乎要哭出來。

    喝了三瓶礦泉水都無法滋潤,她麵有菜色的去上班,任誰見了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對勁,可這算什麽病?

    上醫院都不知道該看什麽科,到底是身體出了問題還是腦子出了問題。

    到了中午實在熬不住,她找領導請假,決定去醫院看看。

    在公車上,她一邊猛灌水一邊想事情。

    旁邊的乘客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沒見過喝水喝的這麽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塔克拉瑪幹迴來呢,渴成這樣。

    茶末迴想自己上次是怎麽解決的,想啊想啊,突然一個抽氣,水立刻噎住,灌進氣管裏。

    那個火辣辣,她立刻大聲咳嗽起來,眼淚都下來,臉漲得通紅。

    旁邊的乘客見她可憐,遞過一張麵紙。

    茶末捂著嘴,眼淚花花的。

    可巧車站到了,立刻拔腿就衝出去。

    一直跑到小巷裏,她整個

    氣喘籲籲,心跳的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

    荒唐,太荒唐了。

    怎麽可能?她不相信。

    不可能是因為王海冰的……不可能。

    這算什麽?自己難道是欲求不滿的放蕩女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若是這樣,當初她和劉若東談戀愛那會,一個月都不來一次,不是也什麽感覺都沒有。

    怎麽到了這會,就變成個欲女了?

    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可是那次和王海冰在車座後……完了以後她確實沒再感覺到那種火燒似的口渴,整個人舒服的迷迷糊糊的。

    還有,王海冰湊過來的時候,她確實能聞到那股很香甜的味道,水的味道。

    和他唇齒相交,她就像喝到了最甘甜的泉水,喉嚨立刻就被滋潤了。

    想到這裏,她情不自禁的撫摸自己的嘴唇,仿佛已經聞到了那股甜甜的問道。

    該死的,她怎麽了?

    被火燒到似的,她甩了甩手指,懊惱萬分。

    不可能不可能,那麽惡心的交換彼此的口水,她怎麽還甘之如飴,簡直太不要臉,太墮落,太賤。

    搖頭再搖頭,否定再否定,她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在小巷裏亂走。

    突然眼前豁然開朗,盡頭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很眼熟。

    博洋所在的天烽大廈就在這條街上。

    她下意識的抗拒,可是似乎有一種本能,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天烽前進。

    到了門口她依然猶豫迷惘懊悔忐忑。

    她到底想幹嘛?她又能幹嘛?

    難道就這麽走上去,然後找到王海冰,然後……吻他嗎?

    她怎麽解釋?

    難道說自己很渴,需要他的口水滋潤。

    這簡直就是胡扯,低級趣味的勾引。

    她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別人看不起。

    再說了,自己有什麽理由去博洋找王海冰,她算什麽?人家壓根不會讓她這樣一個小角色隨便見總經理。

    就算見到了,難保王海冰已經對她沒興趣。

    她這不是自取其辱?

    不不不,不能去。

    她連連搖頭,步步後退。

    可是,喉嚨那麽渴。

    整個身體裏似乎有一頭怪獸,拚命的囂

    叫著,驅使她前進。

    她想要喝水,她快要幹涸了,渴死了。

    這樣的死法太痛苦。

    不不不,她應該去醫院,這是病。有病就該去醫院,而不是找什麽有婦之夫去接吻。

    太可笑,太荒謬了。

    茶末徘徊矛盾猶豫之後,最終一扭頭,逃離了天烽大廈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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