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受了駱君天的金元寶,辦事十分賣力,片刻間駱君天的房中已經備好了一桌豪華的飯菜酒水。駱君天還想給他一錠金子,那小二卻說什麽也不肯再收,飛也似的跑了。

    羅大有好像幾天沒吃飯般,以風卷殘雲般的聲勢把飯菜吃了個光,又喝了兩壇美酒,然後身子靠在椅子上,手扶肚皮,滿意的打了幾個飽嗝。駱君天見他吃的舒服,心中甚是歡喜。

    羅大有見駱君天隻是象征性的動了幾筷子,有點不好意思,笑道:“老弟可不要笑話我啊,我老羅天生苦命,好幾日沒吃的這麽飽了。”

    駱君天笑道:“羅長老怎麽說起客氣話來,要不要再弄一桌,我看你還有些意猶未盡呢。”

    羅大有臉色微紅,連忙道:“不要了,不要了,早已經吃的飽飽的,哪有什麽意猶未盡。”

    當下駱君天讓小二把杯盤收拾了。兩人談起別來情由,原來自上次廢園中一別後,丐幫幫主吳拜便率領傳功長老邱天痕、執法長老羅大有及一眾丐幫弟子前往開封,並通知各路丐幫弟子前來開封開丐幫大會,以定日後行止。不料崇禎派來親信太監王承恩來與吳拜談判,竟有與丐幫修好之意。吳拜等人不知道朝廷的用意,但想與朝廷鬧翻了總是不好,便同意了王承恩的說項,宣布向朝廷效忠。後來吳拜等一麵等著丐幫的人馬趕來開封,一麵與黃河幫展開了明裏暗裏的鬥爭,這自然是為了駱君天報仇。再後來吳拜收到消息,知道駱君天將會於幾日內到達汝州,而天道教、九大名門正派等也都已經趕往汝州,吳拜知道駱君天形勢不妙,當下令羅大有先一步趕往汝州,調動當地丐幫力量來保護駱君天,又令邱天痕聯絡河南境內的丐幫精英,以圖接應。

    駱君天心中凜然,廖立和自己還以為此行極為隱秘,哪知道早在好幾天前就被敵人料中自己要去汝州。同時對丐幫不遺餘力護著自己更是十分感激。

    兩人越聊越氣勁,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小二送來飯菜,二人就酒用了。駱君天本來以為吃過了晚飯羅大有就要自己迴房了,哪知道他打著嗬欠,徑自躺倒了房間西首的臥榻上,唿唿睡了過去。

    駱君天知道他是要貼身保護自己,更是心中感動,當下也不多說,吹熄燈火,躺到自己的榻子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被敲門聲驚醒,駱君天穿好外衣,打開房門,看到一名黃衣漢子站在門外。駱君天奇道:“兄台。。。。。。”

    那黃衣漢子嘴角微撇,顯是對駱君天有輕蔑之意,隨即將一張請柬交到駱君天手上,道:“我們堂主今晚在這賓至酒樓擺下英雄晚宴,請駱少俠賞臉。”也不等駱君天答話,匆匆去了。

    駱君天撓了撓頭,滿肚疑問的走迴房間,見羅大有已經穿上外衣,坐在桌旁,當下把那請柬遞了過去。

    羅大有接了過來,見那請柬表麵圖案是用金絲織成,顯得又華貴,又氣派,打開一看,見上麵寫著:“天下英雄盡在此間,天道教怒雷堂擺下英雄晚宴,誠邀此間英雄於今夜共聚一堂,請尊駕莫嫌卑鄙,準時赴宴”下款寫的是:“怒雷堂正”四個字。羅大有把請柬還給駱君天,說道:“這是怒雷堂堂主英雄擺下的晚宴,不知他打的什麽主意。”

    駱君天道:“不管他打得什麽主意,休想搶去元龍圖。況且就算他想要,恐怕九大名門正派和十幫八會中的人物還不同意呢。”說到這裏,心中一動,說道:“羅長老,按理說我的行藏已露,那些人都想搶到這元龍圖,為何昨晚會那麽安靜呢。”

    羅大有歪頭想了想道:“這還不好解釋,你想啊,比如英雄那家夥想要來搶,自然要防備辛天涯在背後捅刀子,而辛天涯想要來搶,則怕給少林寺的禿驢宰了。這樣一來,自然誰也不敢先動手。”

    駱君天道:“不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雖然兵強馬壯,但誰都不想當螳螂。”

    羅大有拍掌道:“好啊好啊,他們互相牽製,誰都不敢動你了,你不是可以安然離去了嗎?”

    駱君天搖頭道:“隻要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他們誰也不會先動手。但隻要我露出逃跑的跡象,他們三方人馬恐怕會馬上結成同盟,先搶到元龍圖再說。所以現在我絕對不能走。”

    羅大有皺眉沉思半晌,歎道:“說到這動腦筋的事,我老羅可真是連孩子也不如,依你看現在該怎麽辦。”

    駱君天道:“英雄見大家這麽僵著不是辦法,所以擺出這個英雄晚宴,定是想要跟其他兩方勢力達成某種妥協。”

    羅大有站了起來,說道:“天道教隻見英雄一人,說不定其他的堂主已經在暗中把汝州重重包圍了,我老羅真是糊塗。”

    駱君天安慰道:“羅長老何必自責,對方實力龐大,要什麽有什麽,我們自然會處於下風。”

    羅大有道:“事不宜遲,現在我就去安排一下。哼,咱們丐幫可也不是好惹的。”

    駱君天道:“為了小弟一人之事怎能讓丐幫牽扯進去,羅長老能在這裏與我並肩抗敵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羅大有大聲道:“這是什麽話,你救了咱們幫主,那就是救了整個丐幫。在廢園的時候我們也說過了,隻要你以後有用到丐幫的地方,整個丐幫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皺眉,難道那都是放屁的嗎?”

    駱君天歉然道:“小弟決不是這個意思,小弟。。。。。。哎,羅長老看著辦吧,小弟無話可說。”

    羅大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駱君天看著羅大有匆匆離去,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本來自己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就算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但現在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控製,元龍圖一事牽扯的人越來越多,要是自己連累丐幫有所傷亡,實非自己所願。但事已至此,自己又能做什麽呢?

    不到中午,賓至酒樓的夥計們就開始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樓上樓下一片喧嘩之聲,顯是為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做準備。駱君天正不知該做些什麽,敲門聲響起,卻是小二送來茶水。駱君天心中奇怪,心想剛才不是已經送過茶水了嗎?怎麽不到片刻功夫又送來了。打開房門,卻不是原先那個送他金元寶的小二。駱君天正要開口相詢,那人向他眨了眨眼,快速把茶盤放到駱君天的桌子上,又快步走了。

    駱君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轉身想要倒一杯茶水,卻一滴都沒倒出來。駱君天心中一動,打開壺蓋,見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個小紙團。駱君天把紙團倒出來,展開一看,見上麵寫著:“大援已到,公子勿憂。”下麵是個小小的火焰標誌。駱君天心中大喜,知道是聚火莊烈家的人到了,卻不知大哥是不是也來了。駱君天推開窗戶,向下望去,隻見街道上人流馬車熙來攘往,十分熱鬧,卻沒有什麽異常。駱君天微感失望,關上窗戶,躺在榻上,想到有大哥的人馬接應,再不擔心,當下排除雜念,閉目養神,隻等晚上的英雄宴了。

    賓至酒樓的老板叫張半羽,四十多歲年紀,他的兄長張半雲在朝中官居吏部侍郎,屬於王承恩勢力係統,是以張半羽雖然不會武功,但以汝州為中心的幾個大城的官員都給他幾分麵子,連坐鎮開封的兵部尚書左良玉也跟他有所來往。他的賓至酒樓是河南省內第二大酒樓,前後共分三進,都是由三層高樓加上後花園組成,景致頗佳。前後進之間以花園的碎逕和空中走廊相連,構思精巧,令人讚歎。第一進主樓的第一層是二十丈見方的大堂,十分寬敞氣派。二層則是二十間精心裝修的包廂和一圈白玉欄杆,包廂中的客人可以在白玉欄杆後觀看一層大堂的氣象,三層則是四十間上等臥房,專供舍得花銀子的客人享用。駱君天本來是說什麽也享受不起的,多虧廖立身上金子多,要不然駱君天哪有這樣的福分。

    時近黃昏,賓至酒樓一層的普通桌椅已經被統統搬到後進,左右隔開五席,隱隱成一個圓形,中間圍著好大一片空地,使人感到中間這片空地上今晚將會有精彩的事情發生。夥計們裏出外進,有的給各席上菜,有的忙於掛彩燈,有的忙著招唿客人,氣氛熱烈到極點。等到各席上的菜上全,酒樓各處已經掛滿了七彩繽紛的彩燈,更顯得這高貴的酒樓金碧輝煌,氣勢磅礴。此時已經有不少汝州城內的武林名宿、富商巨甲坐到席上,自有夥計到三層邀請駱君天下樓赴宴。駱君天緊了緊腰帶,仰首下樓。

    駱君天感到四道怨毒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轉頭望去,就看見辛天涯和韓助正狠狠的盯著自己。辛韓兩人見駱君天朝這邊看來,勉強露出一絲很假的笑容,轉過頭去不再理他。駱君天暗道:“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知道完顏極受傷的事?”

    天道教怒雷堂堂主英雄和幾名他堂中的好手坐在左首第一席,見駱君天不知道坐在哪裏好,忙起身說道:“駱少俠,請坐到這邊。”

    駱君天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到現在還是孤孤單單,人家請自己赴宴,自己卻不知道坐在哪裏好。當下向英雄抱了抱拳,徑直走了過去,坐在英雄的身邊,英雄壓低聲音道:“駱少俠,以前多有得罪,還請不要介懷。”駱君天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忙道:“哪裏哪裏。”

    此時喧鬧聲漸止,受邀的各人大都都已就坐,駱君天看到右首第一席上有和尚有尼姑,桌上都是素菜,想來是九大名門正派的人物了。右手第二席上卻是辛天涯等一行人,一個枯瘦的老者與駱君天遙遙相對,駱君天見那老者雖然身材瘦小,相貌平平,但眼中精光爆射,顯是內功極為深湛的人物,不由暗暗留心。

    英雄站起身來,咳了一聲,朗聲道:“難得這賓至酒樓來了這許多成名英雄,英某特擺下這英雄晚宴,以便各路英雄歡聚一堂,請大家開懷暢飲,不必客氣。”

    除了天道教、九大名門正派、十幫八會,餘下的席位坐的都是汝州本地的豪傑富商,英雄此言一出,九大名門正派和十幫八會中的任務隻是微笑示意,那些汝州本地人卻大聲鼓掌叫好,駱君天心中暗道:“原來英雄請這些人來是為了給他壯聲勢的。”

    英雄擺了擺手,鼓掌叫好聲漸歇。當下席上眾人互相通了姓名,客套一番,接著樂聲響起,十二名身姿曼妙的舞姬從偏廳飄出,伴隨著樂聲翩翩起舞。那十二名舞姬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身著白色短襖,腳踏黑皮靴,美麗的麵孔在四周火盆的熱力烘烤下更顯嬌豔欲滴。群雄沒想到一向勤儉刻苦的天道教會安排下這麽一段精彩的開場節目,無不歡唿叫好,氣氛熱烈。一曲完畢,十二名舞姬整齊劃一的向各席行禮,流雲般退了下去。

    此時英雄旁邊的一名黑臉漢子起身道:“晚宴正式開始,請各位英雄開懷暢飲。”當下賓至酒樓的夥計們把熱菜上來,晚宴正式開始,不片刻大堂漸漸熱鬧起來,席上觥籌交錯,使人感覺不到暗藏的殺機。

    英雄這邊不斷給駱君天飲酒,禮數甚恭。駱君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實不知英雄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客氣。但他很快想起師傅的教誨,有什麽事情想不通就先不要想,當下放開懷抱,不再想其他的事情,開懷暢飲起來,竟與英雄對飲起來。

    忽聽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英堂主的名字取的真好,這英雄晚宴豈不是等於為你自己設的嗎?”雖然這聲音既低沉又沙啞,但在這喧鬧的環境中卻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愕然下循聲望去,原來發言者是十幫八會那一席上的精瘦老者“無法無天刀”謝滿魚。凡是有點江湖閱曆的都知道這謝滿魚是當年完顏競手下頭號猛將,一手“無法無天刀”使的出神入化,可入頂尖高手之流。群雄見他語帶諷刺,知道要有一場好戲看,無不拭目以待。辛天涯心中奇怪,現在席上的各路人馬都是為了駱君天身上的元龍圖才坐在這裏,每方勢力都希望把元龍圖據為己有,但又不敢公然搶奪,形勢極為微妙。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大家共同商量出一個各方都能接受的辦法,但謝滿魚一上來就對天道教的重要人物英雄冷嘲熱諷,這不是要壞了大事嗎?但謝滿魚是此次行動的首領,辛天涯雖然心中不滿,也不敢說出口來。

    英雄也頗感愕然,實沒想到竟有人膽敢拿自己的名字諷刺自己。當下強忍怒氣,笑道:“謝前輩取笑了,在下的名字是父母所取,絕無自尊自大之意。”

    謝滿魚眯著眼睛,微笑道:“江湖傳言,英堂主是中原武林第一高手,不知英堂主對這句話有什麽看法?”

    英雄哈哈一笑,說道:“說這話的必是無知之輩,且不論家師,便是武林四奇、七大後起之秀也要比晚輩高明的多了。”他這句話對自己貶中帶褒,言下之意是除了武林四奇、七大後起之秀自然要以自己的武功最高明。駱君天曾聽烈壯談起過武林四奇,便是隱居東海神劍島的“東劍”高霸世、蜀中落花山莊的主人“西聖”鄭白、雄踞於山海關的“北雄”秦揚武、遊俠於湖廣江浙的“南怪”楚不勝,四人早成名於四十年前,武功各擅勝場,同為武林公推的天下武功最強的絕頂高手,隻是四人雖然名震江湖,但都是行蹤不定,常人很難見到,如果論起輩分,便是天道教教主黃振也要比他們四人矮了一輩。

    謝滿魚微微冷笑,說道:“英堂主何必過謙,老朽有幾手登不上台麵的刀法,想請英堂主指教一番,你看如何?”

    英雄心中大奇,暗道:“我跟這老兒從未謀麵,為何他竟對我如此苦苦相逼,真是奇也怪哉。”口中卻道:“英某哪裏是謝前輩的對手,況且大家在宴會上動刀動槍的,似乎不太好吧。”

    辛天涯低聲道:“謝兄,今天首要之務是把元龍圖弄到手,何必與他鬥氣,況且。。。。。。”他話未說完,謝滿魚側頭橫了他一眼,辛天涯見他目中精光爆射,心中一虛,後麵的話便怎麽也說不出來。

    群雄早知道今天的晚宴必會熱鬧非常,但想不到宴會才開始就有人向英雄挑戰。謝滿魚雖成名於三十年前,但近年來很少有人看到他出手,對他的武功深淺倒無從得知。但英雄近幾年來連敗無數成名高手,隱有中原第一高手的風範,是以大家倒是對這個三十多歲的英堂主更有信心。

    隻聽謝滿魚怪聲道:“你我二人切磋切磋,也可為在座英雄助興,豈不甚妙?”

    英雄哪會怕他,當下起身道:“既然謝前輩一意堅持,英某便請你指教幾招,請謝前輩萬萬要手下留情。”他左手一擺,一名黃袍漢子打開一個包袱,裏麵正是英雄的招牌武器金盾匕首。

    謝滿魚笑道:“為了讓這場比試更有意思,我們不妨賭一下輸贏,如何?”

    英雄暗道:“難道你真有必勝的把握嗎?”當下淡然道:“英某全無意見。”

    謝滿魚道:“好,我們便以五千兩黃金做賭注,如何?”

    英雄心中一震,已經知道謝滿魚為何處處找自己的麻煩了。原來在大概半年以前,四大家族中的山海關莊家之主“淩霄劍客”莊勝關來到北京,想請當地信譽卓著的鏢局運送一樣神秘的物品,開價五千兩黃金的酬勞,可說是驚天手筆,目的地卻是蜀中唐門。這麽大的生意,頓時惹起了鎮遠鏢局和虎威鏢局的爭鬥,兩家鏢局規模相近,實力相近,鎮遠鏢局的總鏢頭吳大國和虎威鏢局的總鏢頭陳路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物,在江湖中都極吃得開,是以莊勝關也不知應該托付哪家鏢局。吳大國與英雄有舊,當下便求助於他。英雄礙於情麵,隻好相助,當下通過師傅與王承恩打點關係,再由王承恩在崇禎麵前說項,於是崇禎下了一道聖旨,令虎威鏢局馬上撤出京師,永遠不準進京一步。這下子陳路不但沒有得到這單大生意,反而把北京的老巢都丟了,對吳大國和英雄自是恨之入骨。陳路曾是謝滿魚的弟子,但後來陳路熱衷於賺錢,荒廢了武功,被謝滿魚逐出師門,但謝滿魚這人極為護短,他自己怎麽懲罰陳路都沒關係,但萬萬容不得別人來欺負他。在謝滿魚眼裏,欺負陳路就相當於向自己挑戰,是以早就想要找英雄的晦氣,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在英雄幫助吳大國之前,就有人提醒英雄,說陳路曾是他的弟子。但英雄當時根本沒把謝滿魚放在眼裏,這事轉頭就忘。這時聽謝滿魚提起五千兩黃金,這才想了起來。

    謝滿魚見英雄露出沉思的神色,冷笑道:“英堂主,可敢一賭嗎?”

    英雄平素本是不可一世的人物,雖然對謝滿魚的名聲頗為忌憚,但哪裏會怕他,當下拿起金盾匕首,走到中間的空地,說道:“好,就這麽說定,黃金五千兩。”

    謝滿魚站了起來,身高不足六尺,瘦的就好像一根短小的竹竿,但群雄都知道,他人雖然不起眼,但他背上玄鐵鑄成的刀卻是危險無比。謝滿魚緩緩走到英雄對麵,從懷中拿出一大疊銀票,說道:“這是北京通寶錢莊的銀票,剛好價值五千兩黃金,隻要英堂主勝了,這些就是你的了。”

    英雄微笑道:“英某雖然沒帶銀票,但我怒雷堂傾家蕩產,想也能湊足五千兩黃金之數。隻要我敗於前輩之手,三日內必將五千兩黃金奉上。”

    謝滿魚點頭道:“英堂主一言九鼎,老朽信的過你。出招吧!”

    忽聽酒樓外一人說道:“這五千兩黃金我要了。”眾人無不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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