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全部是梁希鬆發來的,我挨條翻看。

    決定了嗎?你們是留下還是迴來?時間在我們離開之前。

    怎麽不迴呀?是不是遇見什麽事了?這與上一條短信之間有一段短暫的等待時間。

    怎麽關機了?這是在我們返迴之後。

    我剛才與你們局長聯係過,他說一切平安,但我知道這不一定是你的看法,開機後請第一時間給我迴複。這也是在我們返迴之後。

    還沒開機呀?時間顯示的是二十分鍾之前。這是最後一條。

    我正思索著怎樣給他恢複,手機又響了,是梁希鬆的短信:可盼到你開機了,怎麽樣?一切平安嗎?

    我正要迴複,老k湊過頭來,笑道:“小蘇,你的手機要爆了,是不是在談女朋友呀?”“談你個頭呀!”我隻好放棄了迴複的打算,收起了手機。

    我準備下車後先給梁希鬆迴複,沒想到,當再置身於這塊土地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再度籠罩在我的周圍,我立刻失去了給梁希鬆作詳解的勇氣,我怕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將我的手機打翻在地,於是,我放棄了,隻迴複到:一切平安!

    他立刻迴到:真的?

    看來他的嗅覺很靈敏,怪不得他一直堅持自己的猜測。

    我重新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答複,迴到:確實!

    對方便沒了動靜。

    接下來我的工作狀態可想而知,一整天的時間,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方麵,一是不失時機地看看遠處的門診大樓,看看會不會再看到那個可能有點熟悉的影子;再就是,我在反複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所看到的到底是人還是傳說中的“鬼魅”?如果真是什麽“鬼魅”的話,那我這些年所堅持的“無神論主張”不就站不住腳了?

    會不會是我由於當時高度緊張看錯了?不可能!我立刻否認了自己的觀點,因為我在與那雙眼對視的時候,我的大腦是異常清醒的,再說了,有關這裏的“鬼魅之說”之前早就有了,也有人曾親眼看到過,我隻是見證者之一而已!看樣,我根本沒有足夠的理由來否認自己的親眼所見。

    於是,一整天,我都在“世間鬼魅有無”的矛盾裏徘徊著,一無所獲,於是,我決定找梁希鬆談談,親口告訴他我的所見,或許他能獨辟蹊徑,有所主張。

    結果,下午還沒散工,梁希鬆就率先發來短信:晚上一起吃頓飯,後麵是餐館的名字。

    我欣然應允。

    餐館的位置比較背淨,前麵街道上的行人若有若無,規模不大,但設計的極其別致,置身其中自有一股閑情雅致油然而生,也足見光臨者不同尋常的眼光和位於人上的品味,裏麵隱約繚繞,所有的來客大都在靜靜的置身於餐館苦心營造的美妙環境裏,互不幹擾。

    我們選了臨街而坐的玻璃窗下的一套桌椅坐下,四周無人,很利於談點不可告人的私事。

    梁希鬆極有品味的擺弄著手裏的高腳杯,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他是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文明程度極高的人。

    “工作得怎麽樣?”他經驗豐富的繞開比較敏感的話題,準備層層深入。

    “還行!”“沒有恐懼感?”“有點!”我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人多!”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恐懼是人心理的問題,與人多少無關!”他總是說出這樣極富哲理的話,不得不讓我佩服。

    “昨天呢?一切平安嗎?”他終於繞道正題上。

    我一時不好開口,便決定繼續充當被動者的角色,點點頭:“嗯!”“可我不這麽認為,”他一臉的自信:“你一定遇見了什麽,或者看到了什麽!我感覺。”為了增強自己所言的肯定性,他的“我感覺”三個字說得極輕,我幾乎沒聽到。

    “為什麽?”我繼續拐彎抹角,因為我突然感覺,他的目的性太強,未必是我需要傾訴秘密的人,我不能操之過急。

    “昨天你那麽早就關了手機,你一定是在逃避什麽,或者是在逃避我,這一定與你白天的見聞有關。”他臉上的笑意有所減弱,似乎對我的所謂有點不高興。

    “我是太累了,迴到宿舍我就睡了。”我還是避重就輕。

    “可我問過了,你打了一晚上的牌!……”“你在調查我?”我不樂意了。

    “不是!”他慌忙否認,看來我在他心裏還是極其重要的,“不是調查,我是在找你時無意中聽你同事說的,再說了,我調查你幹嗎?”他用一個設問句來進一步鞏固他的解釋。

    我不記前嫌,思索片刻道:“我昨天是有所見!”說出這句話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感覺那一雙眼以及那一聲歎息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眼睛在默默地注視著我,似乎在竭盡全力地阻止我說出心裏的秘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籠罩在我的心頭,於是我選擇了放棄。說也奇怪,似乎這個選擇一座出,我的心裏就輕鬆了許多。

    “真的?”梁希鬆開始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道:“說說看!”“不過,我覺得是自己的幻覺,”我開始胡亂編起了理由,將時間、地點全部替換掉,“同事把工具忘到了樓上,我幫他去取,似乎發現身後有人,或者是鬼魅的,在盯著我。”“你迴頭了嗎?”梁希鬆的這個問題極其關鍵。

    “迴了,可什麽也沒有。”看得出,我的迴答讓他極其失望,我顧不了那麽多,繼續解釋道:“你想呀?在那樣的環境下,我一個人置身於一個空蕩蕩的樓道裏,能不害怕嗎?”“後來呢?”他仍不放棄。

    “後來?我就下樓了呀?”“就這些?”他望眼欲穿的盯著我。

    “嗯!”我故作天真的點點頭。

    之後我們沒有再談論此事,一頓飯倒是吃的氣氛融洽,盡管他對我的話半信半疑,但看得出他並沒有生我的氣的意思,我猜測應該是他認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對於一個不是很了解的人會有這種不太友好的看法,對於我來說還是頭一次,但我感覺,這種看法是不由自主產生的,好像與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沒多大關係。

    結帳時,我站在他身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我夢寐已久想要擁有的“法利亞”那時錢包,我充滿羨慕的過著眼癮,就在他打開錢包的時候,我看到了裏麵的玻璃紙下麵有張他和一個女人相擁的照片,甜蜜得讓人羨慕。

    “那時你的妻子嗎?”我指著照片上的女子問道。

    “嗯!”他低調的點點頭。

    “你們一定很恩愛了?”我身不由己的繼續問道。

    “嗯!”他還是很低調。

    “對不起,惹你傷心了!”我滿含愧疚且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沒關係!”他爽快地笑笑,合上錢包。

    就在錢包合上的那一瞬間,一個人的影子在我的心頭掠過,“何小溪!”梁希鬆一愣,“你認識她?”我點點頭。

    “她是我妻子的雙胞胎妹妹,她們長得很像,難怪你會叫出她的名字!”我們以前以後的走出餐館。

    “聽我妻子說,小溪在大學裏有一位要好的男同學,差點成了她男朋友,不知怎麽後來就沒結果,那個人不會是你吧?”我心事重重的搖搖頭,估計對方已看出了我的心思,沒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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