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

    滿眼的鮮血阻隔思緒,一片空白。呆愣的看著鮮血緩緩淌出仍有餘熱的身體,突然襲來的瘋狂讓他自己都招架不住,他不顧兀自流淌出他身體的鮮血,努力爬,努力爬向父母,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將他牢牢鎖在痛苦的邊緣,掙紮,徘徊。

    白皙的纖手在搭上父母身體的那一刻,恐慌淹沒腦海,無邊無盡的黑暗在向他招手,明明還是熱的,為什麽會沒有任何心跳的跡象?明明還是熱的呀!他害怕的想要大喊,想讓人來肯定他的想法,無論是什麽人都好,他隻想要有人來告訴他,父母沒有失去心跳,他們還活著,僅此而已,為什麽沒有人願意來告訴他?

    他無奈的抬眸,想要從雙生子的兄弟眼中找到一絲的希望,隻是,注定失望。無所謂的眼神在碰上他的眼神時射出嫉妒和極度的瘋狂。一縷的身旁,白衣染上點點血花,眼神冰冷的俯視一切。

    為什麽?他隻想問問一縷,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惜失血嚴重的眩暈感奪去他剩餘的清醒。

    再次醒來時,父母的身體僅在咫尺,他卻失了再去觸摸身體的念頭,恐懼感告訴他,父母可能已經死了,所以他不敢去確定。小心翼翼的爬進角落,蜷縮起身體,不去想,不去看,就可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他很明白,這是懦弱的表現,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去想象,還殘留著昨天的歡笑聲的屋子,今天卻被這一輩子最想要保護的弟弟所破壞。

    縮進角落代表什麽?那是被全世界遺棄的狀態。

    “零。”安撫小動物一樣的聲音遙遠的傳來。而他在自己的世界,冰冷,孤獨,不願任何人觸碰。

    “我帶你迴家。”迴家?他還有家嗎?爸爸,媽媽?在哪裏?迷蒙的冰紫害怕又期待的睜開,渴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夢醒一切如故。

    當天,他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他不言不語,害怕被人傷害,也害怕傷害別人,他是吸血鬼,他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每逢夜晚降臨時,抑製不住的渴血欲&望充斥全身,他不想傷害別人,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傷害自己。反正,他的存在也不被人期望,更不被人所允許,活著,僅僅是活著,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死了,不過是解脫罷了!

    尖利的指甲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是吸血鬼,是野獸,是傷害人的野獸,一下一下的劃破頸項,痛嗎?或許已經麻木,唯一記住的隻有那個野獸的爪子,恐怖,厭惡。

    和那個女人相同的氣味,敏銳的嗅覺提醒著大腦,優姬歡笑著奔向來人,用盡最甜美的笑容,隻為那人。不能讓他傷害優姬,吸血鬼都是披著人皮的野獸,這個念頭來得太快,還沒有反應過來,利器已經被來人一把抓住,那一刻,酒紅的雙瞳映出的隻有他憤怒的臉。

    ps:一直很想寫一篇關於零的番外,但是一直沒有什麽思路,這次乘車突然有靈感(o(╯□╰)o),所以瓦盡快寫出來,免得靈感跑掉!

    我時常這樣耶!~靈感來了沒來得及寫,靈感跑了,就記不起來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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