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憶書手不安分的從殷不靈的腰間抹過,但是被侵犯者卻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因為宋憶書取走了殷不靈的手絹。

    雖然在腰際被接觸的時候腦中似雷電擊過,但在宋憶書走過之後,殷不靈卻甘願安詳的不迴頭不轉頭,雖然心在後方,卻還是堅持直視了無情趣的前方。

    宋憶書走到小男孩身邊,將小男孩扶起來,輕輕的用殷不靈的手絹擦拭著小男孩身上的臉上的血跡,微笑的問著:“多大了啊?”語氣很是祥和,很好的安撫著小男孩受驚的心。

    “九歲。”小男孩眨著水靈的眼睛,迴答著。

    “叫什麽名字啊?”依舊是祥和的語氣,卻對身後那三個有點不耐煩的大漢滿不在意。

    “月天。”小男孩道,卻突然齜牙咧嘴,緊皺眉頭。

    “弄疼你了吧。”滿是歉意,可是卻讓宋憶書更加憤恨那三個大漢。

    將小月天臉上的血跡都擦去後,宋憶書才緩緩起身,轉身對著三個大漢,表情嚴肅,氣勢冰冷的質問:“說說吧。”

    雖然是大漢,擔不是腦殘,都明白宋憶書是指毆打小男孩的原因,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隱情是必然有的,看來這三個人都隻是受人指使。

    宋憶書也沒為難人的嗜好,便也不再逼問這三個大漢,又蹲下身,微笑的問著小月天,“他們為什麽打你啊?”

    一個小孩子都苦笑的時候,這件事情也就有夠滑稽了,小月天自嘲一下,道:“就是因為我不小心弄髒他們主子的衣服,結果就被打了。”

    橫行霸道的人確實很多,若說是一個大人弄髒哪位霸爺的衣服而被打,這霸爺心理也算是健康,但一個小孩被三個大漢毆打,那這為霸爺確實心理有問題,若說光是潔癖,也不會如此,看來是心裏就歧視窮人。

    看看小月天一身破爛衣服,卻不算髒,有也是新泥土,或者血跡,都剛剛沾上的。

    “胡說,你個小王八羔子,偷了我們老爺十兩銀子,怎麽不說啊?”一個大漢狠狠道。

    如過穿越前的宋憶書聽到十兩銀子絕對沒什麽概念,因為書中或者電視中,那些人花錢都是老大方的,一出手就是幾千幾萬兩。而現在的宋憶書卻十分明白。

    明朝時候的一兩銀子折合人民幣的話就是600到800之間,取中間數就是700,十兩=七千,哪怕是在現在,對於我們這些低階級的人,七千也不是小數目了。

    “你偷了嗎?”宋憶書微笑的問著小月天,不論偷沒偷,這麽毆打一個小孩子就是不對。

    “我沒有。”十分堅定,小月天的表情和口氣都不允許別人質疑,因為他真的沒偷。

    “好。”宋憶書微微一笑,輕輕撫摸小月天的頭,道:“那哥哥幫你出氣。”

    “謝謝哥哥。”不禁,小月天也是一笑,看著緩緩站起來的宋憶書,突然覺得這位大哥哥是個十分偉大的人。

    隻需要伸出一直援助的手,全身卻都偉大了,這是賺到了。

    看宋憶書緩緩站起來,那三個大漢都不禁全身一震,似乎要大難臨頭一般,卻還無知的挺挺胸,強裝傲慢道:“你想怎樣?”

    扯扯嘴角,原來又不小心不小看了,宋憶書道:“你們三個跟小月天道歉就可以了,然後帶我們去見你們家主子。”

    “道歉?我們會對一個小偷道歉?”一個大漢還不知道情況,一臉的囂張,雖然感覺上這個消瘦的男子應該有點來曆,可是心理上卻還安慰自己,這人這麽瘦,一定不經打。

    “哦。”很白目的應了一聲,宋憶書卻不再對那三個大漢多說什麽,緩步走向那三個大漢,同時對周圍的人道:“如果不像被連累,就統統離開,而且就是現在。”很平淡,但氣勢高漲,不禁寒氣逼人。

    本來就是看熱鬧的,人家不讓你看,就沒必要再看下去了。所以,圍觀的人都逃命似的疾奔而去。

    “你……你別過來。”看上去挺大塊,膽子卻很小,站在中間的大漢對宋憶書警告,可偏偏宋憶書是敬酒不吃罰酒更不吃的那種人,所以目光反而更加兇惡。

    “你怕什麽?”有一絲嘲諷之意,但宋憶書沒有停下腳步,卻帶著一點不屑,很認真的道:“我又不會咬你。”

    中間那大漢見宋憶書不知好歹,也許是不想被當做以多欺少,那大漢便自己上前幾步,迎上看似輕飄的很的宋憶書,話不多說便一拳揮向宋憶書。

    宋憶書淡定的看著衝向自己的拳頭,左手看似緩慢全恰到好處的抬起,不緊不慢的便擋住大漢的拳頭。

    看似抓的很困難,畢竟大漢的拳頭不小,而宋憶書的手天生便讓女人羨慕的嬌氣,所以緊抓大漢的拳頭也許會很困難,但見狀卻是宋憶書表情輕鬆,而大喊已經齜牙咧嘴,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不咬你,但可以廢了你這隻蹄髈,哦不對!是爪子。”宋憶書帶著微笑,卻看起來更加殘酷,左手向前一推,那大漢沒能及時退步,便被宋憶書這段右臂,哀嚎連天。

    心中記恨,那大漢便是抬腿就要踢向宋憶書。宋憶書依舊淡定,卻冷聲道:“你這隻後爪我沒興趣。”說著,便輕踢大漢的腿一腳,將大漢的攻勢打迴。

    武功不單講究力量,很重要的是技巧,所謂四兩撥千斤差不多。雖然宋憶書那一腳很輕,也沒弄斷大漢的腿,卻讓大漢疼痛難耐,更是哀嚎聲大起。

    見同伴被這般欺負,另兩米大漢便更是恐懼,想跑,卻怕沒跑成反而惹怒宋憶書,便直直的站在那裏,隻是身體卻在顫抖。

    “可以道歉了嗎?”宋憶書微笑的問著另兩名大漢,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殘酷或者冷血,似乎是在友好的交涉。

    “對……對不起……對不起……”擔心道歉晚了,自己也會受到惡果,另兩名大漢便急忙道歉。

    扯扯嘴角,宋憶書的表情在網絡上便該稱之為“汗”,或是“- -!”,很無奈,便提示道:“我的歉不需要你們道,你們去向小月天道歉。”宋憶書對那兩名大漢道,隨即又厲聲對曾試圖攻擊他的大漢道:“還有你。”

    三名大漢驚恐的急忙道歉,隨即卻就想離開,但宋憶書不同意,那三名大漢也隻能認栽的站立在小月天麵前。

    宋憶書微笑的問著小月天,“還要做些什麽嗎?”

    小月天十分感動,多少年來,第一次被一個看似身份不低至少不是窮人的人這般關心,不禁眼中就盈盈有淚,宋憶書輕笑,道:“是不是男人啊,男人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哭的哈。”

    聽上去有點別扭,但也能直接理解,小月天點著頭,頗為激動,道:“月天不哭。”

    “這就對了。”宋憶書微笑的對小月天說了一句,便朝一直沒有迴頭的殷不靈走去,本來宋憶書是要解決這三個大漢的,但因這三個大漢也非自己所願毆打小月天,並也沒有對三個大漢如果。

    很隨意的,宋憶書下巴頂在殷不靈左肩上,輕聲道:“我們走吧。”

    在殷不靈而言,宋憶書這已經是曖昧的動作了,所以殷不靈此時身體十分僵硬,要走,便直接很僵的一步他上前去,卻不小心讓宋憶書先前一傾,差點撲到在地。

    “你……”頓覺無語,緩口氣之後,宋憶書才無奈的一笑,道:“轉身吧。”兒心中卻想著:“這丫頭也太聽話了吧。不過是個好現象,看來古代的女孩子不難追。”

    嗬!古代的女人冷起來,那不是現代的女人能比的。

    “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子。”宋憶書冷聲對三個大漢道,隨即卻微笑的向小月天招招手。

    三大漢不敢不從,暗暗推測他們的主子在此地有頭有臉,算是個大人物,應該不懼怕此等小輩,便也幹脆帶著宋憶書、殷不靈和小月天朝此城第一大豪宅——朱園——走去。

    朱良友是這裏的縣官,也是本地方圓百裏內的首富,算不能比及沈萬三十分之一,卻也算富有。高坐在大廳之中,懷中摟著兩女,都是花枝招展,一看便知不是好女子。

    朱良友一口一杯酒,都是兩女端來的,嘻嘻哈哈中,朱良友的手不安分的在兩女身上撫摸。歡聲笑語其實都有點虛假,但朱良友原意掏錢,兩女自是樂意應酬。

    突然,口外傳開一身慘叫,隨即是又幾聲慘叫。朱良友頓時心急,懷疑是他那老婆娘迴來了,雖然錢是他的,卻也擺脫不了怕老婆的風俗。隻是怕老婆卻在家中招妓,確實“藝”高人膽大。

    “什麽事?”朱良友古裝平靜,對朝門喊了一聲,卻沒人迴答,會迴答的人都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了,而能迴答的卻隻有宋憶書、殷不靈和小月天三人。

    推開門,殷不靈便一陣驚愕,隨即卻迅速的捂住小月天的眼睛,自己也低下頭去。

    原來房屋中的兩女一男衣冠不整,害得殷不靈這純潔的小丫頭臉紅耳赤。

    宋憶書完全不以為意,露的再多也見過,那些雖然是十八年以前在大街上都能看到的,但畢竟能算作是習以為常,便也不會多在意。

    “你們兩個先出去,一會兒就疼你們哈。”安撫一般的,朱良友對兩女道。

    兩女離開後,朱良友的衣服也已整理好,便嚴厲的問著宋憶書:“有什麽事情嗎?”似乎拒人於千裏之外,冷傲的很。

    “呃……這個……”傻笑著,似乎自己就是低等人,就應該對高等人低頭似的。宋憶書朝小月天招招手,等小月天跑到他身旁的時候,才走到桌邊,腳劃出一張凳子,便坐下了。

    “嗯~~?”朱良友發著很不滿的鼻音,極為藐視宋憶書,所以對宋憶書的自在很是憤怒,在他看來宋憶書就應畢恭畢敬,所以宋憶書越是自在,朱良友便越是憤怒。

    “嗯你娘啊,媽的,老子還沒讓你起來呢,sb.”說來也怪,本來宋憶書是一臉微笑的,但看朱良友這幫藐視他們這些所謂低等人,便也頓時火冒三丈,也不再客氣,直接扔給朱良友一張二十兩紋銀的銀票,淡漠道:“小月天沒偷你的錢,你要賴賬我也無所謂,所以我還你二十兩。”

    雖然二十兩對朱良友而言不算多,但能順便扔出二十兩的人也不是窮人,那麽不論地位高低,先好生對待才是,於是便道:“小哥言過了,都是誤會,誤會。”說著,便要將銀票還給宋憶書。

    挑挑眉,擠擠眼,宋憶書越發不爽,卻微笑道:“哦?那麽朱員外是誣陷一個小孩子咯?”其實這已經擺明了,所以宋憶書這麽說也就是廢話,但在此時,這句話卻不是宋憶書聲討朱良友,而是給朱良友的台階。

    “怎麽會呢?”朱良友微笑道,看來是同道中人,“我怎麽會誣陷這個小孩子呢,他確實偷了我十兩銀子,既然你替他還了,那我就收下了。”

    原來在朱良友看來,宋憶書這少年是借著這個機會和他交友,先不論宋憶書的身份如何,光是能這樣借題發揮就便是成大人物的胚子,便也樂意交這個朋友。

    可是宋憶書卻沒交這種朋友的想法,微笑道:“那這孩子和你的賬扯清了吧?”

    “當然。”一臉的賊笑,還真以為宋憶書會跟他同流合汙。

    “那好。”宋憶書微笑著,隨即便站起來,很客氣的樣子,突然,宋憶書手猛地拍在桌子上,聲音很清脆,可是桌子卻沒有絲毫晃蕩。

    突如其來,朱良友頓時一驚,猛地站起來,卻在此時被急速掠到他身邊的宋憶書按坐迴去,看宋憶書有如此身上,再迴想剛才院落中的慘叫聲,也就不敢動怒,老實的坐下,卻仍麵帶微笑的問著宋憶書:“小哥,怎麽了?”

    “呃……”瞥瞥眼,宋憶書微笑道:“你和這小孩子賬扯清了,那我們的賬怎麽是不是也應該清一下?”

    “我們的賬?”不敢動怒,卻滿是疑惑,朱良友問道。

    “你的三個家奴打攪了我的雅興,害得我大好的心情就跌落穀底,這筆帳是不是要算一下?”宋憶書淡淡道。

    “這……是他們三人惹事,壞了您的雅興,這和我有什麽關係?”能怎麽辯解就怎麽辯解,在朱良友看來,隻要自己死不承認就不會有事,也不認為宋憶書感對他做什麽。

    “嗬,被狗咬了,總不能咬狗一口吧。”宋憶書道。

    “那你想怎麽樣?”朱良友道,已經明確不可能擺脫此事,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所以隻要在心理承受之內,也就甘願結清,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經常的,往往“狗”都能一口咬死人。

    “不多,看你這裏這園子的規模,一萬兩銀子應該難不倒你吧,不過我沒那麽黑,一千兩銀子就可以了。要是不願意,你就隻能像這種桌子一樣了。”雖然有點俗套,但嚇唬人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掌下去,宋憶書就將桌子打的碎的七零八落,嚇唬人就是要有氣勢。

    頓時驚恐,這可不是說說而已,搞不好就會沒命,所以朱良友也就不多做耽擱,就取了一千兩白銀給宋憶書。不是銀票,是白銀,這是宋憶書要求的。

    “這下可以了吧?”也是見過市麵的人,所以朱良友倒沒有猥瑣的像個膽小如鼠的人,隻是心中的懼怕還是有的,眼神中流露出來了,隻期望宋憶書能趕緊離開。

    “好。”宋憶書微笑道,轉眼卻就將朱良友的婆子擰斷,要了朱良友這條命。隨即也就離開了。

    宋憶書將一千兩銀子分給這城的窮人後,姐帶著小月天,同殷不靈一起離開了。

    “他都給錢了,為什麽還殺了他啊?”殷不靈好奇的問著宋憶書,因為對朱良友沒有同情,所以也就沒有責怪宋憶書。

    “看他那麽多的錢,應該都是收刮民脂民膏,所以他拿出一千兩不心疼,因為他能重新收刮迴來,而且我們這麽訛他,他也會將怒氣發到窮人們身上,所以殺了一了百了。”宋憶書微笑道,卻全然沒有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的覺悟。

    “你做事和說話都很奇怪,有點想不明白。”尷尬的笑著,殷不靈解釋道,有時候宋憶書的一句話要讓一個人想上半天才能理解,有時候能馬上理解卻聽者十分別扭,這麽多年了,宋憶書的說話和做事的方式依舊沒改。

    “嗬嗬。”微微一笑,宋憶書道:“我是穿越來的,所以你要學會習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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