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密密的照在我的頭發上,不熱,給人秋日陽光很舒服的感覺。陳湘那一小破三輪正行駛在迴家的快樂路上。我問他眼睛為什麽紅紅的,他說昨晚跟隔壁打一夜牌。我突然覺得他神色怪異。他有點結巴的說,昨天我一人把床占了他沒辦法隻好這樣。我說都老哥老妹的了,你腦袋裏能不能想點幹淨的。陳湘沒接話,反而莫名其妙的說我太天真了,以後在社會上要吃虧的。我說隻要你以後少欺負我就行了,他好像很疲憊,沒有答我的話,憋著個苦瓜臉死盯著前麵繼續開車。

    迴到家裏,照例是沒人,姑父,姑母自然是忙於他們自己工作,而且姑父又有自己的研究項目,更不可能在家中常見到他。所以諾大的空間裏,就隻剩陽光穿過之後,夾雜的細密灰塵在空中浮蕩。

    陳湘橫躺在床上,身上還滿是紅酒的醉人味道,我幫他蓋上毛毯,他熟睡的臉平靜帶著微笑,在那麽一瞬間,我感覺模糊,恍然就像小時候在我臉上畫烏龜的陳湘,喜歡帶著微笑。那時候我總會和他貧,會和他生氣,會和他打架,一直到現在。但我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恨他,以前不會,今天不會,也後也會,歲月流逝了十好幾年的生活中,總是殘存了一些固有,也帶走一些改變的,那些經久的事會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摸著自己的臉,暗想曾經的我,也一如現在那麽喜歡傷感嗎?

    其實總的來說,我是一快樂的小青年,按菲菲的話說是,除了吃飽了就混天黑那種。我知道多愁善感是無益於健康,所以我總是善於如何逃避那些複雜的事,而常於簡單和瑣碎。但是最近的一些事多少讓我有些無奈,比如菲菲,又比如那個手機,多少讓我感覺自己力不從心,我現在才了解逃避也是一挺高深的學問啊!套用那句挺流氓的話怎麽說來著,生活就像強奸,我覺得說這話的,丫肯定和尼采是同一級別,他肯定指望什麽時候自己能變一太陽呢,是太陽就沒人敢強奸了啊!

    手機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菲菲打的。她問我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我說我站陽台上跟這兒裝林妹妹呢!菲菲聽的一頭霧水,問我這兩天是不是失蹤,我就把昨天的事揀主要的跟他講了。菲菲聽說我還一手機沒撈到好處,還欠人一頓飯,隔著手機衝我咆哮,我說合著不是要你請,不然你還不不拿一小刀把人給捅咯。

    她說蘇靜你離白癡的最裏越來越近了,然後抱怨我浪費她電話費,說一會衝我家來替廣大貧困人民,批鬥我這個享受了一夜奢華生活的墮落小青年。我心想我純盤是自己給自己添亂,我多冤啊我。

    她說是衝我家來,其實我更願意相信她是爬我家來。我能素麵朝天上街,她不行,她說化妝是她的第二生命,我心想發明化妝的家夥能給你第二生命,那丫不就是一上帝啦!不過我僅僅隻是想想而已,我怕我稍微一表達,她肯定朝死了掐我,說實話,我有時候挺怕她。

    菲菲進門的時候表情很嚴肅,她把我拖房間裏,關緊了門問我,蘇靜你手機關機了嗎?我說沒有啊,我拿起來一看手機沒電了,我問怎麽了?

    菲菲皺下鼻子,問道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先聽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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