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陰霾,陽光像被剁碎一般,隨意的扔在陽台上。我睜著圓圓的眼睛,跟床上裝屍體,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思考一個超越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問題是多麽痛苦,簡直就是折磨啊。

    喂,蘇靜開門,咚……咚……開門啊。

    門沒鎖啊,你自己進來。

    話音剛落,陳翔就咆哮著衝了進來,很不耐煩責問我為什麽老是不開門。

    我說我腦仁疼,想睡覺。倒是你,什麽事這麽急?

    陳湘一邊說自己不急,一邊像一老牛似的大喘氣。我估計人馬拉鬆跑下來也就他這樣兒了吧。

    我說你不急就先出去把氣喘勻了在進來吧,我還要睡會。說完把眼睛一閉,又繼續裝屍體。

    蘇靜,你別睡了。你為什麽腦仁疼,不是有得什麽病了吧?起來我看看,要不咱去醫院去吧。

    我輕輕探出頭來說,陳湘你今天沒事吧?大白天咒我有病,有什麽話就快說,我還要睡覺呢。

    蘇靜,你看我確實有件事想讓你幫我。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嗎?

    我一聽挺歡暢的,我說陳湘原來你還有求我的時候啊。我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眼睛閃著光的說,講吧,什麽事,我這人特愛幫助別人。

    這可是你答應的,到時候可什麽事都要聽我的,不許反悔啊。陳湘那表情跟撿一寶貝似的,抓著我的肩膀不停的搖。

    我說你快說什麽事兒吧,在把我搖暈了,可沒人去幫你啦。

    他挺興奮的,紅著臉跟說,那我說了啊,其實沒多大事,今天晚上我們公司有一個非正式的慶祝酒會,參加的都是公司中高層人員,所以…………

    所以你不能去,對不對?我表情挺認真的對他說。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我還起個什麽哄啊!

    啊喔,合著你還算一中高層人員啊。

    那可不,怎麽說你哥哥我也算一白領了。哎,你別打岔,聽我講完。你知道吧,酒會都要舞伴的,明白嗎?

    我不明白,一個人去不行嗎?我裝一他白癡的表情問道。

    你就別貧了,到時候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所以這次舞會很重要的。

    我沒貧啊,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去?

    嗬嗬,知道還問。我發現陳湘今天脾氣特好,還衝我笑,這可是挺稀奇的事啊。就算是求我幫忙不至於這樣吧,要小心防範。

    我說我不想去,身子一歪又躺床上去了。

    陳湘聽了,眉毛一擰,特咆哮的衝我床邊來了。那氣勢嚇的我差點沒喊非禮。他說你怎麽能反悔啊,剛剛還答應那麽爽快,蘇靜你什麽意思啊你!小心我急了給你扔窗戶外麵去。

    我把頭側過去望著他說,你扔啊,扔了你就別在來求我,你每次求人幫忙都是這麽牛b的態度啊!(順便說一句,我們住在一樓。)

    陳湘聲音小了,像一蚊子樣的說道,我不是急嘛,誰叫你突然反悔的。

    我隻是奇怪,我們陳大帥哥是什麽人啊?隨便找一女伴應該是挺容易的事啊,範得著來求我這麽個小丫頭嗎?

    不是臨時通知的嗎?我人又在家裏,舞會在總部s市舉辦,你知道的我工作重心一般都在b省,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實在沒法子了,我也不會來求你,不然我不是自己找抽抽嗎?你說是吧

    你平時不欺負我,我會對你那麽兇嗎?都是你自找的,倒弄的我像一母老虎一樣。

    嗬嗬,那是,那是,以前都怪我!隻要這次你不給我出什麽亂子,以後你要怎麽我都答應,我就當一綿羊還不成嗎?

    哼,這態度還差不多。那我事先聲明啊,我不會跳舞,不打扮,而且我很能吃的,還可能會亂說話的。如果你對這些都有思想準備,那我就答應去。

    好吧,好吧,急病亂投醫。就依你了,但是衣服你總得換一下吧!不然就衝你這牛仔褲和t恤,我還不被同事給笑死啊。

    哎呀,我說你煩不煩啊。我蘇靜就是沒吃過豬肉,也看到過豬走路啊。我知道出席舞會要穿正式的服裝的。不過,我把兩手一攤,你知道啊,就我這麽一單純小青年,平時可沒時間置辦這些東西的。

    這個不用操心,既然請你幫忙,難免要破財,今兒全部消費算你哥哥我帳上了。

    我說我一直把你當一財主啊,今兒好不容易逮一機會大放血,到時候可別怪我手下無情啊。

    我就是一皇帝也得讓你給弄窮羅,您好心給我留一身內衣褲就成。

    我挺歡暢的,我覺著我這就是在明搶,還是搶陳湘的,老天真是有眼啊。

    好,我把床沿一拍,就衝你這特真誠的表態,我今兒豁出去了。我對陳湘特衝動的吼了一嗓子。

    s市不愧為大城市,連風裏都散發著繁華的氣息,街上的人群像湧浪一樣翻滾,我在車裏特高興,挺胸昂頭,跟一視察地方的領導的一樣,指東指西,陳湘直抱怨說我把他當一小車司機使喚了。

    陳湘載著我來到一條街上,我看這裏的人比剛才的眼見的要少很多。我朝他一瞪眼說,小攤上的東西你可別拿來打發我。他表情跟吃一蒼蠅似的,搖著腦袋無奈的說,大小姐,這可是s市最高檔的購物區了,在全國也算一特牛的地兒,合著你把這當地攤了,你說我多冤枉啊。

    我一副挺懷疑的表情,伸出頭到處瞄。這裏人的雖然少,但是進出的人都是衣著華麗,氣度不凡,而且很多都是高檔車,陳湘這車擱這兒跟一破三輪差不多。我心這麽想著沒敢說,我怕他一激動拆一汽車輪子下來追著我打。

    下車吧,大小姐,我不會騙你的。你想啊,合著在這地兒買東西的人,和剛才看的一樣人山人海的,那咱國家這生活水平得多高啊。

    被他這麽一說,我覺得特沒麵子,我挺煩的把車門一摔,鼓著腮幫子走了出來。

    透明櫥窗在陽光下發亮,鱗次櫛比的專賣和品牌店,像一群吃人不吐骨頭老虎,不過我今兒見著這群老虎挺親切,我在心中大喊,老虎把陳湘吃的一點兒不剩吧,哈哈。

    不過轉了一會兒,頭都大了。那麽多的牌子,丫我全不認識,連賣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心裏發狠,沒想到讓一老地主破財還這麽難啊。我正站哪彷徨了,一直跟我屁股後頭的陳湘走到我身旁,盯著我笑了,那笑容特奸詐,我知道他心裏正高興著了。反正到時候丟人,也是丟他陳湘的人。我說不買了,把手一甩就要走。

    哎,哎,我的小姑奶奶,我可什麽都沒說啊,你犯不著生氣吧,你不是要讓我這一老地主血本無歸的嗎?我現在包裏的信用卡可堅挺著呢,就這麽走了,不是放虎歸山,讓我繼續禍害人民嗎?

    我一聽就不生氣了,實際上我根本沒生氣,我就是覺得自己怎麽像一傻妞,委屈了一會兒。我說,我容易嗎,不過在怎麽著也能除一禍害,為了廣大人民群眾,我今兒就忍了。

    在陳湘端正了態度以後,接下來的時間,這一片稍微有點名氣的老虎,想什麽burberry、chanel、ci、lvmh和prada之類的,都讓我們給血洗的差不多了。

    陳湘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跟著我,我心說當年老佛爺什麽待遇啊,也就和這差不多了吧!這次血拚我感覺很好,反正比以前和菲菲一起出去的時候要好的多,和菲菲出去迴來,我的心要疼掉一大半兒,所以用別的錢來滿足自己的欲望,絕對是一讓人血脈噴張,而且又樂此不疲的事。

    當我們走出街尾的一家店的時候,太陽已經斜的厲害,我覺得陳湘手上那幾張信用卡已經和我一樣疲憊。我對他說,我覺得渾身都是紅色的,像被淋了血,還是感覺特鮮豔那種,特疲憊。

    陳湘笑的挺難過的說,大小姐,我也是一打工的,不是印鈔票的,你身上可都是淋的我的血啊。你說我原來怎麽就沒看出來,合著你是一現代周扒皮啊。

    反正我原來淨學會怎麽省錢了。這不找你實踐來著嗎?我現在才知道花錢也是一學問啊,我眼睛閃著光的說。

    陳湘望著我眼神麻木,那副表情裏寫著倒黴兩個字。

    下午5點的時候,陽光已經昏黃著朝地平線墜落。大樓的幕牆玻璃呈現出漂亮的色彩。我正端著一杯咖啡,眺望遠處的風景。我當時就想,這生活叫什麽,這就叫墮落啊,不過我心裏正大喊著,讓墮落來更猛烈些吧。

    陳湘他們公司挺大方的,因為酒會是在3層舉行,為了方便,所以就整個兒包下了賓館的五層樓,提供給從外地分公司趕來的員工休息。我心想這的多少銀子啊。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銀子竟然勾起了那小子的身影,就是那個叫車玄彬的小色狼。看來在我心裏,他就是一土皇帝的化身了,不知道他和這家公司的老板比怎麽樣?哎,為什麽有錢人這麽多啊,要是菲菲,她一準受不了刺激,拖一菜刀,搶銀行去了。

    說起菲菲,我挺想她的。我覺著這麽好機會沒帶她真是一損失,估摸著有她,陳湘出來的時候可能就真隻剩一內褲。

    我手伸口袋裏掏手機,想給菲菲打一電話,結果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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