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煙頭扔在了地上,一腳撚滅,“那天慕總說了讓我們這兩天就好吃好喝的看著他們就行了,沒聽到慕總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嗎,要是這三個人不招認,恐怕是不死也要斷胳膊斷腿的。”


    被捆得紮實的三人對視一眼,似乎在商量著什麽計策。


    阿明搬迴來了幾袋子的方便麵和一些礦泉水還有麵包和餅幹。


    三人於是坐在門口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等到三人吃飽喝足了,才扔些麵包和礦泉水給那綁著的三人,三人的手腳都被捆綁著,平時不過是每天讓他們吃一頓飯。


    “你們是不是打算給我們餓死,我們三個想好了,反正不作證也跑不了,總歸是要坐牢的,可是作證了之後起碼可以在慕董手下獲得一席之地,所以我們答應了,你們現在是不是讓我們吃點東西。”


    阿明一聽,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早點識相不就好了嗎,白白要遭這麽多罪,給你們吃東西可以,但是還沒有到認罪的那一天,就不能給你們鬆綁。”


    “你不給我們鬆綁,我們怎麽吃東西,要不然你喂我們?”


    阿明皺著眉頭靠近,三人身上的氣味簡直比臭水溝還要難聞,讓自己喂他們三個,還不如讓自己去臭水溝麵前蹲著好了。


    阿明幹脆給其中一人解開了繩子,解開繩索之後,那人便很規矩的拆開麵前的麵包大口的吃起來,看起來跟餓狼一樣,而門口站著的兩人就那樣警惕的守著門。


    這是地下室,除了門口,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出去。


    解開剩下兩人的繩子之後,阿明一直都謹慎的盯著三人,生怕有人突然的跑了出去。


    好在三人不過是平靜的吃完了自己手中的麵包,然後便是開始大口的喝水。


    阿明這才和其他兩人一起過來給三人重新要綁上繩子。


    阿明的繩子剛剛要套上那人的手,那人的受上便出現了一把刀,刀子直接劃上了他的手,立刻便是鮮血如注。


    阿明一看,果然另外兩人也在跟自己的兩個兄弟廝殺起來。


    阿明的手緊緊的捂住了受傷的那隻手腕,本能的想要找到刀,可是那人的手更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其實早在阿明給他鬆綁之後,他便從阿明的腰間抽走了那把匕首,然後放到了屁股下麵,等到阿明過來想要再次綁起他的時候,那把匕首便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情勢急轉而下。


    那男子手中的匕首已經割破了阿明的肌膚,點點的血珠開始滲透出來。


    “放我們走,我就放了他,如果你們不放我們一條生路,那大家就拚了好了。”


    連續被關在這裏好幾天了,然而既然直到現在才開始反抗,可見心思深沉,忍耐力也驚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便是保存實力,沒必要兩敗俱傷。


    另外兩人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隻要這三個人在a市,慕子言就有辦法再次把他們抓迴來。


    阿明被那男子挾持著,三人一起倉皇的從地下室出來,直接到了工廠的門口,此時外麵的傾盆大雨已經開始漸漸的止了,細密的雨絲很快濕了幾人的衣裳。


    其中一人上了車,阿明被挾持著要上後車座。


    剩下兩人自然是不幹的。


    拿著匕首的男子冷哼一聲:“你以為現在還是你們說了算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既然你們如此逼迫,那我們自然得想辦法逃生,我不會傷害他的,但是要他送我們一程,一公裏外的地方你們去那裏接他。


    說完,汽車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其中一人趕緊打電話給慕子言。


    阿明在後車座上,那匕首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脖子。


    得找個辦法趕緊脫身,指望他就這樣放我下來的可能性不是特別的大。


    大概汽車走了一公裏的地方,那個持著匕首的男子喊停車,然後就徑直將阿明推下了車。


    看著汽車運去,車燈的光芒終於消失在了視野,可是視野裏到處都是一年黑暗,他感覺自己的腳都不知道走向何方,天空中的雨開始慢慢的小了,可是沒有月亮,眼睛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自己如果不迴去,在這裏待著會不會有危險,可是迴去,連路都看不清。


    剛剛那人說了,叫他們在一公裏之外接自己,這麽遠的距離,還下著雨,他們應該會來接自己,可是他們沒車。


    阿明幹脆站在了原地,隻要他們來找自己,一定會帶有照明的東西,或者他們一定會給慕總打電話的,慕總也會派人過來,隻要自己再堅持到有人過來就好了。


    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果然來的那個方向有兩條光束在閃爍著,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那兩個兄弟。


    他趕緊舉起手放在嘴邊,合起來,喊道:“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光束於是照射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很快的跑過來,此時阿明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了,脖子上隻是淺淺的一條痕跡,倒是沒什麽大礙。


    “慕總說讓我們就在這裏等著,馬上有車過來接我們。”


    阿明點點頭,三人於是站在路邊等著。


    因為方媛不在家裏,安靈悅也在醫院,聽說是病情加重了,安晨吃完了一碗飯,又接著吃了幾顆葡萄,思忖著自己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自己這個便宜妹妹。


    安國慶就是在這個時候迴來的,他手上拎著個袋子,看到安晨,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晨晨,來,這是給你的,我剛剛經過一家店子,覺得還不錯,就給你買了。”


    安晨覺得這太陽真的是從西方出來了啊,自從方媛帶著安靈悅到了安家之後,安國慶什麽時候這麽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講過話,昨天才給了自己三百萬的支票,現在又給自己買了東西。


    她接過那個小袋子,看著安國慶殷切的眼神,幹脆當著他的麵,打開了袋子,袋子裏麵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一看盒子就知道價值不菲。


    拿出盒子來打開一看,安晨就發出了驚歎聲,趕緊上前一把抱住了安國慶:“謝謝爸爸。”


    盒子裏是一條鑲嵌著藍色寶石的項鏈,鏈子是鉑金的,那藍色的寶石有拇指那麽大,在燈光下折射出斑斕的光芒來。


    “爸爸,你吃飯了沒有。”


    安國慶點頭:“我今天在外麵吃過飯再迴來的。”


    安晨點點頭,捧著那條項鏈仔細的欣賞著,腦子裏卻還在想著,他突然的對自己這麽好,會不會是有什麽圖謀,可自己是他的女兒,他對自己能有什麽圖謀。


    可是他今天的行為很是反常啊,她決定以靜製動,看看自己的的爸爸後麵會做些什麽。


    果然,安國慶看到她很喜歡,也很高興:“你喜歡我就放心了。上次安氏集團的股價幸好是你,要不然恐怕安氏的資產就要大幅度的縮減了。這套項鏈就當是爸爸送給你的禮物了。”


    禮物,出手就是這麽貴重的禮物,恐怕不是為了這個吧。


    “爸爸,這個很貴吧,以後你不要給我買這麽貴的東西,我還小呢,再說了,你昨天剛給我三百萬,阿姨就很不開心了,要是知道我有這條項鏈,靈悅沒有的話,到時候爸爸你又很為難。”


    她把項鏈放進了盒子裏:“爸爸,這項鏈還是給悅悅吧,畢竟她這次受了這麽重的傷,我這個做姐姐的。”


    她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安國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這樣想,爸爸很欣慰,你們是親姐妹,雖然不是一個母親,可是你們都流著爸爸的血,這項鏈你流著吧,我待會兒去醫院看看悅悅。”


    嗬,原來是他自己早就按捺不住要去看自己的寶貝女兒了,因為之前自己受了委屈,這才買了項鏈來安撫一下自己,就知道沒有這麽簡單,果然,自己跟安靈悅想比,分量還是不夠的。


    她乖巧的開口:“爸爸,你放心,我待會兒陪您一起去看看悅悅吧。”


    “你在家裏睡覺吧,我去看看她們母女倆,不用管我們,你是爸爸的好女兒,能夠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我的福氣,爸爸不會虧待你的,你放心。”


    安晨突然覺得有些惡心,這是什麽話,自己怎麽能跟安靈悅比呢,她是爸爸最寶貝的女兒,這條項鏈不過就是十幾萬的價格,誰知道他待會兒去醫院又會答應給安靈悅買什麽呢。


    她心中苦笑,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正牌女兒,卻到頭來比不上小三的女兒。


    也罷,反正是眼不見心不煩,那幹脆就不要去見了。


    “那爸爸,你要去的話就現在去吧,讓司機開車慢點,今天剛剛下雨了,路上注意安全。”


    安國慶欣慰的點點頭:“我迴房間換衣服,你迴房間早點休息吧。”


    她乖巧的點頭。


    看著安國慶乘坐家裏的車子從大門那裏駛出去,安晨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媽媽當年是什麽樣的眼光才會挑到爸爸呢,安靈悅比自己才小了幾個月,也就是說媽媽懷孕了之後,方媛這個女人緊接著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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