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吭聲的夜憐,皇甫寅眼中已經出現了一絲怒氣,咚的一聲,他的腳已經踩在了夜憐的胸口,他的目光中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的道:“你們都給我打,不能打他的臉,但我要看到他的臉上沾滿血,否則就不能住手。”

    皇甫寅已經退後,阿狗就在旁邊看著,一群手下已經衝向夜憐,開始拳打腳踢。夜憐自被打倒後就沒有起身。

    任這些人不斷的在身上添加著傷痕,內髒不斷的受到震動,已經不止一次的從他的口中溢出血。

    血已經沾滿了他的大半個臉,但額頭上還空著一片地方。皇甫寅說過要將他的臉上沾滿血,所以這些人就一直沒有停。

    終於,額頭上的那一片空地也被打的沾上了血,然後這些人才住手,或許連他們都感覺累了。

    但夜憐此時已經徹底的昏死過去,而且無論誰在遭受這樣的創傷後,都不可能還有清醒的頭腦。

    皇甫寅已經領著一眾手下離去,空蕩的林子裏,雪地上沾滿著血跡,隻有夜憐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裏,似乎已經被所有人遺忘。

    但是漸漸的,林子裏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謝宇軒站在不遠處,看著雪地中沒有知覺的男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麵容已經被血汙所染,看不出本來的麵目。謝宇軒無言的背起了夜憐,無比快的身法仿似一陣疾風在雪地上帶了一陣雪粉。

    二人瞬間就消失在了林子裏,為了避免有人留意,謝宇軒的一直到了碧湖,身形都沒有慢下絲毫。

    直如一陣清風,自湖麵上掠向了雅琴居。

    雅琴居內還有琴聲,但已經被謝宇軒的突然到來所打亂,琴聲戛然而止,看著滿臉血汙的夜憐,夕柳的臉上早已有了恐懼之色。

    “他怎麽會這樣?”夕柳顯然認出了這一身黑衣,然後問道。

    “別說那麽多,到掌櫃那裏拿點藥,然後打點水給他清洗一下。”謝宇軒已經把夜憐扶到了床上。

    夕柳顧不上多問,把水端來,就已經急忙推門而出,到樓下拿藥去了。

    等到夕柳迴來的時候,謝宇軒已經把夜憐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並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

    傷勢不能說不重,那麽多的拳頭不停的打擊,就算一塊鐵也會凹下一塊的。夜憐的內髒當然受了很重的傷。

    “夕柳,你先幫他敷藥。”謝宇軒站起身道。

    這隻是一些消腫的藥,並不能治內傷,所以要隻好夜憐,就必須有人為他療傷。

    夕柳解開了夜憐的黑衫,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胸膛,已忍不住流出淚,她小心的把藥敷上,然後問道:“謝叔,他不會有時事吧?”

    雲海樓裏,謝宇軒待人你一向不錯,所以這裏很多後輩都尊他一聲謝叔。隻聽他斂眉道:“傷勢很重,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治好他。”

    謝宇軒令夕柳扶起夜憐,然後道:“我這就為他療傷,但你可一定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

    夕柳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

    於是謝宇軒開始默運修為,手上頓時出現耀眼的白光,輸入夜憐的經脈,為他疏導血脈中的淤血,療治受傷的內髒。

    或許是天憐夜憐,在這段時間內,竟沒有一個人來找夕柳,所以這次的療傷就很成功。

    漸漸的,夜憐的臉已經變得紅潤,不再似原先般蒼白了,看到謝宇軒撤手,夕柳連忙迎上道:“他沒事了吧?”

    雖然這段時間不長,但謝宇軒卻似已經很累,額頭上也已經有汗,他擦了把汗,道:“他已經沒事了,你好好照看著,我先去休息一下。”

    謝宇軒再次看了夜憐一眼,就出了雅琴居。

    居內,就隻剩下了夜憐跟夕柳。夜憐依舊昏睡著,而夕柳卻在不停的打量著床上的年輕男子,眼中閃爍著說不出神情。

    夜憐此時經脈已經暢通,開始緩緩的恢複了神誌,他隻覺躺在一片花叢中,因為周身都散發著花兒一般的清香。

    可是等他緩緩醒來,卻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他也發現那股清香也是這床褥的氣味,看來這一定是張女子的床。

    他才得不錯,因為他立刻就看到了一個女子,夕柳。

    夕柳就坐在床畔,一看到他醒來,心中就有一份莫名欣喜,俯身看著夜憐問道:“你醒了,你還好嗎?”

    女子的秀發從肩上散落下來,跟原先模糊中聞到的氣味一模一樣,都是一股淡淡的芳香。但他接著就看到了女子的麵容。

    “是你!”夜憐有些意外。

    “是謝叔救你迴來的。”夕柳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解釋道。

    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雲海樓的謝管家,這女子口中的謝叔恐怕就是他了,夜憐記了起來,於是點了點頭。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我叫夕柳。”

    “我叫夜憐。”

    “你是哪裏的人呢?怎麽會變成這樣!”

    夜憐看了她一眼,沒有迴答。夕柳又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我想隻要會點功夫的,無論誰都會救的。”

    夕柳也不在意他的話,關心的問道:“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夜憐默運真力,查看自己的傷勢,竟發現身上竟沒有內傷。看到他吃驚的表情,夕柳道:“是謝叔給你療的傷!”

    夜憐點頭道:“他是一個好人。”

    “你也是啊!”

    夜憐沉默,道:“謝謝你們救了我,但是我要走了。”

    “你這就要走?但你的傷…”

    “我的傷已經無礙。”夜憐自身上掀起了被子,緩緩下床。

    被子是夕柳幫他蓋上的,不知怎的,看到夜憐要走,夕柳的心竟有一絲慌亂與不舍。

    “你難道不見過謝叔?”

    夜憐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道:“你帶我向他道謝吧,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會親自道謝的。”

    “要不你聽我彈一首曲子再走吧?”

    夜憐已經準備走,可是又停了下來,看著一臉期待的女子,歎口氣道:“如果有緣,你一定還會有機會為我彈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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