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居,木案上陳放著一口古琴,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

    四下洋溢著花香,臨湖一麵的窗戶敞開著,有風吹來,令人感覺十分清新,一個女子就坐在一展屏風之側。

    畫屏上深穀幽蘭,孤芳自賞,就仿佛那女子一般不流同於俗,有一種高潔的神韻,更有一種內在的絕美。

    女子眸若秋水點韻,麵如桃花含紅,實在是人間絕色。皇甫寅坐在了她的旁邊,麵上多了一絲笑意,道:“不想數月未見,姑娘姿色更豔!”

    “二公子說笑了,小女子誤落風塵,本是不幸之事,還有何心情去在意自己的姿色呢!”話語間似有一股哀傷,但夕柳說來卻麵上含笑,似乎早已適應,臉頰上那一抹嬌紅,令人沉醉。

    “姑娘可知在下此來何意?”皇甫寅似乎也為夕柳的美色所迷,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夕柳宛然一笑,道:“公子何意?”

    “姑娘向來以琴技取悅客人,但在下頗為慨歎姑娘的際遇,若姑娘將此身交付與我,在下定會令姑娘脫離苦海。”陸劍英的目光在夕柳身上掃視著,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無禮。

    “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雖為風塵中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則,你的好意小女子隻能心領了。”夕柳眼中有一絲失落,但還是堅定的道。

    “你不願意?皇甫寅英看著她,問道。

    “公子請迴。”夕柳似乎不想再與他說下去,便下了逐客令。

    碧湖畔,王公子正命屬下在找一個叫做阿狗的人。

    他看著木橋的湖畔處有一群人,看上去這些人頗有氣勢,便走上前問道一個領頭的人,道:“閣下可識得一個叫做阿狗的人。”

    “我就是啊!”領頭的是一個魁梧的大漢,一臉輕佻的道。

    王公子一驚,但立即退後,聚來一眾屬下,指著阿狗等人,道:“給我上,好好的教訓這群人。”

    一時間,湖畔上的有人開始散去,這兩撥人開始打了起來。不但遠處的湖畔石座上,仍舊坐著一個黑衣的人,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一場打鬥放在眼裏。

    樓上精舍中,皇甫寅低著頭,沉吟良久,才凝眸道:“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的。”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寒意,但夕柳卻不懼,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算是個君子,所以你每次來,我都願見你,可沒想到你竟也是這樣的人。”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是這樣”,皇甫寅卻毫不在意,接著道:“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沒有人可以拒絕我的。”

    “你難道想逼我?”

    “那又如何?”皇甫寅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道。

    夕柳又是一聲長歎,道:“看來這世上的女子多是不長眼睛的,若非如此,也不會看錯了那麽多的人。”

    皇甫寅重哼了一聲,道:“那隻怪你們太蠢了!”

    說罷,他便伸手抓向夕柳,夕柳立即起身走到窗邊,正色道:“你若逼我,我就跳下去。”

    “你敢嗎,我就不相信在跟我和尋死之間你會選擇去死。”皇甫寅毫無所謂的道,說著,便向夕柳走了過去。

    皇甫寅說的並不錯,死了就什麽都會失去,但若跟著他,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在富貴這麵前,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隻怕都不會選擇去死。

    其實有時候男人的確會看錯女人的,因為他們忽略一些女子的堅貞,那是她們寧願死也不願遭受侵犯的原則。

    樓下就是碧湖,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皇甫寅,夕柳的眼中有一絲決然之色,扶著窗子縱身便跳了下去。

    這令皇甫寅立時就震驚了,竟沒想到這女子竟會真的跳下去。說實話,以雲海樓的名望勢力,皇甫寅也是要忌上三分的。

    畢竟這樓中也有幾位高手,所以他每次來都不會太過囂張,隻是沒想到這次話說得過了些,夕柳竟會真的尋死。

    樓上居湖麵不過丈餘高,夕柳一縱下,就幾乎落入碧湖,可在這時,卻有一道黑影自湖麵閃過。

    夕柳隻覺腰身已被人攬在懷中,身子輕飄飄的,就仿佛縱在雲端,悠然而飛!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漠然的夜憐。

    一落地,夜憐就放開了她,夕柳這才開始細細打量這個年輕人,一身的黑色,眸子就如夜色般清冷,總令人的內心泛起一種寒意。

    “多謝公子搭救。”夕柳語聲細細,十分清麗。

    夜憐漠然,還沒有迴話,周圍已經湧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麵色也到了,麵色冷峻,冷聲問道;“怎麽迴事?”

    這中年人乃雲海樓的管家,性格嚴肅秉直,名叫謝宇軒,在整個城中可謂是大大的有名,其修為已是元嬰後期,乃道修之人。

    “二公子皇甫寅逼我從他,我誓死不願,才跳入碧湖。”夕柳低聲道,心中似乎充滿了悲傷。

    謝宇軒緊盯著他,眼中寒芒一閃,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句句屬實。”

    “胡說八道。”人群後忽然有一人道,眾人讓開,卻見皇甫寅淡淡走上前來,指著夕柳,道:“謝管家,實情可並不像這女人所說的那樣。”

    “那是如何?”謝宇軒臉現冷色,淡漠問道。

    “這女人與我幾次相見,鍾情於我,並非要委身於我,我不願意,她就以死相逼,我本料她不會當真,沒想到她竟真的跳了下來。”皇甫寅麵帶譏諷道。

    “不是的,謝管家,他在撒謊。”夕柳駁道。

    謝宇軒沉思了一下,然後嚴肅的道:“你先迴去。”

    夕柳聞言沒有抗拒,目光再次望了一眼小夜,便走迴了雲海樓,倩影遠去,眾人無不神魂顛倒,暗歎碧湖美人的姿色絕豔。

    氏族子弟的德行,很多人都是知曉的,他們絕不相信夕柳會因為皇甫寅而跳落碧湖。

    謝宇軒不是傻子,當然也不會信,但他卻知道有些人的勢力實在太硬,你沒有辦法去抵抗。

    他隻能淡淡的道:“希望二公子適可而止,不要將人逼上死路。”

    “謝管家真是說笑,我皇甫寅行的端坐的正,如何逼人?”皇甫寅冷笑道。

    “如此甚好,方才就算謝某失言了。”謝宇軒道。

    皇甫寅眼中亮光一閃,道:“那我可就告辭了。”他輕輕一笑,望了夜憐一眼,便自人群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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