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浩真要入職這麽快的恐怕還沒有幾個先例,如果殺死白浩的人並不是因為白浩拿了名單,而是因為白浩擋了他升官的道路呢!


    “朱主管,白浩平時有什麽仇人嗎?或者說是在公司裏有什麽不對付的人嗎?”我開口問道。


    聽了我的話,朱主管抖動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肥肉,做出了努力迴想的樣子。


    “好像是有這麽一個,那個人叫做阿峰,也是我們公司的人。白浩之前所在的領班位置本來是應該是阿峰的,但是因為白浩表現得很好,被經理看中,就直接升為了領班,搶了阿峰的職位。對此,阿峰一直記在心上,從來沒有給過白浩好臉色看,這件事情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怎麽?蘇偵探不會認為是阿峰殺了白浩吧?”這個朱主管表麵上裝得傻乎乎的,其實心裏麵什麽都知道。


    “隻是一種猜測罷了,具體的還是要看證據,你在詳細的和我們講一下白浩的情況吧。”我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深究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


    對方也很是聰明,明白了我的意圖,也就沒有多和我說什麽,之後就和我們講白浩在公司裏麵的表現,人際關係。


    了解完情況後,我們就去找了那個阿峰。但是找到這個人的時候,讓我們很是詫異。因為這個人竟然也是走私隊的臥底,他和白浩的不和就是偽裝出來的,故意讓上麵的人看到,如果有一天一個人暴露了,另外一個,不至於也暴露出來。


    這一下子就讓我沒了頭緒,按照之前朱主管所講的,白浩和公司裏的其他人都混的不錯,除了阿峰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唯一的一個線索還是我們內部的人,對於白浩的死,阿峰也很是詫異,白浩拿到名單的事情,阿峰也是知道的。隻不過,那天阿峰被叫去做事了,就沒有和白浩接頭。


    一切的線索到了這裏就又斷了,這讓我們陷入了低迷期。我相信走私集團內部也是在調查白浩的事,看看究竟是誰謀殺了白浩。根據我們的線人來報,走私集團去找了白浩的女朋友。


    說是女朋友,其實說一個幌子更為合適。這個女孩兒是一個小幫派頭目的女兒,是屬於那種小太妹的。


    我們也是查了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麽異常,人並非是她殺的。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那一天她正和自己的小姐妹們在夜店裏麵嗨皮。


    也許是覺得任務快要完成的原因,白浩就和這個女人說要分手。女人嘛,聽到自己要被甩了,心情自然是不用說的。那一天不僅僅有人證,並且酒吧的攝像頭也是能夠證明對方一直呆到了淩晨六點,之後去了附近的賓館睡覺。一直呆到下午的時候才出來,這個時候白浩的屍體都涼了。


    現在一切的線索都斷了,什麽都沒有查到。這讓我感覺很是頭疼,一條條線索就在我的麵前一根根斷裂了。明明就快抓到真相了,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夢。


    因為思緒很亂,我和輕語還有小航,但是分開了,到處亂走。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看著陌生的城市,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不覺,我竟然再次來到了白浩所居住的房子。


    當我走進白浩屋子的時候,我看到了令我驚奇的一幕,白浩竟然迴來了。不,應該說是他的魂魄迴來了。對於白浩能夠形成魂魄,我也是很意外。不過想想他的身份,也就能夠理解了。


    因為他在這個集團已經臥底了兩年的時間,他的任務就是搗毀這個窩點。當他拿到名單和證據的時候,能夠想象他有多麽的激動。這就像是你單身了無數年,突然有一個女神級別的人物和你說,咱們去開房吧!你這時候的心情,可想而知。


    也許是覺得快成功的原因,所以說他甩了自己的女朋友,當然這也是白浩不想讓對方牽扯進來。因為他很明白對方的身份如果警察要追查的話,肯定是能夠查出一些問題的,到時候免不了牢獄之災。利用了對方這麽長時間,白浩也是覺得有些愧疚,不如好聚好散。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被殺死了。任務還沒有完成,就這麽死了。他怎麽會心甘情願呢,這是一種執念。臨死前白浩告知自己,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還沒有親眼看到走私集團被消滅掉。所以說他就化為了魂魄,與其說是腦電波形成的魂魄,不如說是一縷執念形成的更為合適。


    “你竟然能夠迴來,真不容易。”白浩的屍體是在大鄭市,而他的魂魄能夠飄迴鄭州市,的確是厲害,由此可見他的執念有多麽的深了。


    要知道,魂魄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有的時候別說一個城市了,就算是一個村莊魂魄都有可能會找不到東南西北,所以說那些鬼故事裏麵的魂魄,大多數都是蜷居在破廟或者破房子之中。並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因為他們一旦離開這裏,就會迷失方向,永遠的做一個孤魂野鬼。


    “你能夠看見我?”白浩聽到我的話,也是顯得很詫異。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是的,世界上總是要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不然靈異事件不就無法解決了嘛。”


    白浩聽到後也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看著我問道:“我好像見過你,你是偵探?”


    “是的,我是大鄭市的顧問偵探,也是負責你這個案子的偵探。白浩,我知道你的身份,你能告訴我,你是被誰殺死的嗎?”我緊盯著白浩問道。


    白浩聽到後眼裏露出了迴憶的神色,隨之的是迷茫。兩分鍾的時間讓他的神情逐漸變得痛苦起來,感覺就像是腦袋裏麵裝了一個炸彈一般。


    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到白浩的樣子,我知道不能讓他再繼續下去了,不然的話,很有可能他會走火入魔,到時候就麻煩了。如果招引來那些奇能異士,很有可能就會將白浩給打散掉。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那你還記得那個名單和證據嗎?”我急忙轉移了話題。


    聽到我這句話,白浩猛然抬起了頭:“記得,那是我兩年的心血,可是我好像弄丟了。”


    “那你記得自己是在什麽地方弄丟的嗎?”我循序漸進的誘導著白浩。


    白浩眼裏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我忘記了,我隻記得,我和警隊裏麵取得了聯係,準備把名單和證據交給他們,到時候來一個裏應外合,一鍋端了這個走私集團。但是我好像在去之前就把東西給弄丟了,我很迷茫,一直在尋找,但卻沒有找到。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聽了對方的話,我低下了頭。


    白浩這段話並非沒有用的,起碼告知了我,他的名單和證據是在走私隊交接之前弄丟的。


    我突然想到,在和走私隊交接的那天,白浩提前兩個小時就出了家門,當時我們以為他是為了掩飾行蹤。可是現在看起來,那一天,他並非是去交名單的,而是去找名單的。


    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根本就沒有細查,別小看了隻是變了一個字,但意義卻是變得重大了。白浩有目的的去尋找,也就是證明,他極有可能知道是誰拿走了名單和證據。


    隻要我們弄清楚那一天的到底是去找誰的,就能夠查出來究竟是誰拿了名單和證據。並且,極有可能這個拿走名單和證據的人就是殺死白浩的人。


    “你還記得自己被塞進什麽車子裏了嗎?”我開口問道,如果知道了對方擁有什麽車輛,查找起來也是更加的方便。畢竟高速公路上那一天行駛了許多車,如果知道車子的品牌還有型號的話,就能夠大大縮小範圍。從中尋找和白浩有所交際的人,找到兇手並不難。


    白浩聽到後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我並沒有感覺自己被塞到車子裏了,我隻記得自己在臨死前感覺到冷,刺骨的冷。一陣陣寒風刮來,感覺整個人都要凍掉了。”


    聽到白浩這話,我顯得極其詫異,難不成對方將他裝到了冰箱裏麵?可這也不對呀,如果是裝到了冰箱裏麵,那哪兒來的風呀。對於白浩的死,我保持著疑問。


    不過既然不能追查這件事情,那就去尋找一下那天他到底找了誰吧。


    “你放心,這件案子我們會幫你追查到底的,不僅會將兇手繩之以法,也會將走私集團給辦了。”我知道白浩的心結在哪裏,也知道該怎麽和他交流。


    果然,當白浩聽了我的話露出了一抹微笑,雖然這抹微笑在我看來是陰意森然。


    “那就拜托你了,我不能顯現的太長時間,周圍的磁場會對我造成影響,我等待著你的消息。”說完之後,白浩就消散不見了。


    等到白浩離開後,我也是關上了門,離開了他的家,懷揣著線索,去尋找哪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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