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可他還是保持著那副微笑的樣子,他的頭緩緩地垂了下來,終究是沒了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唐劍帶著人衝了進來,看到現場的樣子,唐劍也是一臉的疑惑,隨後叫人去查看郭孝的氣息,當一個警察搖了搖頭後,唐劍收起了手槍看著我似乎是想要問些什麽。


    “輕語,這次的報告由你寫吧。”我第一次提這麽無理的要求,按道理來說,這是屬於唐劍的案子,結案之後也應該是由他的人來寫結案報告。我這麽要求,似乎有些搶功勞的嫌疑。


    但我想輕語他們應該明白,我並不是想要功勞,我隻是不想給一個老人離世後的名聲再塗上黑炭。


    結案報告出來後,轟動了附近的所有鎮子,誰都沒有想到那一個瘦弱,緘默寡言的郭村長,竟然是殺人兇手,並且還擁有如此高的手段和頭腦。而那些老人們都是紛紛迴憶了起來,眼中熱淚盈眶,原來當初的那個郭孝並沒有死。


    有些人死了,輕如鴻毛,有些人死了,重於泰山。


    郭孝屍體入斂的時候,全村的人都去了,獻上了滿滿的鮮花。那是對郭孝的一種懷念,一種紀念,一種敬仰。


    本來郭興昌的屍體也是要入斂的,因為結案了,可是郭興昌的父母不願意去接受郭興昌的屍體,表示捐贈出來希望能為國家做些貢獻。用老兩口的話來說,就是希望那個不孝子的身體能夠為他贖一些罪過。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秤的兩邊放著是邪念和善念。也許外人的一個小小舉動就能夠把這杆天平的平衡給打破,也許因為某些事情有些人就能夠徹底變成惡魔。本來是天使,何必做惡魔?


    郭孝所做的事情都是因為十幾年前郭興昌犯下的罪過,如果不是他也許現在郭孝一家子還是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或許他的女兒已經嫁為人妻,有了可愛的孩子,郭孝和妻子能夠享受天倫之樂。


    造化弄人,因為不服輸的精神郭孝在部隊裏麵拉傷了身子但卻沒有報告,以至於在任務當中永久性的損害了自己的身體。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迴到了郭家村,結了婚,生了孩子。


    郭孝並不後悔自己當兵,如果當初他沒有當兵,也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但是如果沒有當兵,也許他就沒有那麽可愛的孩子和賢惠的媳婦。不管怎麽樣,畢竟他們曾經走過最美好的時光。


    我想郭興昌臨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吧?不然他靈魂所言的不會隻是玉佩,而是具體的人名。


    天堂的彼岸我不知道有沒有你,我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如果天堂裏都沒有你的話,我寧可去下地獄。


    希望郭孝和他的家人能夠在天堂裏麵重聚,如果有下輩子的話,還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好。安穩的過一輩子,再也不用飽受折磨。


    人們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了別人,我不知道郭興昌曾經經曆些什麽,但是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是有原因的。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因果循環,任何一件事情都有著自己的本質,因果循環,天理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當時案子結束後,我們在郭家村舒舒服服的呆上了三天,郭良平招待我們表示謝意。


    三天過後,我們離開了這裏,到了另外的鎮子上看看風景順便破一下案子。我們在臨鎮破獲了一起內衣大盜案,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內衣大盜竟然是女性,她喜歡女人。在農村這種地方,這種人的地位可想而知。基本上一旦有這些苗頭出現,就會被扼殺,所以說她才會想著用這種方法來釋放自己的壓力。


    抓到她的時候也挺無奈的,她家裏麵的櫃子竟然擺滿了女人各式各樣的內衣。甚至在我們去她家的時候,這個女人自己也是穿的內衣。根據她自己的交代,把這些內衣偷出來之後每一件她都會穿在自己的身上。想想穿著別人的內衣在大街上晃悠,這是什麽樣的感覺?


    其實這個女人也挺可悲的,造成他這樣悲劇的就是因為社會上人們的輿論還有各種壓迫。


    如果村子裏的人能夠正確地看待這件事情,能夠將他們當成正常人一般對待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這是因為心裏麵的壓力得不到釋放,長久的攢積造成了她心裏麵的變態。


    我們總是想給自己套上正常人的標簽,可是正常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麽?用什麽來衡量呢!仿佛大多數人做的事情就是正常的事情,而那些極少數人做的事情就不正常。


    但是有些人很幸運,因為被人賞識,被人認可,所以他們被稱為天才,他們做的事情也成為了一種無法達到的高度,常人所難以企及的。雖然這些人當中會有很多人有怪癖,但依然也會得到人們的諒解,因為他們是天才,天才總是和正常人不同的,表現的不凡一些也沒有什麽。


    可是有些人就沒那麽幸運了,他們被戴上了瘋子的帽子。人們看他們的眼光怪怪的,總覺得這是一種異類,甚至都不拿他們當人看了。他們的那些行為,在人們的眼裏感覺就像是白癡一般,人們在心中無數次的唾罵對方是傻叉。言語和行為間也是透露著不屑和輕蔑。


    很不巧,大多數人是很難成為天才的。因為成為天才,不僅僅是需要天賦,更需要時機和賞識的人。哪怕是你才華橫溢,也終究是需要一個伯樂來提點。就像是古代的詩人一般,很多人在科考前根本就沒人知道,不過是一個窮酸秀才罷了。但是正是借助科考這個平台,再加上監考官的賞識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能夠挖掘出來天才的人自身也是一定十分的不凡。這些人有幾個能夠跑到下麵的層次去挖掘人才呢!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還需要人才嗎?


    所以,歸根結底,這個案子還是人們給的壓力。如果村裏的人能夠開放一些正確的看待這些問題,並且安排心理治療師及時的疏導,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還好,這個隻是內衣大盜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經過警察局的心理專家詢問,發現那個女人的心裏已經漸漸的扭曲起來,如果再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恐怕下一次偷的就不是內衣了,而是女人了,甚至可以說是女人的屍體。


    我之前就說過,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因為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如果一個人絕望了,也許整條船的人都會跟著翻下去。


    別當這是假話,很多人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覺得和自己很遠很遠,並非一條船上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能夠看到一個人絕望的時候,你和對方的距離還會近嗎?


    意外總是發生在不經意間,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而能夠避免這些意外的隻有我們的善舉。


    在這鄉下連著破了幾個小案子,同時我們的心理也是調整了過來。一周終於過去了,上麵調我們迴到市裏。


    可是我沒有想到,剛迴到市裏,我們就接到了一起案子。


    這件案子很是奇怪,稱作幽靈列車。


    一個男子在鄭州市落戶,可是就在今天早上,我們發現他的屍體在大鄭市的鐵軌上。似乎是臥軌自殺,可是有一點很疑惑,交通部門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子的出行記錄,也就是說這個男子就像是打上了幽靈列車一般,從鄭州市來到了大鄭市。


    來到現場後,現場的確是慘不忍睹,男子的頭部已經炸裂,血液飛濺,腦漿溢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已經有法醫簡單的檢查過了,證實了男子身上並沒有人為的外傷,除了腦子被火車軋碎之外還有摔傷。


    初步判斷,可能是火車在前行的時候撞到了男子,男子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再次迴到鐵軌上,被火車壓碎了腦袋。


    但是這一說法遭到了列車員的反對,列車員堅稱,他在行駛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看到,前方局勢絕對沒有人的。


    “被害人的身份調查到了嗎?”我看向了王副隊,有輕語去檢查屍體,就不用我忙活了。


    “暫時還沒有,因為是隔壁市的,所以說調取資料需要走一些程序,並且這個男子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太簡單,哪怕是鄭州市的警務人員也需要走更麻煩的程序才行。”從王副隊的這些話裏我也是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看起來,這個男子的身上隱藏著不少的秘密,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一般身份被列為機密的,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個人是為國家工作的,隱藏於都市之中,另外一種就是這種人是超級罪犯,國家暫時不想碰他,所以就隱藏了他的身份,一般都是用這種人放長線釣大魚。隱藏他的身份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免得不明真相的警察和調查的人員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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