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阿金就把資料拿了過來。


    看了看手裏的資料,我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蘇顧問。”看著我皺起了眉頭,唐劍開口問道。


    “也不是什麽地方不對,隻是沒有想到這郭良平的身世這麽可憐,無父無母,獨自長大。”我搖了搖頭說道。


    “誰說不是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說他才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不敢反抗。蘇顧問,你說就這樣的人能夠殺人嗎?”阿金歎了一口氣說道。


    看起來阿金還是不相信蘇良平有殺人的膽子,的確,一個懦弱的人懦弱久了,就會給人一種印象,這個人不管你怎麽去打他,罵他,他都不會反抗的。


    “阿金,你這個就是刻板印象了。”我對著阿金說道。


    聽到我說的名詞,阿金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隨後看向了唐劍:“師傅,你明白蘇偵探說的刻板印象是什麽嗎。”


    唐劍聽到後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咳咳,蘇偵探在這裏,我就不關公麵前耍大刀了,還是蘇偵探,你來給我這愚笨的徒弟解釋一下吧。”


    “明明自己也不會還說我愚笨。”阿金在嘴裏嘟囔道。


    “臭小子,你說什麽?想討打嗎?”說著,唐劍揚起了手就要給阿金一個教訓。


    阿金看到後急忙捂著自己的腦袋:“師傅,我錯了。”


    “讓蘇偵探見笑了,平時沒有好好管教這小子,現在倒是給我反幾天來了,看起來等有空了,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唐劍看著阿金惡狠狠的說道,阿金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看到這一幕,我們都是覺得有些好笑,隨後我搖了搖頭開口道:“刻板印象就是人腦海中所形成的固化印象,這就像是我們對新疆人的印象熱情好客一樣,我們總感覺新疆人都是能歌善舞,熱情好客的人。但實際上,那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歌善舞,熱情好客。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絕對,都說江南風水好,美女多。所以大家都認為,江南那邊出來的人都應該長得好看,可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們之所以有刻板印象,就是因為所固化的知識存在於腦海裏,影響了我們的判斷。”


    “蘇偵探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感覺這就好比是我們,我第一次見蘇偵探的時候覺得蘇偵探很是年輕,報道上可能誇大其詞了,蘇偵探的能力並非有那麽強。可是和蘇偵探相處的這短短幾個小時,我之前的想法全都錯了。正是因為蘇偵探的年輕,所以我對蘇偵探有的刻板印象,覺得年輕的不一定都有才幹。”唐劍用他的方式解釋道。


    聽了唐劍的話,我點了點頭:“你也可以這麽理解,不過我的確是一個小年輕而已,還有很多經驗不足的地方,需要唐隊長來指導。”


    “蘇偵探過謙了,這小山溝裏多少年沒發生過一件命案了,這猛然發生了命案,我們還真有些措不及防,還好有蘇偵探在,可以幫我們解決這次的案件。”唐劍笑著說道。


    聽到唐劍的話,我看向了手裏的資料,眯起了眼睛。


    正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警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唐隊,檢查結果出來了,死者的確是郭家村的郭夢。”這個警察喘著氣說道。


    就在剛才阿金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去了郭夢的家裏找到了郭夢的幾件衣服,從上麵找出了幾根頭發,隨後帶了迴來,進行了dna對比。


    “看起來我們是要會一會這個郭良平了。”聽到警察的話,我抬起了頭。


    當天晚上,我們趕到了郭家村,找到了郭良平。


    當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我也有一種感覺,他絕對不是兇手。因為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弱不禁風了,1米6多的個子,還沒有輕語胖。當然,這不是貶義輕語,而是在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當中,就數輕語的身材最好了。


    小航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隨後附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我說蘇銘,你說就這小個男人能殺人嗎?之前輕語說的郭夢可是先窒息而死,也就是說兩個人必定發生過爭鬥,可是我看他身上的狀況,根本就不像是和人發生過爭鬥呀。”


    因為小航是當兵的,對方近期有沒有打過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聽過小航的話,我沒有吭聲,但心中也是生出了疑問,難道真不是這個郭良平做的?可是他妻子十幾個小時沒有迴家,他為什麽沒有反應呢。


    “郭良平你別緊張,我們這次來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就是想問問你,你妻子離開家之前有說過什麽話?或者做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嗎?”因為之前警察來這裏取dna樣本,所以說郭良平也知道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郭良平搖了搖頭:“這些日子我和我妻子的關係並不是太好,基本上不怎麽說話的。你們也知道就我這個樣子,娶上我媳婦兒簡直就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所以說她做什麽事情我從來都不管。哪怕是半夜不迴家,我也不管的。”


    “哦?這倒是有些稀奇,你媳婦不迴家難道你就不著急嗎?你不害怕她在外麵偷人嗎?”小航是一個急性子,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聽到小航問出了問題後,我白了小航一眼,但既然已經問出來了,確實收不迴去了。無奈之下,我隻得看向了郭良平,也是很期待著他的答案。


    老婆半夜不迴家,這種事情,別說是在農村的,就算是在城市也很少有男人能夠忍受得了。尤其是在這種封閉的小山鎮裏麵,女人一晚上不迴家,那簡直就是在外麵偷人的信號。可是看郭良平的樣子,仿佛就和平常是一樣,毫不在乎,這不禁顯得有些奇怪。


    郭良平聽到後苦笑了一下:“我何嚐不想管呀,可是我能管得了嗎?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一下,可是後來隨著時間久了,次數多了,我也就懶得管了。”


    郭良平這是擺明了承認自己的老婆在外麵有人,但是他管不了。


    “看你這樣就不怕外麵的人戳你脊梁骨嗎?要知道在這小山村裏,這可是很嚴重的,恐怕你都抬不起頭來吧?”這句話是我問出來的,我想要觀察郭良平的反應,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殺的人。


    聽到我的話,郭良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大概兩分鍾左右,他又恢複了過來,變得十分冷漠:“無所謂了,反正我從小到大都一直在被戳脊梁骨,我就是一個孤兒,我父母除了給我留下這一棟房子之外,什麽也沒有留下。我靠著自己的雙手努力生活,過到了現在的地步,隻要好好活著,別人說什麽?又關我什麽事呢?”


    聽到郭良平的話,我詫異的看著他,我沒有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起來,人在絕境之中的確是能夠被逼的爆發。


    “那你和你妻子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考慮到郭良平和郭夢的特殊關係行為,很有可能郭夢在死亡之前就離開了家,並沒有和郭良平有過直接接觸,我采用這樣的方式詢問,避免了郭良平的尷尬。


    郭良平聽到後仔細的迴想了一下,隨後緩緩的說道:“應該是一天前吧,那時候也是這個點,她準備離開家,我沒有多說什麽,她穿好衣服就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後來,知道你們的到來,我才知道她死了。”


    “我能夠問一下嗎?郭夢畢竟是你的妻子,為什麽你會表現的這麽淡定?”我眯起了眼睛問道,從始至終,這郭良平表現的實在是太淡定了,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失去妻子的丈夫該有的樣子。他這個表情,甚至比旁觀者還要冷漠,仿佛死的根本就不是他妻子一樣,而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乞丐。


    郭良平聽到我的話後,沉默良久,隨後悠悠抬起頭來,望向了我:“如果有一天你的綠帽子被戴的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剛郭良平說完之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屋裏麵傳出了啼哭聲。


    郭良平急忙跑了進去,隨後我也是鬆了一口氣,起碼尷尬的氣氛解圍了。


    “那是郭良平的女兒,隻有一歲半。不,郭家村的人都傳,那不是郭良平的女兒,而是郭夢偷人的。”阿金開口了。


    聽了阿金的話我看向了屋內,郭良平哄女兒入睡的樣子十分的真切,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郭良平的孩子,但是郭良平對這個女孩的確是真心的。


    “這裏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我們走吧。”我搖了搖頭,隨後帶著阿金他們離開了這裏。


    剛才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整個房子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也就是說,這裏根本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並且我也沒有察覺到靈魂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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