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顫抖,而是肉眼能夠看得出來的顫動。


    “怎麽,這就緊張了?”我戲虐的看向了何正文。


    何正文聽到我的話後,看了看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恢複了平靜:“蘇偵探,你說的這個故事的確很不錯,但很可惜,這是編造的,因為身為故事主角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是嗎?王副隊。”聽了何正文的話,我知道對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喊了一聲王副隊,對方走了進來,把證物袋拿了進來。


    看到證物袋後,何正文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證物袋裏麵赫然是一個手機,沒錯,這正是韓永山的手機,我拿著證物袋在對方的麵前晃了晃。隨後掏了出來,按下了播放按鈕。


    “今天我們還是在老地方見麵,記得不要讓人發現了。”這個聲音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不得不說何正文還是十分謹慎的。


    “何醫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你這麽幫我。何醫生,我有一件事情瞞在心裏很久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好像對你的夫人有了想法,他似乎和我的前女友很像。我知道這個想法很瘋狂,但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我必須要說出來。”這是何正文的聲音。


    “沒事,你來了之後再說吧,我對你進行治療。”


    當這句話響起後,何正文整個人都顯得失神了,剛剛站起來的他頓時就坐了下去,軟綿綿的,顯得十分的沮喪。


    “為什麽,我明明已經翻遍了他們家所有的地方,可什麽都沒有找到。根據我對他的心理研究,不可能找不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把手機給弄丟了,可你到底是在哪裏找到的?”何正文抬起了頭看向了我,滿臉的不解。


    聽到何正文的話,我把手機放到了證物袋裏麵,還給了王副隊。


    “很簡單,他的手機放到了口袋裏麵,扔進了洗衣機裏麵進行了清洗。”


    “不可能,那裏麵我找過了,什麽都沒有。”何正文很是果斷的說道。


    “對的,那裏麵什麽都沒有,因為手機隻是曾經在那裏被清洗過而已。韓永山錄下錄音就是為了感謝你,他要記住每一次你幫助他的日期,日後他好還人情給你。但是手機被清洗了,那該怎麽辦呢?你還記得韓永山家裏的那袋高檔大米嗎?”我開口問道。


    聽了我的話,何正文仔細的迴想了起來,隨後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家的客廳裏好像是有這麽一袋,當時我沒有在意,畢竟隻是糧食。”


    “是呀,畢竟隻是糧食,但問題來了,那是一代高檔的大米,以韓永山的收入是吃不起的,那一袋大米夠他買普通的四五倍了,他為什麽會買這樣一袋大米呢?後來我想到,大米是天然的幹燥劑,如果把那些進了水的機械原件放進去,還是可以根治的。於是我就想了,原本都快被治好的他為什麽會對一個洗衣機發脾氣呢,恐怕這洗衣機一定做了什麽事情讓他憤怒。但洗衣機會做什麽事情呢,除了把手機或者錢包給洗了。錢包我們找到了,沒有任何問題,那隻能是手機了。在現場我們沒有找到手機,而我又想到了那袋大米,很顯然,之後我又迴到韓永山的家裏,找到了那袋大米,果然手機在裏麵。”我把問題解釋清楚了,何正文也是明白了。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我千算萬算,竟然忽略了這樣的一個簡單問題。真是運氣不好,隻差一點點,我就能夠完全成功了。蘇銘,你真可以。”


    看著何正文的樣子,我搖了搖頭:“不,何正文你錯了,範萍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出賣你。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每一次當她不得不用那件事情來威脅你的時候,她自己有多麽心痛。範萍是真的很愛你,不然你覺得你會有現在的地位,會有現在的一切嗎?你真的以為心理治療師出來後工作那麽好找嗎?你真的以為你的那些客源都是因為你的名聲而去的嗎?”


    “難道不是嗎?”何正文冷漠的說道,此刻他麵無表情,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將會麵臨什麽,因為謀殺還有指控殺人罪,他極有可能會被判出死刑。最少也是無期徒刑,也就是說這一輩子他是完了。


    “你能不能好好的想一想,當初你隻是一個窮學生而已,什麽都沒有,憑什麽進到這樣的診所裏麵工作,並且根本就不用實習?為什麽那麽多有名的心理專家客源都沒有你多,你覺得他們剛開始的時候會去找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嗎?”我冷冷的問道。


    聽到這裏,何正文似乎也是明白了些什麽。


    “這都是範萍在背後推動的,如果不是範萍偷偷的賣掉了自己的嫁妝,問自己的親朋好友,父母借錢給了你的老板,買通了關係,你真的覺得你老板那麽輕易的就讓你當上了主治醫生的位置?當然,你是很有能力,但如果沒有範萍,你根本就到不了現在的地位。並且那些客源都是範萍求爺爺告奶奶才找到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背後為你做了多大的付出,為你做了多大的努力。你看到的隻是她拿著你的秘密威脅你,可你根本就看不到她好的一麵。”剛看完了範萍日誌所記載的所有東西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都說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無聞付出的女人,這句話到現在我才相信,並且親眼見證了。


    “不,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何正文嘶吼道,他腦袋上的青筋暴露,整個人如同一頭狂躁的野獸一般,在朝著我吼叫。


    外麵的王副隊他們聽到後立刻衝了進來,將何正文按了下去,可是他還是在狂叫著。


    “我沒有在說謊,你自己很清楚,我說的是事實。何正文,你這一次的舉動不僅害死了最愛你的人,並且還連累了一個無辜的人,一個想要變好卻被你利用的人。並且你還把自己搭了進去,真的,如果放在古代,我很樂意把你淩遲處死。”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淩遲處死:拿著刀片割人肉,直到血液流幹而死。或者是將肉片割下來,讓人活活疼死。)


    “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何正文的嘴裏一直在重複著這一句話,整個人顯得十分失神,眼睛裏全是空洞。


    “把他帶下去。”輕語吩咐道,之後王副隊就把何正文帶離了辦公室。


    輕語來到我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蘇銘,這一次,如果沒有你的話,這個兇手就逍遙法外了。你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應該開心才對。”


    我聽到後露出了一絲苦笑,隨後搖了搖頭:“輕語,你不明白,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評價何正文的事情,我感覺這是讀書人的悲劇。這些人明明可以為社會作出更大貢獻的,可是偏偏卻選擇了一條犯罪的道路。他們擁有著令人羨慕的學曆,淵博的知識,本來這些都應該是為社會,為人類造福的。可是偏偏有些人卻將這些東西用來毀滅一切,這究竟是悲還是錯?”我現在有些迷茫了。


    輕語聽了我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接我的話茬,她隻是沉默著。


    這個時候小航走了進來,看到我的樣子,小航開口問道:“蘇銘,你又怎麽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案子結束了,我們趕緊去吃一頓大餐吧,我都快要餓死了。為了這個案子,我好久都沒有吃飽飯了。”


    “好呀,那我們去吃什麽呢?”小航興奮的說道。


    “大龍蝦如何?”我提議道。


    “成,走,輕語請客。”小航很是不要臉的說道。


    輕語聽到後冷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有反駁:“我請客,就我請客,不過我隻請蘇銘吃,這件案子是他幫我破的,和你沒有關係。蘇銘,我們走。”


    當輕語帶著我離開的時候,我對著一臉萌逼的小航聳了聳肩,表示同情。


    之後,小航也追了過來,我們一起嬉戲打鬧著。


    這一次的案件終於結束了,這是我們上之後處理的第一個案子。不得不說,這個案子的確很有難度。因為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心理學專家,他的犯罪手法很是巧妙。


    其實之間說白了都是因為何正文自己給自己找的煩惱,煩惱來自於把自己擁有的看得太輕,把得不到的看得太重。


    何正文根本就沒有看清自己擁有著愛,而是覺得自己失去了自由。


    人生在世,豈能事事如意,凡事都要往好的方向去看,也許路上我們會遇到坎坷,會遇到挫折。但唯有咬著牙堅持下來的人,才是勝利的王者。


    我們的偵探之路才剛剛開啟,那些未解之謎還在等待著我們。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們會麵臨怎麽樣的挑戰,但是現在我們不再是為了追尋曾經的秘密而努力。


    我們是偵探,我們的責任是還原真相。當看到兇手被抓的那一刻,被害人能夠瞑目的時候,那是我們最大的幸福。


    下一個案件,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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