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推斷這個人肯定和被害人相識,等一下。”我突然發現了門前地毯上有一些痕跡,隨後拿出了放大鏡去觀看。


    看完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頭,看著王副隊他們。


    “死者是一名男性,身高在175到180之間,穿的鞋碼是43碼,他來的時候應該穿的是運動鞋。”


    “嗯?”聽到我的話,王副隊顯得十分疑惑,他一臉的迷茫。


    “根據我們現場技術人員的勘測,現場並沒有發現腳印呀。”王副隊很是迷茫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沒錯,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慣犯,這不是他第一次犯了,他很聰明,應該是用塑料袋一類的東西裹住了腳,所以說現場沒有留下腳印。但是他遺忘了一點,門前的地板上都會有一小塊地毯,這地毯是為了避免踩髒下麵的地板而放置的。我們走在外麵鞋子上難免會沾到一些塵土之類的東西,久而久之這地毯上也就沾染了一些塵土。哪怕是我們清洗,也未必清洗的幹淨,更何況這地毯還是毛絨的。


    即使兇手套上了塑料袋,可是他踩在這上麵的話,就會留下來印記,雖然也沒有形成腳印,但是會把這地毯踩出來一個形狀。還好這地毯被拿了起來,不然的話,就被破壞了。”


    聽了我的話,他們也是明白了這是為什麽。小航和輕語都是顯得有些驚奇,因為在這之前我對這些根本就不精通,可好像突然之間我仿佛從一個二流的偵探晉升為一流的偵探行列了。


    很顯然,這都和老頭子的催眠有關係。看起來過去的我也是對偵探行業感興趣的,不然的話,腦海中不會存儲著這麽多有關這一類的知識。


    “我建議去檔案庫查看一下罪犯的資料,看看有沒有類似手法的案件,從而鎖定犯罪嫌疑人。”我對著王副隊說道。


    王副隊聽完我的話後點了點頭,隨後就下去忙活了。


    而我則是看向了何正文:“何先生,不好意思,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剛才我隻是想了解情況而已。”


    “沒有關係,蘇偵探,你的能力的確是讓我敬佩,我希望你們能夠查找出來傷害我妻子的兇手,雖然我和她之間是有一些矛盾。但畢竟是生活了這麽久的妻子,我很想看到兇手被繩之以法。”何正文一臉嚴肅的樣子。


    “當然,這是我們的責任。”我點了點頭,隨後何正文就被帶走做筆錄了。


    “蘇銘,你認為是他嗎?”等到何正文離開後,小航開口問道。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他的確是有動機,但有沒有到殺人地步就不知道了。畢竟對方是一個心理醫生,從表麵我們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問題,他掩飾的太好了。”


    “我還是叫人多去調查一下屍體吧,希望給我們一些線索。”輕語說道,隨後她就叫人抬著屍體離開了。


    我則是在房間內四處轉悠,仔細的打量了起來。看到我在客廳裏麵盯著一張照片看,小航覺得有些奇怪。


    “這照片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小航開口問道。


    “你有沒有注意到,範萍以前都是短發,可是我們剛才看到的她卻是長發。”我開口說道。


    小航聽到後聳了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這有什麽奇怪的,也許是人家想留長發了呢。”


    “也許是這樣吧。”我心裏麵有了計較,但沒有說出來。


    之後又在整個房間內仔細轉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後我們就離開了。


    輕語是直接迴到了局裏麵,而我和小航則是迴到了我的公寓裏麵。在裏麵我把所有的照片都貼到了牆上,希望能從中找出來一些線索。


    可是思考了很久,依然是沒有一點點線索。


    這個時候小航走了過來:“蘇銘,輕語打過來電話了說是檔案庫裏麵找到了一個罪犯,曾經用相同的手段在大鄭市襲擊過人。現在輕語已經派人去叫他問話了,問我們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當然要去了。”我看了一眼牆上的照片,隨後轉身就走。


    來到警察局之後,我們找到了輕語。


    她手裏拿著一疊檔案,隨後把檔案遞給了我們。


    “這個人叫張大山,男,33歲,是農民工出身。因為家裏麵窮,所以一直討不到媳婦,一直單身著,就是因為如此,一年前曾犯下強奸未遂被逮捕,由於情節並不是多嚴重,所以就判處了一年。一個月前剛出來,並沒有正經工作,所以我們懷疑是他做的。”輕語迅速的把張大山的資料和我們講解了一遍,我又拿著他的檔案看了一遍。


    “人現在找到了嗎?”開口問道。


    輕語聽到後搖了搖頭:“由於他出來之後並沒有固定的工作,四處漂泊,所以現在還沒有找到,但很有可能是聽到風聲後畏罪潛逃了。”


    “長發女孩,這是他一年前下手的對象嗎?”我指著檔案上的一張女孩照片開口問道。


    輕語隨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來,之後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女孩,這是一個在校學生,當初她是做家教工作的。是有一天晚上她做完家教之後在路途中被張大山所抓,但是那一天剛好很不巧,女孩家教對象的父親有事情找她,就追著出來了,剛好撞見了張大山和女孩,於是就將張大山給製服了,送到了警局。”


    我聽完後點了點頭:“還是先等人來再說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王副隊就押送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之後,王副隊朝著我們這裏走過來輕語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之後王副隊就把這個男子帶到了審訊室裏。


    “看起來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我看著審訊室裏的張大山,開口道。


    “和你想象中的怎麽不一樣了?”輕語顯得有些好奇。


    “他看起來有些弱了,身子虛得很,看起來酗酒很長時間了。”我看著張大山說道。


    “看起來的確如此。”輕語也是觀察了出來,張大山的臉色浮紅,眼珠子渾濁,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處於暈暈乎乎的狀態,現在還是醉酒的樣子。


    “這樣的人有能力去殺人嗎?就憑他現在的狀態,我想就算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能夠輕易的將他給打倒,更何況還是一個成年女人呢。”我現在心裏麵逐漸肯定這件事情不是張大山做的了。


    “也許這是他偽裝出來的呢?畢竟現在兇手為了掩藏自己,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輕語說出了一種推斷。


    我聽到後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還是先審訊一遍再說吧。”


    “那你在這裏等著我們。”說完輕語就走了進去。


    因為我是顧問偵探,小航並非警察局的人,所以我們一般是不會直接麵見犯人的。審訊這種事情必須是警察親自接觸,除非是案子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不然顧問偵探很少去審訊犯人。


    輕語走進去之後坐了下來,隨後她將範萍的照片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張大山,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嗯?這是誰呀,長得還怪好看的,咦,警官,你也長得不錯呀,有沒有男朋友呀?我還沒女朋友呢,要不咱倆試一試,我保證讓你爽到天,如何?”張大山開起了輕語的玩笑。


    輕語還沒有生氣,她旁邊的王副隊就活了,王副隊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看向了張大山:“張大山,注意你的態度,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家。現在我們在調查一宗命案,仔細看看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怎麽?又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來呀,我無所謂,反正一年前你們就親手把我送到了監獄裏,毀了我的一輩子。一年後我出來後一無所有,父母都不認我了,我出來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來呀,再把我送進去。”張大山一副任由你處置的樣子,俗話說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注意你的言辭,一年前是你自己犯下的罪過,就要為自己犯的錯而承擔結果。張大山我告訴你,現在你很有嫌疑,我們在附近的監控中發現你曾經多次去過這個小區,你並不是住在那裏,你從出來後根據我們調查你一直都是住在公園裏麵。靠著撿垃圾而生,說,你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去踩點的?”王副隊語氣犀利的說道。


    “那我去這裏撿垃圾不行嗎?”張大山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副隊說道。


    王副隊冷冷的看著他:“胡說八道,這裏麵的垃圾每天都會有人過來收,輪得著你去撿?再說了,每一次你都是翻牆進去,如果你去撿垃圾,為什麽要這麽鬼鬼祟祟?”


    聽了王副隊的話,張大山露出了一絲冷笑:“嗬,我的大警官,我可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老板一樣,每天坐在辦公室裏麵,調戲著秘書,就有大把的錢花。我什麽都沒有,我隻能靠著撿垃圾為生。是,這裏的垃圾,每天是都有人收,可是都是有時間的,我提前進去就能夠撿到好多東西。這是一個別墅區,裏麵有錢人很多。很多對於他們不值錢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那都是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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