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腐朽之人所置頂的律法,註定隻為腐朽之人服務,更多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毀滅這個世界,破而後立,才能創造出一個更美妙的新世界。」


    伽多夜神色虔誠,一隻手指向空中,仿若一個朝聖者。


    「這世上,不能沒有毀滅。」


    「存在,即合理。」


    「毀滅神不在了,就一定會有毀滅之子,應運而生。您的宿命,不可避免。」


    伽多夜仿佛一個傳教士。


    聲音充滿蠱惑。


    葉珞怔楞了很久,才迴過神來,內心依然久久不能平靜。


    她是毀滅之子?


    是她害了慕姑娘全家?


    南疆上古巫族一脈,是父親葉楓,派人給殲滅的?


    這等滿手血腥之事,這等巨大的罪惡,她一時之間,真的有點難以承受。


    「我……不是。」


    葉珞咬唇。


    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還是想要說服伽多夜。


    伽多夜還是笑,道:「就像黑暗的對立麵,是光明一樣;毀滅的對立麵,是重生。」


    葉珞皺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伽多夜倒也不逼她,隻是道:「現在的你,還不必要懂。」


    你還是個嬰兒,我的毀滅之子。


    你的覺醒之路,才剛剛開始。


    過多的刺激,隻會是揠苗助長,沒有任何好處。


    葉珞==!


    「你能從梵羽的身體裏,離開嗎?」


    這傢夥,總是裝神弄鬼的,故作神秘。


    實在是有夠讓人不爽的。


    「不能。」


    伽多夜搖頭,「梵羽是我的轉世,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可你們的性格,差距非常大。」葉珞皺眉,「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正是因為差距大,是兩個極端,才更加合理。」


    伽多夜坦然道,「梵羽的個性,是我潛藏的第二人格。他會那麽天真,是因為真正的伽多夜,不能天真;他會那麽痛恨鮮血,是因為真正的伽多夜,不得不以鮮血為食。」


    葉珞目光爍爍地盯著眼前這個血巫始祖,一瞬間,產生了錯覺。


    伽多夜和伽梵羽,一瞬間,竟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第二人格麽?」


    葉珞的唇角,勾起一抹怪異的弧度,「真不愧是不老不死的怪物。跟你比起來,我還是覺得,梵羽更加可愛一點。」


    伽多夜血瞳一亮,道:「無妨,那都是我。您覺得梵羽可愛,便是覺得我可愛。」


    葉珞→_→


    「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我還真沒覺得你可愛。」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


    葉珞無奈地嘆息。


    好吧,她承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伽多夜這個較真的個性,跟梵羽,還是挺像的。


    「毀滅,我覺得,您跟那個司禦天,並不合適。」伽多夜血瞳微微眯起,很是慵懶。


    葉珞o(≧口≦)o


    「合不合適,用不著你一個外人多管閑事。」


    「我不是外人,我是七神眾之一,是您的左右手。在日後的日子裏,我也會不離不棄,一直盡力地輔佐您,幫助您成長,盡快找迴當年那個毀滅。」伽多夜一臉認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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