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登陸艇,已經放在了海邊,他們也不可能拖著兩艘船進叢林,但是現在河麵依舊有二十幾米寬,河水也依舊渾濁,河麵下不知道隱藏著什麽危險,遊過去是不太現實的,況且這隊伍中說不定還有旱鴨子。


    “隊長,要麽我們砍伐幾根大樹做個船?”烏震指著叢林裏的一排大樹,“隻是我們沒帶斧頭,用工兵鏟去砍,不知道砍到何年何月啊。”


    新布洛斯的叢林裏,都是很粗的喬木,沒有像竹子一類的直徑比較小的樹木,那麽大的樹,一個人砍一天都恐怕砍不斷。等到船做好,隻怕所有人都喂了狗了。


    “做船這個事不太現實,一是我們沒有工具,二是速度太慢,”布克頓林指了指渾濁的河水,“就算做好了船,你能保證船一下水,就不會受到攻擊嗎?”


    布克頓林的擔心是完全必要的,就算有船,水裏的動物感受到船來了,難道它們就會任由船自由通過無動於衷嗎?尤其是當它們知道船上有能吃的食物,會不會傾盡全力把船搞翻呢?就像在布洛斯圓盤海域裏的那些史前怪獸一樣,就算你是個軍艦,它也會想辦法把船搞沉。


    三個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做船這個辦法看起來是不太靠譜,龐小南心想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強行渡河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眼下這裏有十幾個人,要保證所有人安全的過河,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布克頓林滿懷希望的看著龐小南,希望他能想出一個好辦法,畢竟在布洛斯圓盤的海域裏,都是龐小南的挺身而出,讓科考隊化險為夷。


    龐小南看著對岸的景象出神,突然,他轉過頭對布克頓林說:“隊長,要麽我們砍一棵大樹,然後架在河的兩岸,搭建一座橋,讓所有人踩著樹幹過河,你看行不行?”


    布克頓林眼睛一亮,對啊,遇山開路,遇水架橋,這是最簡單樸實的辦法。


    “好辦法!”布克頓林打了個響指,“隻要能架一座橋,這河就沒那麽兇險了。”


    “可是隊長,這河麵還有二十多米寬,我們至少得砍一根30米長的大樹,怎麽扛到岸邊來?”烏震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就算把大樹砍下來,運到河邊也是一個問題。


    “30米的大樹又怎麽樣?”布克頓林不以為然道,“我們這裏十幾個人,去除沒有力氣的,就算科考隊都不出手,我們黑曼巴還有10個人,10個人扛一個30米的樹幹,會扛不動嗎?”


    龐小南皺了皺眉頭,顯然布克頓林的數學知識不太好,一個人就算扛200斤,也就是100千克,10個人也隻能抗動1000千克,也就是1頓的重物,一根30米長的樹幹,何止1頓呢?


    “隊長,我覺得不太現實,”龐小南指著河的上遊道,“烏震說的對,這裏的河麵還是太寬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再往上走走,說不定上遊的河道會變窄,那個時候,我們隻需要10米或者10幾米的樹幹就可以了,那還比較現實我們能夠把樹幹弄到岸邊來。再說了,樹幹細一點,我們也容易砍伐一些。”


    布克頓林皺著眉頭看著渾濁的河麵,思考了很久,終於肯定了龐小南的想法,“哎啊,真的沒辦法,隻有按你說的,我們再往上走,看看情況了。”


    說完布克頓林衝著所有人喊道:“大家休息夠了吧,休息夠了我們繼續趕路。”


    科考隊員們三三兩兩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和草屑,跟著黑曼巴護衛隊繼續上路了。


    龐小南迴到了栗三明教授身邊,繼續陪著他走路。


    栗三明教授問龐小南:“你們剛才在商量什麽?”


    龐小南沒有隱瞞,說:“我們在考慮,是繼續沿著河岸走,還是過河。”


    “那你們討論的結果是繼續沿著河岸走咯?”栗三明教授其實也一直想著過河,隻是他不知道怎麽過,畢竟自己不會水。


    “我們是打算走到上遊河麵窄一點的地方,河水比較清澈的地方,再想辦法過河。”龐小南覺得這個決定講出來不會有什麽問題。


    “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啊?”栗三明教授覺得既然決定了過河,就越早越好,這樣漫無目的的沿著河邊走,剛剛布宜諾斯基又說他們走了這麽久等於是原地踏步,那走和不走又有什麽區別。


    “不要著急,教授,我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龐小南扶住了栗三明,剛剛他腳下一滑,往旁邊趔趄了一下。


    “哎,在這原始森林裏,哪裏有什麽安全可言。”栗三明教書歎氣道,“我是想,早一點到達新布洛斯的腹地,就算是葬在這裏,至少我們搞清楚了這裏有些什麽秘密,而不是在河邊耽誤時間。”


    “磨刀不誤砍柴工,好事多磨。”龐小南笑著開導栗三明教授,“教授你就先等等,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過河的,但是要在保證大家安全的前提下。”


    果然,走了大約20多分鍾,河道一下子變窄了,而岸邊的樹木也愈發的靠近河邊,布克頓林大喜過望,到了河麵隻有10米左右寬的時候,他再次朝眾人喊道:“大家停一下,原地休息,龐小南過來一下。”


    龐小南也發覺了河麵寬度的變化,更讓人高興的是,岸邊的大樹離河岸也很近,幾乎隻要一砍倒,就能倒在河的另一邊。


    “龐小南,你看,”布克頓林指著一棵參天大樹,“想不到被你說中了,這才走了沒多遠,這河麵就縮減了一半,還有這大樹,仿佛就生長在岸邊,草也少了很多了。”


    “隊長,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龐小南笑著打擊道,“雖然這個環境看起來是要方便過河,不過也許這河裏的危險指數比剛才要高呢?”


    布克頓林使勁的打了一拳在龐小南的胳膊上,“你這臭小子,會不會講話,會不會講話?”說完布克頓林伸出頭看了看快淹沒到岸邊的水麵,“你看看這河流,也比剛才清秀了不少,這河裏的水草都清晰可見。”


    河水確實清澈了一些,不再是那樣黃色的渾濁,而是帶點灰白的顏色,水裏的水草確實能看清楚一部分,隻是過了半米之後,河裏麵的情況還是比較撲朔迷離。


    由於樹木間的距離近了,這河兩岸的區域都陰森了不少,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間隙灑落在地麵上,隻有斑斑點點的光斑。


    “隊長,既然條件合適,那我們就開幹吧!”龐小南真誠的建議道,事不宜遲,所有人現在都盼望著過河。


    “沒錯,馬上組織人手,選一棵大樹把它砍了。”布克頓林雙手叉腰想了一會兒,“人多了也沒用,砍樹有兩個人足夠了,人多了也無濟於事,反而幫倒忙。”


    布克頓林抬頭看向自己的隊員,想了一下轉過頭對龐小南說:“你去叫烏震和達沃汗汗過來,他們倆的體力都可以,用工兵鏟也熟練。”


    “隊長,我也可以的。”龐小南毛遂自薦道,他一股子力氣心想別浪費了。


    “你,去保護科考隊。”布克頓林揮了揮手,“好鋼用在刀刃上,你的首要目標不是砍樹,是保護大家的安全,這些粗重活,我來安排。”


    “好吧。”布克頓林一席話,說的龐小南啞口無言,這也許就是殺雞焉用宰牛刀的真諦。


    龐小南叫了烏震和達沃汗汗,就迴到了栗三明教授的身邊。


    “怎麽,準備過河了嗎?”栗三明教授很敏感,他一看到河道變窄,就知道黑曼巴護衛隊會想辦法過河了。


    “是的,準備過河了。”龐小南一屁股坐到了栗三明教授的身邊,這裏的土地不像之前,滿是青草,這裏的河邊比較平整,有一些小草,也都是類似草皮的植物。


    “你們打算怎麽過河?”栗三明教授眼裏滿是關心的看著龐小南。


    “你看,”龐小南指了指遠處的一棵大樹,烏震和達沃汗汗已經走到了那棵大樹下,“我們主播把那棵大樹砍倒,然後讓它架在河麵上,人就從樹幹上走過河。”


    “好主意啊!”栗三明教授衝龐小南豎起了大拇指,“這麽好的辦法,誰想出來的?”


    “集體智慧的結晶!”龐小南可不敢居功自傲。


    “那麽大的樹,不容易砍吧?”栗三明教授沒看到黑曼巴護衛隊有帶著斧子在身上,覺得這麽大的工程實在是有些難度。


    “工具是差了點,不過憑借我們黑曼巴護衛隊過人的體力,應該花不了太多的時間。”龐小南不忘自誇一下自己的隊伍,“就算那兩個人累了,我們這裏還有其他幾個隊員,大家輪流上,一棵大樹不在話下。”


    說話間,烏震和達沃汗汗已經開始揮舞工兵鏟,對那棵大樹下手了。


    “你們要把握好角度,別讓大樹倒歪了!”布克頓林在一旁監工,確保大樹向預定的方向倒下,不然,就算砍倒了,也是前功盡棄。


    “放心吧,隊長,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砍樹!”烏震滿懷信心,他們以前在叢林裏做任務,就砍過這種大樹做木料,那是漫長的一次任務,需要在叢林裏生活幾個月,不得不砍一些樹木搭建房屋。


    嘩啦啦,很快,大約不到半個小時,一棵臉盆粗細的大樹就被黑曼巴護衛隊砍倒,當然,中間換了幾波人,那棵大樹緩緩的傾倒,倒在了河的兩岸,連接起了河的這邊到那邊。


    栗三明教授看著大樹倒下去,感慨道:“你們黑曼巴的勞力就是足啊,要是讓我砍,沒有一天我都砍不倒。”


    龐小南哈哈一笑,“教授,你這還是誇張的,真要你去砍,你半個月都砍不倒,你不要小看這棵樹,它的密度可不是竹子能比的。”


    龐小南客串了一把砍樹的小能手,這新布洛斯的樹木,密度大的很,也就意味著大家付出的勞力要比平時伐木大的多。


    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這些知識分子去砍樹,一工兵鏟下去,隻能夠傷到一點表皮。


    科考隊看到這個情形,瞬間明白了這是要過河,小田莉瑪走到了龐小南的身邊,說:“龐小南,你們把這棵樹砍倒,是要我們都踩著這棵樹過河嗎?”


    龐小南揚了揚嘴角,說:“教授就是教授,都不用我們教,就知道是要過河。”


    小田莉瑪跟龐小南沒有一點客氣,自從進入布洛斯圓盤以來,早就沒了知識分子的矜持,大聲道:“廢話,還不過河,我們就要橫渡新布洛斯了。”


    小田莉瑪從大副布宜諾斯基的口氣中已經推測出來,再沿著河走,永遠深入不了新布洛斯的腹地。


    栗三明教授感慨道:“要是這棵樹能夠再平坦一點,我們過河就更安全了。”


    龐小南尷尬的笑笑,開導栗三明道:“教授,能有個東西過河就不錯了,不能太苛求,況且這樹幹夠粗了,不會打滑的。”


    有臉盆粗細的大樹,人走在上麵,就跟如履平地一樣,基本不用擔心了。


    布克頓林看到大樹倒在了河的另一邊,心裏就像喝了蜜一樣,開心不已,終於不用再傻乎乎的沿著河邊往上走了。


    這棵大樹剛好架在了河的兩岸,也沒有很長,主要是不短,大家走過去剛好能夠夠到對岸的草叢中。


    布克頓林招手讓龐小南過去,龐小南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布克頓林的跟前,“龐小南,你第一個過去吧,給科考隊示範一下。”


    “好的,隊長。”龐小南飛身一躍,就到了樹幹的這一端,然後不做任何停留的飛速過了河,轉眼就到了河的對岸。


    龐小南揮手朝這邊喊道:“同誌們,過來吧!”


    看到龐小南輕易的過了河,科考隊的隊員們都興致高漲,之前大家都以為過河很難,但是從龐小南輕快的步伐來看,隻要跑兩步,立馬就能到河的對岸,太簡單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烏震也跟著兩下就邁過了河的對岸,布克頓林在這邊大叫:“我靠,沒我的命令,你跑什麽跑……”


    可是他話沒說完,烏震就已經和龐小南並肩而立了。


    事已至此,布克頓林也不好再追究,總不能叫烏震再跑迴來,他走到了科考隊的前麵,笑嗬嗬的說:“各位科學家們,我們沿著河岸走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適合渡河的地方,現在橋梁已經架好了,大家可以踩著樹幹依次過河,那我就不給大家安排順序了,你們誰願意先走就先走,好嗎?”


    布克頓林裝模作樣吸引大家過河,實際上不過河就是違抗命令,之後的生死都和黑曼巴護衛隊無關了。


    大樹的樹幹離河麵大概是不到一米,但是終究沒有挨著河麵,看起來是很安全的。


    之前之所以沒有人敢強行渡河,是因為看不清河裏的形式,要是河裏麵有大蛇,或者有鱷魚,或者有食人魚,那麽遊過去就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現在大樹架在了水麵之上,不管是離河麵多遠,隻要有一定的距離,大家的安全感就要提高很多,隻要不跟河水接觸,那麽敢為人先的精神是不缺乏的。


    小田莉瑪第一個跳了出來,“我先走。”


    小田莉瑪背著沉重的背包,第一個跳上了樹幹的這一端,雙手抓著背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腳發力,朝著對岸猛跑,最後平平穩穩的跳到了對麵的土地上。


    一跳到對岸的土地上,小田莉瑪就不顧一切的丟掉了身上的背包,縱身一躍上了龐小南的腰間,雙手抱著龐小南的脖子,雙腳夾著龐小南的腰部,興奮的大喊:“我過來了。我過來了……”


    大家看到小田莉瑪成功的過了河,科考隊的其他成員也躍躍欲試,布裏奇摩爾根的助理問布裏奇摩爾根,“老板,我們要不要先過去?”


    布裏奇摩爾根擺擺手,說:“再等等。”


    作為世界上最大神秘財團繼承人的布裏奇摩爾根,看待事物都有些老奸巨猾,暫時的安全不代表就沒有危險,隻有確認了萬無一失,他才敢冒這個險。這不是商業社會,布裏奇摩爾根對商業是輕車熟路,但是這是未知的環境,對自然最好的尊敬就是保持敬畏之心。


    雖然小田莉瑪第一個衝了過去,但是科考隊這邊還是沒人敢越雷池半步。牛皮克拉斯教授左看看,又看看,發現大家都不動,他再也不能忍,跳上了樹幹。


    “不能不走,我先走了,再見了,同誌們!”牛皮克拉斯教授雖然年紀稍大,不過腳力是真的可以,隻見他健步如飛,和小田莉瑪一樣的速度衝過了河麵。


    大樹雖然很粗,但究竟不比平路,在上麵行走,還是有可能打滑,因為樹幹是圓柱體,實際上樹皮很粗糙,打滑都是很意外的情況,可所有科考隊員還是很謹慎。


    小田莉瑪在河對岸焦急的揮著手,大聲叫道:“老師,過來啊!”


    可是托泰克差斯基卻無動於衷,以他的經驗,這個河流不是那麽容易度過去的。很可能他在渡河的那一刹那,危險就會發生。


    布克頓林看到科考隊隻過去了兩個人,其他人都在觀望,覺得是時候再展現一下安全係數了,於是他朝黑曼巴護衛隊的成員喊道:“狙擊小組,過河!所有人,注意對河麵保持警戒,有危險立即射擊,不用等我的命令!”


    吳永強和趙貴飛同時喊道:“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到了大樹的這一端。


    大樹是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除了樹幹橫跨在河麵上,那些枝枝蔓蔓的都延伸到了河裏。靠河對岸的那邊,樹枝很茂密,碗口粗的枝條都伸入到了河裏,而且那些枝條不是飯碗的大小,而是菜碗的大小。


    吳永強迴頭看了趙貴飛一眼,說:“我先走。”說完也不等趙貴飛迴應,就把狙擊槍掛在了右肩,腳下生風的朝前麵跑去。


    趙貴飛拿著手槍,等到吳永強跑到了樹幹的中間,也就是河流的中央,他開始助跑,快速的朝河對岸奔跑過去。


    這時候,河麵劇烈震蕩,河底冒出了不少泡泡,在河兩岸的人都看得真切,可是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就在吳永強快要到達河對岸的時候,河麵上冒出一個鱷魚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吳永強咬了過去。


    吳永強感到一股血雨腥風朝自己撲來,可是他來不及反應,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在半空中,這時河兩岸的黑曼巴護衛隊條件反射般朝鱷魚身上射擊。


    鱷魚的攻勢受到黑曼巴護衛隊的打擊慢了下來,大大的鱷魚頭頓在了半空,隨即下落,跌落在一條巨大的樹枝上,把樹枝下壓,打在水麵上,掀起巨大的水花。


    與此同時,趙貴飛也跟著吳永強的步伐來到了河流的中央,就在他慶幸鱷魚已經被隊友打落水麵的時候,另一邊的水麵急劇抖動,另一個鱷魚頭朝他咬了過來。


    這個時候,黑曼巴的其他成員來不及反應,因為第一個鱷魚才剛剛落水,大家都沒想到另一邊還有另一頭鱷魚。


    這是一條通身潔白的鱷魚,體積比第一條鱷魚有增無減,那尖利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讓人暈眩的閃光。


    趙貴飛本能的閃躲,朝鱷魚攻擊的另一邊跳過去,另一邊是水,也就是說,他這一跳,不是跳到岸上,而是跳到水裏。


    水裏已經出現了兩條鱷魚,就算躲過了眼下這條鱷魚的攻擊,一旦落水,不知道還有什麽樣的危險等著他。


    可是趙貴飛已經管不了這麽多,要是不躲,就會命喪當場。


    不過趙貴飛還是小看了白色鱷魚的威力,就在他落水的那一刹那,白色鱷魚的大嘴剛剛好咬住了他的下半身,他的腰部以下,全部吞沒在了鱷魚的嘴中。


    “啊……”痛苦的叫喚響徹樹林,那是黑曼巴一個鋼鐵壯漢發出的吼叫。


    同時,槍聲四起,黑曼巴的隊友反應過來,紛紛將子彈如潮水般向白色鱷魚身上招唿。


    白色鱷魚的身子剛好跌落在樹幹上,它咬著趙貴飛死不鬆口,趙貴飛的上半身落在了大樹的枝丫上,雙手浸在了水裏。


    子彈如雨點般打在了白色鱷魚的頭部,身上,白色鱷魚的白色皮膚上滲出了紅色的血水,但是似乎並沒有能使它喪命,它在瘋狂的扭動。


    伴之而來的是趙貴飛在它的嘴中被拖的左右擺動,就像一個玩偶,被野獸咬在嘴裏猛烈的在樹枝上撞擊。


    “狙擊手!瞄準它的頭部!”布克頓林大聲的吼叫著,同時不忘扣動衝鋒槍的扳機,朝白色鱷魚猛烈的射擊。


    “砰!”狙擊手吳永強沒有等布克頓林發布完命令,就已經瞄準了白色鱷魚發出了子彈。那是他最親密的戰友,他的形影不離的夥伴,此刻下半身依舊包裹在了白色鱷魚的嘴中。


    吳永強打完一發子彈,立刻裝填另一發,他擔心一發子彈不能使白色鱷魚斃命。


    還沒有等他把第二份子彈裝填完,白色鱷魚停止了扭動,似乎是死了。


    布克頓林大手一揮:“停止射擊!誰去看一下鱷魚死了沒有!”


    “我去!”也不等布克頓林批準,戰鬥官烏震已經衝上了樹幹,三兩步就到了白色鱷魚的身邊。


    此刻,白色鱷魚的身體剛好卡在了樹幹的中央,也就是河的中央,長長的嘴巴在樹幹的一側,身子和尾巴在另一側。


    烏震衝上前,拿起手槍朝著白色鱷魚的頭部又補了兩槍,又踢了兩腳,確認白色鱷魚已經死亡。


    烏震立馬轉過頭去看白色鱷魚嘴裏的趙貴飛,隻見趙貴飛腹部以下依然在白色鱷魚的嘴裏,滿身的血汙,已經奄奄一息。


    烏震朝著岸上大喊:“誰來幫我一下,把鱷魚的嘴巴撬開。”


    “我來!”龐小南剛剛在岸邊隻顧保護過來的幾個科考隊員,對趙貴飛的被襲是分身乏力,此刻也顧不了那麽多,跳上樹幹徑直衝到了白色鱷魚的身邊。


    龐小南跳到了鱷魚的頭上,雙手往鱷魚的嘴裏一塞,一隻手抓著鱷魚嘴巴的左邊牙縫,一手抓著鱷魚嘴巴的右邊牙縫,使勁的一抬。


    “啊……”趙貴飛的叫聲淒慘悠長,他還沒死,但是他的腹部已經爛成了篩子,白色鱷魚的尖牙利齒把他的腰腹部幾乎洞穿了。


    “烏震,快把趙貴飛抬上岸!”龐小南抓住鱷魚的嘴巴,衝發愣的烏震喊道,烏震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但是這迴他是第一次見識鱷魚咬斷人體的殘忍,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烏震一下反應過來,彎下腰雙手托著趙貴飛的身體,“忍著點,趙貴飛。”


    “啊……”趙貴飛死死的咬著牙,烏震一使勁,把趙貴飛從鱷魚的嘴裏托了起來,然後快步把趙貴飛抱上了岸。


    龐小南衝著河的對麵喊:“趁現在沒有危險,大家趕快過河!”


    布克頓林反應過來,自從白色鱷魚死了之後,是沒有再出現其他的鱷魚襲擊,現在過河是很好的機會。


    於是他朝身後大手一揮:“科考隊所有人先過河,黑曼巴護衛隊留在岸上觀察,保護科考隊過河!”


    眾人紛紛從錯愕中醒過來,科考隊的剩餘隊員立馬踏上了樹幹,小心翼翼的朝河對岸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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