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舞情落下錘子後不久,便有拍賣行的女侍者來到徐競跟前,詢問是現在付錢拿貨,還是先付押金等拍賣會結束再一並取貨,並拿出一張拍品一覽表,讓徐競勾選一個大致的競拍意向。


    女侍者以徐競在表格上勾選的內容,收了一筆駭人聽聞的預付金額。並承諾如果拍品沒有競拍成功,相應拍品的預付金會如數退還。


    徐競知道這是因為他名下沒有產業,無法確定是否有購買力付清貨款,而做的一個保障。若他是徐府的主事人,自然不必這麽麻煩。


    而那張競拍意向表,那些大家族的人早就在拍賣會之前就填寫好了。他們手中的拍品資料也更加齊全,來到拍賣會場更是目標明確。


    故而盡管舞情的煽動力極強,至今也未能讓二樓那些買家舉牌一次。唯一的一次,也就是胡一飛的舉牌,卻是為了惡心、坑害徐競。


    拍賣會繼續,下一件拍品被舞情稱之為“配菜”,顯然,又不是丹藥拍品,感興趣的買家不多。


    就這樣,每隔著兩三件其他類型拍品,便有一次丹藥拍品,競價也變得激烈了起來。


    徐競痛下殺手,將這些丹藥全都競拍到手,令的全場都有些測目。舞情看向徐競的目光,更是顯得嫵媚多情了。


    等到第十二件拍品落錘,上午的拍賣會便宣告結束。


    中場休息,買家們都各自尋找地方吃飯喝酒。


    徐競帶著雪兒正要離開拍賣會場,一位侍者來到徐競麵前。


    “您好,是徐先生麽?我們舞情小姐想要邀您共進午餐,不知意下如何?”侍者躬身問道。


    附近路過的買家聽到侍者之言,都露出了嫉妒之色,但知道徐競是上午將丹藥全都拍走了的猛人,倒是不敢輕視他。


    徐競假意思考了一下,然後轉頭問:“雪兒,你說我要不要應邀赴宴呢?”


    “啊?”雪兒臉色酡紅,“我,我,我……”


    她支支吾吾又說不出口,徐競見了便笑了笑,對侍者道:“那就不去了吧,替我向舞情小姐道聲謝,就說徐某心領了。”


    雪兒聽了徐競這麽說,如釋重負的放鬆了下來。


    “喲,找麻煩的來了!”


    徐競看見一群青年朝這邊走來,當先一人正是胡一飛。


    進了,胡一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朝著徐競拱了拱手,道:“徐兄弟上午好魄力,愚兄雖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徐競沒有理會他說什麽,而是將目光朝他兩邊的青年打量,他發現好幾個麵孔都是名冊中有名有姓的。


    “哦!”胡一飛見徐競打量自己身邊的人,便誇張的笑著,“徐兄弟不急,我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白蛇郎君劉君生,這位是震山虎蔡雲,黑熊趙明,摩雲手李運……”


    胡一飛將這十來個青年全都介紹了一遍。


    “在下徐競。”


    雖然知道胡一飛沒安好心,不過徐競還是對那些青年拱了拱手,以示友好。他能看得出來,這十來個青年,大多和胡一飛不過泛泛之交。


    尤其是白蛇郎君劉君生和摩雲手李運二人,他們都是排名前十的暗勁大成高手。


    這兩人願意和胡一飛來見徐競,倒是因為胡一飛跟他們說有個少年人,武功了得,能排進名冊前十,這讓他們猜測是不是前幾日出現的紫衣少年,於是跟來看看。


    “這位徐競徐兄弟,是這通州城豪門徐家的遠房支脈子弟,徐府二小姐徐琳妹妹,可是和我說了,這位徐競兄弟深居簡出,練了一身好武功,就是不在江湖上闖蕩,否則啊,能夠排到新生代前十呢!”


    胡一飛笑嘻嘻的對眾人道,然後看向徐競:“徐兄,不知你覺得如何呢?”


    徐競還沒說話,那位長得壯碩的鎮山虎蔡雲便甕聲甕氣的說話了:“前十?那豈不是能夠和劈山虎、橫江虎兩兄弟比肩了?”


    他踏上前一步:“我一直想試試這兩兄弟的武功,可惜他們近日被一名紫衣少年打傷,無法和人比武,否則我可要和他們比一個高下!既然你說你能排前十,我和你比一場武也是一樣。”


    說著便擺出了一個架勢。


    徐競聽了不由的笑了笑。


    胡一飛倒是笑嘻嘻的,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問其他人:“哎?你們想不想和徐兄弟試試手啊?”


    馬上便有幾人說“我也想”。


    胡一飛擺出為難的樣子:“可是徐兄弟就一個人,我怕他是忙不過來啊!你們這不是為難人麽!”


    然後對徐競抱歉的笑笑:“徐兄弟你說是不是啊?”


    徐競心中明鏡似的,這幾個青年分明是和胡一飛商量好的。


    他沒有說話,在想自己何時成了徐家遠方支脈了?想來也是徐琳這丫頭在作怪。


    見徐競皺眉,摩雲手李運看不過去,開口道:“這樣可是不妥啊,徐競兄弟隻能接受一人挑戰,否則不就成了車輪戰了嘛,實在有失公平!”


    “非也,非也!”


    一位名叫劉驚的青年站出來,道:“徐兄弟可是自稱能排進前十的大高手,而鎮山虎蔡兄弟在名冊上僅僅排到二十,我等也都隻排進十幾名,和徐兄弟差的遠了呢。”


    “要知道車輪戰隻是耗費一點體力罷了,又不是幾個打一個,我想以徐兄弟的本事,還是能應付的過來吧?”說著勾起一絲奸笑。


    李運和幾名有些看不過去的,此刻也不再說話,畢竟和徐競初次見麵,犯不著為了他和胡一飛等人鬧翻。就當作看熱鬧了,而且他們也覺得徐競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請求,到時候,也頂多被胡一飛等人譏諷幾句而已,又掉不了幾塊肉。


    誰知,徐競卻淡淡的開口了:“你們不管來幾人,我都接著!”


    這一句話頓時把李運幾人驚住了,因為徐競這話,他和白蛇郎君劉君生這兩位排在七八位的大高手,都不敢說這話。


    因為雖然劉驚等人排在了十七八位,但同樣是內勁大成,實力相差微乎及微。製作排行榜的人,也隻是按照他們過往的戰績排列的,並不能算作真正的戰鬥值高低排名,況且,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近來是否有所突破,或是藏了什麽殺手鐧。


    於是,李運再度開口道:“徐兄弟,不可魯莽啊!”


    在他看來,或許徐競的確有些本事,但又不是那紫衣少年般的人物,怎麽可能真的以一敵眾?心中覺得徐競年紀輕輕便達到暗勁層次,自信心爆棚,故而有些小看天下英雄。


    徐競對李運笑了笑,心中倒是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他道:“李兄請放心,徐某人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不過呢……”徐競話鋒一轉。


    “不過什麽?”胡一飛問道。


    “嘿,還能不過什麽,他定然是怕了!”劉驚立刻出言譏諷。


    “不過!”徐競笑著道:“我不和你們白打,否則真是吃力不討好。”


    “哦?那你想怎樣?”胡一飛樂了。


    “很簡單,賭鬥!”徐競上前一步,“一場比試一萬兩本金!”


    “好!一場一萬兩就一萬兩!”胡一飛也上前一步,昂首瞪著他。


    “不,不,不,你沒有聽明白!”徐競踱著步子,“我說的是第一場一萬兩,到了第二場,我若輸了,還是出一萬,你們若輸了,則是翻三倍,到了第三場,再翻三倍,以此類推,我問你還敢不敢?”


    “什麽!”胡一飛被徐競的氣勢逼的倒退了一步。


    這一下還真把他嚇住了,他和劉驚等人都商量過,若是賭鬥,銀兩都是他胡一飛出錢,而且不管結果如何,胡一飛都會給他們每人一千兩的出場費。


    這要是打輸了,第一場還好,若是第三場,他胡一飛可就虧大了!


    按照徐競的說法,如果一共打五場,徐競就算全打輸了,最多也就輸五萬兩,但若他第三場打贏了,就算其他幾場都打輸,不但不輸錢,還能贏五萬兩。


    “怎麽,嚇到了?敢來車輪戰,就不敢翻倍?”徐競譏諷道。


    但這時,胡一飛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一下放鬆了下來,露出了笑意。


    因為,排名前十這話,是胡一飛自己杜撰的,徐琳的原話卻是認為,徐競的武功最多剛剛踏入暗勁大成不久。而自己這邊,都是暗勁大成一兩年,甚至兩三年的老手。


    在胡一飛看來,徐競這樣豪賭,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既然這樣,讓自然不能上當,於是大手一揮:“筆墨伺候!”


    便有仆人侍者,拿來筆墨文書,將內容寫好鋪在一張桌上。


    胡一飛道:“既然要賭,咱們空口無憑,還需立字據,白紙黑字說的明明白白了才行!”說著,便龍飛鳳舞簽上了大名。


    徐競見此,不禁抽了抽嘴角,暗想這胡一飛作的一手好死。


    “怎麽?徐兄弟不敢呐?”胡一飛見徐競臉色古怪,以為他怕了,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哦,沒有,那咱們就簽字好了!”徐競難得對他笑了笑。


    胡一飛冷笑看著徐競簽好了字,然後便道:“徐兄弟真是好魄力,咱們挑個好場地,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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