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梁成公子到底是什麽人?被眼高於頂的衛留守家人稱為貴客就算了,怎麽連楊雨兒也認識?大隋的權貴高官子弟中,沒聽說過梁成這個名字啊?!”


    差點就光明正大一起上床滾被單的陳應良和柴倩在這裏眼對眼,旁邊的李淵長子李建成卻是在大吃一驚了,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大隋上那裏又冒出一個這麽牛叉的權貴子弟,從來沒有聽說過名字,卻被大興土皇帝衛玄一家尊為貴客,同時又與身份地位遠在自家之上的楊雨兒熟識!暗驚之下,李建成不僅立即下定決心要與陳應良交好,還鼓掌笑道:“太好了,想不到楊姑娘與梁公子也相識,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別分什麽內外了,幹脆都到雅間之中就坐,楊姑娘和梁公子的高仆,讓他們與在下的從人在廳中就坐如何?”


    李世民看了一眼陳應良,又瞟了一眼楊雨兒,也是萬分好奇陳應良的身份,便點頭說道:“兄長所言極是,小弟樂於從命,就是不知道楊姑娘和倩兒姐意下如何?”


    楊雨兒已經親口承認陳應良是她朋友,柴倩看陳應良再是不順眼也不好意思拒絕,便也立即點頭同意,結果這麽一來,倒是苦了唯一知道內情的楊雨兒,明知道是誤會,也知道讓陳應良和柴倩相處久了,稍有不慎就可能鬧出人命,可是所有人都已經同意了,性格善良溫和的楊雨兒也不好拒絕,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甚好。”


    換陳應良為難了,和楊雨兒近距離相處陳應良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身旁帶著趙程和於樂兩個報****的將士,一向與麾下將士同甘共苦的陳應良又有些不好意思把他們扔在大廳裏單獨喝酒。還好,趙昱的弟弟趙程是個精乖的小子,看出陳應良的為難,便主動說道:“公子,那你就陪李公子和柴姑娘他們用飯吧,我們在外麵和衛府的弟兄一起喝酒,不用管我們。”


    說罷,趙程拉著還沒完全迴過神來的於樂坐到一旁去了,陳應良悄悄鬆了口氣,忙安排了四個衛府家丁與他們同席飲酒,自己則隨著李建成等人進到了唯一空著的雅間,與李家兄弟和柴倩、楊雨兒兩女各自坐定。期間自告奮勇掏腰包做東的李建成點菜時,李世民忽然向陳應良問道:“梁公子,你的兩位隨從,應該是軍中將士吧?難道公子也是將門之後?”


    “二公子,你怎麽知道他們是軍中將士?”陳應良這一驚非同小可。


    “公子的兩位隨從,坐姿都是腰杆挺直、腿微分、雙手據案,這是典型的大隋官軍將士坐姿。”李世民如實答道:“除此之外,小弟還留心到,他們二人的右手虎口處都有很厚的老繭,應該是長年累月握拿武器所留下的痕跡,所以小弟鬥膽揣測,他們二人應該是軍中將士,公子能以軍中士卒為隨從,年齡卻又不象軍官,所以小弟鬥膽揣測,公子應該是將門之後。”


    陳應良張大了嘴巴,看著李世民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李二就是李二,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微末細節,就是我這個長年累月靠破案吃飯的人,不是特別留心也不會注意!這個李二,肯定不好對付!”


    心中暗暗警惕,演技十分出眾的陳應良臉上卻露出了惟妙惟肖的震驚神情,驚叫道:“賢弟高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愚兄還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奇事,僅憑一個人的衣著舉止,就能分析出對方的身份來曆!不錯,他們確實是軍中將士!”


    “梁兄過獎。”李二微微一笑,又問道:“那麽梁兄,小弟鬥膽揣測你是將門之後,這點不知是否猜錯?”


    “沒錯。”現在身份確實是將門之後的陳應良趕緊點頭,又道:“不瞞賢弟說,愚兄與黎國公有些遠親,尊黎國公為叔父,這兩位大隋將士,是右武衛謝子衝將軍的麾下士卒,謝將軍看在叔父麵上,暫時借給愚兄充當護衛幾天。”


    “裴弘策的親戚?麻煩,聞喜裴家人丁興旺,裴弘策的侄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麽更進一步分析他的身份來曆啊?”李二有些犯愁,隻得又問道:“那麽敢問梁公子,是何方人氏,家中長輩又在朝中擔任何職?”


    陳應良有些為難了,不曾想差點和陳應良一起滾被窩的柴倩給曾經未婚夫解了圍,開口打斷道:“二郎,你查問別人的身份來曆,一會再查問行不行?現在先幫我拿主意,怎麽找到陳應良那個小賊,把他抓迴來替我報仇雪恨!”


    陳應良乘機閉上了嘴巴,偷眼去看楊雨兒,發現楊雨兒又正巧偷偷來看自己,還吐吐丁香小舌,做了一個俏皮的可愛鬼臉,似乎在嘲笑自己與敵人仇家同席為友,可愛嬌俏的模樣,讓早就對楊雨兒不安好心的陳應良更加春心蕩漾,隻恨不得馬上就向楊雨兒求愛索歡,象在二十一世紀一樣立即到酒店開房,然後交換qq號微信號方便下次約炮。


    “倩姐,不是我不肯幫你的忙。”李二神情無奈的說道:“是真的沒辦法,大興城這麽大,我們要找你的那個仇人陳應良,簡直就象大海撈針一樣,你叫我們怎麽找去?與其浪費力氣,不如等大興縣的消息,他們人手多又熟悉民間情況,找到陳應良的希望遠比我們大。”


    楊雨兒也悄悄看了陳應良一眼,心道:“不用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別指望大興縣那幫吃幹飯的廢物!”柴倩大怒說道:“我哥今天早上親自去縣衙坐鎮,還帶了一大幫見過那小賊的家丁去幫忙,結果到現在,連那個小賊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那幫飯桶,說不定陳應良小賊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出城去,他們也看不到抓不著!”


    “可我們怎麽找啊?我們連那個小賊究竟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李二苦笑,稍一盤算,李二又說道:“這樣吧,倩兒姐,你把那個小賊的具體情況告訴我,越詳細越好,我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辦法找到……。”


    “二郎!”李建成突然開口打斷二弟的話,又給二弟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才轉向柴倩說道:“倩兒妹妹,不是兄長說你們兄妹,你們兄妹這次也鬧得太過份了,為了私仇竟然動用官府差役全城搜查,這件事一旦傳揚開去,怕是不僅你們兄妹的名聲受損,柴郡公也會受到牽連。聽愚兄一句勸,這件事算了,那個陳應良既然已經逃了,那就讓他走吧,別再糾纏不休了,小心將來兩敗俱傷。”


    “李建成是好人。”當事人陳應良心中暗讚,心道:“柴家如果肯聽他的勸,最起碼將來不會死得太慘。”


    “算了?!”恨陳應良恨得胸疼的柴倩勃然大怒,怒道:“那小賊把我的清白名聲毀成這樣,你竟然還說算了?不把那小賊親手剁了,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建成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外人在場,李建成也不好意思和親戚鬥口,隻得轉向了陳應良和楊雨兒,強作笑顏道:“楊姑娘,梁公子,讓你們見笑了,我這位妹妹就是這火暴脾氣,被長輩寵壞了的,你們可千萬別介意。”


    “沒事,我早習慣了。”楊雨兒嫣然一笑,神情動人無比。


    “小事一樁。”陳應良也是微微一笑,語帶雙關的說道:“大家閨秀當然是端莊溫柔最好,極個別稍微有些小脾氣,也是人之常情。楊姑娘,你說是不是?”


    楊雨兒閉嘴不敢吭聲,柴倩怒視本就看不順眼的陳應良,李建成則是暗讚了一句陳應良有氣質有風度——碰上這樣的事,竟然能克製住心中好奇,不打聽不追問事情經過,這樣有城府的權貴子弟,還真是不多見。


    這時,酒菜已然送進了雅間,菜肴和傳說中一樣精致可口,東奔西走搜拿仇人已經有大半天時間的柴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毫不客氣的飛快吃喝起來,同樣饑腸轆轆的楊雨兒則斯文進餐,動作優雅迷人,直把正在與李建成攀談碰杯的陳應良看得是心頭癢癢,隻恨不得趕緊找個機會和楊雨兒單獨說話,一吐心中相思之苦。


    陳應良在偷偷打量楊雨兒,旁邊的李世民也在悄悄觀察著陳應良,因為李世民早就發現,陳應良模樣似乎與今天貼滿全城的通緝令畫像似乎有些相似,但就算讓李建成反過來砍死李世民,李世民也不敢認為眼前這個衛府貴客和楊雨兒朋友梁成,就是姐夫全家的大仇人窮小子陳應良!稍微有些疑惑和好奇之下,李世民拐彎抹角的向陳應良問道:“梁公子,還沒請教你從何地而來,何時到的大興?”


    “從東都洛陽來,前天到的大興。”陳應良隨口鬼扯,“叔父黎國公派我來大興有一些私事要辦,因為楊逆叛亂剛剛平息,路上還不夠太平,所以就向謝將軍借了些兵給我充當護衛。”


    “從東都洛陽來?”李建成眼睛一亮,忙問道:“梁公子,那麽你可見過這次東都大戰中一戰成名的那位陳記室?就是那位河南讚治府的陳記室,人送外號小陳慶之。”


    “當然見過。”陳應良笑道:“建成兄難道忘了?我的叔父黎國公就是河南讚治,那位陳記室,也是我叔父一手提拔的心腹!”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遵父命正準備全力籠絡某人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頓時是大喜過望,對陳應良的態度也陡然就是客氣幾分,還異口同聲的問道:“梁公子,那位陳記室,全名是什麽?是那裏人?家世出身如何?”


    “建成兄,世民賢弟,你們……,關心這些做什麽?”陳應良有些茫然,還真不知道李家兄弟會對自己這麽感興趣。


    “沒什麽,就是好奇這位小陳慶之的情況,所以多問幾句,還請賢弟如實相告。”李建成微笑答道。


    瞟了一眼楊雨兒,見楊雨兒正在注意傾聽自己與李建成的對答,壓根沒留心柴倩其實也在傾聽的陳應良頓時來了精神,毫不臉紅的說道:“那位陳記室叫什麽名字,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他小陳慶之的外號實在太出名了,整個洛陽的人都是這麽叫他,所以我也跟著這麽叫,就沒仔細打聽過他的真正名字。他的家世出身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他幾次東都大戰的前後經過,親眼見過他在戰場上的赫赫威風!”


    “是嗎?賢弟還請快快道來。”李建成最感興趣的就是這點,趕緊開口催促,還親手給陳應良滿上了已經喝空的酒杯。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在暗戀對象麵前顯擺自己的機會,做為一個正常男人,陳應良當然是賣足了力氣吹噓起來,以第三者局外人的身份,把自己本就彪悍的戰績吹噓得更加彪悍,著重吹噓自己在戰場上的威武無敵、智勇兼備、沉穩從容、刀槍不入、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被少女愛慕、被男人嫉妒……。結果讓陳應良心花怒放的是,楊雨兒不僅一直在傾聽他的自我吹噓,還主動開口問了一句,“梁公子,那位被譽為小陳慶之的陳記室,有多大年紀了?”


    “和你差不多大。”陳應良趕緊答道:“楊姑娘,那位陳記室與你年齡相當,大點不多。聽說他還沒成親,也沒定親,所以我叔父黎國公常常後悔沒有一個女兒,不然的話,我叔父早把他招為女婿了。”


    “這麽年輕?”楊雨兒有些驚訝。


    “這麽年輕?”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更加驚訝,然後與姐姐李秀寧關係最好知道一些事的李世民,還看了一眼同樣在凝神傾聽的柴倩,心中大動,暗道:“柴郡公如果真能把那個小陳慶之招贅為婿,讓他成為我李閥旁支,倒是一個不錯的買賣。”


    “是啊,那位陳記室的年輕俊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陳應良感慨,還難得自責道:“所以叔父常常責備於我,罵我不學無術,浪費光陰,都這麽大年紀了,仍然還是文不成武不就,一事無成。”


    “賢弟,你千萬別這麽說。”李建成接過話頭,苦笑說道:“你這麽說是在罵我,愚兄年齡比你大得多,到現在連一個正式官職都沒有,浪費光陰這個詞罵我更準確些。”


    苦笑完了,李建成又迫不及待的向陳應良說道:“賢弟,既然你與陳記室相識,又有黎國公這層關係,聽說陳記室就要隨著衛留守侯駕了,屆時不知賢弟能否為愚兄引見一二,讓愚兄也瞻仰一下陳記室的絕世風采,當麵訴說仰慕之情?”


    “沒問題,包在小弟身上。”陳應良一口答應——陳應良對李建成的第一印象相當不錯,同時為了預防萬一,陳應良也很樂意與曆史上的最終勝利者交好。


    李建成大喜,忙向陳應良一再道謝,主動說道:“賢弟,愚兄就住在鄰近的務本坊,與衛留守的府邸也距離不遠,賢弟若是有閑暇,隨時可以大駕光臨愚兄家中,愚兄一定倒履相迎,順便為賢弟引見一下愚兄的妻子和幾個妹妹。”


    “妹妹?”陳應良目光一閃,突然想起傳說中老李的幾個閨女質量都不錯,忙拱手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待小弟把叔父交代的事辦好,一定到兄長府上登門拜訪。”


    李建成含笑點頭,曆來就是貪心不足的陳應良則又轉向了楊雨兒,微笑問道:“楊姑娘,不知你是否有興趣見一見那位小陳慶之陳記室?如果楊姑娘願意,屆時我也可以為你引見。”


    “這……。”楊雨兒猶豫了一下,這才輕笑說道:“好啊,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見見那位傳說中的小陳慶之,看看他是否真如傳聞中一般英雄無敵。”


    陳應良大喜,趕緊連連點頭,拍著胸膛保證一定給楊雨兒引見,可惜差點就和陳應良滾被單的柴倩卻站出來拉仇恨了,很是疑惑的向楊雨兒問道:“見小陳慶之?你不是說,你父親就要迴來了嗎?你那來的時間見他?”


    “衛留守的隊伍要先到,我父親還有一段時間才迴大興,我怎麽沒時間?”楊雨兒嘟著可愛小嘴反問。


    “既然你有時間,那就陪我繼續去抓那個小賊去!”柴倩舊事重提,又催促道:“快些,你們都吃完沒有?吃完了就快走,別讓陳應良那小賊跑了!”


    有擅長拉仇恨的柴倩在旁邊不斷催促,好不容易重新見麵的陳應良與楊雨兒能夠相處的時間自然大為縮短,在陳應良憤恨的咬牙切齒中,沒過多少時間楊雨兒就放下了筷子,然後還沒來得及放下碗,柴倩就已經把楊雨兒拉了站起,準備離開酒樓繼續去抓陳應良,壓根就沒留心到曾經的未婚夫陳應良都已經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楊雨兒無奈接受閨蜜要求,李建成和李世民也被柴倩逼著同去抓人,短暫的聚會也就此結束。


    滿肚子的火氣不滿把楊雨兒和柴倩等人送出了酒樓大門,讓陳應良喜出望外的是,楊雨兒也不知道對柴倩和李家兄弟說了些什麽,竟然又快步跑迴了陳應良的麵前,然後不等大喜過望陳應良迴過神來,楊雨兒已經低聲說道:“你快走吧,盡快離開大興,越快越好,柴郡公已經鐵了心要找你報仇,我阻攔不了,隻能替你遮掩這一次。”


    說罷,楊雨兒掉頭就走,陳應良先是張口結舌,然後熱血沸騰,忙叫道:“楊姑娘,請等等。”


    楊雨兒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迴頭,陳應良也鼓起了勇氣,在她身後低聲說道:“楊姑娘,自從上次見麵後,我一直記掛著你,經常想著你。”


    聽到陳應良這番難得發自肺腑的話後,楊雨兒背對著陳應良也不知道臉上是什麽神情,隻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抬步就走,陳應良失望萬分,卻也不怎麽的意外,因為陳應良很清楚,在科舉才剛剛出現的隋代,門閥世家與寒門之間的距離仍然無比巨大,楊雨兒與陳應良之間的身份差距,更是有如鴻溝。


    失望的目送了楊雨兒等人離開,許久後,陳應良在趙程和於樂等人的要求下,重新迴到了酒樓中——情緒失落的行步間還差點撞翻了廣聚樓夥計挑著的外賣食盒,而與曾經同生共死的兩個報****兄弟開懷暢飲喝到了臉紅脖子粗後,陳應良又領著趙程和於樂去參觀了大興皇城,一直逛到太陽落山,這才取道大興最有名的朱雀大街返迴崇義坊。


    在此期間,雖然也有一波官差注意到陳應良似乎與通緝令畫像有些相象,但迎住陳應良未及盤問,衛府下人出麵隻說了一句陳應良是老衛家的貴客,這些官差就馬上點頭哈腰又滿臉堆笑的恭送陳應良一行離開了。


    也許是緣分,更有可能是命中注定,當陳應良一行來到了開化坊準備轉道向東去崇義坊時,趙程忽然拉了拉陳應良的袖子,向朱雀大街上的一個方向努嘴,低聲說道:“陳記室,看,開始那個穿紅衣服的漂亮妞。”


    陳應良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未婚妻柴倩提著寶劍在朱雀大街上遊蕩,還在不斷的打量過往路人,隻是楊雨兒和李建成兄弟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去了那裏。緊接著,柴倩也恰好看到了陳應良等人,還再一次與陳應良四目相對,目光相撞。


    讓陳應良頗為憤怒的事發生了,看到了人模狗樣很能吸引眼球的曾經未婚夫後,在陳應良主動拱手行禮的情況下,柴倩竟然高傲的把小嘴一撇,傲慢的昂首前走,別說應有的禮節了,對曾經未婚夫就是連招唿都不肯打一個。見此情景,原本也懶得理會柴倩的陳應良難免心中有氣,幹脆撇下了趙程等人快步上前,追上柴倩拱手說道:“柴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什麽事?”柴倩麵無表情,對陳應良的態度冷淡到了極點。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楊姑娘她到那去了?”陳應良直接向未婚妻打聽別的少女去向,倒也搶在了陳世美前麵給老陳家樹立了一個負心漢的光輝榜樣。


    “你不是認識她嗎?這都什麽時辰了,她能還不迴家?”柴倩毫不客氣的反問,還越過了陳應良徑直前走。


    “臭丫頭,還真不愧是柴紹的妹妹,果然傲得可以。”陳應良心中冷哼,猶豫了一下後,陳應良又衝柴倩的背影說道:“柴姑娘,我見過陳應良。”


    柴倩的腳步猛然頓住,緊接著,柴倩飛快轉過身來,驚訝問道:“你見過陳應良那小賊?在什麽地方見過?”


    “在那裏見過不重要,總之我見過。”這次換陳應良態度冷淡了,“我隻想問你一句,明天楊姑娘還會陪你一起去找陳應良嗎?”


    “她答應了。”柴倩趕緊點頭。


    “那你是否介意,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找那個陳應良?”陳應良微笑說道:“添個猴還添三分力,更何況我這個大活人?反正我明天有點時間,如果你願意,我明天可以幫著你一起去找陳應良,多一個認識陳應良的人幫著你走,就多一分希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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