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下層的隱秘房間,伊藤誠無聊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著一旁聚精會神看著顯示器的淩隨口問道:“zero這家夥在搞什麽,怎麽還沒把古利查力度幹掉?”


    “他在打擊古利查力度的信心!”頭也不抬的淩隨後說道:“隻是。。。”


    “隻是什麽?”淩的話讓伊藤誠提起了一絲興趣,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隻是zero為什麽要這麽做?”淩迴過頭看著伊藤誠不解的說道:“zero的實力遠遠超過古利查力度,哪怕對方現在已經獲得了格鬥家們的戰鬥數據也沒有絲毫用處,zero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聽到淩的疑問,伊藤誠翻了個白眼:“我是一個科學家,斯文人,你竟然問我?”


    意識到自己問道於盲的淩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轉過身準備繼續觀看下去。在這時,兩人身後的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聽到聲音的淩下意識看了眼迷茫的伊藤誠,意識到對方同樣不清楚是什麽情況的他連忙拉開旁邊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把手槍後臉上嚴肅的看著房門。


    “好了淩,噢還有伊藤博士,放棄抵抗吧!”


    看著破門而入的來人,淩雙眼瞪的猶如銅鈴般不敢相信,在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又打量了下監控畫麵後,整個人猶如見鬼了一般指著來人顫聲說道:“你、你。。。”


    嗬,來人隨意的打量了下房間,看了看淩手中的手槍後輕笑的著說道:“淩,你想背叛組織麽?”


    得到提示的淩連忙舉起手槍瞄準來人:“你到底是誰?”


    我?來人輕輕的彈了彈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完全無視了淩手中的手槍一臉輕鬆的說道:“初次見麵,請叫我零!”


    賽場上,zero蹲下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的古利查力度問道:“還有什麽遺言麽?”


    雙目失神望著天花板的古利查力度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好半天後才斷斷續續的說道:“為什麽,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開心呀!”zero一臉微笑的解釋道:“我早就看你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惡心家夥不順眼了,很巧,現在我有這個機會當然要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了。看著你如此痛苦的死去,老實說我真的好開心!”說完zero忍不住大笑起來。


    無視了zero那滿是惡意的笑聲,古利查力度悲傷的看著不斷給k治療包紮的薇普,在這一天,自己不但失去了這個至親的姐姐,似乎連存在的意義都消失不見了,或許,這就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吧!


    隨著zero掐著古利查力度的喉嚨將他舉起,古利查力度悲哀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不知為何浮現出了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的年輕少女,少女的神情是那麽的溫柔,而她滿懷深情目光讓古利查力度忍不住陷入其中,也許是冥冥中的那說不清的緣分,彌留之際的古利查力度輕輕喊道:“紅美玲!”。


    正在一點點用力準備將古利查力度掐死的zero愣在了那裏,看著對方臉上那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麵容,鬼使神差的zero鬆開了如同金箍的右手,看著大口喘氣再次睜開眼的古利查力度滿是厭惡的說道:“想這麽輕易的死去?沒門!我要一點一點的將你曾經的美好撕碎!”


    完全想不通自己跟zero到底有著什麽深仇大恨的古利查力度臉色大變,不等他來得及示警,zero一個閃身出現在薇普的身後,掐著她的後脖子骨將她舉了起來。


    “放開她!”周圍的怒之隊成員、坐在地上的k見狀滿是怒火的吼道,無視了那虎視眈眈的目光,zero冷笑的看著古利查力度說道:“這個似乎是你一直暗中關照的姐姐。”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家夥!”半空中的薇普來迴不斷掙紮著,看著古利查力度那滿是擔憂的目光,薇普臉色一陣複雜,心裏也是上下翻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怪誰?也許是命運開的玩笑,但最大的錯誤屬於音巢組織,如果不是他們,幾人也不會有著這般悲慘的結局。


    “嘖嘖嘖,真是深厚的姐弟感情,”zero晃著腦袋故作驚訝的感歎道,看著一臉怒火的古利查力度,zero慢慢收迴笑容,滿臉冷漠再次說道:“我已經告訴你自己克隆人的身份,似乎你跟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但我好人做到底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zero臉上慢慢浮現出帶著扭曲的笑容說道:“這個女人也是克隆人!哈哈,好笑不好笑?”


    不,這不可能!半空中的薇普停止了掙紮,整個人呆若木雞的愣在那裏,不遠處。剛剛感受到親人溫暖的k陷入了崩潰,他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看著一臉得意的zero癱在了地上。


    “真是脆弱的心靈,”玩弄他人心靈的感覺讓zero如同吸毒一般飄飄欲仙,對,就應該是這樣,明明大家都一樣憑什麽單單自己要承受折磨和痛苦,不過現在也不晚,就如同儲藏到一定年限的陳年老窖才是最醇香的,憎恨和痛苦同樣如此。


    好半天後,k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站起來,雙眼滿是仇恨夾雜著痛苦問道:“我姐姐呢?”


    “當然死了!”zero一副很是苦惱的模樣望著天花板:“大概在她七歲還是八歲來著?時間太久了完全想不起來。”


    “不過你放心!”zero滿臉愉悅的再次說道:“你姐姐當時因為基因衝突全身潰爛,在嗓子完全失聲說不出話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活活解剖了三天三夜才死的!”


    “否則,你以為像你這種垃圾憑什麽從組織幾萬名實驗體中脫穎而出,這完全都是你姐姐的功勞!”


    “包括我手中的這個殘次品,她也是組織為了再次實驗你姐姐的基因融合能力,而特意克隆出來的其中一個!”


    “我要了殺了你!”zero口中吐露的血淋淋的殘酷讓k再也聽不下去,他喪失理智宛如瘋子一般衝了上去,哪怕在一下秒就被zero一臉輕鬆的踢飛,k也沒有絲毫停止自己無謂的舉動。


    同樣聽到zero話的格鬥家們沉默了下來,這種殘酷的一麵忽然被人撕開暴露出來,讓聽到的人心裏怎麽也好受不起來。片刻後,不知是誰輕聲首先說道:“有點紮心了,我想剁了這家夥怎麽辦?”


    似乎是這句話給出了某種信號,阪崎良首先站了起來,在家人和朋友的注視下輕聲說道:“剁了他,然後拆了這個破組織!”


    “那必須啊老鐵,”不遠處的泰瑞帶起帽子,輕輕的活動了下脖子後,用看著死人般的冰冷目光盯著zero說道:“走著!”


    看到兩人帶頭,格鬥家們紛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邊活動者身子,一邊冷笑著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zero。


    “夠了zero,你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了!”


    不等來到賽場上的格鬥家們展開攻擊,那個曾經將zero送上來的地板再次裂開,這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有三個人,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年輕人,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在他們身後站著一個跟zero一模一樣,哪怕連穿著打扮都一樣的男人。


    “淩司令?”看到軍裝男子模樣的怒之隊成員忍不住叫了出來,被人認出的淩露出來了一絲苦笑,他下意識的整理了下身穿的軍服,滿臉微笑的對著幾人說道:“好久不見,克拉克、拉爾夫還有莉安娜!”


    在格鬥家聚集的人群,桂言葉渾身顫抖不已,她身旁的西園寺世界更是雙手捂嘴淚流不斷,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看著那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他身上皺巴巴的白色工作服,少女再也忍不下去哭出聲來,還沒等不知火舞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兩個得意弟子就這麽一臉激動的跑了過去。


    “誠君,你瘦了!”


    猝不及防的格鬥家們就這麽被喂了滿滿一袋子狗糧,看著手無足措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伊藤誠,看著深情款款滿是愛意的西園寺世界和桂言葉,看著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裏秀恩愛的狗男女,還特麽的是腳踩兩隻船的渣男,格鬥家們鬱悶的差點吐血,而她們的老師不知火舞,此時更是一臉抓狂,手中比精鋼還要堅硬的扇子差點被捏成兩半。


    老實說伊藤誠完全沒有他們想想中的那等豔福,這家夥此時一臉的蛋疼,兩女跑過來時還真是唬了他一大跳,在將記憶深處好好搜尋一番後這才記起兩人是誰,看著梨花帶雨又哭又笑的兩人,不知道該怎麽說的伊藤誠沒話找話道:“熏、穹,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


    熏?


    穹?


    少女們的笑容在這一刻凝固了,她們看著摸不著頭腦的伊藤誠滿臉的陰沉,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在伊藤誠驚悚的目光中,少女們的頭越來越低,在誰也看不到的頭頂,道道手腕粗的黑氣從兩人身體冒出,慢慢的將坐立不安伊藤誠包裹起來。


    眼前修羅場的一幕讓格鬥家們簡直喜大普奔差點沒拍手叫好起來,這是什麽?這就是秀恩愛死得快!讓你丫不顧單身狗的感受在這裏秀恩愛,讓你丫在這裏不顧大齡單身青年的痛苦在這裏裝逼,現在好了,裝逼裝成了傻逼,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血流成河!實在大快人心,這讓圍觀修羅場的眾人激動的差點尿出來。


    滿臉激動等待看熱鬧的人群中間,鎮元齋麵色凝重的看著不斷徒勞解釋的伊藤誠,看著懷中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包,他聚音成束小的如同蚊子般問道:“是這個男人麽?”


    偷偷的瞥了眼渾然不覺的伊藤誠,包渾身大汗淋淋滿是畏懼的轉過身來瘋狂點頭,看著還在沉思的鎮元齋,這個年齡僅僅12歲的小男孩忍不住哀求道:“爺爺,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走,趕快走!!!”


    包的話在鎮元齋的心底平添了一絲沉重,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子相當的懂事,一般情況下都是叫師傅,除非遇到什麽天大的難題或者發現了危險,這才驚慌失措下失口喊出爺爺這個稱唿!


    別看包子僅僅是個12歲的小孩子,但他實際的身份非同尋常。他不單是年齡最小的格鬥家,還是每兩百年投胎的魔王轉世,而這一世的包正是魔王第七七四十九次輪迴之身,因為蘊含道韻極數,此世之身力量之強難以估量。正是這個原因,在包出生之時,早已算好時間的鎮元齋將他收為弟子細心教導,以期望他能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讓這芸芸眾生受此磨難。


    什麽?你說還有一個每隔一千八百年就複活的大蛇?小兄弟,沒事兒多讀點書,考個名牌大學踏踏實實的找個好工作成家立業孝敬老人,多為國家做點貢獻,這種什麽亂七八糟瞎扯淡的鬼話你還是把它當成屁放了算了。


    什麽?你說我封建思想老頑固民族主義瞧不起他人?嘿,我鎮元齋今天還就要給你說道說道!你以為那個所謂的大蛇是什麽了不起的玩意兒?開玩笑,他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小年輕,他要是那麽牛逼,有本事離開日本的這旮遝出去溜兩圈,別的不說,你看看他有膽子敢到四川露個頭麽?


    入他先人的板板,信不信那些恨不得將整個中國都翻個底朝天,連隻活了十幾年的老母雞都給當成妖怪收了的老家夥們,從各種深山老林或者偏僻冷清的犄角旮旯裏冒出來,分分鍾鍾就把他剝皮抽筋拆骨練成丹藥給吃了?


    你還別不信,那群等待積攢外功的老不死們等的眼都綠了,一個大蛇算什麽?十個大蛇他們也不放在眼裏!不對,應該是更加的欣喜若狂才對!


    想我八歲上山拜師學藝時見過的那位太師叔,那位當年看著隻剩下一口氣就快老死的糟老頭子,五十多年過去了,我鎮元齋都六十七了,我那太師叔現在還依然堅挺,你看他紅光滿麵精神抖擻的樣子,說出去說我是他哥都有人信!


    想到這裏的鎮元齋一陣糟心,他那位太師叔是位遊曆紅塵笑看天下的奇人,是他們門派屹立不倒的定海神針。對方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鎮元齋接受不了——喜歡給失足婦女開光。


    本來嘛,這也不算什麽大事,徒子徒孫孝敬的零花錢花在哪不是花,可你這三天兩頭的被人弄到局子裏算是什麽事嘛?


    想他鎮元齋眼瞅著就要七十了,這放在古代妥妥的高壽,可誰見過七十歲的老人有事沒事兒的老往派出所跑的?更何況還是如此讓人難堪的緣由。所以每次前去鎮元齋都是臊的低眉順眼抬不起頭,而他太師叔卻一副沒事人的笑嗬嗬模樣。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鎮元齋忍不住悲上心頭,碰到這麽一個放蕩不羈的太師叔,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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