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老媽說:“你恨他是應該的,隻是文少,不管你有多恨他,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這個是永遠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是的,老媽說得對,這是我不能選擇的,也是無發改變的事實,我的身上終究是流著杜成的血液,難道我要做現代版的哪吒麽?削肉還母削骨還父?

    人們常說,生氣是拿別人做錯的事來懲罰自己,是的,明天的希望,就是讓我們忘了今天的痛苦。可是我能做到那麽的坦然自若嗎?

    老媽悠悠的說:“媽不希望嗯能就此原諒他,但是你也要因此而傷害了自己,俗話說你可以用愛得到全世界,也可以用恨失去整個世界,愛的力量大到可以使人忘記一切,卻又小到連一粒嫉妒的沙塵也不能容納,真正的愛,應該是超越生命的長度,心靈的寬度,靈魂的深度。”

    我是震驚了,老媽何故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語?老媽經曆過的事情和痛苦,我是無法體會得到的,滄海已為桑田。

    司青曾對我說過,獲致幸福的不仁法門就是珍惜你所擁有的,遺忘你所沒有的,上帝從不埋怨人們的愚昧,人們卻埋怨上帝的不公平,美好的生命,應該是充滿著期待,驚喜和感激的,世界上最累人的事,莫過於虛偽的過日子。

    我無從考證司青的話對與錯,真的就是如司青所說嗎?我是茫然的不知所措了。有些事情,做得到和做不到,其實隻是在一念之間,或許時間可以洗滌一切,我也能依舊是如此嗎?人隻要不失去方向,就不會失去自己。可我,卻是找不到了來時的路。

    老媽的身體經過一些日子的調養,已經是無大礙了。我看見了杜成,對老媽的那份嗬護,小心翼翼的滿眼疼惜之情,我是感動了,但我還是沒有辦法來麵對他。因為我的身世,私生的野種,赤裸裸的烙印在了心間上。

    杜成看我的眼神是憂傷的,複雜的,憐憫的。可是,杜成,我的親爸爸,不是我殘忍,而是我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坷,樂觀者在災禍中看到希望,悲觀者在希望中看到災禍。我又是什麽?沒有靈魂的一具驅殼罷了,苟炎殘喘的奄奄一息。

    公司是沒有了,司青,蒙小山,安達,海瑩彼此之間都是寡言少語的。曾經的輝煌到現在的落迫,就如是夢境般,晃如若世。

    倒是杜成,依舊是笑朗風聲。杜成說:“哈!你們年輕人,怎麽這點挫折就把你們打垮了?公司是沒有了,但是你們還年輕,青春就是資本的賭注,莫要灰心,不如意的時候不要往悲傷裏鑽,想想有笑聲的日子吧。”

    真的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的心胸,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吧?

    司青說:“杜伯父雖說既是,可那是我們辛辛苦苦的業績啊!一轉眼的瞬間就打了水泡影,真的是不敢相信,今天還大魚大肉的,明天就要啃蘿卜幹了,真的是爬到了高處,又狠狠的往下摔了個跟頭。”

    杜成說:“人生就如此的反複無常,關鍵是要看你們那怎樣的心態去對待了,人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斷的擔心會犯錯誤,但隻要是你們把臉迎向太陽,那就不會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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