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幽黃和阿奴死了,不過卻還是給我留下了個李兄,這個李兄叫李東雙,聽他說,他和剛剛死去的那個家夥,都是徐幽黃的師父。


    兩人不但要教徐幽黃修煉,而且還要負責徐幽黃是安全。而此時,徐幽黃已經死了。


    他卻活著,如果迴去的話,恐怕會比死還慘。所以,我一問他,他就什麽都交待了。


    這血村,如果說是叫著村子,還不如說是個小空間。


    隻不過,血蝠堡的人,要的血液可不隻是鮮血這麽簡單,他要的是鬼族後裔的鮮血。


    而且越純的鬼族後裔,鮮血就會越好。


    所以,他們會把一個個古老的村子,擁有這鬼族血脈的村子,給全部抓到那片空間之中。


    然後,讓他們不能夠跟外界聯係,讓他們隻能在村子裏麵,近親結婚,然後產生精純的鬼族血脈。


    而我們腳下的這個苗寨,也是因為擁有鬼族血脈,才被他們看中的。


    徐幽黃這家夥,正好是管理這血村的人,當是的他看到這個村子之後,不但設計好了,對付這苗寨。


    而且還看苗寨中,唯一的神婆,長得有幾分姿色,將人家的感情給騙了。


    當然,當年的徐幽黃,也不是這副尊容。而是當阿奴發現,這家夥不但欺騙她的感情,而且還把所有寨子裏的人,都給抓走,當成血奴。


    一怒之下,將自己養的蠱毒,一股腦的全部給徐幽黃下在了身上。


    這家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對阿奴這苗家女子,不由得叫了一聲,發自肺腑的好。


    她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死的很慘。但是,她卻還是要這樣做。


    就像是她最後站在那雷電之下,刺破那血蝠的時候一樣,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但是還是要在死之前,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隻是,現在她的骨灰,都在風中一吹,消失在了空中。


    根據這李東雙的交待,這寨子裏麵,就有著一個去血村那片空間的入口。


    他這就帶著我們去!


    我們跟在他身後,為了安全之見,我給這家夥點了穴道,將他的修為,給封住了。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害怕,這家夥會突然發難,畢竟是金丹高手,如果要偷襲的話,我是能夠擋的住。


    但是要偷襲徐福子他們,徐福子他們絕對是逃不過的。


    不過這李東雙,倒是十分的配合。我給他點了穴道,他也不反對。


    還一路上,對著我們說,他知道一些我們。


    而且知道,我們跟王紅兵的交情。要我們出去之後,幫他說說話,告訴王紅兵他願意投誠,他願意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王紅兵。


    我想,他手中的信息,應該十分的有用。


    聽他的口氣,隻要能夠讓他不死,就算是把他關一輩子,都沒有什麽!


    我知道他心中所想,因為徐幽黃的死去。血蝠堡一定會,到處抓他。


    所以,對於他來說,政府的監獄,倒是成了他最好的避難所。


    想一想,一個金丹高手,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竟然最後要躲著監獄裏麵,才能夠保命。


    我不僅有些唏噓。


    隻是,現在的王紅兵,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裏不說,我還成了,害死他的人,哪裏能夠幫的了他?


    不過,我倒是有些懷疑,王紅兵是血蝠堡的人給抓走了。因為現在,也就隻有,血蝠堡的人,才會這樣做,才有這個實力。


    就算是當初,被我們滅掉的青蠍穀,也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


    要知道,王紅兵可是金丹境巔峰的高手,青蠍子也沒有那個實力。


    更何況,衛建說還敵人根本就沒有自己出手,隻是兩個紙人,就偷襲了他,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會是多麽的強大。


    我對著這李東雙問他在血蝠堡,有沒有王紅兵的消息。


    但是他卻說,血蝠堡最近發生了件大事,大家都忙著那件大事,根本就沒有人出過血蝠堡。


    要不是,因為他們需要血村的鮮血喂血蝠的話,他們也沒有時間出來。


    也就是說,血蝠堡的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抓王紅兵。


    這就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我也問了,血蝠堡究竟在忙什麽大事?那李東雙,也說的十分的模糊。


    好像是說什麽,金棺的事。每一個人,都有很多的任務。


    但是忙了幾個月了,根本就沒有忙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大事?


    至於他嘴裏的,血蝠堡的人員,有多少高手?哪裏有什麽分舵?哪裏有他們的產業?


    甚至說,還隱藏著什麽高手,都一一的告訴了我。


    這樣個,也算是了不得消息,我要想對付血蝠堡,知己知彼很重要。


    所以,我將這些消息。一一的記在了心裏。


    當他將這些消息,說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也就到了他所說的那個入口。


    那入口就藏著這寨子中的井中,聽李東雙說,這裏本來沒有這入口的。


    還是那徐幽黃,在騙了阿奴之後,才在這井裏,開辟的入口。


    當年,血蝠堡的人,就是從這井的入口,突然衝出來,將這個寨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抓走的。


    我跟他向著這井裏而去,那水井的井口不大,隻能一個人通過。


    看起來,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


    井水倒是好像也不深,我們伸出手去,就可以摸到井水。


    冰冰涼涼的,給人一種涼爽的感覺,映照出我們的影子來。


    隻是,讓我們奇怪的是,我們順著井繩一路而下的時候,明明不深的水井,卻變得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這還不算,明明手都摸得到的井水,卻在下去之後,怎麽也摸不著了。


    這井水,就像是會走一般。無論我們怎麽下去,它都跟我們,保持這剛剛的距離。


    我們就這樣,一路而下。足足下了有三四百米的樣子,終於是到了井底。


    隻是,這井底卻一點水都沒有。幹燥的像是地表一樣!


    李東雙告訴我們,這是他們在這裏,設置的陣法。


    井水其實,早就被他們,給排到別處去了。我們所看到的井水,隻是一個障眼法。


    目的就是,掩人耳目,不讓人知道,這井口就是入口。


    隻是,我們到了井底之後,卻仍然沒有見到任何的入口。


    整個井壁,都光滑如鏡。


    而四周的井壁上麵,都是一整塊大岩石一樣,不要說暗門之內的了,就連一道縫隙,都沒有!


    當然也不是這井底,什麽東西都沒有。在井底隻有幾塊石頭。


    石頭上麵,有著一些簡單的符文。這些符文,我一看竟然是鬼族符文。


    隻是這幾塊石頭上的鬼族符文,十分的簡單不說。而且還胡亂的排列著,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意義。


    就在我們還在奇怪的時候,那李東雙開始忙碌了起來,在這井底,開始將這些石塊,慢慢的碼了起來。


    很快的,這幾塊雜亂無章的石頭,竟然被他碼成了一個小小的祭壇來。


    而在這個祭壇的中間,有著一條小小的溝壑,見到這溝壑的那一刻,竟然給我有種,十分眼熟的感覺。


    我正要問問,這祭壇是拿來做什麽的?


    那李東雙竟然拿出一座木拱橋的模型來,我一看著木拱橋,就知道為何眼熟了。


    因為在我的須彌袋之中,同樣有著這一件木拱橋。


    隻是,我須彌袋中的這一件木拱橋,比起他的那個,不論是符文的複雜程度,還是上麵透露的古老氣息,都要強的多。


    當然,不包括那木拱橋上麵的,各種坑坑窪窪了。


    我一看,他手上的這東西,應該是仿品了。


    他拿出這木拱橋之後,對著我們說道:“這是一件法寶,聽說是奈何橋的仿品,配合特殊的陣法的話,可以溝通陰陽兩界!”


    我一聽,這東西果然是奈何橋的仿品,隻是不知道的是,他這算是仿品的話,我手中的這一隻,又算是什麽?


    隻是,我沒有拿出我手中的這一件,跟他研究一番。


    這東西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就感覺十分神秘。這種神秘的東西,情願對他不了解,慢慢的了解,也不願,弄的人盡皆知!


    當那李東雙,將那木拱橋,放在那祭壇上麵之後,那祭壇馬上開始發出一道道血色的光芒來。


    一股股陰風陣陣,開始不億的吹起。不大一會功夫,這井底就升起了層層濃霧來。


    在這濃霧當中,開始出現了一陣陣的鬼哭狼嚎聲。這些聲音,哭的十分的淒厲。


    一座石橋,慢慢的出現在了這濃霧之中,那石橋上,透露著滿滿的滄桑。


    在那石橋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正一手端著一個碗,一手拿著一個罐子,站在橋頭上。


    一個個冤魂,正不斷的從她身邊走過,每走過一個,都會從她的手中,接過碗去……


    這橋自然是奈何橋,橋上的老婆婆,自然就是孟婆。隻是,我卻不知道的是,這橋上就竟是奈何橋的虛影,還是仿品了。


    而那,橋上的孟婆,究竟跟奈何橋上,真正的孟婆,有什麽關係沒有?


    我就要想著那奈何橋走去,李東雙卻拉著我說:“等會再走,現在還不能走!”


    我有些不明所以,隻是當這井底的濃霧漸漸的散去之後,卻哪裏還是在井底。


    一條波濤洶湧的血河,發出一聲聲怒吼,由西向東流去,不知道究竟有多長,究竟有多寬?


    血河之中,更是一隻隻巨毒的毒蟲,不斷在血河中翻滾著,露出猙獰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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