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轎緩緩的向著我們抬了過來,我們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任由它抬了過來,然後放在了我們的麵前,慢慢的掀開了轎簾子。


    轎簾子慢慢的掀了開來,然後一個滿是鮮血的人頭,向著外麵伸了出來。


    那應該是一顆,年輕女子的頭顱,頭發遮住了半邊臉。


    一條舌頭,上麵已經失去了任何的血色,慘白的拖著外麵。


    一條繩子,就這樣綁在她的脖子上。


    拖著舌頭,對著我們說道:“都要死!”


    然後我們突然聽見了歐陽小妹的一聲慘叫聲,然後就看到她的被一具陰屍,瘋狂的拖向了遠處。


    我剛要趕過去相救,卻哪裏知道,那顆滿是鮮血的頭顱,突然飛了起來。


    向著我飛了過來,在空中的頭顱,嘴巴張的大大,一口白晃晃的牙齒,張著大口向著我咬了過來。


    看著那白晃晃的牙齒,我沒有客氣。手中的破邪刃,狠狠的向著那頭顱給劈了過去。


    破邪刃的鋒利,沒有讓我失望。頭顱瞬間變成了兩半,那頭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隻是在這聲慘叫聲傳來的同時,頭顱中一群血蚊像是被捅了的蜂窩一般。


    向著我們瘋狂的飛了過來,我看的清楚,這些血蚊,都是那種,爬屍體內成熟了的血蚊。


    可不是我們,初次見到的那種大蚊子。用阿諾的話講,那些隻是血蚊的幼蟲,而這些每一隻都有著十多厘米長。


    雖然說,比不上血蚊王這樣恐怖,但是實在是太多了哇。這些血蚊,隻要有一隻飛出去,就有可能殺死一個人。


    可是這裏,足足有著上百隻啊!


    更加讓人害怕的是,這裏還有幾個,已經被嚇傻了的普通人,她們在這些血蚊的麵前,一點的防禦力都沒有。


    此時的我,知道不能讓任何一隻的血蚊飛出去。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拚命的向著那些血蚊撲了過去。


    此時的我,隻有著唯一的辦法,用我自己的身體,擋住這些血蚊的攻擊。


    我又用上了,那招耍無賴的方法。將這些危險,交給了我我豎眼裏的那根鐵鏈。


    隻是這一次,鐵鏈沒有直接飛出來。


    飛出來的是那,已經被豎眼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血蚊王。


    這家夥一飛出來之後,好像正沒有什麽地方發脾氣,對著那些血蚊就是一聲巨吼:“嗷嗚!”


    我這聽這聲音,一點都不像是蚊蟲的聲音。倒像是,來自遠古的兇獸的聲音。


    此時的它,那裏還有什麽,奄奄一息的樣子。渾身就散發著一種氣息,那是一種屬於王者的氣息。


    那些血蚊聽到這聲音之後,本來瘋狂撲向我們的血蚊,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然後索索發抖想要逃走,隻是血蚊王哪裏會給這些血蚊的機會。


    飛快的向著那些血蚊飛了過去,隻是轉眼之間,就將那些血蚊給全部吸幹。


    此時的血蚊王,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


    然後才不甘心的鳴叫了一聲,迴到了鬼眼裏麵。


    這裏的一切終於安靜了下來,這一切,其實隻有著十多息而已。


    可是歐陽小妹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傳來遠處,一聲聲淒厲的歐陽小妹的淒厲慘叫聲。


    我們瞬這那聲音發出的地方,飛快的追了過去。


    追去的方向沒有路,林子裏的荊棘,不斷的掛在我們的身上。


    讓我刺痛不已,但是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我們隻要去遲一點,就有可能會,隻看到歐陽小妹的屍體。


    所以,我們瘋狂的向著前麵跑去。


    就在這時,我豎眼裏麵,傳來了二狗的示警聲。


    可是也許是因為我太心急的原因,竟然沒有停住腳步。遠遠的,我終於看見了歐陽小妹,此時的她正被人一具陰屍,用繩子困在脖子上。


    見到我之後,拚了命的對我唿救。


    我能夠看的出來,她已經快要窒息而亡了。雖然說,我不大喜歡這丫頭,但是一來是人命關天,二來是我對她們能夠給我的七八萬塊錢,實在是舍不得。


    誰讓我,那麽窮呢?張瞎子的錢,一分也沒有留給我。


    此時的我,心中還在想著,多救救這丫頭母女。然後讓她們加價,我好狠狠的宰她們一筆。


    反正又不是我非要她們到這裏來的,是她們自己,非要跟過來的。


    所以,我一會就在救下她的時候,一定要讓她們加點錢。不然的話,下次我可不會再出手了。


    雖然說,我每次都有鐵鏈護體,讓我有驚無險的活著。但是,我也是受到了驚嚇的不是,她們至少該給我一點,精神安慰是不是。


    看著麵前,不斷掙紮,和叫聲越來越弱的歐陽小妹,我感覺不是看見,一個要我去救的人。


    反倒是感覺,一大堆的紅豔豔的百元大鈔,正在向著我招手。


    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我人沒有救到。


    自己卻沒有看自己的腳下,突然間,我感覺到腳下一空,身體急速的向著下麵掉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這裏究竟有多高。


    好半天的,才終於落在了地上。隻是我卻半天都爬不起來,我感覺我被甩斷了腿。


    同時間,我摸了我的頭。一手的鮮血,在這黑暗之中,也能夠特別的顯眼。


    我沒有想到,我沒有看到紅豔豔的百元大鈔,卻看到了紅豔豔的鮮血。


    就在我還在懊悔的時候,我卻又聽到了白鳳大喊著小心的聲音。


    和徐福子的驚恐的慘叫聲,然後一聲砰地一聲傳來。掉在了我的不遠處。


    然後對著吼道:“你究竟長眼睛沒有,害的我跟著你摔的那麽慘!”


    沒有想到這家夥,也跟我一樣心急。沒有看腳下的路,我記得在我的身後,就是他。


    而他的身後,就是白鳳。


    心想要不是白鳳,作為狙擊手,雖然都保持著警惕,和眼睛很好的原因的話。


    恐怖現在,大家都應該一個個的掉了下來。我徐福子,多少還有些修為。


    如果這些人,也跟我們一樣,就這樣掉了下來的話。恐怕就算是不摔死,也會真的殘廢掉。


    我向著那懸崖看了上去,原來這裏竟然那麽的陡峭,雖然說不高,但是也有十多米的樣子。


    光滑陡峭的山壁,就如同蛇都爬不上去一般。


    可是讓奇怪的是,此時的歐陽小妹,卻仍然還在那剛剛的位置。


    不斷的對著我唿救,踏馬的難道是懸浮在空中。


    我有些不相信,一般的鬼是可以懸浮在空中。但是隻有青色怨鬼的陰屍,怎麽都不可能,帶著一個人,還懸浮在空中。


    我開啟了鬼眼,仔細的看了過去。


    才發現就在那懸崖的半空之中,一顆渾身黑漆漆的大樹,如同鬼魅一般,樹幹向著懸崖外麵伸了出來。


    足足的伸出了十多米之後,才長出了一根根黑漆漆的樹枝來。


    那大樹上沒有一片葉子,好像已經枯死了很久的樣子。一根根黑漆漆的樹枝,彎彎曲曲的盤旋在樹上,就像是一隻隻伸在空中,等待抓人的鬼手一般。


    而此時的那陰屍,脖子上體條長長的繩子,將自己掉在了樹枝上。


    歐陽小妹,就被她用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一陣陣的陰風吹來,讓她們在風中,不斷的搖晃著。


    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隻是任憑那樹枝上發出,一聲聲咯吱咯吱的難聽聲音,卻就是沒有掉下來。


    因為太黑暗的原因,我又一心想著鈔票的事情。竟然沒有看清,甚至連二狗的示警,都沒有去管。


    這下可好,現在腿都摔斷了。


    我正在懊惱的時候,如同感覺到了,我腿上傳了一了陣陣冰涼舒服的按摩。


    當我看清的時候,原來是阿諾已經不來到了我的身邊。正用她那溫柔的小手,在我的腿上,不斷的按摩著。


    此時的我,呆呆的看著阿諾絕美的樣子。


    這丫頭對著我噗呲一笑,然後我的腿上傳來了一陣劇痛,一聲哢嚓的清脆聲音發出來。


    阿諾調皮的對著我說道:“讓你知道看美女,不知道看自己的腳下!”


    我才發現,原來阿諾吃醋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樣子,更加的顯得可愛。


    腿上一陣劇痛之後,我卻發現我的腿竟然好了,然後站了起來。


    原來隻是被摔脫臼了而已,我站了起來。將倒在地上的徐福子也拉了起來,這家夥卻要比我好多。


    竟然隻是碰破了皮,而他手中此時還拿著一截樹枝。


    對著我說,這是他在掉下的時候,順手抓住了一根樹枝,才讓他有了一點緩衝之力。


    也不知道,是什麽樹枝,竟然這麽結實。讓他都可以,借一點力沒有摔這麽慘。


    此時的阿諾看著他手上的樹枝,對著我們驚唿了起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這裏有這東西?”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的驚訝?


    此時的我才注意到,徐福子手中是那半截樹枝,不到筷子那麽粗細,黑漆漆的,但是卻散發出一種金屬的光澤。


    在我的認知當中,無論任何的樹枝,也不可能有這麽堅韌,能夠給一百多斤的徐福子,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給他借力。


    要知道,加上慣性的話,已經到達了幾百斤的力量,才能夠拉的住他瞬間。


    也就是說,這不起眼的黑漆漆的樹枝,竟然能夠拉住幾百斤重的東西。


    我看著那黑漆漆的樹枝,對著阿諾問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阿諾想了想了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鐵陰木,而且還是用鬼族秘法煉製成的鐵陰木,或者應該叫它絕陰木才對!”


    我還在震驚之中的時候,徐福子又驚叫了起來:“我終於知道,那些邪陰怨女做什麽用,還有就是最近出現的陰屍,是來自哪裏了?”


    “就是來自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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