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裏亂成了一團,郭導的第一場戲徹底毀了!


    隔日,各大報紙媒體就紛紛曝光了這一事件。


    “萬影後母憑子貴,嫁入豪門!”


    “夫人西北拍戲,舜和老總緊相隨!”


    “萬嫻雅驚現醫院,疑似孕情不妥!”


    “郭導新戲開頭不力,女演員頻頻出現問題,電影未來何去何從?”


    看著pad上眼花繚亂的各種新聞,阮青青等候在片場休息室裏,心情複雜。


    她本以為萬影後這次來勢洶洶,怎麽也得在片場扒下自己的一層皮。萬萬沒想到萬嫻雅這邊自亂陣腳,還沒來得及她出手,就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


    阮青青默然,真心覺得善惡終有報,且看蒼天饒過誰,混然不知靳大經紀人在背後的手筆。


    “別坐著傻笑,準備上戲。”靳白走過來,跟她說道。


    阮青青趕緊調整表情,站起身,覺得靳白最近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情緒一直跟西伯利亞寒流似的,凍得掉渣。


    原來那個萌萌的經紀人哪裏去了?快點變迴來!


    “台詞?”


    “我背熟了。”


    “下場戲?”


    “已經對好了!”


    “嗯。”靳白隻簡單地點了下頭,說道:“郭導正憋著火,你---”


    “我一定好好表現。”阮青青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棒,她都學會搶答了!


    “……”靳白看了她一眼,轉頭就走了。


    阮青青不知道說啥好,他這驕傲的做派是跟誰學的?可不可以給差評!


    她剛吐槽完,就見袁朗拎著一個紙包走過來,“青青,新出爐的藍莓芝士蛋糕,靳哥特意讓我去一家甜品店買迴來的。”


    !!!


    阮青青打開盒子,裏麵有一小塊精致小巧的藍莓芝士蛋糕,淡黃色的芝士蛋糕水水潤潤,上麵鋪滿了一層滿滿的藍莓醬和新鮮的藍莓,最頂上是灑落的一層白霜,造型精美的讓人不忍下手。用小勺子嚐了一口,入口更是驚喜,芝士底層濃鬱細膩,藍莓散發出獨有的清香和微澀,爽滑的蛋糕夾雜著細小的果肉顆粒,微微咀嚼之後,酸甜馥鬱的香氣頓時彌漫了整個口腔。


    三下兩下,一塊蛋糕就被她打掃得一幹二淨。來到拍攝現場的時候,阮青青眼神明亮,活力滿滿。


    胡毅見狀便開玩笑道:“青青,你的狀態不錯啊!”


    胡毅是這場與阮青青搭戲的演員。他雖然長相平凡,但是圈裏數一數二的實力派,年過四十才憑借一部諜戰片大火,此後更是走出了自己的路子,成了不少人心中的經典。郭導找這樣的演技派來配戲,自然是為了電影加碼。


    接下來,阮青青和胡毅要拍的就是一場打戲。這是《亂世》劇情中重要的轉折點,郭導對這一場戲期望甚高,要求也越發嚴苛。


    所以,他們兩人的狀態至關重要。


    阮青青笑著點點頭,虛心說道:“胡哥,請您待會兒多多關照。”


    沒等兩人寒暄幾句話,郭導就急性子地把人叫了過來,囑咐了一遍細節,就正式開拍。


    “!”


    數百馬匪趁著夜色突襲而來,一小撮馬匪襲到了包子店所在的商業街,挨家破門而入,燒殺擄掠,搶奪金銀。


    等綰娘驚醒,悄悄想從後門溜走之際,就一眼看到街角,小叫花子被一名馬匪追得四處奔逃。


    大驚之下,綰娘顧不上別的心思,急忙一腳踢開路邊堆放的柴堆,將沉重的木塊劈裏啪啦地打在了馬匪身上。


    “啊——!”雜亂的柴火擋住了馬匪的視線,綰娘趁機拉過小叫花子的手,將他帶進了包子店內藏了起來。


    “你藏在這裏,不要出去。”綰娘將柴火和雜草堆放到小叫花子四周,低聲囑咐道。


    “不行,我要去報仇!”小叫花子像一條魚一樣滑溜,猝不及防之下,就從她的腋下穿過,起身向外跑去。


    綰娘趕忙伸長手臂攔住了他,“你瘋什麽?好好活下去,總有你報仇雪恨的一日。”


    小叫花子眼睛泛紅,怒氣和仇恨全部浮現在他的臉上。“剛才,我看到這群畜生殺了隔壁的馬婆婆,欺負了閆娘子,你說,我還要等到哪一日?等到所有好人都被殺光了嗎!”


    綰娘愣住了神,瞳孔微微睜大,黑眼球似是一團濃重化不開的墨。她顫抖著聲音,輕聲說道:“真的?”


    “你聽!”小叫花子怒吼。


    寂靜的夜晚,充滿了雜亂的腳步和馬蹄聲,間或閃過幾聲放肆的大笑聲。猛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夜空。


    “福妹——!”


    “福妹?!福妹出事了?”小叫花子一跳而起,嗖地就跑出了門外。


    綰娘被福嫂子的尖叫聲嚇得心驚肉跳,頭腦嗡嗡之下,急忙從房間裏取出一物,腳步飛快地也向外跑去。


    漆黑的夜色已被燃燒的房屋映紅了天。街道上人人自顧不暇,腳步跌跌撞撞地向遠處奔逃,卻總歸沒有馬蹄快,被馬匪幾步追上,慘叫著砍倒在地。


    綰娘見此情形,心中燃燒著一團熊熊的怒火,照著她眼眸裏的火光越發明亮。


    她手臂一伸,揮直背後那杆長/槍,矮身向飛奔的馬腿掃去,頓時將一匹飛速奔馳的快馬折戟在地,後麵緊跟的兩匹馬躲避不及,齊齊栽倒在了前馬身上。


    立時,三匹馬發出一聲悲痛的哀鳴,馬上的三明匪徒也倒在地上,起不了身來。


    “快跑!找地方躲起來!”綰娘扶起離馬身隻有四五步遠的大娘,對著她快速說道。


    “哎,哎!”大娘麵色慌亂,帶著死裏逃生的慶幸,雜亂著腳步匆匆跑走。


    綰娘快步繼續向前奔去。


    而她剛才的動作顯然引起了更多馬匪的注意,都齊齊向這處奔來。


    火光與夜色的明暗交織之下,綰娘麵容悲痛,眉頭緊蹙,一步一步踏過被殺害的百姓,幾滴淚不經意間就落了下來。


    這些躺倒離去的人,都是她平日交好的街坊鄰居。


    胡大爺,在自己隔壁賣胡辣湯,往日裏笑容憨厚,最得客人喜愛。此時,卻是一臉驚恐,麵容青白,脖子上現出一條血痕,血沾濕了大半衣衫。


    閆娘子,青春貌美,嬌俏可人,是這條街上有名的豆腐西施,現在卻是衣衫散落,死不瞑目地大睜著雙眼。


    對這些淒慘的麵容,阮青青不敢多看。看一眼,仿佛心上就被重重地插上一刀,痛得讓人喘不過起來。


    “福妹——!”小叫花子跪倒在地,捧住一個垂落的軀體。他淚流滿麵,肮髒的小臉上劃過一道一道黑黑的痕跡。


    他看著拿著大刀快步跑來的馬匪痛恨至極,猛地起身撲了過去,將腰後的一把小匕首狠狠地紮在了馬匪身上。


    “啊!”馬匪又驚又怒,痛得異常。


    冬日衣厚,小叫花子聰明地專挑薄弱處,將匕首插到了馬匪的右肋。


    馬匪吃痛,暴怒之下一張大手捏起了小叫花子薄弱的後頸,另一隻手橫過刀就想將他抹頸。


    綰娘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雙腳重重地踏在地上,借力飛到半空,長/槍猛然一刺,重重打在馬匪拿刀的手腕,使他頓時失力,拿不住刀。


    然後變刺為掃,劃了一圈,狠狠擊在他頭側的太陽穴處。馬匪被猛擊之下,霎時間頭腦昏沉,向地上栽去。


    小叫花子借機用力掙脫了他的鉗製,落地跑了過來。


    綰娘將小叫花子護在身後,麵對飛奔到身前的數十名馬匪,厲聲道:“有我在,容不得你們傷人。”


    “好,卡!”


    郭導喊停,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才向眾人說道:“休息一下,再來一遍!”


    阮青青喘著粗氣,從威壓上緩緩落下來,顧不上一身的汗,急忙扶起胡毅,“胡哥,你沒事吧?”


    她剛才借位打向他的太陽穴,可謂十分兇險。雖然兩人事前早已排演了無數遍,但這事向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阮青青擔心胡毅的狀況,生怕自己剛才下手失了分寸。


    胡毅站起身,笑道:“沒什麽問題,別擔心,剛才你表現得很棒。”


    阮青青了一口氣,剛想要輕鬆地說笑兩句,就猛地聽見郭導正在喊自己的名字。


    “阮青青,過來!”


    她一轉頭,就看到靳白正站在郭導麵前,神情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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