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之作,報告你的位置。’


    ‘請求駁迴。嘟,禦阪禦阪拒絕了歐尼醬的要求。’


    ‘你去哪了?在幹什麽?’


    ‘禦阪禦阪有非常重要非常任務要做!嘟,禦阪禦阪表示其他事情全都要保密!’


    “嘖……”水間月皺眉,對【缺陷電力】使用了【幻想定標】。


    這是對【道具】的成員瀧壺理後複製能力後,幻想刻錄所開啟的子功能,可以對某一種能力進行定位。


    存在於水間月腦海中的學園都市地圖,多了近一萬個小紅點,在把其他禦阪妹妹的坐標抹去,隻剩下兩個紅點,其中一個沒有連接禦阪網絡的00000號,另一個就是最後之作的位置。記住了這個位置,水間月卻趕往了另一個方向。


    ——————————————————————————


    上午,學院之舍附近的花園。


    “哦呀,讓我看看……嗯嗯,應該這麽寫,這樣、這樣……”禦阪美琴興致勃勃的研究著上條當麻的暑假作業。


    為了阻止追求者而拜托上條當麻扮演情侶出來約會,但是又沒有符合情侶的事情可以做,因此上條當麻拿出了暑假作業做,引起了少女的興趣。


    “為什麽你會做啊……”上條當麻頭上掛著冷汗,到底他們兩個,誰是國中二年級誰是高中一年級呢?


    “這個就是把過去所學的古文知識進行複習吧?為什麽你不會做啊?”禦阪美琴反問道。


    上條當麻沉默片刻,憋出來一句:“不愧是常盤台。”


    “哼哼~”禦阪美琴很得意,繼續幫上條當麻寫起作業來。


    上條當麻歎了口氣,雖然很古怪,不過有人幫自己寫作業真是一件好事情呢……就是被別人看見了會很丟臉吧。


    “呦嗬!阿上你可以啊,居然拜托國中女孩子幫你寫作業嗎?”


    被別人看見了。


    上條當麻機械般的緩緩迴頭,看到的是不知何時站在他背後的水間月:“水間……你出院了?”


    “下午還要再去找一次醫生。”水間月搖搖頭:“我和你說過,現在這個狀態不論傷的再重都能支撐行動。”


    “狀態……不過水間你換形象了。”剛看到水間月的時候,上條當麻原本以為水間月已經解除了那個天使模式的狀態,因為水間月並沒有帶著麵具,臉上也沒有魔紋。


    不過聽水間月說完之後,上條當麻才意識到,平時的水間月比自己矮一點點,但是現在的水間月身高略高於土禦門,顯然還處於天使模式下。


    現在水間月穿著淺藍色的牛仔長袖上衣和牛仔長褲,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我的控製能力在增加。”在禦阪美琴的麵前,水間月略過了與魔法相關的字眼:“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關掉這個狀態了。”


    水間月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一身淺藍色的衣服,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可是近於黑色的深藍,隨著他不斷的吸收轉化加百列的魔力,這些由魔力外放所形成的衣服顏色在變淺,而且隨著他自身魔力量的增加,這個轉化速度還在提高,等到所有魔力產物都是白色的時候,他就可以關掉【天使模式】了。


    水間月又指了指頭頂的鴨舌帽:“這是那個光圈。”然後轉過身去,讓上條當麻看到他背後的衣服上,有一個六片翅膀狀的布藝裝飾。


    “話說水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上條當麻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些工作啊。”水間月歎了口氣,隱晦的講道:“有一隻小老鼠混進了學園都市傳播封建迷信思想,上麵叫我在他發展出邪教之前把他抓起來。那麽阿上呢?”


    ‘封建迷信思想’=‘魔法師’,‘發展邪教’=‘造成危害’。


    “哦……”上條當麻勉強猜出來一點水間月的意思,正要解釋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又想起這個原因說出來也許會讓禦阪尷尬:“茵蒂克絲在家裏太吵了,讓我沒法安心寫作業,所以我就跑出來找個安靜的地方,碰巧看見了禦阪,禦阪很熱心的指導我作業。”


    “茵蒂克絲一個人在家啊……”水間月眯起眼睛,有些擔心。


    畢竟魔法師混進學園都市,很有可能是衝著禁書目錄來的。


    “我迴宿舍那邊看一眼。”水間月立刻決定道,看了一眼還沒有打招唿的禦阪美琴:“正好皮卡丘醬也在,上次和阿上說過那件事幫我轉達一下吧,這是申請書。”從腰包裏取出一摞紙,抽出一張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因為無法用‘科學’來了解半天使的構成,所以天使模式下無法使用【空間移動】,隻能這樣走迴去。


    “這是什麽?和我有關?”禦阪美琴看了看桌子上反麵朝上的申請書,有些警惕的問道。


    “是和禦阪妹妹有關的事情。”上條當麻想了想,想起了水間月和他提過一次的那件事。


    “禦阪妹妹已經大批量的走出營養倉了。”上條當麻說道:“但是因為需要調整,所以被分批送往其他國家與學園都市合作的醫療機構。”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禦阪美琴有些不好受,用手托著臉頰:“如果我沒有四處破壞那些研究所的話,也許就不用把她們送出去了。”


    “水間說這樣做還有另一方麵的考慮,就是近一萬個和禦阪你長相相同的人在學園都市活動的話,會對你造成很多麻煩,克隆人實驗的事情也會暴露。”


    禦阪美琴點點頭,因為她不能要求禦阪妹妹全都被關在研究所裏不許出行。再想起禦阪10032號為了遮擋外貌的飛車黨造型,更加的過意不去。


    “但是在把禦阪妹妹送出去之前,禦阪妹妹們有個願望想要達成。”上條當麻解釋道。


    禦阪美琴愣住了:“她們的……願望?”


    上條當麻點點頭:“是的,她們產生了一個願望,那就是所有人一起上街,一起玩。”


    “那……這個是?”禦阪美琴看向桌子上的申請書。


    “為了把一萬個禦阪出現在街道上的事情合理化,水間月策劃了一個活動。”上條當麻將申請書遞給禦阪美琴:“活動內容是‘對七位lv5進行cosy’,這樣那個時候禦阪妹妹就能以活動參加者的身份上街了。”


    “噫……就好像我是什麽二次元偶像一樣……”禦阪美琴拿起了申請書,這個是第三位lv5,【超電磁炮】禦阪美琴本人對這次活動授予肖像權的申請書,上麵還有活動的大致流程:“時間是從中午到完全放學時間,地點在第七迷霧。她們想要像女孩子一樣逛街嗎。”


    “既然是她們的願望,那就沒辦法了。”禦阪美琴雖然對這個活動有些不爽,不過歎了口氣還是拿起給上條當麻寫古文作業的原子筆,唰唰唰寫上了名字。


    ——————————————————————————————


    一小時後,還是這個地方。


    禦阪美琴突然想要買飲料就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上條當麻對著自己的作業發傻。


    這個時候走來了一個人,正是禦阪美琴避之不及的那位追求者,常盤台中學校長的孫子,海原光貴。他想要和上條當麻聊聊。


    然後……


    “這道題選b。”


    “哦哦。”


    “應該選d,c是迷惑答案。”


    “哦哦。”


    上條當麻在心裏幸福的感慨著,今天上條先生超幸運的,總有好心人幫自己做作業誒!


    雖然有些對不起嗶哩嗶哩,不過上條先生現在,真的覺得這個人很不錯誒!


    這時海原光貴的動作僵住了。


    上條當麻抬起頭,發現一個小時前離開的水間月,就站在海原光貴背後五米遠的地方盯著這邊。


    準確來說是盯著海原光貴的背後。


    “找到你了,小老鼠。”


    鐵砂卷著風暴,撲麵而來打算吞噬海原光貴。


    “我剛才在說什麽傻話啊……”上條當麻垂下了頭:“差不多也該認命了吧,幸運什麽的,和上條先生沒緣分的啊!”


    海原光貴躲開,鐵砂繼續前進,摧毀了桌子和放在桌子上的作業。


    漫天的紙屑中,上條當麻孤獨的坐在那裏,向前伸出的右手可以保護自己,卻不能將他的暑假作業一起保護下來。


    海原光貴雖然躲得很快,依然被擦中了一下,偽裝的皮膚破裂,露出了下麵黝黑的真實皮膚。知道自己不是水間月的對手,幹脆了當的跑掉了。


    在追趕海原光貴之前,水間月走到上條當麻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迴去我給你開一份證明,證明你的作業是在公務中被誤毀的,恭喜你不用寫這份了。”水間月一開始就帶著幫上條當麻銷毀作業的心思使用的鐵砂風暴:“怎麽樣?夠兄弟吧。”


    “可是……剛才那是……我剛寫完的作業啊……”上條當麻無語哽咽,最後哭了出來。


    “哦,這樣啊。”水間月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點點頭,去追那個偽裝成海原光貴的魔法師去了——幹脆先叫他海原光鬼吧。


    “喂,你怎麽了?桌子呢?”禦阪美琴拿著兩杯果汁走了迴來,隻看到一地的狼藉和孤獨的上條當麻。


    迴答她的隻有兩行熱淚。


    ————————————————————————


    中午,某個破爛的如同廢墟一樣的房間裏。


    射進房間裏的刺眼陽光,讓一方通行醒了過來。


    這幢學生宿舍的周圍都是高大的建築物,一天之中能夠獲得日照的時間相當有限。已經快接近中午了吧,一方通行茫然想著。此時他發現頭頂有張臉正在凝視著自己。


    表情充滿好奇心的最後之作。


    “喔喔!人在睡覺的時候表情會變得很率真哩……禦阪禦阪嚐試用假京都腔說話。嗯,平常都是那種表情,所以跟小孩子般的睡相有極大差異,這反而是種特別的魅力,禦阪禦阪……”


    “……”


    一方通行睡眼惺忪地將傳到自己耳邊的聲音全部反射。


    “露出了……微笑唔喔喔喔!?禦阪禦阪的聲音變大了!”


    因為自己的聲音被近距離反射了迴來,簡直像是被人拿擴音器在耳邊大聲怒吼一樣,最後之作不禁將身體用力往後仰。帶著耳鳴的最後之作輕輕地將頭左右搖晃,毫不氣餒地繼續對一方通行說話。


    “……”


    一方通行慢慢地伸手在眼睛下方揉了揉。不但動作慢,而且顯得非常軟弱無力。他茫然地看著正在凝視自己的最後之作好一會,開口說道:


    “毛毯,毛毯。”


    “咦?你睡昏頭了嗎?禦阪禦阪……呀啊啊啊!住手,等一下,別拉這條毛毯,禦阪說過這是禦阪的寶貝…………!”


    “……好困。”


    獲得寢具的一方通行像隻鐵甲蛹一般以毛毯包裹住身體,再度進入了夢鄉。


    ——————————————————————


    下午。


    水間月手裏拎著一個黑皮膚的魔法師,腳底踩著一些曾經是黑曜石的碎片。


    這個魔法師在潛入學園都市之後做了很多的功課,對於學園都市各種暗巷的了解強於水間月,而水間月最慣用的機動手段【空間移動】無法使用,直接用翅膀飛行會引起騷亂,又舍不得再開啟【雷霆模式】讓自己傷上加傷,因此從中午追到了下午才把他堵住。


    不過托這魔法師的福,水間月又開發了新的移動方式——在鞋底釋放【摩擦改變】(暗部,清),將摩擦係數降為0,然後用【空氣操控】(婚後光子)客串噴氣發動機,使用熟練之後比想象中靈活。


    走投無路的魔法師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向情報中擊敗了天使的男人發動了反擊。


    魔力充足後已經解鎖了全部魔道書,擁有了與茵蒂克絲相同的魔道圖書館的水間月,認出了這是阿茲特克的魔法,然後輕巧的把他揍了一頓,準備交給上級。


    “這隻老鼠還真能跑啊。”水間月看了一眼時間歎了口氣,拎著‘海原光鬼’等待暗部的收尾小隊來領人。


    “和醫生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剩下的時間找最後之作不夠了。”水間月不太高興,順便踢了魔法師兩腳,魔法師沒吭聲。


    電話響了。


    “老板?你要的老鼠抓到了哦。”


    “我知道,但是又進來了第二隻老鼠哦。”


    “又要加班嗎?我可是預約了醫生啊。”


    “三倍的傭金怎麽樣?”


    “老鼠有線索嗎?”


    “放心,這隻老鼠很好找,因為他是堂堂正正從正門打進去的。”


    水間月歎了口氣,把‘海原光鬼’交給姍姍來遲的收尾小隊:“學園都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抱怨完之後掛斷電話。


    然後撥通新的號碼:“醫生,關於一會的預約……是的,十分抱歉,可以延遲到晚上嗎?……謝謝。”


    剛掛斷通話,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上條當麻:“我的讀書心得!讀書心得被毀掉了!”


    水間月歪了歪頭:“我說阿上,你實在不想寫讀書心得所以想賴給我嗎?可是上午毀掉的是古文作業吧?開證明的時候是要檢查相關監控的,不好操作啊這個。”


    “不是!是魔法師!”上條當麻用崩潰的語氣:“剛才一個魔法師闖進來,毀了我的作業!砸了餐廳,還拐走了茵蒂克絲!”


    “麻煩下次把修女小姐放在作業的前麵。”水間月歎了口氣:“你在哪?”


    “宿舍對麵的那家家庭餐廳。”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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