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隻能人偶和工具!她們分明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說她們隻是帶著死亡使命的工具,我不能同意啊!”


    “水間你將來是要做警察的吧?警察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嗎?這是殺人啊!”


    水間月是上條當麻的格鬥老師,上條當麻是沒法憑拳頭打開道路的,所以他對著水間月開啟了嘴炮模式。


    “所以你要拯救她們?將近一萬個複製人?”水間月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上條當麻:“這就是你的願望嗎?阿上?”


    “沒錯。”上條當麻認真而嚴肅的點點頭。


    “作為友人,我確實不能將你的願望置之不理。”水間月歎了口氣:“但這是我的工作,並不是隨便說說就能改變立場的。”


    禦阪美琴突然發現身後傳來腳步聲,拉了拉上條當麻的袖子。


    上條當麻迴頭,是數十個禦阪妹妹站在他們身後。


    “你的大道理和我說是沒有用的。”水間月指了指這些禦阪妹妹,等到第一〇〇三二次實驗結束後,這些禦阪妹妹會負責清理實驗場地:“我給你一個機會,喜歡講道理就去說服她們吧,如果能讓她們親口對我說,她們不想接受死亡的結局,想要獲得別人的幫助活下去,那我便承認她們是名副其實的人類,也可以幫你們一把。”


    上條當麻好像聽到了什麽必勝的條件一般:“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水間月一副你放手去做的態度。


    上條當麻、禦阪美琴、還有那個研究員布束砥信,立刻一人揪住一隻禦阪妹妹開始倒起了心靈雞湯。


    水間月轉身把目光投向戰場,禦阪1002號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現在被一方通行追殺中。


    等級升到大能力者之後可以模仿禦阪美琴通過磁力操作進行立體機動之後,原本就對一方通行的攻擊模式非常了解的禦阪1002號,一心逃命起來,就算是一方通行想要抓她也有些費勁。


    但,即使是禦阪美琴,根據樹狀圖統計者的運算也會在一百八十五招後被一方通行幹掉,更何況是劣化版本的禦阪妹妹呢,即使是一味的逃跑,現在也落入了下風。


    “歐尼saa。”這時另一個禦阪妹妹走了過來。


    “有什麽事?”通過禦阪網絡的連接水間月可以確定眼前的是禦阪1004號,禦阪1004號在這個時間走來讓水間月了一些預感,尤其是上條當麻站在後麵,有些得意的看過來的時候。


    禦阪1004號唰的就是一個90度鞠躬:“聽了姐姐和那位先生的話之後,禦阪想要嚐試一下,能否改變自己的命運,希望歐尼saa可以幫助我們。”


    其他二十幾個禦阪妹妹也走過來,在1004號後麵一起90度鞠躬。


    ‘希望歐尼saa可以幫助禦阪’這樣的聲音在禦阪網絡中迴響,通過禦阪網絡的連接,上條當麻三人說服的不是禦阪1004號一個,而是整個禦阪妹妹集體。


    “唉……交友不慎啊。”水間月歎了口氣,願賭服輸的舉起了白旗:“我不會阻攔你們了,不過你們想怎麽救這些小皮卡丘?”水間月指了指那邊像條野狗一樣追著1002號跑得一方通行:“那可是學園都市名副其實的第一,能力是【矢量操作】,你們不會指望我去阻止他吧?”


    “不,我知道一方通行也隻是這個實驗的一部分,並非罪魁禍首。”禦阪美琴站了出來:“想要拯救妹妹們,必須根本上停止這項實驗。”


    上條當麻站出來代替禦阪美琴說下去:“策劃出實驗的樹狀圖統計者因為不明原因已經停止工作了,隻要讓樹狀圖統計者之前作出的計算出現錯誤,就可以讓研究人員懷疑實驗是否正確,來暫停的計劃了。”


    “嗶哩嗶哩的計劃是,她去和一方通行知道,並且在一百八十五招之前就輸掉,讓結果與樹狀圖統計者的計算不符。而我的打算是……”上條當麻堅定的說道:“由我這個無能力者,學園都市的最弱,去打倒一方通行這個最強,從根本上否定一方通行的答案。”


    “我先說好,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打贏一方通行,就算是你的右手也不是穩贏的。”水間月潑了盆冷水:“而且你們以為讓實驗出錯停止,就可以救下她們了?”


    “不可以嗎?”禦阪美琴看著水間月問道。


    “即使實驗取消了,她們依然是實驗品,是道具。”水間月搖搖頭:“實驗後沒有用完的小白鼠,難道會放生嗎?當然是用作下一場實驗中了。學園都市暗地裏需要素材的人體試驗多了去了,到時候她們可是明碼標價的商品啊。”


    老實說,有條件的話水間月也想聚集研究員進行atpx4869的研究,如果有足夠的人體試驗素材的話進度應該會比酒廠的條件快多了。


    上條當麻也慌了:“那……怎麽辦?”


    水間月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我想想辦法吧……”


    說是想辦法,水間月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拿起手機操作了起來。


    首先將手機上的時間調成零點,然後撥打了自己的號碼。


    根據學園都市中存在的都市傳說,在午夜零點的時候撥打自己的號碼,就會接通到一個神秘人的手機上。


    這條都市傳說的真假水間月沒有考證過,但是他相信眼目遍布學園都市的理事長亞雷斯塔,絕對能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也知道自己想要聯係他。


    雖然曾經和亞雷斯塔聯係過幾次,但都是亞雷斯塔主動撥打的他的電話,而且通話記錄並沒有保存號碼,所以隻能采取這種嚐試了。


    果然電話撥通了,亞雷斯塔的聲音傳來:“什麽事?”


    既然亞雷斯塔明知故問,水間月也不介意多費口舌水字數,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解釋清楚之後:“所以,為了滿足我的傻瓜朋友的願望,停下這個實驗,並且把這些小皮卡丘們賣給我怎麽樣?”


    “哦?這倒是個有趣的方案。”亞雷斯塔似乎是有些驚訝:“你確定?”


    “想要保證這些小皮卡丘以後也不會被拿去做更麻煩的試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權握在自己的手裏了吧?”水間月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亞雷斯塔認真的給水間月算起賬來:“好吧,既然喜歡那就賣給你吧,單個的禦阪妹妹的造價是十八萬日元,從1002號到20000號一共九千九百七十九個……”


    “錯,是九千九百八十個。”水間月打斷道,連接了禦阪網絡的他可是知道,還有一個自稱禦阪禦阪,檢體編號20001號的禦阪妹妹存在,而且她是可以控製所有禦阪妹妹行為的總司令塔。


    “嗬。”亞雷斯塔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那麽九千九百八十個禦阪妹妹,總價就是十七億九千四百六十億日元,就算我給你一個成本價……”


    “我去,這數字可真耳熟……”水間月突然吐槽道。


    “你說什麽?”亞雷斯塔問道。


    “沒什麽,說好了成本價啊!”水間月一口咬死了價格不讓亞雷斯塔加價,一邊切出通話界麵,通過手機銀行查看自己的餘額。


    那是在七月十九日,暑假前一天的晚上。


    ‘滴!任務:‘複製禦阪美琴的能力,並在全方麵碾壓式戰勝後講出要求的台詞’成功,任務獎勵,十七億九千四百六十萬日元已生成,銀行賬戶,密碼。’在與禦阪美琴結了仇之後,新手教程這樣下發了這樣的任務獎勵。


    ……


    ‘新手教程!你丫根本是在算計我!全都是套路!’水間月在腦海中對新手教程破口大罵。


    ‘嗬嗬,你可以選擇放棄這些禦阪妹妹,轉身去阻止上條當麻的行動,這些錢省下來了,全都你的。’新手教程反唇相譏。


    水間月沉默了,如果禦阪1004號沒有所出那些話,他可以默然不理,但是當禦阪們出於自己的意誌,對他說出‘我想活’之後,他就沒有辦法無動於衷了。


    很快他的沉默被尷尬擊破了,因為前段時間想要改善一下夥食,以及英國清教那邊還沒有報銷茵蒂克絲的花銷,而成為lv5之後的獎學金也還沒有發下來,所以水間月從這筆錢裏取了五十萬來著。


    目光在上條當麻和布束砥信的臉上一閃而過,水間月看向常盤台大小姐禦阪美琴:“皮卡丘醬,有沒有五十萬借我一下?因為是拿來救這些小皮卡丘的,所以不會還錢的那種。”


    “啊?那可是五十萬啊!”禦阪美琴等人聽不到亞雷斯塔那邊的報價,不知道總價是多少,隻是被水間月張口五十萬嚇了一跳。


    上條當麻和布束砥信是直接翻白眼了,上條當麻是幹幹脆脆的窮光蛋,而布束砥信之前可能有五十萬,但之前為了影響實驗,自掏腰包在小巷子裏散了許多現金卡,現在也是不輸上條當麻的窮光蛋了。


    但禦阪美琴的反應不是肯定沒有五十萬,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確認了一下。該說不愧是常盤台的大小姐,還有著豐厚的lv5獎學金:“還好家裏前幾天剛給我打了一筆零花錢暑假用,我這裏正好有五十萬多一點。”


    “厲害。”水間月比了個大拇指,拿起電話對亞雷斯塔說道:“按成本價賣給我吧,其中五十萬從禦阪美琴的賬戶中劃,剩下的在這張卡,,密碼。”


    其實以亞雷斯塔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將密碼說出來,因為既沒有說出密碼也沒有做任何轉賬行為的禦阪美琴,突然收到短信,提示自己剛剛在第七迷霧的一家內衣店劃了五十萬日元。


    而且禦阪美琴記得那還是一家情趣內衣專賣店。


    禦阪美琴把這件事拿來吐槽之後,水間月給她看了他的手機:“我這邊更刺激,你看。”


    短信顯示水間月在一家計生用品專營店消費了十七億多。真不知道整個學園都市的藍精靈加在一起究竟能不能價值十七億多。


    而且正常來說pos機也沒法直接劃五十萬吧,更何況是十七億


    “個十百千……橋豆麻袋!你花了多少錢?”禦阪美琴一下子被那串數字嚇住了。


    “不要在意細節了。”水間月收迴了手機,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


    亞雷斯塔的電話並沒有掛斷:“雖然可以把這些克隆人都賣給你,但是實驗的停止總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一直在訓練幻想殺手嗎?讓我看看你訓練的成果吧。”


    “好吧。”水間月放下了電話,迴頭對上條當麻說道:“做一下熱身運動吧,一會還是需要你上場。”


    上條當麻隻是點點頭,就認真的活動活動身體最準備活動,好像要上場比賽的運動員一樣,完全不問為什麽,信任著水間月。


    然而禦阪美琴簡直急的不能再著急了,指了那邊還在被一方瘋攆的禦阪1002號直跳腳:“那邊!那邊!快叫他住手啊!”


    水間月通過禦阪網絡,叫禦阪1002號往這邊跑。


    連禦阪美琴自己都沒法在一方通行手下堅持這麽長時間,禦阪1002號憑借著對一方通行攻擊模式的了解,一直驚險的閃躲了下來,收到水間月命令之後,狼狽的跑了過來,躲到了水間月的身後。


    一方通行‘飛過來’之後放慢了腳步:“喂!你站在這裏幹擾到實驗了,不讓開真的好嗎?還有這幾個無關人員,怎麽還沒有清理掉。”


    “一方通行,實驗臨時停止了,你不需要和禦阪1002號戰鬥了。”水間月對一方通行說道。


    “蛤?”一方通行不相信水間月的話:“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或者這也是實驗內容之一?讓開,別耽誤本大爺晉升lv6!”一方通行又用能力撲了過來,直取水間月身後的1002號。


    唰!1002號被水間月用空間移動送到了十米外的禦阪妹妹堆裏。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一方通行生氣的看著水間月,如果說被人指使著去殺了一萬個禦阪妹妹,還有晉升lv6的機會作為迴報的話,再被人指使著又不殺了,那不是把他一方大爺當猴耍嗎。


    “抱歉。”禦阪1002號從禦阪妹妹堆裏鑽出來,主動對一方通行道歉道:“非常抱歉,禦阪現在不想死了,禦阪希望活著,感受這個世界上,過去的其他禦阪們沒有感受到的東西。所以禦阪求救了。”


    一方通行其實和水間月是一樣的心,內心深處都在等待著,這些禦阪妹妹主動的對他說出,‘救救我’。


    但是那隻是內心深處的想法而已,一方通行不會這麽痛快的承認的,所以他的反應是,更加的暴怒。


    “看什麽玩笑!你有選擇的資格嗎?”一方通行叫道。


    “別著急,雖然和禦阪妹妹的戰鬥停止了,不過我們為你提供了另外的強敵,你最好休息一會然後準備新的戰鬥。”水間月指了指後麵的上條當麻。


    “蛤?”一方通行看了看上條當麻:“那個一臉傻樣的刺蝟頭?”


    上條當麻的怒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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