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幽幽,,卻照的整座映月宮仿似海市蜃樓般的朦朧飄渺,看上去,一切都是那樣的虛幻。清冷的大殿上,少了白天的熱鬧。如今隻剩下他們五人以及南紹使臣,甚至不見那位帶些邪魅的皇子。

    烈靜靜地看著殿下,眼神掠過一絲嘲弄,但隻是一瞬。靜怡見了,也隻當自己是看錯了。隻是今晚的氣氛委實有些奇怪。靜怡在心中暗自思忖。

    “望四位殿下見諒,我國渝皇子水土不服、身體微恙,現正在寢宮中休息,是以今晚的挑戰由老朽幾個繼續。”其中以為稍顯年老的使節上前稟明,話語中有著些許的驚慌,卻被掩飾了。

    到底是南紹的三朝元老,烈在心中暗暗佩服。

    “無妨。”俊笑得有些淡然,但那威懾的眼神所彰顯的霸氣與威嚴仿似在宣告些什麽。

    這眼神讓幾位使臣慌亂地別開了眼,不敢直視,好像在刻意隱藏些什麽。

    “那就開始吧,請。”此時的賢倒是一反白天的慵懶神情,有些一本真經起來,難得嚴肅的表情看得靜怡噗嗤一笑。

    …………

    同時,宮中的某處,一抹黑影穿梭在排排屋頂上,身體猶如燕子般輕盈,如入無人之境般自由。巡邏的禁軍卻是一點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喝,這小子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沒戲看了呢。”在黑影的身後,另一個黑衣人靜靜的跟著黑影,但隻是跟著,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仿似自己是過路的。

    終於,在一處看似與皇宮的建築有些格格不入的宮殿前停了下來,有些月光,可以看到那高掛的牌匾上清晰的三個大字“藏寶閣”,奇怪的卻是,這裏似乎沒有什麽人把守。

    難道是陷阱,黑影猶豫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黑影終於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前進了閣中。

    月光下,可以看見那後麵的黑衣人的笑意,那麽的自信。

    早在藏寶閣守候多時的司徒早在黑衣人進入藏寶閣的那一刻就發現了。正當要出手時,卻生生被製住了。糟糕,難道還有同黨。

    “呆子,在四弟身邊呆了這麽久還是這般……”賢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司徒身上的穴道也被解開了。

    “謝二王爺。”司徒有些懊惱的迴頭,跟著四王爺縱橫沙場這些年從未失手,如今怎會如此大意。

    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罷了,不過司徒,你難道真的不想看看堂堂一個南邵皇子作這等苟且之事是怎樣的嗎,本王覺著可是有趣的緊啊。先看看吧,皇宮之內到底有什麽東西使得南邵費這般力氣。”

    “是。”司徒答的有些尷尬,此後也隻是靜靜地看著,再不吭聲。

    “真是無趣。”此時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慢慢地,卻也磨盡了賢的耐心“邵渝,本王還真不知道皇宮中有這等能讓你一個堂堂南邵太子覬覦的寶物,到底是什麽呢,不妨說出來分享一下,說不定我還可以幫著找找呢?”

    “你。”震驚於賢和司徒的出現,但也沒有多久就飛身越向窗外。

    看著司徒想要追有礙於自己在場的尷尬,賢笑了,在四弟身邊呆了這麽久還是這般呆 “司徒,還愣著幹嘛,擒拿那樣一個小賊總不用我動手了吧。”

    “是。”應了一聲,司徒便追趕邵渝去了。

    “無趣,是時候該迴去嚇嚇那幾個老家夥了。”看著兩人離開,賢也轉身離去。

    映月宮內,這所謂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晚上的這場比賽由‘賢’挑大梁,一人獨擋了南邵使臣的夾擊。

    靜怡沒有了白日的興奮,心中總有些不安,想詢問卻礙於場合不對。隻能悶悶地侯著這場無聊的‘挑戰’早些結束了。

    飛鳳南邵敗了,但是那些使節的臉上平靜的讓人懷疑。

    “各位久候了。”賢玩世不恭的聲音從殿外響起,聽得南邵使節們一震,卻也竭力維持著,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看見賢的出現,靜怡心中的疑問終於揭開了,今天的這場比試果然有問題。自然,她知道坐在上麵的肯定是‘冒牌’的,人皮麵具輕輕揭下,韓淵的臉顯現其外。

    看著南邵使臣個個臉色鐵青,賢冷笑在心裏,但臉上還是無害的笑著“怎麽,才幾個時辰不見,就不認識本王了,南邵使節的善忘還真另我傷心呢。”隨即卻臉色一凜“司徒,還不把渝皇子請上來。”

    這下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南邵使臣皆憂心的看著被綁上殿來的邵渝。

    “累死我了,下次這般無趣的事情不要找我。”賢悶悶的坐迴剛才韓淵坐的位置,而韓淵則是站在其後。

    宇對著賢壞壞一笑“誰讓你是千王呢,二哥你就認了吧。”

    賢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便懶懶地靠著。

    “渝皇子,這要如何解釋呢?”俊此時卻還是一副閑閑的表情,好似在問一件於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哼,既然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在此之前我有一個疑問,此次行動安排的這般小心,你們是如何發現的?”邵渝有些氣惱的看著坐在正上方的俊,眼神中卻毫無畏懼。

    笨,靜怡托腮看著這場始終沒有懸念的比試,看著氣惱的邵渝,心中已是了然,現下卻更想知道源頭。“從你們第一次進入映月宮,破綻就屢屢出現了,這樣都不知道,我飛鳳又怎可成為天下霸主呢。”俊輕笑著迴答。

    “怎麽可能?”心中總難接受這個答案。

    烈看著邵渝那決心赴死的眼神,有些欣賞“當然可能,第一就是你們提出的條件,那樣的條件,你們不覺得太可笑嗎?南邵這幾年在飛鳳的帶領下休養生息,如今已是物富民豐,而且這進貢一事也是你們的王提出的,進或不進又何必如此勞師動眾,隻消一句話憑著你我兩國的關係,我飛鳳還會在乎這許多嗎?第二,若是南邵王真的怕因為不進貢就遭至飛鳳的不滿抑或是報複而提出這場比試,那為何你們的使臣在連輸了兩場後卻也沒有焦慮之色,卻是這般平靜,你不覺得太可疑了嗎?這樣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沒有迴應,南邵使臣包括邵渝都是一臉無望。

    思量了一會兒,俊終於站了起來“今日不管為何事,既然南邵作出這等有傷兩國情誼的事,就莫怪飛鳳就此斷了兄弟之情了,不過此事暫且壓下,待飛鳳國主迴來再做商定。”這老頭也真是,這般麻煩。暗暗在心中嘮叨兩句對著司徒說“司徒,既然人是你抓的,那這頭功本王自會給你記著,隻是現下這幾個人就留給你照料了,雖說是南邵失禮與人在先,但是現下天下的人都知道南邵使臣此次來隻是為了挑戰,你好生照料著,千萬別給人落了口實,說是我飛鳳國虐待來使。好了帶他們下去吧。”說是對著司徒說的,但是眼神一直就沒有離開過烈。

    烈隻是靜靜地坐著,隻當是沒有聽見沒看見。擺明了‘你別看我,這事我不摻和’。

    “烈,說不定老頭迴來就嚷著要打要殺的,到時候還是不得你出馬,自然這事就一定是得落到你頭上的,所以啊,你還是善始善終吧。”宇說的大義凜然,心中卻幸災樂禍‘看你裝。’

    烈瞪了宇一眼,又看向賢。

    賢卻急急撇清“這事可怨不得我,這又不是我想的。”

    看著他們幾個怪異的表情,靜怡不由噗哧一笑,原來他們兄弟感情果真是不錯的。隻是這處事方式好像有些……滑稽。

    看到連小丫頭也不站在自己一邊,烈輕歎一記,酸酸的說了一句卻也是咬牙切齒“既然三位兄長都這般推脫,小弟自當好好辦妥此事。”唉,我是招誰惹誰了。

    迴頭卻仍隻見司徒仍站在殿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司徒,這幾天怕是要辛苦你了。好生看著,千萬別出了差錯。現下就把他們都囚在他們原住地地方吧。”

    司徒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唉,這司徒啊,還是這般聽老四你的話,隻是跟了你這麽久怎還是這般呆呢?”看著事情告一段落,賢又開始尋開心。

    “是啊,不如等此事結束,就讓司徒到二哥府中,二哥幫著調教調教如何?”烈說的似真似假,壞笑地看著賢。

    剛喝進一口茶的賢差點沒被茶水噎著,“嗬嗬,開玩笑呢,所謂君子不奪人之好侍衛,像司徒這般忠心的侍衛,天下實難尋啊,哦對了,想起府中還有些事就先迴了。”一扔下茶杯就走人了,開什麽玩笑,要是整天被那一個正經的人跟著,那還不悶死。

    沒等賢走遠,身後爽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唉,真是壞嘴。”

    “散了吧。”俊淡淡地扔下這一句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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