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母親向他說了一件事,令他傷心欲絕。

    前兩天,村支書來看望他母親。一陣寒喧之後,村支書拐彎抹角地要她提醒兒子不要再與楊飛雪談戀愛了,說那場戀愛是沒有結果的。說楊飛雪不是安分守紀的料,她一心向上看,早看中鎮裏的王委員了。長痛不如短痛,張華林不如趁早再找一個。張華林聽後頓感五雷轟頂,天旋地轉,以後母親說李明英如何如何比楊飛雪好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張華林不知自己是怎麽到了學校。往常他帶的米和菜全放在楊飛雪那兒,這次他先到自已臥室,拿出一半的米、菜,另一半給楊飛雪送了過去。

    楊飛雪的門虛掩著。雖然兩人都各有對方的鑰匙,可楊飛雪嫌開門麻煩。每當張華林迴家,她一人在寢室裏都坐臥不安,眼巴巴望著門,希望張華林突然出其不意地推門進來。

    張華林這次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敲了兩下門。

    “誰呀?”楊飛雪有氣無力地問。

    “是我。”張華林沒有好聲氣。

    “華林,你就不知道推門進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禮貌了?”

    張華林也不吱聲,他木然地把米和菜放到小飯桌上,頭也不迴摔門而去。

    門“嘭”地一聲關上。

    楊飛雪渾身一抖,一下子懵了。這個張華林搞什麽鬼呀,不就是沒陪你迴去嗎?費得上這樣生氣?不高興你說一聲呀,我不就跟你一道迴去了。其實我也想與你一道迴去,就是怕太陽曬。女為悅已者容,我還不是為了讓你看得舒服嗎?你不知道昨天和今天我是怎麽過的,沒人說話,我都快想你想瘋了。前天王勇打電話問我是否迴去,要不要車送,我才懶得理他呢,我說要與你一道迴去。我有什麽對不住你張華林的嗎?你來了也不問我一聲呀,憑什麽懷疑我與王勇在一起了?

    楊飛雪把書往床上一甩,穿上拖鞋,氣衝衝衝來找張華林。他們的寢室在一排,中間隔了幾間。

    “嘭、嘭、嘭”楊飛雪使勁敲打著門。張華林躲在床上一聲不吭。楊飛雪見門上還插著鑰匙,一把扭開。

    “張華林,你怎麽了?”楊飛雪衝到他床邊質問。

    張華林翻身麵朝牆壁,一聲不吭。

    “你還是男人嗎?有什麽事你說呀?幹嗎這樣?”

    “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什麽?你有相好的了?你說,你家裏給你介紹誰了?”

    “你才相了呢?”

    “好呀,張華林,我什麽時候相人了,我把心肝都給了你,還說這種話。”楊飛雪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哭打著張華林。

    “好好好,你別哭了,好嗎?我說給你聽。”張華林於是將村支部說給母親的話一字不漏說了一遍。

    楊飛雪聽了氣憤至極,她沒想到王勇會采取如此卑鄙的手段。上次她迴去聽母親說過鎮裏一個王委員到她家去過,開口閉口都叫大媽,怪小意的。楊飛雪當時根本沒有去想。

    楊飛雪氣得牙咬得脆響。她恨王勇,她恨張華林小心眼。楊飛雪哭著跑迴自己寢室。

    倆人都沒吃晚飯。星期天的晚自習都是班主任的,目的是讓班主任清點學生,給學生訂一周的飯,安排好一周的事,處理雙休日學生放學迴家及來校發生的事情。

    楊飛雪沒有到班,讓一名課任教師代替她。

    晚自習下時,張華林特地又到她班上看了一眼,上晚自習的還是那位課任老師。

    張華林於是到學校小賣部買了兩袋方便麵,來到楊飛雪寢室門前。

    門緊鎖著。張華林低聲喊:“楊飛雪,開門。”連叫幾聲,楊飛雪不應。有幾個下晚自習的學生好奇地往這兒張看。張華林趕緊走開,到寢室拿來鑰匙才開了門。

    楊飛雪躺在床上,哭紅了眼睛。

    張華林像一個犯了大錯的小學生,站在床前。

    “飛雪,我錯了。”

    楊飛雪轉過身去。

    張華林關好門,坐到楊飛雪的床前,拉拉她的手說:“飛雪,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一次好嗎?”

    楊飛雪“哇”地一聲哭了,她捶打著張華林。張華林一把抱住了她,仿佛怕她突然失去一樣,緊緊的。

    他第一次抱她。他聞到了她脖子裏發出的少女的芳香。他突然發瘋似的吻她。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臉,然後又一下子吻住了她那張靈巧的嘴。他吻得那樣動情,吻得楊飛雪氣都出不來。楊飛雪也瘋狂地吻他,這是他的男人,這是幾年來傾注她情感的尤物,她怕失去他,她怕他突然飛去。他倆都緊緊抱住對方,拚命吻著對方。他們的舌頭在對方的口中瘋狂攪動著,他們的手也瘋狂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他們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脫光了對方的衣服。飛雪真像個瓷娃娃,皮膚白晰細膩而有有光澤。美得有如曹植筆下的洛神。

    楊飛雪軟軟地仰麵躺下,她喘著氣閉上了眼,她要讓華林好好吻她,吻她全身。她要華林把所有情感都注入到她心靈深處。

    張華林陶醉地看著眼前的維拉斯。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這麽迷人的胴體。他想要她,他要一輩子好好愛她。

    楊飛雪喘著粗氣,口裏叫著“華林、華林。”張華林的身體急速地膨大,他想撲上去啃她、咬她。

    就在這時,母親的話在靈魂深處響起:“孩子,瓜熟了才能摘,否則是苦的。”他身體裏荷爾蒙急速消退。

    楊飛雪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

    張華林手忙腳亂給楊飛雪拉過被子蓋上,又迅速穿上衣褲。

    楊飛雪以為有人敲門,可側耳細聽,門外靜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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