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顏顏終於定下決心:出走。

    她太怨恨這個家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看清了家裏所有人的臉。

    姐夫胡明雄這個千刀萬剮的家夥,她恨不得立馬殺了他,他毀了她一生,使她的心和她的下體一樣在滴血。

    她早就發現胡明雄不是東西,賊眉鼠眼,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他早就占有了她。他時常挑逗她,給她買些小東西,送她上學。她知道他沒安好心,每次都拒絕了。他在她麵前說話極放肆,不葷不開口,一開口就與男女生殖器有關。什麽王大媽坐茅缸——不沾x沿兒,她聽了惡心死了。有一次他竟然當著她的麵對姐姐劉翠說:劉老婆坐茅缸——不沾x沿兒。瞎得她每次上廁所,都條件反射地膽戰心驚。

    她家裏的廁所正是山村最普通的形式——茅缸。邊遠地區的農村,經濟不富裕,人們隨便在牆角處挖一個坑把一口上頭大下頭小的大缸埋入半截,再搭一個草棚,掛一個草簾就可以了。人要內急了,進去,往缸上一坐,一陣忽忽啦啦,便解決了戰鬥。這樣的廁所既方便又省錢,還便於積肥。劉顏顏在家裏時盡量減少上廁所的次數,一是因為她想起胡明雄的那句話就想嘔吐;二是她怕胡明雄突然撞進來。山裏人上廁所,進去後,先要放下簾子,外麵的人看簾子垂下,便知道裏麵有人,自覺在外等候。但也有方便後忘記收起簾子的,在外麵等急了的人便咳嗽一聲,意思是裏麵有人嗎,倘若裏麵有人,便咳嗽一聲迴應。胡明雄上廁所從來是看都不看門簾是否垂著,直往裏撞,有幾次都撞見了顏顏的媽媽。顏顏聽說後想與胡明雄理論,都被媽媽製止了她。媽媽說,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以後注意點就是了。顏顏氣憤地說,門簾垂著還要硬撞,不是故意是什麽?然而顏顏氣歸氣,除了對他瞪白眼,顏顏也奈何不了這種不知羞恥的人。不過從此以後顏顏每次內急了都盡量忍著,實在不行了,就跑到屋後樹林裏了事。

    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使顏顏不得不蹲茅缸了。那天她實在忍得難受,就慌不擇路,跑到屋後樹叢中一陣飛珠濺玉。正當她提著褲子站起來時,驀然發現胡明雄竟然站在她的身後不遠的地方圓睜著餓狼一般的大眼看著她的臀部,她尖叫一聲,提著褲子往家裏跑。她氣得渾身發抖,可她又不知道對誰說,因為家裏人都怕他。(他在家裏是霸王,錢他管著,顏顏連上學的錢都得他親手給,每次給的時候他都要拉一拉她的手,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家裏真是一點也沒學校裏好。學校男女廁所分開,既安全又寬敞明亮還整潔幹淨,哪像家裏的茅缸既不安全又髒死了,有時蛆都爬上了缸沿兒,嚇得她趕緊往外跑。特別是發生這件事之後,顏顏多次要父親把廁所改造一下,但父親沒錢,胡明雄又不答應,說錢都用到養魚上了。如是幾次,顏顏也隻好不在說了,凡正在家呆的時間也不多。顏顏找了塊木扳放在廁所裏,要方便時,先將木板橫放在茅缸上,然後小心翼翼蹲上去。這樣做,一是衛生,身體不接觸茅缸;二是避免像胡明雄說的那樣坐茅缸。

    昨天是星期六,她不得不迴到她不願迴的家。但雅讓她到家裏玩,她也想去,可下一周的生活費沒了,還要交中考複習資料費。爸爸在外打工,說好寄錢給她的,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寄迴來。在路上,但雅請她吃了一支雪糕,迴到家裏肚子就不舒服,她放下書包就往廁所跑。還好,裏麵沒人,她放下簾子,把木板端在缸沿兒上,解開褲子,提心吊膽地蹲上去,一陣痛快淋漓。

    正當她完事準備下來時,門簾突然被挑開,胡明雄直撞進來。顏顏一聲驚叫,險些掉進茅缸裏。

    胡明雄眼睛直直地盯著顏顏裸露的下體。顏顏一切都顯得那樣成熟,成熟得像山野裏的黑葡萄,飽滿圓潤,仿佛碰一下就會流出水來,顏顏渾身散發出少女特有的芳香直沁他內心深處。胡明雄喉結抖動,喘著氣,像一頭發情的公牛。“顏顏,我——”他咽下一口唾沫,一下子把褲子褪到膝蓋下。

    “你,你,你要幹什麽?出去,出去!”顏顏大聲叫喊。

    “顏顏,我,我愛你。”胡明雄一把把下身裸露的顏顏拽下來,抱住她一陣狂啃。“顏顏,想死我了。”

    “救命啊,救——命——”顏顏拚命掙紮,她想大聲叫喊,可嘴被堵住,叫不出聲。一股煙嗅直衝她的喉嚨,她一陣眩暈。這時,下體仿佛一根木棒突然剌入體內,她慘叫一聲,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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