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禦書房旁邊的三間屋子打通重新布置,這地方他準備將其作為自己辦公的地方,至於禦書房則讓給易安用。


    易安知道他的打算既欣慰又無奈。說他孝順吧,被個女人三言兩語就挑撥成功了。說他不孝吧,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皇權半點不留戀地推給她。


    還是易安堅持,皇帝最後還是留在禦書房內辦差,而她就在旁邊的屋子裏處理公務了。若是遇到重大事件,易安答應到時過來一起商討。


    對於皇帝這一波騷操作,朝臣有的高興有的擔心還有的五味具雜。高興的都是擁護易安一黨的;擔心的是都中立派,他們怕易安會奪了皇權;五味具雜的是想得比較多的,如符景烯跟楊長風。


    符景烯是想將皇帝打壓下去,讓易安掌控大權;而楊長風恰恰相反,他想讓易安徹徹底底退出朝堂不再插手軍政要務。可因為皇帝這一舉動,兩人的願望都泡湯了。


    符景烯迴到家裏,很是疑惑地問了清舒:“太後怎麽會答應皇上這樣荒謬的要求?”


    這話清舒不愛聽了,說道:“哪裏荒謬了?易安這些念習慣忙碌了,退下來看似每天很充實每天看書練功的,但她心裏空落落的。現在既有事忙也不會太累,還能幫皇帝分擔一切,我覺得挺好。”


    符景烯說道:“現在看著是好,但隱患很大。哪一日皇上突然改變想法不願太後參政了,太後願意放手嗎?”


    清舒很肯定地說道:“隻要皇帝到時能掌控得了朝堂駕馭得了下麵的大臣,易安肯定會放權的。”


    “若皇帝達不到太後的要求,她還會放權嗎?”


    親母子又如何?曆史上皇家母子為權勢反目成仇的先例不要太多。


    清舒想也不想就搖頭說道:“不會。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未來有許多可能。皇上也許會變,也許會一直像現在這樣。景烯,未來會怎麽樣我們誰都無法預料。”


    所以,沒必要為了還沒發生的事而煩惱與擔心。


    符景烯說道:“我是不擔心。皇上就是不喜歡我,那我也是他的老師。他最多罷黜我的官職,不會要我的命。”


    殺師,僅次於噬父的罪名了,皇帝為名聲著想也不可能殺老師了。


    清舒覺得他太悲觀了,說道:“你覺得皇上的行為有些匪夷所思已,我卻覺得正常。景烯,你別忘記了太子一直是誰在教導?”


    像符景烯跟程大學士他們隻教導學識以及各種技能,而教導雲祺為君之道的是先皇。雲祺的想法定然深受先皇的影響。


    符景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你是說,皇上之所以如此信賴太後對她沒半點猜忌,都是因為先皇的緣故?”


    清舒說道:“至少是有一半原因。先皇與易安感情好,他肯定會經常在孩子麵前說易安的好。”


    “皇上想讓易安幫他分擔重負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從登基以來就抱有這個想法,是易安沒同意這才拖到現在。”


    按照清舒的估計,易安也是不放心雲祺才同意了這個提議,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好的就行。


    符景烯聞言忍不住笑了下,說道:“這樣也好,有太後看著皇帝也會老老實實。”


    盛夏的天氣太陽沒有了,地麵還是熱氣容易讓人煩躁。所以用過晚飯,夫妻兩人就在院子的抄手遊廊踱步。


    走了小半刻鍾,符景烯突然說道:“也不知道窈窈到沒到太豐縣?”


    清舒說道:“這都快一個月了,早就到了。我猜測她現在帶著雲禎跟孩子跑哪名勝古跡去玩呢!”


    “他們走後,家裏顯得特別冷清。”


    “想窈窈跟朵兒了?”


    符景烯想也不想就道:“不想。”


    出門這麽久也不知道單獨給他一封信,這樣的女兒要她做什麽。


    清舒抿嘴笑了下,說道:“這丫頭估計要到年底才能迴京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可以去很多地方了。”


    現在出去走走也好,不然等以後外放當差就沒時間遊山玩水了。符景烯問道:“你想讓窈窈外放到什麽地方去?”


    清舒搖頭說道:“這事咱們還是先跟窈窈商量。窈窈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我們不征詢她的意見就將地方定好,她肯定不配合。”


    “我想在雲貴兩地挑選個地方讓她去,就怕你舍不得。”


    清舒說道:“那也太偏僻了。窈窈跟阿禎吃點苦倒沒關係,但孩子那麽小哪能去那麽惡劣的環境。”


    符景烯笑著說道:“這事我也考慮過了,孩子先留在京城。”


    易安臉色不善地說道:“孩子留下誰來帶,你嗎?”


    符景烯說道:“我跟你都忙,朵兒肯定是要放在宮裏養的。咱們要是得閑就接她迴家住幾天,忙的話隔三差五過去探望。也就一年半載的時間,等他們安定了就讓雲禎來接。”


    讓窈窈跟孩子分開一年半載清舒可以接受,她說道:“這事還是得問過窈窈的意見,若是她要帶孩子去你可不許攔著。”


    都說隔代親,這話一點都沒錯,符景烯特別寵愛朵兒,比當初對窈窈有過之而無不及。孩子現在還小倒無妨,等大些再這樣肯定會將孩子慣壞。所以她的意思,孩子最好還是跟在父母身邊。


    符景烯笑吟吟道:“這個自然,咱家姑娘做的決定除了你誰攔得住?”


    因為寵溺孩子,所以在外頭威風八麵的符相在家是隻紙老虎,老婆孩子沒誰怕他。當然,孩子要怕他證明跟他生疏,他還不樂意呢!


    清舒想著福哥兒昨日信裏說的事:“福兒想明年送符巍迴來,讓我們管教一年後年送他去學堂念書。我沒同意,說他晚一年再將孩子送迴來。”


    金州的學堂肯定是不如京城的。再者符奕也擔心兩老孤單,有個孩子在身邊也能有個慰藉。


    符景烯笑著說道:“照你說的做。讓他在外再呆上幾年,多立一些功勞就將他調迴來。”


    等符奕調迴京也是他退出朝堂的時候了,累了這些年他要停下腳步好好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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