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哪怕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變。當日,她就去了鎮國公府找了老國公。


    老國公說道:“雲昭跟雲褕兩孩子都沒吃過苦,這次就讓他們一起跟我去別院,我好好訓練下他們。”


    易安點頭。


    這個消息對雲昭跟雲褕來說卻仿若晴天霹靂。去別院,而且還是跟著外祖父去的,想也知道不會有好日子的。


    雲昭趕緊說道:“母後,我還要上學呢!娘,我若是跟外祖父他們去別院,今年就畢不了業了。”


    易安搖頭道:“讓你去文華堂是為了多接觸不同的人,接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我一直虧欠你外祖父外祖母,這次希望你們能替我盡一份孝心。”


    雲褕問道:“母後,以後去行嗎?”


    “不行,明日就去。”


    雲褕看她神色堅定就知道此事不可更改了,於是很聰明地問道:“母後,那我們什麽時候迴來?”


    “若是表現好中秋節前迴來。”


    這意思若是表現不好中秋也不能迴京了。這倒不是給兩孩子壓力,而是就她爹的脾氣,若兩孩子表現不盡如意肯定不會放他們迴來。


    雲昭快要哭了。


    雲祺卻抱著隨遇而安的態度。既逃不過,就好好麵對吧!


    易安當日就讓人收拾好他們的東西,第二天姐弟兩人就跟著老國公與老國公夫人去了別院。到了別院,兩人水深火熱的日子就開始了。


    過了幾日王霆跟朋友去吃飯,不知道怎麽的馬受驚從馬上摔下來,摔破了腦袋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瑜得了消息過來去問清舒:“你說這是巧合還是易安動的手?”


    “哪那麽多的巧合。”瞧著小瑜的神色不對,清舒奇怪地問道:“你同情雲霆?”


    小瑜輕聲說道:“我這幾日也暗中打聽了下,雲霆不僅不會打罵身邊的丫鬟小廝,下人生病了或者家裏遇到事了求他,他都會幫襯的。清舒,我覺得易安查到的消息可能是假的。”


    清舒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易安的性子你也知道,若不是確定了此事哪會跟我們說?”


    “若是他真對下人不好,靖遠侯府不可能半點風聲都不傳出來。而且他身邊服侍的小廝長得都很普通,結交的幾個朋友也都是世交子弟。說他性情暴虐喜好龍陽,我真的很難相信。”


    頓了下,她又加了一句:“清舒,萬一搞錯了呢?”


    清舒見她懷疑易安的能力,真的都無力吐槽了:“易安兩個月前知道雲昭跟王霆走得很近,為什麽到現在才發作?”


    都不用想,這兩個月易安肯定是派了人暗中跟蹤王霆以及查探他的底細了。就易安的性子,哪怕王霆才能差一些,隻要品性好也會同意這門親事。可惜,結果卻如此的不堪。


    小瑜蹙著眉頭道:“靖遠侯府也不是鐵板一塊。要是他是兇狠殘酷喜歡淩虐人的,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會傳出來。”


    清舒看著她,搖搖頭道:“不一定是淩虐人才是兇狠殘暴,淩虐動物也一樣是狠戾冷血。”


    小瑜說道:“淩虐動物,時間長了也會被人發現端倪傳出風聲的。”


    “為什麽一定要在侯府?就不能去別的宅子或者郊外的添妝呢?”


    說完這話,清舒道:“小瑜,你暫時別去百花苑了。易安最近心情不好,你就別去惹她上火了。”


    小瑜點了下頭後難受地說道:“先皇一去,易安的性子都變了許多,也不知道她何時能恢複過來。”


    這個清舒也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她確定,不惹著她就不會發脾氣。


    過了小半個月,太皇太後在召見命婦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張禦醫診脈說她是勞累過度,讓她別再操勞好好休息,然後開了調養的方子。


    太皇太後當時沒多說什麽,可是第二日清晨就召了另外兩位當值的太醫給她診脈。


    這兩位太醫的說辭跟張禦醫是一樣的。可惜太皇太後不信他們的話堅持說自己是中毒,而且還是鄔易安給下的毒。


    雲祺知道這件事沉著臉將另外的太醫都請了來,見太皇太後還不相信又去請了和春堂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來。可惜這些人的話,太後也不信。


    太皇太後叫嚷道說道:“就是鄔家那女人給我下的毒,她給我下的你們都查不出來的奇毒。”


    雲祺非常憤怒,神色冷漠地問道:“祖母,你口口聲聲說是母後給你下的毒,你有什麽證據?”


    太皇太後自然是沒有證據了,不然就不是找太醫跟大夫來診脈而是公布那女人的惡行。


    清舒知道這件事,很不讚同地與易安說道:“你這樣做,無異於傷敵一千自毀八百。”


    易安笑了下,說道:“她沒有中毒。”


    清舒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其實有許多方法處理,而你選了最不可取的一種。”


    就易安的性子也不可能做出弑殺婆婆的事來。而且一旦被發現,不僅她自己被人唾棄鄔家被牽連,幾個孩子都要被非議。


    易安說道:“這是效果最快的方法。她惜命得很,你看吧,要不了多久就會搬出皇宮,隻要我活著她就會一直呆在別院或者寺廟。”


    以前是看在皇帝的份上對她諸多忍讓,現在她是一秒鍾都不想忍了。


    事情都已經做下了,多說無益。


    清舒問了王霆的事:“你說他性情暴虐,據我所知他對下人態度都很好從不打罵。易安,他是不是喜歡淩虐動物?”


    易安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以前可沒這麽強的好奇心,是封小二讓你問的吧?”


    “不是,是我想知道。”


    易安壓根不信這話,說道:“我的人親眼看到他在郊外的莊子上殺了一條狗兩隻兔子一隻羊。知道是怎麽殺的嗎?先將那條狗綁起來塞住嘴巴,再用鞭子抽,抽累了拿刀將狗腿一條一條……”


    這哪裏是人,分明就是個惡魔了。


    清舒打了個冷顫,大聲喊道:“別說了……”


    易安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很震驚,說道:“根本我查到的消息,王霆從六歲開始去那莊子上住了,那莊子裏有各種的家禽。不過以前每個月會去三四次,隨著年歲的增長去的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兩三個月才會去一次。”


    ps:抱歉,一整天頭都昏沉沉的。還有一章,休息下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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