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街市上,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正在調戲小吃攤上的姑娘:“在這兒幹活多辛苦,跟著爺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姑娘嚇得臉直往後退了,她不過是給舅舅送了東西來然後幫著收拾了下桌椅,竟碰到個這種恐怖的事:“我、我不去。”


    攤主想去阻攔,可被公子哥的隨從給阻攔了。攤子哀求道:“爺,我外孫女還小,求你讓過她吧!”


    可惜攤主的苦苦哀求並不能讓這位公子哥動搖半分。


    公子哥將姑娘強抱在懷裏,說道:“放心,爺會好好疼你的。”


    眼見被拖進馬車前,姑娘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救命、救命……”


    旁邊圍著不少的人,有人看不過眼想阻止也會被身邊人拉住然後將這公子身份說了,對方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沒上前。


    姑娘急眼了狠狠地咬了公子哥一口。


    公子哥打了她一巴掌,然後拽著她的頭發說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我讓你全家陪葬。”


    話剛落,一道影子唿嘯朝著他而來。


    一鞭子抽在身上,鑽心的疼痛讓公子哥疼得不由地放開了姑娘的手,他條件發射地摸了下自己受傷的後背。


    公子哥看到手上都是血雙眼瞬間就紅了,轉過頭才發現抽他鞭子的竟然是個男孩。就見這孩子上身穿著小皮襖,下著青色的棉褲。對方此時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公子哥被這眼神刺激到了,怒喊道:“你找死……”


    不等他將狠話說完,一鞭子又抽了過來,連受了六鞭子公子哥再受不住疼得暈了過去。


    公子哥的四個隨從衝上去護主,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將這一群人教訓完,易安滿臉不屑地說道:“老子不過是一年多沒在京城,這兒就成猴子的天下。”


    說完這話,她帶著隨從離開了。


    沒一會衙差就過來了,圍觀的百姓如驚弓之鳥瞬間就散了。


    易安迴到家裏就奔向了上院:“祖母、祖母……”


    老夫人正在跟人說話,聽到這聲音恍惚了下說道:“我怎麽聽到安兒的聲音呢?”


    孫女去年年初被那狠心的孽障帶去了桐城,她寫了十多封信要孫女迴京那孽障都沒答應。


    旁邊的丫鬟道:“好像是大姑娘的聲音。”


    易安掀開珠簾飛一般地衝進了屋,然後抱著老夫人說道:“祖母,我迴來了。”


    老夫人迴過神來,又驚又喜,將她的腦袋捧在麵前端詳了好一會才道:“真是我的安兒迴來了。”


    上個月寫信給那孽障,說她病重快要不久人世,她也沒別的願望隻想在死之前見孫女一麵。想來那孽障看了這信件才舍得將孫女放迴京。


    摸著易安的臉頰,老夫人心疼地說道:“瘦了,也黑了。”


    易安嘿嘿兩聲說道:“祖母,我沒瘦比去年重了六斤呢!另外我還長高了許多。祖母,這一年多爹親自教我武功,我現在能撂倒兩個壯漢呢!”


    老夫人一臉心疼地說道:“我的安兒受苦了。”


    就那孽障,教易安武功下手肯定不會輕。


    易安笑得很燦爛,說道:“沒呢!祖母,桐城可好玩了,不僅有寬闊的草原跟肥碩的牛羊,還有許多有趣的人。”


    在草原上策馬奔騰別提多暢快了,這是京城所比不了的,唯一遺憾的是她年歲還小不能上戰場跟著父兄殺敵。


    祖孫兩人說了半天話,易安看著門外說道:“祖母,我娘不在家嗎?”


    若是在家,她娘知道她迴來肯定會過來的。


    老夫人笑眯眯地說道:“今日是衛國公的壽宴你娘去喝喜酒了,要午後才迴來。”


    說起壽宴自然想到了吃,易安道:“祖母,我在桐城最想念的就是老耿頭做的燒鵝跟鍋包肉了。”


    當然,還有京城的大酒樓跟各個小攤的吃食。


    老夫人立即讓貼身丫鬟吩咐廚房做這幾道菜。


    因為孫女迴京老夫人開心得不行,中午飯都吃了半碗,不過等兒媳婦迴家她的好心情就沒有了。


    易安看到鄔夫人,歡喜地衝上前抱著她道:“娘,你迴來了。娘,我好想你啊!”


    鄔夫人卻是推開她,沉著臉問道:“鄔易安,你上午做什麽了?”


    鄔老夫人想著易安以前的豐功偉績,不由也看向她。沒辦法,哪怕孫女年歲小但還是在一年內將京城裏的紈絝揍了個遍,這也是兒子一定要帶走她去桐城的原因。


    易安一聽就知道是什麽事了,當下憤憤道:“我迴來的時候在街上看到一個浪蕩子想要強搶民女,氣得抽了他幾鞭子。”


    看到她娘臉上布滿烏雲,易安說道:“娘,你放心,隻是抽了幾鞭子最多受些皮肉之苦不會有性命之危的。”


    鄔夫人氣得不行,使勁戳著她的額頭道:“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


    她其實並不希望易安迴京,之前在家不知道闖了多少禍,每次都是她擦屁股。好不容易去桐城讓她鬆快了了一年多,沒想到剛迴京又鬧出事來。


    易安冷哼道:“不知道,但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強搶民女,我沒打死他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她心裏也有一杆秤,打傷沒關係最多就是道歉外加賠醫藥費,但若將人打死了那真就與對方結死仇了。


    鄔老夫人說道:“那人是誰家的哥兒?”


    鄔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人是玉貴妃的侄子。娘,那玉貴妃現在如日中天,現在易安打了她侄子焉能善罷甘休。”


    皇帝本就忌憚自家老爺,要這個女人以後常在皇上跟前上眼藥,老爺的日子又難過了。另外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結玉貴妃,保不準有人想討好他故意克扣盤剝軍需,到時候邊城的將士日子又難熬了。


    易安一聽就後悔了,說道:“若我知道這畜牲是那妖妃的侄子,我該多抽幾鞭子。”


    那女人長得是很漂亮但心腸忒毒,害死了許多人,


    鄔夫人氣得不行:“一迴來就闖禍,早知道就不該讓你迴來。”


    易安垂著頭,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鄔老夫人看了心疼不已,嗬斥了鄔夫人:“孩子歡歡喜喜地迴來,你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寒了孩子的心思。”


    鄔夫人看她這可憐樣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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