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符景烯迴來,清舒與他說了弓氏病重的事。


    符景烯不甚在意地說道:“死就死了,死了讓兒媳婦給她守孝九個月孝就是了。”


    反正她們夫妻也不急著抱孫子,晚一兩年也沒關係。就是苦了兒子了,剛開葷又得茹素一段時間。


    清舒說道:“若是她沒了,福哥兒作為女婿是不是該去一趟廣西?”


    符景烯一口迴絕,說道:“不行,去廣西來迴得三四個月,他剛進翰林院哪能請這麽長的假。”


    清舒卻是說道:“這事還是讓福哥兒自己決定。”


    符景烯沒同意,說道:“這可是事關福兒前程的大事,怎麽能讓他自己決定?這事你別管,我來跟他說。”


    反正他是不允許福哥兒為了一個弓氏影響了前程。丈母娘又如何?誰影響他兒子的前程都不行。


    清舒道:“這事我還沒告訴福哥兒,隻希望弓氏已經好轉了呢!”


    畢竟昏迷是上個月發生的,也許現在病情好轉沒事了呢!


    符景烯毫不猶豫地戳破了她的這個奢念,說道:“不可能好轉的。她不是突然昏迷,而是一直身體不好,現在估計已經油盡燈枯了。明日他們迴門程老夫人十有八九會與兩孩子說這事的。”


    若是突然昏迷,救醒過來也就沒事了。可身體一直病懨懨的,昏迷就代表著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清舒歎了一口氣道:“看程家明日怎麽說吧!”


    符景烯點點頭。反正不管弓氏有沒有事,他都不允許福哥兒去廣西,程氏是可以跟著成為程瑋一起去的。


    清舒瞅了他一眼道:“我今日答應了皇上,等雲禎滿了十六歲以後就可以請婚期。”


    這個早在符景烯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也沒有生氣:“婚期就定在明年年底吧!那時窈窈也十七歲了,這個年歲出嫁也差不多了。”


    清舒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這有什麽生氣的?遲早是要出門子,早半年也沒什麽。”


    雖嘴上說不讓閨女出嫁就留在家裏,可也就嘴上說說,真留著不讓嫁以後還不得怨他。


    清舒笑了下。


    因為想著第二天要迴門,所以當晚福哥兒忍著沒碰程虞君,讓她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清晨醒來,程虞君沒看到福哥兒趕緊問了丫鬟:“少爺呢?”


    銀環笑眯眯地說道:“少爺起來就在院子裏練劍,現在還沒練完。”


    想著自己竟然比福哥兒起得還晚,程虞君覺得很羞愧,然後埋怨了銀環道“你怎麽不叫醒我呢?”


    銀環笑著說道:“是少爺不讓叫醒你,說少奶奶這兩日累了多睡會。”


    她六歲就跟在程虞君身邊,之前還擔心是程家主動求的這門親事會被輕視。現在看到福哥兒這般體貼,她特別的開心了。


    程虞君心裏甜甜的。


    洗漱後程虞君換了一身衣裳去書房找了福哥兒,說道:“夫君,咱們去主院吧!”


    福哥兒搖頭說道:“不用去主院了。爹娘兩刻鍾前就去衙門,咱們就在這兒吃早飯,吃完了迴程家去。”


    程虞君很是後悔,輕聲說道:“我明日要早點起來就給娘請安。”


    不能再睡懶覺了,不然婆婆覺得自己好吃懶做就不好了。嗯,過幾日就將庶務接過來一部分幫婆婆分擔。


    福哥兒笑了,說道:“明早不用去請安,爹跟娘今日不會再過來了,他們今日住迴到相府。”


    程虞君一聽就急了,說道:“這怎麽可以?夫君,等迴來咱們也搬迴到相府去住吧!”


    福哥兒搖頭說道:“不了,我跟娘說好等休完假搬迴去。婚嫁有十天,已經用了五天還有五天。”


    “別了,咱們還是今晚就搬迴去吧?”


    福哥兒道:“這是娘的意思,咱就不要辜負她的一片心意了。”


    “等你休完假咱就搬迴去住。”


    “好。”


    吃過飯小兩口就啟程去了程家。在路上福哥兒問了為何程亮會推她,導致落入水中。


    二月天的水冰涼刺骨,也虧得程虞君身體養得好,若是身體虛弱的人這麽一折騰命都要沒的。


    程虞君也沒瞞著他,說道:“祖母準備讓阿瑋跟阿亮留在京城,沒想到阿亮知道了鬧著要迴廣西。我想開解下他,誰想他一生氣就沒了分寸。夫君,阿亮不是故意的。”


    符景烯蹙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你不覺得他說話做事都不過腦子嗎?他現在隻有十一歲,嚴厲管教還可以糾正,若是放任不管以後就改不了了。”


    程虞君說道:“祖母要他留在京城,也是要改掉他身上的這些毛病,可是他不理解祖母的一番苦心。”


    頓了下,她難受地說道:“祖母是為阿亮好,但阿亮也是不放心娘。我娘身體一向都不好,兩個弟弟都留在京城她受了委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自見了程亮後他就覺得這個小舅子不大對勁,怎麽說呢?就好像一隻刺蝟,一點就炸,逮著誰都刺。


    聽到這話福哥兒心裏浮現過一個念頭,輕聲問道:“程亮那麽小,嶽母能跟他說什麽事?”


    程虞君麵露苦澀道:“阿亮說兩位姨娘總是想方設法氣娘,娘本來身體就差,再被氣著身體哪能好。”


    “這些事是阿亮自己看到的還是嶽母跟他說的?”


    這個問題程虞君沒去想過,一聽到親娘身體變差與兩位姨娘脫不了幹係,她就氣憤得不行哪還會去想其他。


    福哥兒說道:“按照你剛才說的,我推斷這些事應該是嶽母跟阿亮說的。”


    程虞君沒有否認這個說法,她難受地說道:“我娘肯定是心裏苦悶無人訴說了才會跟阿亮說的。”


    福哥兒沒接她的話,而是提起了小瑜:“瑜姨當初跟關伯父和離後恨透了他,時常在沐晏跟沐昆他們罵關伯父,罵得很難聽。我娘知道以後與瑜姨說了一句話,她說若瑜姨再這樣下去會毀了沐晏跟沐昆。”


    “為何?”


    福哥兒神色嚴肅地說道:“說得多了,孩子聽進心裏去就會生恨,你覺得一個心裏充滿恨意的孩子能好嗎?”


    他覺得程亮現在就是心中存了恨,恨兩位姨娘以及她們所出的子女,甚至連程三老爺他都恨上了。心裏有恨卻又不能報複,所以變得狂躁易怒。


    程虞君呆住了。


    ps:清舒:親愛的讀者們,望撕下舊年的日曆,刪除煩惱,把快樂刷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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