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泉下了貨艙找著了盧大生,將他們的打算說了,說完後道:“隻要你將他們引上船,我們就不追究你妻子的罪責。另外抓著了他們找著了解藥,我也會解了你妻子跟兩個孩子身上的毒。”


    見盧大生不吱聲,季泉道:“這刀疤應該與三年前金陵宮家獨子是一夥的。若你聽說過此事,應該就知道那次除了宮少爺其他人都葬身河底。所以就算你將我們都藥暈了,等他們上了船你們一家會被沉入河底喂魚。”


    盧大生也想過這些人不會放過他們一家,隻是還是想博一博。他沙啞著聲音問道:“你們人數眾多,就你們幾個人哪能打得過他們?”


    將火槍從懷裏掏出來,季泉指著他的額頭道:“這是火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隻要被它打中了非死即傷。有了它們,你覺得我們還打不過他們嗎?”


    他們一家子本來過得好好的,就因為這些畜生落到這步田地,現在有機會報仇他怎麽可能退卻。


    盧大生眼睛亮得嚇人,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將他們都引上船。”


    “好,那你要聽從我們的安排。”


    “砰……”


    一道亮眼的火光衝上天空,到了半空炸開。


    盧大生仰頭看著落下的星火眼中劃過一行淚珠,然後啞著聲音問道:“你們進去,我在這兒等他們。”


    “好。”


    沐晨跟武桂才以及姚大娘等沒有武功的人全都避到貨艙裏去了。福哥兒與季泉六個人,兩個一組分散在三個地方。


    到了貨艙,沐晨提著心說道:“你說他們能成功嗎?”


    武桂才也很怕,抓著旁邊的麻袋說道:“季護衛跟符奕那麽厲害,肯定可以將這些人都除掉的。”


    姚大娘抱著還在昏睡的小姑娘,輕聲說道:“兩位公子,從現在開始咱們不要再說話了。”


    兩人敢幹再說了。


    這晚的月色很好,月光照在河麵上顯得那般的寂靜與溫柔。突然,幾道水聲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季泉以蚊子似的聲音道:“來了。”


    福哥兒長出了一口氣,他們趴在這兒快一刻鍾了,身上都不知道被蚊子咬了幾口。若是這些人沒來,都對不起受的這一番罪。


    突然一道口哨聲響起。


    季泉與福哥兒兩人也不驚訝,根據盧大生交代這是對接的暗號。


    站在甲板上的盧大生也吹了口哨迴應。沒一會,就有兩艘小船一左一右地靠近他們的船隻。隨後,左右各有兩個鉤子落到甲板上。


    杜潮趴在船艙上麵,看到這一幕額頭上的汗珠一直落了下來。隻是之前福哥兒說了,必須等所有水資額上了船才可以動手。畢竟這些水賊熟通水性,一旦打草驚蛇跳入水中就找不著人了。


    最先上來的人見船上安安靜靜的,不由大叫了一聲:“盧大生。”


    盧大生戰戰兢兢地從暗處走出去,說道:“疤爺,你們來了?”


    “船上的人呢?”


    盧大生垂著頭說道:“都睡過去了,就連我老婆孩子也因吸了這沁人的香味昏睡過去了。”


    叫刀疤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你幹得很好。放心,等我們將船上的人都解決了,我就會兌現諾言。”


    盧大生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弓著身子說道:“謝謝疤爺。”


    “現在帶我們去船艙吧!”


    就在這個時候,盧大生突然從袖子裏掏出刀刺向這個叫疤爺的:“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


    刀疤原本是準備等盧大生轉身就殺了他,卻沒想到他竟會先動手。雖出乎他的意料,但刀疤還是很敏捷地避開了這一刀。隻是沒等他開口說話,砰的一聲後他就感受到胳膊一疼:“不好,有埋伏……”


    不用他提醒,其他人都知道不對勁了。


    “砰砰砰……”


    火器的威力,沒接觸過的人是永遠無法了解的。有四個反應快的,看著同伴接二連三倒下不假思索地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季泉瞄準他們扣動扳機結果打了個空,關鍵時刻沒彈藥了他也很無奈。好在林銳跟福哥兒兩人槍法也很準,一人射中了一個。


    這次爬上船的有十三個,除了跳下水的四個人,剩下的九個人死了四個重傷三個輕傷兩個。至於留在小船上的兩個人,被季泉跟林銳分別打死了。


    將還活著的五個水賊綁了以後,姚船主與季泉說道:“中彈的兩個人肯定逃不脫,我帶著兄弟下去看看能不能將他們找著。季護衛,若是找著了這兩人功勞能否算給我們。”


    官府發布過懸賞令,隻要將他們抓著就有重賞。


    季泉看了他一眼說道:“逃走了四個,其中兩個沒受傷。若是他們現在正潛伏在水中,你有信心打得過他們?”


    姚船主這會熱血沸騰,說道:“季護衛,你借我一把火槍。”


    季泉沒同意,說道:“這火藥一旦沾了水就沒用了,而且萬一你們沒拿穩掉進河裏怎麽辦?”


    姚船主很是遺憾。


    刀疤看著福哥兒與林銳,眼中閃現過驚懼之色:“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火槍。”


    火槍啊,那是有錢都弄不到的好東西,他老大手裏的一把還是從宮老爺手裏搞來的。可這些人卻好像人手一把。看,世道就是這麽不公平。


    福哥兒說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告訴我三年前宮家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


    刀疤想也不想就說道:“不是。”


    季泉取出一根長長的有筷子那麽粗的針,一針紮在刀疤的腳上,那針很長直接刺穿了他的腳掌。


    “啊……”


    一道淒涼的喊叫聲,讓躲在貨艙裏的幾個人都打了個冷顫。


    將針收迴來,季泉麵無表情地問道:“我家公子在問你話不答,再紮的就不是腳掌了。”


    杜潮一臉羨慕地看著符奕。手裏有那麽多的火槍防身也就算了,身邊的兩個護衛還這麽厲害。不像他,頂著國公府公子的名頭卻連個護衛都沒有。唉,還是別比了,再比都要心態不平衡了。


    ps:杜潮:唉,跟符奕一筆,我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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