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這次過來一是告別,二也是將千重托付給她:“姐,以後千重就要麻煩你了。”


    清舒搖頭說道:“我對童試所要考的東西並不了解,我想幫他也無從這手。至於你姐夫,十天半月才迴來一次更指靠不上了。”


    而且童試的話符景烯也不可能浪費時間去指點,就連福哥兒當時下場隻是寬慰他說考中就行不要求名次,其他都沒關。學業上的東西,都是靠的瞿先生。


    說完這話,她看向千重說道:“等你考中秀才以後,碰到什麽疑難問題可以詢問你表哥。”


    福哥兒的學業還是很紮實的,指點千重是綽綽有餘的。


    得了這話青鸞就安心多了,然後她奇怪地問道:“姐,福兒去哪裏了?我聽說定親的時候都沒出麵。”


    清舒笑著說道:“他聽聞江南美景如畫,這次難得有假期就想去江南看看,要等到中秋後才會迴京。”


    中秋以後他就要進翰林院當差了,不迴來不行。


    這次青鸞倒沒說什麽,已經考中了探花郎出去外麵玩兩個月想做什麽都行。隻是想著她的婚事,青鸞就不吐不快了:“姐,福兒多好的孩子,你怎麽就給相了程家的姑娘。”


    程家之前還好,但出了程敏君的事她是覺得程家的姑娘要不得的。這般不知廉恥的,程家的家教肯定有問題,這七姑娘娶進門後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來。


    清舒笑了下說道:“虞君是老夫人養大的,精明能幹知書達理,我與你姐夫都很滿意並且福哥兒自己也喜歡。”


    青鸞本還想勸說,這話將她後麵的話都堵住了。


    清舒不耐煩聽她的話,說起來也是念了那麽多年的書了,結果學堂教的道理都不知道學哪裏去了:“我衙門事多就沒法去送你們了,這麽熱的天你帶著孩子趕路就走慢點,不用著急。”


    青鸞歎了一口氣說道:“姐,我是想等中秋以後再去的,但千惠這孩子說早些過去好。”


    清舒也不想見她,聞言點了下頭說道:“還是早些去吧!不然經業沒禁住誘惑收個女人你就堵心了。”


    青鸞臉色一下就變了,起身說道:“姐,我還要再去添置一些東西就先走了。”


    等人走後,清舒不由搖搖頭。


    紅姑也很無語,說道:“有夫人在姨老爺怎麽敢納妾?姨太太怎麽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呢?”


    就青鸞這鬧騰勁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姨老爺這些年一直忍著沒納妾也沒紅袖添香難道是因為癡情?有腦子的都知道是顧忌自家夫人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不是不明白是太在意了。好了,她明日就去蜀地了,短時間內是迴不來的。”


    沒個十年八年譚經業是不會調迴京城的。


    青鸞迴去的時候,靠在抱枕上蹙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你姨母是怎麽想的?竟將你表姐許給大皇子。”


    大皇子又如何還不是一個殘廢,不能出仕隻能得個爵位瞎混日子。符瑤那般出色什麽樣的男子嫁不得。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清舒的行為。


    千惠淡淡地說道:“娘,姨母這是目光長遠,這世上再沒有比大皇子更適合表姐了。”


    青鸞看著她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表姐已經入仕了,而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肯定會跟爹一樣外放了。若是匹配個門當戶對有才的,肯定是要以男方為主了,那表姐的仕途可能就此終結,最後說不準跟其他女人一樣心思跟精力都要放在後宅與孩子的身上了。可嫁給大皇子就不同了,大皇子身有殘疾不能入仕,表姐外放大皇子能跟著去。”


    其實她很羨慕符瑤。大皇子是殘廢又如何?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皇上跟皇後也都喜歡她,將來嫁過去除了換個地方住其他跟以前沒兩樣。不像許多姑娘嫁了人,在夫家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想著自己千惠有些黯然。因為三年多前做的糊塗事毀了名聲,都沒法在京城說到合適的親事,也不知道將來自己的歸宿在哪裏。


    青鸞卻是說道:“這女人誰不在家相夫教子,隻你姨母瞎折騰弄得自己那麽累的。”


    千惠反問道:“有什麽好?事事都要仰仗男人鼻息,而他們隨時都能納妾有的還會變心棄妻另娶,更甚的還會為了利益犧牲妻兒。”


    青鸞很著急,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迴事啊?怎麽想法這麽偏激。這女人不靠男人跟孩子靠誰?”


    千惠想也不想就道:“靠自己。”


    青鸞說道:“可你姨母有今日的地位,都是靠你姨父。”


    這話千惠不認同,說道:“娘,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姨母十歲就做生意賺錢,到及笄時積攢了一份厚厚的家底。那時候姨母跟姨父可沒關係。娘,你是運氣好有姨母撐腰,可那些沒人撐腰又沒娘家可依靠的女人,若自個再不自立就隻有被婆家跟丈夫欺負了。就像汪姨,前些年像一頭老黃牛似的從早幹到晚生兒育女付出那麽多,結果男人得了幾個錢就被舍棄掉。但凡她不那麽軟弱來京找我,也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


    當然,她也沒讓那男人好過,送出去的錢都收迴來了。這錢她也沒要,給了來京向她求助的大丫,讓她拿著錢帶著下麵的弟弟妹妹一起生活。至於那男人最後怎麽樣,千惠沒去管。


    青鸞又氣又急,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迴事?跟你說了多少遍這是極個別的情況,你怎麽就鑽牛角尖了呢?”


    “娘,真的是極個別嗎?”


    “當然。”


    千惠反問道:“那外祖父的事又怎麽解釋?他為了娶侯府的姑娘就拋棄外祖母與你跟姨母,難道這也是極個別情況?”


    青鸞臉色微變,問道:“誰跟你說的這些事?”


    千惠說道:“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人一定要自強自立,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得不說,汪氏的事對千惠的刺激太大了。原因無他,王氏對那男人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有段時間家裏糧食不夠王氏自己餓著也要讓男人吃飽。可惜,這男人卻半點不記她的好說拋棄就拋棄。


    加上後來得知顧嫻與林承鈺的事,千惠的心態徹底變了。她覺得男人靠不住甚至娘家都未必可靠,真正能靠的隻有自己。


    青鸞的頭,嗡嗡作響。


    ps:眼巴巴的看著你們,再低頭看看手裏的空碗,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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