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舒先去衙門報了個道,然後就進宮了。


    易安本來在處理事情,聽聞她過來了就將手頭的事放下。看到她人,笑著問道:“今日怎麽有時間進宮來?”


    關於窈窈的謠言她也聽說過了,不過她並將這當迴事。當初她的謠言才叫誇張,連黑煞鬼的話都說出來了。


    清舒問道:“是為景楠的事。易安,鄭彪到底想利用景楠做什麽,有眉目了嗎?”


    易安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忘記這件事了。”


    這段時間太忙若不是窈窈提起,清舒真的將符景楠的事給忘了:“他們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嗎?”


    易安笑著說道:“有,單氏說動了景楠等孩子出生後就辭了商行的差事,然後自己開鋪子。”


    就符景楠那性子做生意肯定賠個底朝天,單氏跟他夫妻幾年應該也清楚。所以說服景楠開鋪子,肯定是不懷好意的。清舒問道:“易安,知道他們準備開什麽鋪子?”


    易安說道:“開的木材鋪。去外地進貨再運到天津以及京城,做好了利潤還是很可觀的。”


    一聽鋪子,清舒腦子之中就閃現過一個念頭:“木材?木材用來走私倒是個好辦法。”


    易安反應也快,說道:“你的意思是名為木材生意,實則是將走私的物件塞進蛀空的木材內?清舒,這種把戲很容易就查出來。”


    清舒黑著臉道:“普通人自然很容易查出來,但他是景烯的胞弟。隻要主事的人圓滑,他們打著景烯的名號官府可能不會盤查直接放行。”


    畢竟景烯兇名在外,大家都不敢隨便招惹他的。他胞弟的生意大家也不敢使絆子,能給方便自然就給方便了。


    易安聽到這話,笑著說道:“若按照你猜測的,那這事就不可能是鄭躍然做的。這麽拐彎抹角地去害符景楠,他也得不到好處。”


    清舒苦笑一聲道:“景烯嘴上總說不管符景楠,實則早就叮囑商行的管事暗中照佛他。要符景楠走私被抓了,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救他出來的。”


    符景楠也不想想,他武功雖不錯但嘴拙不會來事,若沒人照佛怎麽可能拿著高工錢又能自己帶點私貨。


    頓了下,清舒又道:“還有我們名下也有木材鋪子。景烯為了照佛他,到時候十有八九會從他那兒進木材的,若出事這就是現成的把柄。”


    涉及到走私茶鹽等物,符景烯被牽連就算最後能脫身也得沾一身腥。


    “你想收網?”


    清舒說道:“不是,告訴景烯,該怎麽處理由他決定。”


    易安不讚成她的決定,說道:“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也許你的猜測是錯的。清舒,半年都等了為什麽不再多等一段時間?”


    清舒搖頭說了:“我怕等孩子生下來以後,景楠知道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要瘋了沒法跟景烯交代。”


    易安覺得這個她想法很新奇:“男人戴綠帽子做便宜爹,一氣之下殺人的有?但氣瘋了卻是沒聽說過。”


    “不管是殺人還是瘋了,為了那麽個女人都不值當的。還是現在告訴景烯,讓他自己去處理。”清舒說道:“以前總覺得所有的事情不會脫離掌控,現在發現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除非窈窈與福哥兒有符景烯的心機跟武功,不然什麽變故都有可能發生。她說符景烯對皇帝少了敬畏之心?卻沒發現自己在舒適的圈子呆太長時間也喪失了對危險的警惕心。


    易安一聽就明白?這是窈窈的事讓她落下了陰影。。


    清舒想著這件事,蹙著眉頭很不滿地說道:“景烯忙於公務都沒時間迴家?這個鄭躍然為何還有時間來算計我們家。”


    易安搖頭到:“清舒,也許幕後主使不是鄭躍然?而是另有其人呢?現在打草驚蛇那之前做的等待白費了。”


    清舒這次沒再遲疑,說道:“打草驚蛇也得告訴他。瞞著他這麽長時間已經不對了,不能再瞞著了。”


    見她堅持?易安也沒再勸。


    因為兩人都忙也就沒閑聊?談完話清舒就出宮了。


    中午易安與皇帝一起用完午膳?皇帝靠在椅子上裝成不在意地問道:“今日清舒進宮是為符瑤的事嗎?”


    易安搖頭道:“不是。窈窈那孩子心大?外頭的流言蜚語影響不到她,這次來是為其他的事。”


    “什麽事?”


    易安很直白地說道:“不想告訴你。”


    皇帝很是無奈地說道:“我都承認錯了?你怎麽還抓著不放呢?”


    窈窈是平安迴來了?但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怕是又會故態複萌。她可是跟清舒承諾過?不想被皇帝打臉。


    易安冷哼一聲道:“那殺人犯將人殺了?然後對著死者的屍體說對不起?你說死者會原諒他嗎?”


    皇帝給噎了下,不過他知道易安吃軟不吃硬:“我聽到二妹進宮本還準備給她道歉?沒想到她那麽快就出宮了。”


    易安的神色果然緩和下來了。


    皇帝見她態度軟化了,再接再厲:“若是你們兩人之間的私房話,你不說也無妨。若是她有什麽難事?你還是告訴我吧!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得過一個諸葛亮。”


    易安瞥了他一眼?說道:“還臭皮匠呢?你與符景烯兩人加起來比得過三個諸葛亮了。”


    兩人心眼是多可惜氣量太小,這點就遠不如她跟清舒了。


    皇帝當下知道與符景烯有關係了,笑著說道:“沒想到,二妹也有事瞞著符景烯。”


    “不是故意瞞是我讓她不要說的,我就是想看看鄭躍然想做什麽。”


    一聽這話,皇帝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了:“怎麽迴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怎麽涉及到鄭躍然了?”


    易安將符景楠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說完後道:“鄭彪雖然是鄭躍然的心腹,但這事我總覺得不是鄭躍然做的。”


    皇帝聽聞是符鄭兩人的爭鬥當下心就穩了:“怎麽說?”


    “手段太低級了。鄭躍然要對付符景烯也不該用如此拙劣的手段,隻是暫時也沒查出鄭彪有什麽問題。”


    皇帝笑了下,說道:“這事讓符景烯去處理,咱們不要插手。”


    易安給了他一記白眼。


    ps:今天還是五更。腦袋被閨女拿手機砸了,剛砸到時眼冒金星,到這會還疼。但最後兩天了,再拚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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